9 很有深度的問題
蘇雅很像是吃了興奮劑,自從到了王琪家裏,就嘻嘻哈哈的笑著,也一直仰著下巴,好像十分得意。王琪和肖恩就算是沒腦子,也看出蘇雅的得意忘形了。
直到蘇雅說要做作業,回了家,王琪才對肖恩說道:“這個白癡興奮過頭的樣子,是不是實力恢複了?”
“有可能。”肖恩說道:“戰魂家族,到底有這麽一個優良血統,就算是白癡,也必然可以很快的恢複能力。”肖恩說罷,又消失不見。門吱呀一聲被拉開,又被關上。
王琪知道,肖恩出去了。肖恩經常外出。有時候是去吃飯,有時候是去換衣服洗澡什麽的。這個會隱身的家夥,偷雞摸狗的事情幹得很多。
有時候,王琪還挺羨慕肖恩的。這家夥雖然逛街的時候經常被人踩,經常被車撞,經常被人吐一身的口水,可隱身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攤開作業本,想到蘇雅以組長身份命令自己製定什麽抓捕計劃的事情,王琪就有些莫名的煩躁。哼一聲,幹脆把作業本丟在一旁,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
張揚可沒有王琪他們幾個魔法警察的小日子過得舒坦。麵對比惡魔還要可怕的鄭爽,張揚真想一把抓起一坨屎塞進鄭爽的嘴巴裏。
看著鄭爽得意洋洋的威脅嘴臉,張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知為何,張揚每每看到鄭爽這張漂亮的得意的臉蛋兒,就打心眼兒裏反感。哼一聲,道:“你怕不怕我用《銀書》上的魔法把你的這張小臉兒燒成炭?”這麽說是氣憤之言,不過有時候,張揚還真有抓著鄭爽的臉使勁兒的揉捏兩下的衝動。
鄭爽一怔,抽著嘴角,一臉的厭惡和難以置信。“我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你也舍得那麽做?就不怕被天下人唾罵?!”鄭爽把“唾”字咬的很重,以至於張揚很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被噴到口水了。
張揚嘴一撇,道:“大不了我把你如此輕浮放.蕩的嘴臉公諸於眾好了。再花錢搞些水軍,讓你即被毀容又被罵。”
鄭爽眨著眼睛,看了張揚好大一會兒,才問道:“貴國法律有規定毀掉輕浮女子的臉是無罪的嗎?”鄭爽哆嗦了一下,道,“地球人到底是野蠻人,竟然有這種非人法律。就算本尊是個婊子,也輪不到你小子來毀我容吧?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愣一下又問:“哦,對了,水軍,又是什麽東西?”
張揚被鄭爽的問題給問住了。他覺得鄭爽說的也挺有道理,就算她是個婊子,是個賤貨,是個人渣,是個公共汽車,可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從來沒見有上了公共汽車之後發現還有別人也要上就把公共汽車給砸掉的白癡。自嘲的一笑,張揚又道:“啊,水軍啊。水軍就是……就是一群靠口.活兒養家的婊子。”
“就是主持人和歌手?”
“呃……”張揚愣了一下,道:“一部分吧。”說罷,又抬起頭來,啐一口,道:“行了,你趕緊出去,我這……你也不嫌臭。”
“切,差點兒忘了正事兒,快把《銀書》交給我。”鄭爽催促起來。
正說著,忽然聽到朱婷婷的喊聲。
鄭爽有些無奈,狠狠的瞪了張揚一眼,說:“算你走運。”這才走出廁所。
張揚鬆一口氣,覺得自己算是逃過一劫。趕緊解決完生理問題,走出廁所。想到鄭爽的陰險,張揚決定但凡鄭爽在,自己就不能回房間,也不能上廁所。
當然,總是躲著也不是辦法。張揚迫切的希望自己的魔法能力會有所提高。畢竟,有自保的能力,比求人幫助更保險。
鄭爽今天晚上竟然沒有住在張揚這裏,理由是:必須回家做作業,不然周一上課的時候要被罰站一周。
這麽簡單的處罰,竟然能夠製服鄭爽,張揚有些想要當老師去了。或者這輩子幹脆就報考師範專業。這個念頭一起,張揚立刻來了興趣。當年的臭老九,在過不了多少年之後,就會一躍成為熱門職業。自己要是考取師範,還能趕得上大好形勢呢。
想到此,張揚覺得自己就算不去圖什麽大富大貴,混個衣食無憂,倒也不難。
不過,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重生者,作為一個會魔法的有為青年,怎麽能將人生理想放在“做老師”這麽低級的位置上呢?
張揚無意貶低教師行業,曾幾何時,他理想中的老婆,就是有一份教師工作的美女。隻是,現在今非昔比。他左右衡量,都覺得自己不應該隻是個做老師的材料。
沒有鄭爽的[日子,張揚也開始全心的聯係魔法。所謂笨鳥先飛,即便效果很低微,但也總比閑著強。這樣良好的心態,一直支撐著張揚。每天除了上學,張揚都會宅在家裏,並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專心練習魔法。
長此以往,張揚倒是沒覺得什麽,李倩卻有些不舒服了。
李倩覺得兒子每天都不像別的小孩子一樣在外麵玩兒,很寂寞,很消極的樣子。她有些可憐兒子。“想想我們那時候,兄弟姐妹好幾個。看看現在,咱兒子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裏,憋壞了怎麽辦。”晚上的時候,李倩跟張賽抱怨。
張賽說:“他不出去玩,有什麽辦法。”
李倩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再生一個吧。”
張賽一怔,猶豫了很久,說道:“算了吧,咱爸身體也不好。要是你再生一個,咱們家……我們廠子好像也有些……唉。”有些不吉利的話,張賽不想說。
“可……”李倩欲言又止。
張揚是絕對不會想到的。前世的時候,兒時的張揚經常會跟人一起出去玩,嘻嘻哈哈的沒個人形。今生做起了宅男,反而讓老媽有了“再生一個”的想法。
日複一日的過去,張揚每天堅持練習魔法,奶奶掙脫了瑪麗婭的懷抱,拜在耶穌門下的時候,張揚每天修練魔法的時間就少了。每天放學之後,張揚不再是窩在房間裏練習魔法,而是在村口晃悠,有時候也會在村子裏亂轉,或者在鄰居家裏玩耍。別人並不知道,他在跟蹤監視奶奶。
張揚不知道那個“全能神教”是個什麽東西,也不知道上帝是不是真的存在。但他不想讓奶奶在苦難的生活中再被人折騰來折騰去。不論是什麽宗教,在張揚看來,都是吃飽了撐的。
沒事兒給自己找爹找祖宗,那不就是吃飽了撐的?
張揚對前世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很小,記憶有時候會有些混亂。不過,經過了連續一周的觀察,在放寒假之前,張揚終於發現了罪魁禍首。
同村的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就是罪魁禍首。
這個女人,張揚倒是有些印象。原本同村的女人,張揚不該隻是“有印象”那麽簡單,但事實上確實如此。
在張揚的前世,這個女人在西關那邊,距離張家隔著兩條街,並不算近。而且後來據說她離家出走,具體去了哪裏,鄰居也不清楚。所以,張揚對她並沒有太多記憶。
現在,她家距離張揚家,反而近了許多。
在奶奶串門的時候,張揚也跟著來了。聽著那女人跟奶奶說著這個世界如何如何肮髒,早晚要被清洗被懲罰之類的話,張揚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立刻警覺起來。細聽之下,張揚也就確信了。
此時想來,張揚覺得這個女人的失蹤,應該是傳教去了。
張揚記得聽奶奶說過,若非年紀大了,她也要去外地傳教。
女人沒有孩子,與她老公一樣,都是農民,日子過得很清貧。對於這樣的人,張揚原本抱著一顆同情之心。隻是,想到她把奶奶耍的團團轉,幾十歲的人了,整天哼著改編的傻X一般的流行歌曲,張揚就心中惱怒。
張揚倒也沒有什麽興趣讓她日子不好過,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她不能給奶奶灌輸那可恥的認爹思想——張揚覺得,什麽佛祖天主天父之類,就跟認幹爹沒什麽兩樣。
纏著奶奶拍著一個破皮球的張揚,聽到那女人隱約間又要提到“全能神”的趨勢的時候,忽然就“哈”的怪叫一聲,吸引了那女人的視線,看著那女人,使出了一招“魅魔之惑”:褲襠破了!
奶奶和那女人都被張揚的一聲怪叫給嚇了一跳,奶奶笑著點了一下張揚的額頭,道:“臭小子,喊啥呢?”
“奶奶,我餓了。咱回家吧。”張揚說。
“這才幾點,就餓啦?”
“是啊,走吧走吧。”
奶奶無法,起身跟那女人告辭。
張揚牽著奶奶的手往外走的時候,回頭看了那女人一眼。那女人正往後扭著頭,看著自己的褲子是不是破掉了。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奶奶對這個女人產生反感情緒。那樣,她就不會相信女人的話了。”張揚心中有了計較。走出很遠,又回頭看了看女人家沒有粉刷的簡陋房子,不禁在心中感慨:“這一輩子都沒過好,就奢望上了天堂過好日子了?全能神也真操蛋,沒事兒擼管去不好?難道聽幾個肉體凡胎的人說兩句奉承話,比擼管兒來的還爽?”
張揚記得一位哲人問過一個基督徒這麽一個問題:“上帝有沒有雞.巴?”
此時想想,張揚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太有深度了,越想越覺得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