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殺戮
過了不到十秒鍾，門重新被重重的撞開了，隻見錢三海站在門口，肩上還扛著一個可憐的青年人。
“這是我的導遊。”錢三海把胖子往青年人往床上一扔，“真重啊，不過比煤氣罐輕點。你們不知道，我在杭州是送煤氣罐的，有的時候要扛著煤氣罐上十幾樓，累的要命。”
孟凡低頭看了看那可憐的家夥，隻見他口吐白沫，幾乎已經昏厥。
“應該沒事吧。”錢三海俯下身子拍了拍年輕導遊的臉，“剛才我聽說你在大日空酒店，扛起導遊就跑，得讓他幫我指路不是。可沒想到他身體這麽差，剛到酒店門口就倒了，真得好好鍛煉一下身體。”
孟凡無語，短短兩分鍾而已，這錢三海就從旅行社找到了大日空酒店，這樣的速度普通人怎麽能受的了？
錢三海又是灌水又是拍臉的忙活了半天，導遊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一看到錢三海的臉，馬上一聲尖叫，要不是錢三海手快捂的及時，非得把酒店服務員招來不可。
“大哥，我求求你別殺我，我啥也沒看見，啥也不會說……”年輕的導遊撲通一聲癱倒在地，聲淚俱下。
“啊，別害怕，我還得謝謝你呢，謝謝啊。”錢三海把導遊扶起來，在口袋裏扣了半天，終於找出幾百日元的零錢，塞到導遊的兜裏，說，“這是小費，你洗洗臉，精神一下，可以回旅行社了，不過距離有點遠，你最好打車啊。”
幾百日元連碗拉麵都買不起，這小子竟然讓人家去打車，真是讓人無語。孟凡無奈的搖了搖頭，找出一千美金，塞到年輕導遊的手裏，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導遊一愣，馬上連滾帶爬逃命般的跑了出去。
“嘿嘿。”錢三海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咋給一千美金這麽多，這錢從我薪水裏扣啊。”
孟凡無奈的擺了擺手，而李鶴三人則哈哈大笑了起來。
孟凡找出一張金卡，遞給了錢三海。這金卡是孟凡離開澳門之前讓秦萬山在瑞士銀行辦理的三十張金卡中的一張，蘇倩、李鶴與米歇爾三人都有。
“這是——”錢三海咽了咽口水，一副很期待的想接又有些不敢接的模樣。
“拿著吧。”孟凡笑了起來，“我的同伴每人一張，啟動資金五百萬，而且會在月末的時候通過自動轉賬的方式匯入一億人民幣，作為平常買東西生活之類的開銷。”
“神仙啊！”錢三海給了孟凡一個熱情的擁抱，“你就是我的神，沒想到我一個送煤氣罐的，有一天能變成億萬富翁。哈哈哈，明天就給家匯錢，給兒子買玩具，就買上次買不起的那個變形金剛。”
孟凡的心有些酸，自己不曾想到，這個錢三海竟然是一個窮苦的煤氣工，處於社會的最底層，連兒子的玩具都買不起。
“隊長。”李鶴說，“這樣的話，我們又多了一個同伴了。”
“嘿嘿。”錢三海又開始了喋喋不休，“原來你們都叫孟凡為隊長啊，那我也這麽叫好了。同伴這個詞挺美好的，我有一個朋友哈，不知道算不算同伴，這次我來日本他幫了不少忙……”
孟凡忙打斷錢三海的話，說：“如果我沒看錯，你的能力應該和速度有關吧？”
“啊，是啊！”錢三海身影虛晃，在空中掠過一道殘影，如同一道黑光般在房間內折射，過了兩秒鍾，終於停在孟凡麵前，說，“我的速度很快的，每秒應該有二三百米吧。”
‘呼——’錢三海身體帶動的勁風撲麵而來，將孟凡的頭發吹散。孟凡一陣驚愕，每秒二三百米，這是一種什麽概念？
“不過，我沒試過極限。”錢三海又多嘴補充了一句。
孟凡更加吃驚，再看蘇倩等人，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看來，疾風之名對於錢三海，名副其實。
“隊長。”錢三海又嘿嘿笑了起來，“你雇傭了我，我的能力也就是你的，你想怎麽用我都行。”
孟凡點了點頭，笑問：“我想怎麽用都行嗎？”
“是啊，我可不能白拿這麽高的薪水。”
“殺人呢？”
錢三海的笑容漸漸收斂，沉默一會，說：“說實話，我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隊長你和普通人不一樣，目標和普通人肯定也不會一樣。”
“是嗎？”孟凡苦笑一聲，“可又有誰會願意讓自己的手上沾滿鮮血呢？”
說完，孟凡將大國在日本失蹤以及神秘鬼影者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與錢三海講了一遍，當然了，也包含那個通過殺戮讓鬼影者現身的計劃。
“原來是為了同伴。”錢三海似乎聽明白了，他堅定的說，“放心吧，隊長，不就是宰幾個小日本嗎？我行！”
“好，那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開始，直到鬼影者出現，一天五百人。”孟凡笑著說。
幾人各自散開，回房間休息去了，恰好李鶴的房間現在空出一張床，便由錢三海暫時補上。
房中又隻剩下蘇倩和孟凡二人，熄了燈，蘇倩偎依在孟凡的臂彎裏，輕輕的說：“孟凡，放心吧，大國一定會沒事的。”
孟凡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倩兒，你說的對，那小子命大，絕對死不了。一定，死不了！”
……
第二天上午十點，陽光明媚，萬裏無雲，日本大阪，城東刀具店。
行人正多，店門口路上過往之人依舊形色匆匆。
兩個人影從不遠處匆匆向刀具店門口走來，其中一人又矮又胖，滿臉痘痘，顯得麵部凹凸不平。另一人日本學生打扮，頭發染成黃色，神似街邊小混混。
“隊長。”那學生打扮的黃發年輕人苦著臉說，“這行頭和皮囊一點都不舒服，咱們快點辦完事，讓蘇倩把我變回去吧。”
“別叫我隊長！”矮胖子哼哧哼哧的說，“叫我李老板，今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哦，我知道了，李老板。”
此二人原是孟凡與錢三海，經過美容師蘇倩的一雙妙手改造，變得麵目全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樣做是孟凡有意為之，一可以不露行蹤，讓大阪警察無法偵測；二來心中也不會有顧慮，且給日本背後的鬼影者勢力一種神秘感，以便更快的誘他們匯集到大阪。
這家刀具店的老板五十多歲，有些禿頂，見有客上門，忙行禮嘰裏哇啦的說了一通。
孟凡聽不懂，隻好淺笑一聲，說：“Hello，老板。”
“哦，支那人。”老板臉上的恭敬盡消，換上鄙夷的顏色，返回櫃台裏麵，根本就不搭理孟凡二人了。
孟凡再次點頭微微一笑，反身走出了店門。
“真倒黴！支那……”那個‘豬’字還未出口，禿頂老板聲音戛然而止，脖頸上一道細長的傷口凸顯。他死死捂住脖子，可無濟於事，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如同血色噴泉一樣，噴出一米高，在空中揮灑而下。
腦中隻剩最後一點意識殘存，在他對這個世界最後的映像中，那店裏的刀具似乎都長了翅膀，匯聚成一條大蛇，緩緩流動著飄出了門外。
“嘿，三海，你看看這把刀合不合你用？”孟凡淩空一抓，將懸浮在自己身側的一把日本武士刀握在手中，遞到錢三海麵前說，“用刀來配合你的速度，再好不過了。”
這把刀三尺長，漆黑的刀鞘上雕著一條金色的五爪金龍。錢三海接過刀，握住刀柄，‘噌’的一聲，刀鋒出鞘，帶動一片耀眼的銀光。
“好，真不錯！”錢三海大笑起來，“可能是剛才那家店的鎮店之寶。”
“那，就隨便發揮吧，就當殺雞殺豬好了。”
“好！”錢三海話音剛落，身體虛晃，空氣中隻留一道殘影，人已消失不見。
從刀具店飛出的各色鋒利的刀在孟凡身後匯成了一對巨大的翅膀，但路上的眾多行人卻都無暇對孟凡表現出來的奇異能力表示驚歎或疑惑。
因為那些刀子在孟凡心意的授意下，把把劃破空氣激射而出，開始了無差別攻擊。
半分鍾的時間，孟凡身邊一百多人倒在血泊之中，雙目渾圓，麵上全然是不可思議，而其餘的行人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各自尖叫著四處奔逃。
“啊——”
“救命啊！”
‘噗’‘噗’……，刀子刺入肉體的聲音不斷傳來，伴著慘烈的叫聲，滿地哀鴻，空氣中瞬間多了一種濃烈的血腥氣。
孟凡閑庭信步，在四周驚恐的尖叫聲中，神色迷離陶醉。
孟凡刑法第一條——犯我兄弟者，死！
死！
地球上，所有的種族，即使語言不通，死前的尖叫卻是如此相似。孟凡周圍被‘啊啊’的惶恐尖叫聲完全充斥，如同身在一個大型屠宰場。
是的，就是一個屠宰場。
以孟凡為中心，所有的人連滾帶爬，高聲呼叫著如潮水般迅速散去，半分鍾之後，孟凡周圍一百米再無行人。
有的，隻是橫七豎八的屍體，足有三四百具之多。
“跑遠了嗎？”孟凡微微一笑，雙臂一甩，上百把刀子順勢衝天而起，在明媚的陽光劃了一條長長的拋物線，如天外之流星，飛射著向百米之外擁擠奔逃的人群墜落。
‘轟’，刀子組成的隕石瞬間在人群中炸開，將數人完全割成了碎片。
耳邊全是他們哇啦哇啦的亂叫，在這鮮血和惶恐的亂叫聲中，孟凡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