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觀海曲
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一間車廂前，一個穿西裝的男子向旁邊一個農民工一樣的人小聲問道：“就是這間？”
農民工一樣的男子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著西裝男子點了點頭。
“嘿嘿，幹完這一票，哥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西裝男小聲笑道，旁邊的農民工男附和笑著。都在憧憬著自己以後的美好生活。
但是在他們倆的背後，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兩個彪型大漢，什麽話也沒說，直接就是一掌刀下去，一人一個，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兩個人。手法十分嫻熟，感覺帶有一點軍隊裏的氣息。兩個大漢解決了這兩人後，一人扛著一個人，大步的向外走去，好像扛的不是真人而是兩個充氣娃娃。特別是在這有些擁擠的火車上。有些沒有睡的人見到兩人這非人的戰鬥值，都不願當出頭鳥，隻是當成一場鬧劇觀看而已。
車廂內，吳賢的牌技和人品一樣差，每次都是快勝利了就被人給劫了，要麽就是純粹的數字，要是全是數字夠對，夠順也好啊！但天意弄人，都是單的或者就是斷的。最後，打的三家都不忍心去看吳賢了，臉上沒有一塊地方不是紙條的。
什麽東西玩久了都會厭煩的，況且還是一邊倒的情況。所以，一個小時後，眾人也對打牌這一活動也就興趣缺缺了。但好在火車要進輪船了，所以，大家也不算太疲憊。
當火車進入到輪船裏後，人們從車廂裏出來，來到甲板上的時候，濕濕的海風，略帶點鹹味的空氣讓在火車裏待了一天的人們感覺精氣神一下子就起來了。雖然天還是黑的，但遙望天空中的星辰，感覺回到了八十年代那個沒有太多汙染的世界。
轟隆的汽笛聲，從船上響起，船身也傳來震動，站在船尾的吳賢見到那螺旋槳排開那渾濁的海水，一點點的遠離海港，船尾後麵一到兩隻海鷗在海麵掠過，吳賢心中默念：“爸媽，兒子就要登上南海省了。兒子的夢想就快實現了。”
吳賢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在閉上的時候，借著船上燈光的反光，發現吳賢的眼睛中有一絲閃亮。
“喂，帥哥，怎麽在這啊？”吳賢背後傳出了趙馨的聲音。“哎喲，帥哥，你怎麽臉上有水漬？難道哭了？”
吳賢換亂的用手在臉上擦了擦，感覺沒有一絲水的痕跡，發覺自己上當了。沒好氣的對著趙馨說：“也就你這樣小姑娘才掉眼淚，就算有水也是剛才海水濺上來的，何況是沒有呢！”
趙馨見吳賢這麽鎮靜，歪了歪頭說：“不過是見你一個人在那裏站的久了，怕你想家，所以才問下你。不過，你還真好騙。嗬嗬。。。來跟姐姐說，是不是想家了？”
吳賢一陣頭疼，自己是搞什麽了，竟然這樣被人玩，早知道就不和這妞硬著來了。“我要睡覺去了，不陪你玩了。還有請不要自稱姐姐，要叫幹姐姐。”
“幹姐姐？什麽意思？幹姐姐，幹姐姐，幹姐姐。。。。。混蛋，你給我回來，看姑奶奶不把你撕了。”趙馨對著吳賢一陣大吼。（純潔的人是看不懂的，但是我想，大家還是懂的，你懂的。）
吳賢跑到李荷卿一夥人那裏，後麵追著一個火氣極大的趙馨。“美女，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吳賢坐下後，立刻說道。眾人不明所以，為什麽這兩個人又杠起來了。吳賢見大家的視線都聚集的起來，又說道：“有什麽事，你就說出來啊！要大家評評理啊！”
“你。。。。。我。。。。。。。你。。。。。。。”趙馨“你”“我”了一陣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家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吳賢，吳賢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趙馨見到吳賢那無賴樣，不能把受的委屈說出來，隻能在桌上抓過一包薯片，一邊看著吳賢一邊狠狠的咬著薯片，好像嘴裏的薯片就是吳賢，自己正在狠狠的折磨吳賢。
吳賢見到趙馨這樣的看著自己，心裏琢磨是不是去道個歉。但四眼男王擎力在桌子下麵悄悄的對吳賢豎起了大拇指，吳賢不自覺的就把胸膛給挺了起來。那道歉什麽的，都爬到太平洋去了。
時間也就在這樣東拉西扯中走過，大家的精神還算飽滿，當然除大叔以外，因為過去就要去見工，就沒有陪吳賢等人一起瘋，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東方的天空也開始呈現火紅色。張美銻第一個注意到，立刻興奮的對我們說：“走，走，走，我們一起去看日出。”
“好，我還是第一次看海上的日出呢！以前就聽那些文人說怎麽怎麽好，現在終於有機會親眼看看了。”趙馨邊起身邊說道，而李荷卿卻什麽話都沒說，隻是跟在兩女的身後，好像這樣的景象見多了。吳賢和王擎力見女生都走了，自己在這裏待著也沒味，就抱著看日出不如看美女的心理，屁顛屁顛的跟在眾女身後，美其名曰：“護花使者”，但真正的目的，天知，地知。
站在船尾見那火紅的太陽一點一點的從海平麵下升起，映紅了半邊天，吳賢看著這樣場景，撇了撇嘴，心裏嘀咕道：“也沒有什麽啊！都是那些玩文字的給忽悠了。”倒是李荷卿等女看的麵紅耳赤，心情很是激動。吳賢見到此景，不免微微搖頭。女人都是感性動物。
趙馨轉過頭正好看見吳賢那搖頭的樣子，好像抓到了吳賢的什麽把柄一樣，立刻反擊道：“唉，某些人不懂裝懂，硬是要裝出一副文人的樣子，到最後還不是露出了大尾巴狼的樣子。”
李荷卿和張美銻見到趙馨這樣說，一致的回頭看向吳賢，吳賢迎著兩女的目光，反而看向了王擎力，兩女也跟著看向了王擎力。王擎力還在看那日出，突然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轉過頭一看，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又想到趙馨那樣說，立刻擺手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
吳賢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對著王擎力說道：“孩子，我明白，大家都明白。你懂的。”
王擎力見吳賢這樣說，明顯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狠狠的看了吳賢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一眼，連忙解釋道：“都是吳賢，我是賊清白賊清白的。”
王擎力這麽一說，眾人一致點頭。吳賢見到這情況，奔潰了。“大家夥不能這樣啊！我連一個支持的人都沒有，太傷心了。我回去抱著被子哭去。”
“哈哈哈。。。。”吳賢背後傳來了一陣大笑聲，其中趙馨的笑聲最明顯。
船行駛到海峽的中央，天也亮了。吳賢一個人來到船舷透透氣，手中拿著半瓶水。吳賢拿起水，一口氣就灌了下去，本來想把空瓶子扔下去的，但那感覺很是清澈的海水，讓吳賢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讓人生出一種不忍破壞的感覺。吳賢老老實實的跑回船裏，找到垃圾桶，把空的塑料瓶給扔了進去。
吳賢扔完塑料瓶再次來到船舷，看著那如果凍般的海水，在遠處蕩起的微微波浪和近處因為船身破浪前進所激起的白色浪花，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和諧。感受著這場麵，吹著海風，吳賢在這一刻心中竟然無比的平靜，心中古井不波。雙眼微微閉著，雙手沒有護住任何物件，就這樣站著，但此刻吳賢好像就是船的一部分，不分彼此。船怎麽動吳賢就隨著怎麽動，但雙腳卻沒有移動過一分一毫。
“喂，帥哥，搞什麽呢？不會是要跳海吧！”吳賢身後又傳來了趙馨的聲音。吳賢睜開雙眼，眼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過，沒有任何人察覺，連吳賢都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麽變化。看到背後的趙馨，吳賢奔潰啊！真是陰魂不散啊！
“沒呢！就是想怎麽把你泡到手，然後就甩了。”吳賢做好被毒打一頓，好化解這陰魂不散的趙馨的怨氣。
吳賢閉上眼睛，想象中的拳頭沒有落到自己身上來，睜開眼睛一看。吳賢嚇了一跳，趙馨正紅著臉看著吳賢，見吳賢睜開了眼睛，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跑開了。吳賢想解釋，但趙馨已經跑進船艙裏了。吳賢張了張嘴巴，無奈的搖了搖頭。
吳賢在船舷外待著，怕進去自己和趙馨會尷尬。但吳賢始終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超人，所以身體上的屈服使得吳賢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進船艙去休息。
吳賢一進去就看到趙馨在低著頭玩著手機，吳賢心中也微微鬆了口氣，遲點總比立刻死刑的好。笑著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後，吳賢也安靜的坐著。眾人見吳賢這麽安靜，也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妥，是人總有疲憊的時候，何況是玩了一通宵的人呢。
吳賢在椅子上安靜的坐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到正爽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推自己，吳賢睜開眼屎密布的眼睛，用手擦了擦，看清了自己前方的人。“李荷卿，怎麽了？”
“靠岸了，快點洗洗吧！”李荷卿對著吳賢說道，並給了吳賢一包紙巾。
“哦，謝謝。”吳賢接過紙巾，向李荷卿道了聲謝，有點迷糊向衛生間走去。
火車站外，吳賢高舉雙手，要不是怕大喊會被人當成瘋子，吳賢早就大喊了。不過，現在吳賢的姿勢也很吸引人。李荷卿等人則遠遠的站在吳賢的旁邊，生怕別人知道自己和那人熟悉的樣子。
有聚首就有分別，吳賢等人因為要去不同的地方，所以大家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和QQ以後，就各奔東西了。其中，吳賢感覺趙馨那表情，真的。。。。。。想想都覺得。。。。。
“喂，美女。我們是同一個地方的，要不要一起啊？”吳賢向身邊的李荷卿問道。
“謝謝，我要回家。我幾天後在去報道。”李荷卿微笑的回答道。
吳賢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李荷卿。“不是吧！那你為什麽從廣州坐車？”
李荷卿兩眼微眯，像極了兩條小月牙，嘴角上翹，看的吳賢都呆了。李荷卿見吳賢這豬哥樣，哼了一聲。吳賢立刻回過神來，裝成老實人。李荷卿看著吳賢說道：“我是去旅遊的，不說了，我家的車來接我了。到時候學校見。”
吳賢看著李荷卿坐的大眾走遠，心也收了回來。背起自己的背包，大步的向汽車站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