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周家勢力的覆滅
在牆角，擺著一個文件櫃和一個銀灰色的電腦桌，周洪和周正在文件櫃和電腦前忙活了半個小時，終於拿著幾份文件回到了孟凡身邊。
“這、這就是四家賭場的股權轉讓書，那百分之三十的紅利我們也不要了，隻要秦萬山在文件上簽一個字，就可以順利接收這四家賭場的運營權。”聽過孟凡不殺自己的承諾，周洪和周正的情緒明顯有所緩和，隻是在遞交股權轉讓書的時候，顯得萬分不舍。
金錢、權勢與生命之間，有一個權衡，當生命都沒有保障的關口，金錢和權勢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孟凡接過文件，隨意的翻了翻，沒發現問題，不由得微微一笑，說：“很好，很好，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
話音剛落，孟凡麵色突變，張開右手，但見一把精致的小刀在掌心靜靜懸浮，情形顯得有些詭異。
“你、你想幹什麽？”周洪和周正一愣，扶住牆角，兩腿發軟，瞬間重新回到了恐慌的深淵。
“是的，我說過，我不會殺你們。”孟凡微笑著，慢慢向他們走去，“不過，也隻是不殺你們而已。”
‘嗖’，小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劃破空氣，從周正麵前快速掠過。
“啊——”幾秒鍾後，周正捂著自己的右手手腕，痛苦的跪倒在地。他臉上的肌肉糾結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在額頭凝結，顆顆落下，一聲殺豬般的呼叫以後，再也發不出聲。
他的右手已經被齊腕割下，切口異常平整，斷手落在他的腳邊，腥熱的鮮血已經流空，斷手從微紅變得泛白。
而他的哥哥周洪，好像已經忘記了幫助自己的弟弟，渾身顫抖，目光呆滯，在巨大的驚嚇之中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一方的大哥，就這個素質嗎？”孟凡搖了搖頭，“太讓我失望了，不過我還會遵守承諾，不會殺你們。”
話音剛落，小刀再動。
周正的左手也被整齊的割下，巨大的疼痛讓他麵部扭曲，嘴痛苦得不斷一張一合，卻依舊發不出一絲聲響。
還不夠！想起蘇倩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孟凡心中就湧出無邊無盡的恨意。
小刀高高升起，幾秒鍾之後，急速落下，徑直向周正的襠部刺去。周正麵色蒼白，撲倒在地，顯然已經昏厥。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周洪已經變得瘋癲，瘋狂向門口跑去。
‘嗖’，‘嗖’，一把槍突然擋在他的麵前，瞬間射出兩發子彈，周洪的兩腿膝蓋被完全擊碎，他頓時撲倒在地，不斷掙紮，口中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吼聲。
“就這樣吧！”孟凡拿起那幾份文件，小心的繞過地上的周洪和門口的眾多屍體，走出了大廳。
出了月華酒店，孟凡徑直上了車，未等秦萬青和李鶴說話，先開口吩咐道：“老六，馬上打一個電話，叫兩個優秀的外科醫生來，要把周洪和周正兩兄弟救活。”
“老大，為什麽要救他們？”秦萬青有些不解。
孟凡沉聲說：“他們現在的樣子，可以說是生不如死。我想讓其他勢力知道，不答應我們提出的條件，下場比死了還難受。”
“對。”李鶴附和道，“剛才裏麵的情景我都看到了，那兩兄弟，其中一個被割斷了雙手和那話，另一個兩個膝蓋被打碎了，都成了廢人。”
秦萬青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哈哈大笑說：“真他媽解恨，我的五哥和七弟就是死在他們手上，這回讓他們生不如死。老大，放心吧，我馬上找兩個信得過的私家醫生，咱們回去可要好好慶祝慶祝。”
說完，秦萬青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孟凡點了點頭，轉首看向了窗外，若有所思。
周洪和周正的勢力，一共三百多人，都被自己所殺，那滿地的鮮血和空氣中飄蕩的濃烈血腥氣，都帶來一種異常真實的眩暈感。
自己並不後悔將周洪和周正的勢力完全消滅，當初，他們兄弟在爭地盤的時候，雙手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秦家八兄弟，其中就有兩個死在了他們的手上。而自己所做的，也不過是一個爭奪地盤的必經階段而已。
任何舊勢力的崩潰和新秩序的成立，必會伴著淋漓的鮮血和白森森的枯骨，當初新中國的成立，也是建立在數百萬傷亡的大規模戰爭之上，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就是這個道理。
隻不過，自己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內，從一個沉迷賭博機的窮學生轉變成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冷血殺手，每想到其中的過程，心中就產生一種奇妙的恍惚。
沒有罪惡感，甚至沒有一絲愧疚感，隻有這種奇妙的恍惚，像站在一個岔路口，迷惑很久，彷徨很久，卻突然得到一點提示，做了最終的方向選擇。
而這個方向，正是一條通往霸者巔峰的路途，將自己帶入了一個全新的未知世界……
“隊長，在想什麽呢？”李鶴突然問。
“沒什麽。”孟凡笑著看向李鶴，“我想，不出三天，澳門賭業就會統一了。”
“是嗎？”李鶴低下頭，小聲說，“剛才我看到了隊長你殺死那些人的全過程，真可怕。”
孟凡凝視著李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的時候，為了一個夢想，就要有一顆堅強的心。你說的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公平，你出生在一個邊遠的小山村，米歇爾出生在最肮髒的貧民窟。我們根本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但是我們能夠決定自己將要走的路，即使這條路上沾滿鮮血，也不能畏懼。”
“放心吧，李鶴，老大做的很對！”秦萬青接過話，“每一個賭場背後的勢力，都是披著血，從刀尖上一路走過來的。死在那周家兄弟手上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有一部分是在爭地盤的時候被砍死或者槍殺的，還有一部分是欠了賭場的高利貸沒有辦法還被逼死的。所以，根本就不用可憐他們。”
李鶴重重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隊長，我懂了。”
金錢和權勢，是這個繁華世界的最重要組成要素，身為一個異能者勢力的掌控者，兩者至少要占其一，才能夠在全世界五十大異能者勢力中占一定的優勢。
孟凡與李鶴又閑聊了一會，車回到葡京賭場的門口。
大國、米歇爾和秦家兄弟雖然沒有出門迎接，但都在一層大廳等候，從眾人的表情看，他們內心定然非常焦急。
孟凡三人進了大廳，眾人一下子就圍了上來，秦萬山欲言又止，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姿態。
“哈哈，看把大哥急的，老大把那兩個小子都廢了。”秦萬青與秦萬山一個熊抱，爽朗的大笑起來，“五哥和七弟可以瞑目了。”
秦家兄弟圍著孟凡，也全部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他們淚水奪眶而出，顯得格外淒涼。
“老大。”秦萬山擦幹了淚水，拍著胸脯保證，“你為咱們兄弟報了仇，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秦家六兄弟全聽你的。”
“對，對。”
“我們就跟著老大混了！”
……
其他四人也紛紛嚷了起來。
“好了。”孟凡笑著說，“別這麽高興，現在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去會議室談吧。”
眾人來到會議室，分主次坐好，孟凡問秦萬青：“老六，你那兩個外科醫生有消息了沒？”
秦萬青答道：“我找的兩個醫生是我們幫內的，非常可靠，一定沒問題。從時間上算，他們應該早就到了月華酒店了，隻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進去。”
“這一點沒問題。”孟凡說，“我離開的時候特意給他們留了門，他們能夠直接到十三層。”
“好，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問一問。”說完，秦萬青匆匆走出會議室門口，打電話詢問情況去了。
“老大。”秦萬山問道，“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麽？”
孟凡想了想，說：“先等老六的消息，看看周洪和周正的情況再說。”
過了幾分鍾，秦萬青趕回了會議室，在孟凡身邊站定，報告說：“我叫去的兩個醫生已經把周洪和周正接到了他們的私家診所，命都保住了，隻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怎麽處理。”
“不知道怎麽處理？說說看。”
秦萬青點了點頭，繼續說：“他們問我，周正的斷手要不要接上，還有周洪的膝蓋要不要做粉碎性骨折的固定處理。不過，那個周正太監是做定了，他那玩意兒，最好的醫生也接不上。”
說到這裏，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容眾人笑了一會兒，孟凡對秦萬青說：“告訴他們，周正的斷手不要接，周洪的膝蓋以下最好截肢。弄完之後，他們就由我們養著，另外，把他們兩個人的慘象拍成照片，給每個勢力發一份，就這樣。”
“好咧。”秦萬青又跑出去打電話了。
孟凡站起身，雙手拄在會議室的桌子上，淺笑著環視眾人，說：“金錢、權勢、生命，我倒想看看，那些賭場背後勢力的老大們，會在這三樣中作何選擇。”
“還有。”孟凡拿出周洪和周正的那份股權轉讓書，交給秦萬山，說，“這代表了周家兄弟旗下四個賭場的經營權，你來簽字接收。以後澳門所有的賭場，都由你們秦家兄弟來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