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境，素一九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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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沒有太陽的日子總給人壓抑和沉悶，到現在楚元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不可思議，無法用合理來解釋。雖然到來的時間並不太長，但這段時間的經曆波瀾壯闊峰回路轉都不容易形容萬一。
上山這些日子，楚元發現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回想起了在窩子嶺的修身養性日子，回想起了二師姐柳思絮，有點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如今要武功秘笈有武功秘笈，要名師指點就有名師指點，還有相當安全的修煉環境。楚元沒有理由不滿足，沒有理由不舒暢開懷，隻是為什麽就是不能突破到先天境呢。
一本極道心法是將丹田處真氣散發到全身經脈，一本翠雲心法是將全身經脈處真氣凝聚到丹田，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武功心法，怎麽自己修煉卻沒有出現走火入魔的情形呢。
隻是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也是這樣，楚元有點好奇。
楚元一個鯉魚挺站起來，拔起青鋒劍離開了後院的翠竹林，出了桃園映入眼簾的是前麵那座風雨亭上靜靜地站著的一道飄逸身影。
“十二師兄。”楚元喃喃道，手輕撫著下顎思索了一會，向他那邊走了過去。
風雨亭上有個風雨亭，亭裏有一張石板桌子，四個小石墩圍著，亭外麵空有一個數丈大小的草坪，兩顆巨大蒼鬆樹左右盤坐頑強地生長著，在這個寒冬季節仍然綠色悠然。
一個青年人盤膝靜坐在鬆樹下打坐，隻是眼睛在楚元踏上最後一步台階時，微的一睜開，看了眼來者，略微有點意外皺了皺眉疑惑道：“十八師弟，你怎麽來這裏了。”
“十二師兄，額，能不能不要叫我十八師弟，叫楚師弟就行了。”楚元訕笑道。
楚元對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聽的刺耳，總能聽成失敗師弟，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是挺失敗的。
胡鍾來並沒有站起來，看了眼遠方的連綿不絕山林如一條長龍漂浮在茫茫天邊，良久轉過頭來看了眼楚元悠悠道：“楚師弟，其實稱呼隻是個稱號，並不是最重要的，師弟的心態很是浮躁，而且欲望過盛，如此心境下又怎麽會安心修行呢。”
楚元猛的一愣，觸電般站在那裏兩眼無神的望著胡鍾來，也許自己真的過於現實了，幾次生死經曆強烈迫切需要強大自己，增強掌控欲望才會造成現在這般局麵。
楚元緩緩來到胡鍾來前麵幾步距離盤膝坐下，微笑道：“十二師兄教訓的是，是師弟太過於著急了。”
胡鍾來點點頭不再說話，似乎是在等楚元先開口，不過見楚元背靠在對麵那顆蒼窘古鬆下優哉遊哉看著自己。
胡鍾來還是問道：“楚師弟，你有事要找我嗎？”
楚元躺在那裏玩弄著地上落下的鬆子針葉，放在眼前仔細瞅著想看個明白，那針葉到底有多尖銳，聽胡鍾來率先開口問自己，搖搖頭道：“沒事，隻是練武練得有點煩悶，見你經常上來這裏打坐，想試試在這裏會不會好點。”
“師兄，你的武功一直進步那麽神速，到底有什麽秘訣的嗎？”楚元不隻認為他的資質奇佳，或許還有其他方法不一定。
胡鍾來並沒有回答楚元，隻是隨手一揮袖口突破膨脹卷起落在地上的鬆子，也不見其有何大動作手腕微一轉，袖口急速卷起啪的一聲，袖口鬆開紛紛掉下鬆子殼，手掌處現出幾粒鬆子仁。
胡鍾來朗聲道：“其實武功並沒有什麽難的，順其自然，就會水到渠成。師弟，好好感悟這個大自然給予的一切吧，他會告訴你很多道理。”
“嗯，師兄經常在這裏端坐，就是觀察飛鳥蟲獸，日出日落的嗎？這個對心境的修煉是不是有很大的幫助。”楚元低頭思索了一會詢問道。
“心境隻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需找到這當中蘊含的規律，還有生命力，成長力。這有你眼中看到了這一切，心中才會看到這一切，然後靈魂才能看到這一切，那麽修煉過程中產生的精氣神才會茁壯成長。”胡鍾來的感悟心得對於楚元來說還是有點高深，至少目前來說還是無法真正去理解。
雖然楚元有著豐富的科學知識，能夠理解他口中所說的自然規律，但是如何才能用心去看到這一切呢，這個確實不是容易掌握的。
楚元搔了搔額頭發絲處，很是無奈道：“師弟愚鈍，無法完全理解師兄的意思，難道天天看著日出日落，看著花草蟲魚的就能理解內含的道理嗎？”
胡鍾來搖搖頭，手指指著胸口處，笑道：“關鍵還是心，有心不怕一切。有些東西無法用語言來比喻，這需要你自己去體會和感受，慢慢來，會好起來，師弟你資質並不差。”
胡鍾來說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下亭而去。
楚元緩緩閉上雙眼，全身慢慢放鬆下來，冥想起來，按照口訣運行真氣內視自身，感應到丹田處一團氣體在緩緩漂浮著。
全身經脈真氣緩緩流入這團氣體，又從這團氣體裏分離處一股小細流氣體流出經脈，循環不休。
楚元想起翠雲心訣第一層口訣，慢慢將這股細流真氣按照自己的意誌控製著，開始時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應，但是真氣運行了兩大周圈後，第三次竟然慢慢得到了引導，細流隨著楚元的意誌時快是慢，時緩時急的遊遍全身各處血脈，最後歸入丹田裏。
此刻楚元體內真氣完全區別於以前的狀態，極道心法將真氣蘊藏在全身各處經脈，隻有配合極道心法上的招式劍法，才能發揮出威力，而如今修習了翠雲心訣後，丹田處積累的真氣越來越渾厚。
楚元收勢後，發覺幾天積累下來的疲勞感全都消失了，暗暗興奮著這心法也太神奇了吧。
楚元從懷裏掏出素一九劍的劍譜，其實劍招不多，總共也就九劍，每一劍又有九式，合計九九八十一招式。劍譜招式神韻十足，楚元看了一遍未能夠理解清楚。
關鍵是旁邊的小字詳解，看了注解才知道劍招的神奇和變化莫測，楚元撩起擱在地上的青鋒劍，按照劍譜從第一劍開始修煉下去，楚元先是忘掉注解裏的意思，按照上麵描繪的招式運行路線，將第一劍九式演練一遍。
然後從生疏的緩慢速度，漸漸變得熟練加快速度，整整揮灑了近半個時辰，終於將第一劍九式劍招學會。
楚元計劃先不看那些注解，就是單純的學劍招，忘卻招式裏蘊藏的劍意和劍韻。
接著第二劍，第三劍，直到將九劍的劍招全部照著劍譜演練了一遍後，楚元才大汗淋漓的將劍插入泥土地麵，緩緩坐下調試了體內的真氣，緩解了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