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公豬和母豬
深藍集團是一家資產數百億的大企業,是河東市的經濟支柱,交稅大戶,在解決就業,社會公益……做出過巨大的貢獻。在慕容秋薇的領導之下,整個集團在追求經濟利益最大化的同時,也時刻不忘記回饋社會,所得到的榮譽是多不勝數。
整個集團完全參照國際大公司,世界五百強用人的標準執行,曆來不喜歡“空降部隊”,熱衷於內部提拔,目的是讓所有員工把集團當成自己的家。有了歸屬感的員工必然會安心的工作。在廣大市民的眼中,那些穿著深藍集團工作服的人是值得羨慕的對象,而深藍集團的所有員工對此也是倍感自豪。
深藍集團正式的單身男員工一直以來都是單身女青年和丈母娘喜愛的對象。他們完全符合收入高,工作穩定,職業體麵,社會地位高,有車有房有款的大眾標準。隻要集團組織的集體相親會,他們立刻成為被追搶的目標。
為討好丈母娘和女朋友去女方家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義務的勞工……時不時還遭受一些白眼和奚落還厚著臉皮,敢怒不敢言的用熱臉繼續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的事情,在他們的身上那幾乎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仔細一想,理由其實很簡單:第一,他們工作的確很忙,時常加班;第二,男人隻要會賺錢,畢竟其它事情都可以找人做;第三,他們本來就是搶手貨,一般母女都會想方設法的去討好他們,生怕被別人從她們的手中把人搶走,還會舍得讓他們去做那些粗重的活兒才怪。
李書遙對父親的話有所領悟,懷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道:“楊夢夢能進貝貝國際幼兒園應該全靠她未婚夫家的關係。仔細想一想,感覺很蹊蹺。”
秉著一個父親幫助女兒解除疑惑的心情,李父認真的問道:“你先說說蹊蹺之處,看為父是否能替你找尋到答案?”
李書遙原原本本道:“楊夢夢的準婆婆是貝貝國際幼兒園的阿姨,應該是正式的那種。她婆婆和園長的關係很密切,所以她能順利的進去,工作的職位是園長辦公室的文職工作。還說她婆婆隻是一個電話,就把事情辦好了。”
李父聽得很仔細,沉吟了一下,分析道:“你這麽一說,事情的確很是蹊蹺。進深藍集團的難度堪比考地方公務員。據說,貝貝國際幼兒園錄取率比考海關的公務員的錄取率還要低。那怕隻是召一個臨時工都有完整的流程,甚至還會查你祖孫三代。”
李母突然間插話道:“有那麽離譜嗎?你說得也太懸了吧!”
李父一臉不容爭辯的神情道:“你也不想想,能在那裏玩兒的小兔崽子的家庭*是一個比一個硬。他們的安全定然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所以進人肯定是相當嚴格,不會隨隨便便。出了事情,這個責任是擔當不起的。”
前一些日子那個叫李什麽的混蛋說,我爸是李剛,有本事你們去告,醉駕撞倒兩個大學女生,一死一傷,判了個有期徒刑六年。他爹也托他福,上了一次CCAV,用心的表演了一番。這個混小子的運氣算好的。如果撞倒的是像貝貝國際幼兒園那種有*的孩子,我保證他會睡覺死,而他們全家都會跟著他倒大黴。
有一些口幹的李父拿起茶幾台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一個幼兒園阿姨和一個園長很難輕易撼動貝貝國際幼兒園的規章製度。我想把你弄到體製裏麵來,都大費了周章。何況是私有企業?他們更是把進人看得重要,目的就是防止自己被架空或者下麵的人亂來。”
李書遙還是有一點難以置信道:“我覺得楊夢夢不會騙我。她可是和我無話不談的朋友。”
李父輕輕地笑了笑道:“社會才是一個大學堂。你還沒有走出象牙塔,不明白各種門道,可以理解。誰會給你說全部的老實話,特別是這種關係網方麵的。難道,你給楊夢夢說了所有的秘密和大實話嗎?”
李書遙頓時三緘其口,一言不發。事情已經沒有希望,她悶悶不樂的離開客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爬在床上想事情。李父重新打開電視,晚間新聞早已經播完,按著遙控器換台。李母埋怨他不應該給女兒講那一些陰暗的東西。他隻是笑了一下,悠閑的繼續看電視。
慕容青雲和楊夢夢洗漱完畢,一前一後的上了床。忙了一天的他隻想快一些的去找周公下棋,而她還處在高度亢奮的階段,絲毫沒有睡意。找到一份好工作是值得興奮的事,但像她那樣持續大量耗費能量的還是不多見。
喊了三聲的楊夢夢見慕容青雲不搭理自己,一邊張嘴就咬他上臂的肉,一邊用手發力擰他腰間的肉,直到幫他把神提起以後,才喃喃道:“你一點兒都不愛人家,隻顧倒頭就睡。”
被她折騰的不能入眠的慕容青雲是哈欠連連,本計劃早睡早起,看這個樣子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早睡計劃完全泡湯。他還想著早上到銀行去辦理轉賬和取錢業務,天氣會沒有那麽熱,人也感覺到清爽一些,辦完事情就能早回。誰叫自己命苦,欠著兩個女人得。
側著身體,眯著眼睛的慕容青雲含糊道:“你說,我聽著呢!”
非要他翻身看著自己的楊夢夢用力捶打道:“聊天也是要有誠意,你必須看著我。”
仍舊是我行我素,沒有半點動作的慕容青雲隨口道:“天天都在看,眼睛好累,少看一會兒,行不?”
“我長的這麽的好看,你的眼睛是在享福,而不是在遭罪。”小女孩倔強脾氣上來的楊夢夢發狠話道:“你不陪我聊天,別想睡塌實。”
“什麽東西看久了,都會天仙變母豬的。”慕容青雲穩坐釣魚台一般道。
“你才是豬,而且是一隻肥頭大耳的大公豬。”楊夢夢發氣道。
“母主配公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慕容青雲不生氣道。
“你就氣我吧!”楊夢夢盤坐在床上,一邊敲打他,一邊氣呼呼地道。
“我那裏敢。”慕容青雲很快的接過話,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道。
假裝哭泣的楊夢夢開始使用女人最有力的兩大武器,溫柔和眼淚。她在旁邊自怨自艾,訴說著慕容青雲的斑斑劣跡,對比自己前後的待遇。以前,兩人在花叢中約會,他被蚊子叮得是渾身是包,還傻拉吧唧的笑稱,它們吃飽後就會飛走。現在,讓他多陪自己說一會兒話都不願意。戲稱自己命苦是不能怨政府,點兒背不能怨社會。
“你再這般無理取鬧。小心我起來打你的小PP。”慕容青雲佯裝威脅道。
“打就打,又不是沒被你打過。你打呀,你到是打啊!”楊夢夢不講理道。
她是一邊念叨,一邊拱起自己的屁股,還不停的用她的翹臀去撞擊慕容青雲的背部。楊夢夢心想,如果他真敢打自己的屁股,保證到秋薇媽媽那裏去告狀。舊時代已經過去,新時代站起來的婦女要求男女平等。
被自家這個神經病折騰的睡意全無的慕容青雲,睜開眼睛,揉了幾下,盤腿而坐道:“我怕你了。”
滿足的楊夢夢生出一種成就感,靠近他的身邊,躺在他的懷裏,認真道:“老公,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麽?”
腦袋有一些昏昏地慕容青雲是不正經道:“我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倒插門兒,嫁到女方家裏去,然後什麽事情都不做,唯一幹的事就是專心配種。”
有點兒無語的楊夢夢翻了一個白眼,嚴肅道:“你正經一些可以麽?我可是很認真的。”
“我也是很認真的在說。”慕容青雲神情木訥道:“你罵我是公豬。公豬不用來配種,那就隻能等著被殺了吃肉。”
“以後,我每個月有三千元錢。幼兒園早中晚飯都包,所以我打算每月給我們的母親各200元,以表達我們做為子女的孝道。我和你的工資合在一起,每月存2000元,剩下的將近2000元就做為我們的日常開銷。”沒有再和他糾纏的楊夢夢自言自語道:“你說我這樣安排,好不好?”
慕容青雲認為一點兒都不好。她拿200元給秋薇姐,能換來一頓表揚。如果自己拿200元給慕容秋薇,換來得就是冷嘲熱諷。當然,他能在二百的後麵加一個萬字,秋薇姐還是很高興的。在工廠做工的楊母掙來的那些錢是實實在在地血汗錢,還不如多給她一些,讓她別做了。
在這一方麵,慕容秋薇就特別尊重人。她隻要稍微的動一下手指頭,楊母就可以有好日子過。擅長心理分析的她清楚楊母是一個性格要強,不喜歡別人同情和施舍的女人。十幾年來,她每一次對楊家的幫助和給予都做到了恰倒好處,既保全了楊母的麵子,又照顧了她的自尊心。事實上,慕容秋薇是幫著楊母養了半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