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貪心有報應
貪心可不是好事情。
人類一直以來的錯誤，往往跟貪心有著莫大的關係。
貪心所引發的後果，包括又不限於權力爭奪、國家戰爭、黑社會鬥毆、兩口子吵架、兄弟反目……以及要做“真漢子”的可悲下場。
張揚忘記了一件事情，雖說現在那兒的水平跟限製片兒裏的大小也差不多，不算太大。可問題是，現在自己隻有六歲，身高和骨架不大……
穿上褲子，張揚下了床，仔細看著自己的褲襠，臉都黑了。
走兩步，更覺得不舒服，褲襠裏總有東西礙事兒，走路都不順當。因為沒有穿內褲，如果走快了，褲子更是一起一伏……
“我……我操！”張揚的心哇涼哇涼的。想來想去，更是幾乎絕望。
試想，現在都這麽大了，等以後年紀大了，這玩意兒再跟著長大……
相信沒有男人會希望自己的某個部位可以跟大象媲美……
“慘了慘了！”張揚坐在床上，呼呼的喘著氣，琢磨著該怎麽辦才好。張揚決定上個廁所，稍微緩緩心情。
小便的時候，張揚沒敢用手碰小弟弟。
又在院子裏晃了一會兒，被爺爺的咳嗽聲吵得心煩，回了二樓房間。琢磨著“愛神之手”是不是也能把東西變小，便拿起一跟鉛筆試驗。
可惜，鉛筆沒有任何變化。
張揚一擰眉頭，找出自己積攢的金沙，試驗了一下，金沙也沒有變大。
“難道‘愛神之手’又不能用了？”張揚愣了半天，覺得事態嚴重到了極點。
“愛神之手”固然神奇，可不能隨心所欲的控製的話，那簡直就是麻煩了。至少自己的手是不能亂碰東西了。要是一不小心把不該變大的地方變大了……
比如摸摸腦袋。
要是腦袋變得太大，那可就不是穿上褲子就能稍微掩飾的大麻煩了！
也不能挖鼻孔，要是鼻子變得太大……
張揚很想哭。
“看來還是得找鄭爽……不行！”張揚心中一個激靈。“鄭爽那壞種早就想得到《銀書》了，要是被她知道《銀書》就在自己體內，她豈不是要把自己給宰了取走《銀書》？”——如果《銀書》是在“體內”的話。
可問題是，《銀書》的存在，對自己是好還是壞？！
張揚可不覺得突然間得到了某種無法掌控又不太了解的東西就是好運，就是好事臨頭。
一整個晚上，張揚都在胡思亂想，也曾試圖再次開啟之前腦中突然的亮光的感覺，可惜沒有成功。第二天早上起床，眼圈兒就黑了。
在房間裏轉悠了很長時間，直到李倩催張揚吃飯上學，張揚才定好了今天的計劃。“走路要慢行；買條內褲；上廁所要小心，不要被人看到；更不能被盼盼摸到；也不能隨便**東西……”
李倩盛好了飯，一邊吃一邊看了看張揚，“晚上不好好睡覺，黑眼圈兒都出來了。”
張揚幹笑了一聲，說：“媽，我要買條內褲。”
張賽笑了，“小孩子穿什麽內褲。”
“不嘛，同學都穿了。”
李倩笑道，“好。”看向張賽，說，“就給他買兩條，也花不了幾個錢。”見張賽應下，又道，“對了，你聽說沒有，最近有人說九八年要發大水，整個地球都要被淹掉。”
張賽碎了一口，說道：“瞎扯淡。”
奶奶卻鄭重其事的說道：“一定是上帝要懲罰我們了。你們別不信。《聖經》上都說了，洪水……”
“媽。”張賽苦笑了一聲，說道：“趕緊吃飯吧。”
張揚瞧了瞧家人，心中暗暗叫苦。
看來自己留下的那些字還是引起了人們的誤會。下次……下次得說清楚一些。
一切都變得超出了張揚的預料。
《諸世紀》的作者，法國預言家諾查丹瑪斯說在1999年12月31日上帝要懲罰人類，將會製造大災難使人類滅亡。配合上張揚留下的“一九九八，洪水滔天”的八個字被人訛傳所造成的暗流洶湧，更讓沉寂了許久的法國預言家的預言再次被人提出來。
這個預言家以往諸多真正實現的預言，更讓“末日”說法的可信度加深不少。
甚至有人總結說：“一九九八開始發洪水，過一年，到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整個地球被洪水之類的災難徹底毀滅……”
張揚上學的時候，正好看到路邊的一個店鋪的老板正拿著一份報紙看著。看著上的頭條，竟然就是對“世界末日”的辟謠。
這個年代，誠信這種東西還深深的存留在人們心中。比如張揚的爺爺奶奶，說起某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總會說：“報紙上都登了，不會假。”或者“電視上都播了，肯定是真的。”之類的話。
這個年代，公信力還是很不錯的。
九十年代，似乎也是經曆過那個年代的人最喜歡津津樂道的時代。那個時代，還有些百家爭鳴的跡象。下崗也好、發展也好、改革也好、開放也好……幾乎都在那個年代程爆發式的出現著。
如今報紙辟謠，人們也就不再對末日津津樂道了，不過深入人心的神鬼傳說之類的話題，在這個古老的民族人群中，還是有著相當的市場的。再加上宗教中對末日的渲染，街頭巷尾，總也是能聽到一些關於“末日”的討論。
時間已經不早，張揚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聽路人的高談闊論，隻是小心翼翼的走著路，生怕動作太大，讓人發現異常。
張揚第一次發現“褲襠裏多個玩意兒走路不方便”其實不是扯淡。
“揚揚！你快點兒啊！”金光衝著張揚大喊。他看時間來不及了，已經急不可耐的往前跑了起來。丹丹自然也跟在他旁邊。
“你們先走吧。”張揚回道。
“要遲到啦！”丹丹喊道。
“走吧走吧，別管我了。”張揚道。
金光和丹丹生怕遲到，也懶得等張揚了，直接朝著學校跑去。
張揚仍舊不緊不慢的走著，幸好還不算太晚，踩著鈴聲走進了教室裏。
在座位上坐下來，張揚瞄了一眼蘇雅。
蘇雅嚇得往旁邊挪了挪，一年的小心謹慎，還討好般的衝著張揚笑了笑。
“這個白癡。”張揚心中嘀咕了一句。他不知道蘇雅的小腦瓜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對自己的態度總是那麽善變。要說是因為自己昨天的恐嚇吧，似乎也說不通。畢竟蘇雅應該早就知道“淫賊”的能耐和愛好才對。
張揚哪裏知道，正是因為蘇雅了解“淫賊”的嗜好，才會對張揚表示友好。因為在蘇雅的了解中，淫賊艾薩克就是個犯賤的貨。女人越是對他表示友好，他反而越是失去興趣。對那些對他表示冷淡或者憤怒的人，才會下手。
“不需要跑贏敵人，隻需要跑贏夥伴。”蘇雅就是這麽想的。她希望張揚對王琪的興趣大於對自己的興趣，那麽，自己也就會多一些安全感，更能“激發”王琪的戰鬥意誌。
對於阿爾法星的魔法師而言，戰鬥意誌是很重要的東西。
站在的蘇雅，就沒什麽戰鬥意誌。原本誌氣高昂的她，在被鄭爽打敗，並且被《銀書》搞得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就沒什麽戰鬥意誌了。
張揚沒興趣跟蘇雅閑扯淡，一上午都在琢磨著該怎麽把小弟弟變小。一個男人混到這份上，也真是很不容易。第三節課之前，張揚忽然就有些為難了。
尿憋了兩堂課，此時雖然不至於憋不住，但張揚不敢保證自己能否憋到第四節課下課。要知道，兩個小時，可不是眨眼就能過去的。
憋尿對身體不好。
張揚終於還是決定上廁所。
小城市的上不了台麵的學校，廁所在校園的一角。偌大的廁所，沒有什麽隔間，一排尿池，地上髒兮兮的。許多學生上廁所都幾乎要排隊。比之火車站的廁所之生意興隆也差不了多少。
張揚瞅準了一個空位擠進去，用褲子邊緣隔著手，矯正方位，舒舒服服的尿了一泡，正當即將解決完問題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一小子“哇”了一聲，嚇得張揚哆嗦了一下。
“真大！大家快看！”那小子嚷了起來，勾著頭盯著張揚的褲襠。
立時，許多人朝著張揚這邊看來。
張揚狠狠的瞪了那小子一眼，卻又不好立刻提了褲子走人。尿了一半，哪有收回去的可能啊。
心中暗叫不好，聽著周圍同學的起哄聲，張揚麵紅耳赤，一點兒也沒有“得意洋洋”的興趣。好不容易尿完了，提上褲子就疾步走了出去。
先前叫嚷那小子竟然追著張揚出來，嘻嘻哈哈的對迎麵而來的同學說著自己看到的情形。張揚有些惱了，瞪著那小子，怒道：“叫個屁啊！”
那小子一怔，怒道：“媽X的，你說誰？！”
“說你呢！怎麽了！”張揚也是真的惱了，倒不是想跟小屁孩兒置氣，隻是這麽些天來壓抑的不爽借此爆發了出來而已。
“媽X的，我打死你！”這家夥罵人的水平顯然很低下，似乎也有自知之明，直接就抓住張揚的胳膊，要把他摔倒。
小孩子打架，可不像成年人那樣拳來腳往，一般就是抱在一起，誰把誰摁倒在地，就算贏了。輸了的人不會受到身體傷害，但會覺得很沒麵子。
有了打架的事兒，自然也有圍觀者。一幫大大小小的學生圍著張揚和那小男孩兒起哄。張揚一跟這家夥扭打起來就後悔了。自己好歹也是個成年人，怎麽這麽衝動呢！
正當此時，忽然有個女聲喝道：“別打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