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瞿妖女

天色剛亮,孔以樹便起身開始活動身體,修煉了一晚上,體內的力量越加雄厚,拳腳抖動能夠聽到滾滾如潮的悶響,很輕很輕,但是卻真實存在。

“內力如漿,運轉之時便能聽到浪潮長河般的流淌聲,我還差很遠……”

揮汗如雨的將剛麟拳施展開來,如今院中積雪早已化去,地麵被他踐踏得坑坑窪窪,裂縫到處都是,唯剩一顆青鬆孤獨傲立。

宗武堂中,孔以樹又見到了孔炎和孔堅濤,這兩個戰鬥狂基本不說話的,見麵就打,打得熱火朝天,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更讓孔以樹驚愕的是孔雲先這大胖子也時常咬牙切齒衝過去大戰一場,展開一場三人大戰。

快的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三柄長槍揮舞起來,風聲呼嘯,鬼哭狼嚎般,淩冽的真氣破體而出,氣勁驚人,打得整個宗武堂雞飛狗跳的。

孔以樹苦笑著搖頭離開,今天和孔牛貴硬碰硬的打了一上午,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他這才知道,孔牛貴被稱之為天生神力果然不是蓋的。他如今的肉身之強,力頂千鈞,以真氣加速,一躍十丈,而且專挑孔牛貴軟肋下手,卻依舊被孔牛貴打得骨頭酥軟。

當然,孔牛貴也不會好過,躺在宗武堂累昏了過去。

“哇啊哇,以樹哥,今天無論說什麽,我都要你陪我玩。”宮小雅猛地從後麵跑來,甩掉孔雪直接跳上孔以樹寬厚的背上,小手箍著孔以樹脖子不放。

孔以樹大囧,這丫頭怎麽這麽黏人,看今天這樣子,就算娘出麵恐怕也不好對付。

輕歎口氣,就休息一天陪陪她吧。剛要開口答應,突然眼角看到站在宗武堂門口的孔雪,長發齊臀,這一刻的她更加冰雪出塵一般,平靜清逸的氣質令人無法褻瀆。

他回過頭輕聲道:“好吧,今天就陪你出去玩,不過,你讓孔雪姐姐怎麽辦?”

“哎呀。”宮小雅輕呼一聲,跳下孔以樹的背,朝孔雪跑去,可愛俊俏的撅著嘴,搖著小屁股撒著嬌,說了不過兩句便拉著孔雪走了過來。

孔以樹明顯捕捉到了孔雪平靜的目光下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安和羞澀。

有戲!

孔以樹暗暗一喜,宮小雅跑了過來又跳上孔以樹的背,小手還拉著孔雪,一下子就把三人的距離拉得非常近,讓孔雪不自然的低了低頭,那外漏著孤傲氣息的美眸有異樣感覺閃過。

雅雅我愛死你了。孔以樹大喜不以,他還從來沒見過孔雪如此模樣呢,一時看得失神不已。

“哼!”宮小雅不悅的伸出小手在孔以樹麵前甩了甩,不滿道:“以樹哥偏心,都沒見你用這麽侵略般的野獸目光盯著雅雅看過。”

呃!這丫頭……

孔以樹滿頭黑線,大汗不已,什麽叫侵略般的野獸目光,我這是欣賞的目光好吧。

孔以樹帶著兩女上街,宮小雅在他背上,這指指那指指,歡快的如同一隻小黃鸝,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了無數道貪婪的目光。

孔雪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麵,臉色緩緩變得冰冷,抬眼看了眼前麵邊走邊玩的兩人,竟是突然有些怯怯之色,提步跟上,站到孔以樹旁邊時又莫名其妙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微妙的關係正在悄悄的連接改變著,孔以樹手上拿著幾串糖葫蘆,幾個泥人,大歎宮小雅的玩性。“雅雅,改回去了吧。”

逛了半個時辰,他就感覺仿佛逛了三天三夜般,無比的疲憊。宮小雅小嘴巴根本沒聽過,又吃又鬧的。他可還惦記著去找父親拿武器學劍呢。

“不要,不要,以樹哥,再陪雅雅玩玩嘛,一會雅雅就大方一點,陪你去伯伯那裏好啦。”宮小雅吃著糖葫蘆嘟囔道,大眼鏡咕嚕嚕直轉,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哎喲,小妹妹想玩,哥哥我可以陪你玩啊。”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孔雪幾乎是瞬間轉過身去,背後背著的三根短棍瞬間結合,一杆銀白長槍刹那便亮了出來。

呃,美女,你這麽劍拔弩張幹嘛,想直接開戰?

孔以樹眉頭跳跳,額頭浮起黑線,這看似高傲淡漠的美女,似乎對一切都在防備著,警惕心很強。可是孔以樹總感覺她其實是外剛內柔,甚至非常內向。

他看向聲音來源,是一名青年,一臉浮誇之色,淫褻的眼睛一直在孔雪和宮小雅兩人身上繞來繞去,左手架著右肘,右手捏著下巴,可笑的是,略顯幹瘦霜白的臉上透著紅潤,像極了娘娘腔。

這動作,無比猥瑣,這人,無比娘氣!

孔以樹沒好氣的翻著白眼,剛要不予理會,卻是突然眼睛一眯,看向青年身邊的女人。

那女人身子妖嬈豐腴,高挑的長腿圓潤筆直,酥胸飽滿,被綠色長袍裹著依舊顯得碩大。這女人打扮得極為嫵媚妖嬈,而這女人此時,對自己身邊的兩女投來嫉恨和惱怒的目光,而目光投射到他自己身上時,又是如此的勾魂攝魄。

“這女人……”孔以樹大感詫異,這女人絕不簡單。

“啊,以樹哥,是瞿家的妖女瞿瑩瑩和瞿一傷,哼,上次還欺負雅雅和雪姐姐呢,壞死了。”宮小雅驚呼一聲縮到孔以樹背後,而孔雪更是如臨大敵,麵目含霜,真氣已經透體而出,縈繞長槍震動,地上啪啪啪的小石子被氣勢驚動。

孔以樹上前一步,身上古井無波,氣勢內斂。“喲喲,誰家的小白臉跑出來了,主人呢?”

“噗!”此話一出,竟是嚴陣以待的孔雪先嗤笑出聲,不過瞬間又紅著臉壓製住了。

不過街上可是有很多人的,一聽孔以樹同樣陰陽怪氣的語調也都笑出聲來。

瞿一傷麵色一沉,他最討厭別人叫他小白臉了,他不過先天陰氣較重而已,一身力量絕對是陽剛勁爆的。他沉聲道:“小子,你是在找死。”

“哦?那又怎樣?”孔以樹將雅雅往背上甩甩,雙手抱著她夾在腰上的大腿,柔順滑膩之極。“雅雅,這壞蛋像不像女人。”

“不像!”雅雅張口就道。“可也不像男人。”

“哈哈!”人群中更是有人大笑出聲,毫無顧忌所謂的瞿家。

瞿一傷身邊的女人美目一亮,扭著水蛇腰身走前幾步,道:“雅雅小妹妹還是這麽可愛,可以告訴姐姐背著你的哥哥是誰嗎?”

“哼!”宮小雅冷聲一哼,轉過頭去不鳥她。

瞿瑩瑩不以為意,問孔以樹道:“這位小哥有些麵生呢,莫非不是孔家之人。”

說話間,竟是有意無意的扭著柳腰翹臀,晃著胸前的豐滿,極盡挑逗,圍觀之人頓時有人呼吸急促起來,鼻孔流血亦是不知。

孔以樹怪異的摸摸鼻頭,突然體內真氣傳出一股銳芒,微微一震。

他這才知道這女人竟是不知不覺間出手了,而且還這般陰險。他扇扇麵前的空氣,厭惡道:“真是,怎麽南水城的空氣越來越差了,這哪裏來的臭氣,雅雅,把你香包拿出來聞下。”

“唉!”雅雅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香包,上麵繡著兩隻小燕子飛舞,跟雅雅的兩隻飛環一樣。這是孔以樹娘親淩玲給雅雅繡的。

孔以樹無聲無息間破掉她的手段,更是以此嘲笑,讓瞿一傷這紈絝子弟也驚異起來。

瞿瑩瑩麵色一寒,仍舊晃著魅惑的身軀,柔聲輕笑道:“看樣子小哥是孔家人了,如果不是,不想染上麻煩的話,可要離遠點哦。”

這女人還確實不簡單。力量古怪,性格似乎還很陰險,莫非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