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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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四大快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而高考就是給莘莘學子們提供躍龍門的機會，可謂是現代版的“金榜題名”。本著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原理，高考已不僅僅是考生們的事情了，更是牽動了億萬父母的心，看看校外馬路上人山人海以及停靠的數百米汽車長龍就足以證明。
趙羽和趙燕像往常一樣步行上學，早上的尷尬事情被冠以“高考緊張綜合症”而落下帷幕。不過小妮子出門之後立刻兩眼放光，不顧形象的向學校方向跑去；熟悉趙燕愛好的趙羽隻好無奈的搖搖頭，三步並作兩步追上趙燕。
……
趙燕有個特殊的愛好，就是喜歡從眾多車輛中尋找好車。小時候每次閑著沒事做的時候，趙燕總是趴在窗口看公路上行駛的車輛，若是能不經意間看到一輛大奔或者寶馬，甚至會高興的手舞足蹈，仿佛那車是自己的一樣。趙羽每次這時候就會調笑：若是你喜歡好車，可以去車展觀看或者嫁入豪門自己買。而趙燕聽到趙羽的調笑，總是會情緒異常激動的反駁：我喜歡從平凡中尋找到優點的過程，這叫善於發現美，去車展看就沒有過程的期待感了！另外嫁入豪門不是我想要的，這是原則問題；不過如果老哥你能夠娶個有錢的嫂子，那時候給我買車我倒不會介意。
以前這時候趙羽還會和趙燕繼續爭論，不過在高一下學期趙羽成功和校花之一的瑤琳成對後，兩兄妹就沒有再為此爭論過。為嘛？趙燕不喜歡瑤琳唄！趙羽認為妹妹不喜歡瑤琳的原因是出於兩美女之間相斥，對妹妹所謂的“瑤琳家窮卻愛慕虛榮、好攀比，現在她看上的是你的身材和成績而不是人品和性格，當物質和金錢擺在台上的時候，她會露出本質……”不屑一顧。趙燕的一番“好意”卻換來趙羽的“反駁”，最後兩兄妹生平唯一一次大吵誕生了……
……
“哥，沒想到我們這裏有錢的還不少呢？”趙燕興高采烈的掃視著四周停靠的汽車的標誌，短短數百米內發現的不下百萬的豪華轎車就有十多輛。趙羽看到妹妹開心滿足的表情，不由得會心一笑，不過笑容沒有持續多久，趙羽的表情凝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開心的挽著一個男子從趙羽視線內慢慢走出……
“哥，快看啊！”趙燕猛然回頭向趙羽炫耀道，“保時捷Panamera！它是首次將保時捷血統和跑車的激情駕駛樂趣與豪華轎車優越的空間和舒適性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造就了獨一無二的GT車型啊！”
不過趙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停住了！她看到趙羽雙眉緊鎖、兩眼噙淚；上齒咬著發青的下嘴唇，甚至都能看出一絲鮮血從中流出；更讓人擔心的是趙羽一隻手捂著心髒，另一隻手卻在狠狠的掐著大腿。
哥哥為什麽會如此痛苦？趙燕的第一反應是趙羽看到瑤琳和別人好了？趙羽是個意誌十分堅強的人，哪怕小時候因為救趙燕被三個混混打斷兩條肋骨也沒有落淚，如今竟然流淚且十分痛苦，想必隻有失戀才能讓他如此。想到如此趙燕立刻朝四周看去，可是怎麽能看見早已經進入學校的瑤琳呢？
“哥！”趙燕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小心翼翼的看著趙羽，不過臉上的擔心之色一覽無餘。
趙羽聽到妹妹的低呼，立刻反應過來，不過卻裝作四看並趁機用手指揩去眼角的淚水，當然也希望自己能夠無意中再看到她一眼。顯然後者達成的可能性是不可能了，趙羽暗歎一口氣，連忙忍住心中的痛苦，擠出一絲笑容對妹妹說道：“我沒事，剛才突然心髒有些難受而已，快點走吧，早去了準備下考試，畢竟第一門很重要！”說罷，趙羽就不管妹妹先行朝校門口走去；趙燕明顯想再說幾句，可是趙羽根本不給她機會，趙燕隻好無奈的朝地麵跺了兩腳後跟上。
由於高考學校戒嚴，趙羽二人通過學生證才進入校內。迎門矗立的綜合辦公樓此刻已經掛上一副對聯：盛世重英才，冀諸君躍過龍門，蔚為梁棟；簾闈好傳統，憑成績臚登虎榜，不失珠璣。寓意是：在高考這一選拔人才方式的優良傳統麵前，學校鼓勵廣大考生考出真實水平，成為國家棟梁之材！以前趙羽或許會不由自主的看兩眼樓頂“先憂後樂、唯真唯實”的校訓，今天卻沒有心情，急忙從連接主樓和側樓的天橋下穿過。
綜合樓後麵是三座呈品字形分布的教學樓。每座教學樓有三十六個教室，每口教室均配備了大功率空調、多媒體平台等現代化設備。此次一百零八個教室全部作為考場，趙羽是在第二十一考場而趙燕是在第五十六考場。由於二人考試所在樓不一樣，趙羽和趙燕在穿過天橋後就各自奔赴考場。
臨別之前趙燕飽含擔心的看了趙羽一眼，卻換來了趙羽的“教訓”：“我平時成績比你好太多，不用擔心我，還是想想自己吧！”趙燕感覺趙羽似乎已經恢複正常，於是放下心來，不過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回頭道：“老哥，加油！”直到趙羽無可奈何的應聲之後，趙燕這才安心的朝後麵的教學樓走去。
趙燕走後，趙羽原本露出的笑容開始迅速收斂，重新陷入痛苦之中。雖說趙羽是個意誌堅強的人，可初戀失敗的打擊還是很大的！就這樣慢慢的踱步走到四樓，路上遇到的熟悉同學也僅僅是打個招呼。
由於時間還不到八點半，考場門沒開，趙羽就依靠著欄杆閉目養神。誰知道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出現和瑤琳在一起的畫麵，她那高佻且青春陽光的身影揮之不去。
趙羽強迫自己忘記，可是發現做不到，於是一怒之下拍打了幾下欄杆。由於趙羽的出手沒有征兆，立刻嚇了幾個正在談笑的考生，頓時怒氣衝衝的看向趙羽。這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緩解了緊張的氣氛：“羽毛，你又不像辛棄疾那樣懷才不遇，‘把闌幹拍遍’也沒有用啊！是不是啊？”
“不愧是我們的才子啊！阿新！”趙羽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你小子不是二十六考場嗎？怎麽來四樓啊？”阿新，名叫孫宗新，是趙羽的死黨。二人都酷愛文學，不過阿新更勝一籌，當然在理科方麵趙羽略壓阿新。
阿新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朝著剛才那幾名考生說道：“幾位哥們，高考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當然情緒激動點是難免的！之前的事情我替我兄弟道個歉，就這樣算了吧？”那幾個人聽了之後，略微一想，立刻點頭。
“我是來和你打招呼的，怎麽還不行啊？”阿新在那幾個人點頭之後，立刻將趙羽的衣領抓住，不過是小聲的問道，“你小子今天吃槍藥了？平時你可不是這樣啊！”
“沒事，可能是太緊張了吧……”趙羽含糊其辭，顯然忘記了反駁。
“得了吧，你若是緊張高考，我寧願相信本.拉登是美國人！”阿新白了一眼趙羽道，“難道是她？”
趙羽聽到之後，內心一顫，不過立刻掩飾好情緒：“不是琳琳！我隻是……”
“行了，解釋就是掩飾！中午我有事，那就下午考試結束後我們好好談談，我該上去了！”阿新看了看手表說道。“好好考試，這是目前最重要的！”阿新臨走之前給趙羽打了一劑針藥。
趙羽沒有回答阿新，心中卻默默的說了句“謝謝”。二人從初中相識以來，到現在已曆經七年，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卻比親兄弟關係還鐵。
此刻，監考老師帶著檔案袋走了過來，趙羽深呼兩口氣，然後胸有成竹的邁向考場……
終於，一一年的高考掀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