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之危機
回酒吧之間，莫雷躊躇半晌，終於腆下臉來，又問了C.C召喚空間為什麽突然無法使用的問題，至於C.C投注過來的淡漠眼神，和其中包含著對先前未征同意將其納入召喚空間的追究意味，莫雷遠目望天，權當沒有看見。
然而C.C卻回答說不怎麽清楚。
莫雷左想右想，卻最終隻能認為是穿越者福利。
“換個說法，就是你們說的金手指麽？”C.C接過莫雷的想法說。
莫雷滿頭黑線囧囧有神。能夠獲知莫雷的內心想法以後，C.C似乎對使用莫雷的想法毒舌莫雷很是熱衷，令莫雷壓力很大。
“好吧，就算我是半個code持有者，那麽C.C，你能不能告訴我，這code持有者之間的心靈對話到底該怎麽關閉？”莫雷深吸口氣，壓著想要暴走的心情抽搐著嘴角說。
“身為code持有者，需要有足以支配這種寂寞力量的智慧。你的潛意識裏是這麽和自己說的吧？”C.C止步回頭，淺綠色的長發在月色裏飄揚，就像閃爍著熒光，“還是說，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求你，別這樣玩了行不？”莫雷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放心，你不會崩潰的。”C.C淡然轉回頭去。
莫雷眼角都抽搐起來。
“C.C，召喚空間沒法使用，回去以後，該怎麽辦？”莫雷再次轉移話題，“那個叫我妻由乃的病嬌女，你應該也從我的記憶力知道了吧，有那家夥，搞不好……會死人啊。”
C.C再次轉頭，琥珀色的瞳仁裏眼神淡漠，嘴角卻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把我安排給你姐姐那裏去吧，今天晚上，留給你和那個有趣的女孩。”
“……我和你說正經的啊混蛋！”莫雷臉色變得有點黑。和我妻由乃那個病嬌女獨處一室來個一晚上，雖然有些期待會發生什麽，但更多的應該是擔心第二天醒來是不是會看到紅著臉頰的粉發少女抱著自己無頭的身軀吧……
“我就是正經在說。”C.C回頭繼續走，因為已離玫瑰酒吧近了，她的腳步慢了下來，“你記憶力那個雪輝，都能將那個女孩哄好，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智商麽？”
她說完了話，也不等莫雷回答，當先踏進了玫瑰酒吧。
這時夜已深，這世界的娛樂活動終究不是前世那個紙醉金迷的時代，人們在這酒吧裏小聚閑聊，然後早早散去，莫雷跟著C.C踏進酒吧時，卻見現在已經不剩了多少人。
閑下來等在門口的蘭尼立刻就過來拉住了莫雷的手，埋怨道：“莫雷，你怎麽回來這麽晚，害我總是擔心。”
“呃……”莫雷怔了一下，想到這關心是對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不由一陣失落加嫉妒，他勉強笑了笑，調整心緒，說道：“我和C.C修煉忘了時間。”
“你呀……”蘭尼狠狠地揉了揉莫雷頭發，責怪道：“別專心過頭了。”
莫雷嘴角又是一抽。他瞟著腦袋上亂蓬蓬的頭發，想著C.C剛剛說的話，說道：“姐姐，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事呢？”蘭尼盯著莫雷眨了眨眼，微笑著說道：“放心好了，莫雷拜托我的事，我一定會盡我全力的。”
“是……C.C啊。”莫雷腦子飛轉，編排著話，“C.C有些特殊，沒法進入召喚空間。她和我睡在一起，有點不太合適，所以我想拜托姐姐，讓她和你一起睡。”
“那麽你要怎麽和你的姐姐解釋那個叫我妻由乃的女孩呢？”C.C把話直送莫雷心裏，語氣依舊帶了點若隱若現的戲謔。
……你這提醒絕對是惡意的！
莫雷見到蘭尼後剛剛有些回轉的臉色再次有些變黑。
“但是說的不是問題麽？”C.C又在莫雷心裏發表意見。
……算你贏了，但讓我先過了這一關好不好？
C.C沒再說話，莫雷終於鬆了口氣。
“嗯……”蘭尼聽了莫雷的話，軒了軒眉，“也是呢。把這個女人模樣的召喚獸和你放在一起，我也有些不放心呢。這樣子正好，我同意了。”
莫雷臉色頓時徹底黑了下來。
“我有點累，先睡去了，C.C就拜托給姐姐了。”莫雷隻怕C.C再吐出什麽毒舌來，忙扔下一句話，把C.C丟下就跑。
到後院進屋子，我妻由乃正坐在他的書桌前，翻看著那本《魔法理論》。她似乎是聽到莫雷的腳步聲，莫雷剛剛踏進門來，她便將頭朝門口轉去，本來白皙的臉頰不知何時染上了兩片紅暈。
“阿莫……”我妻由乃軟膩的聲音喚出，莫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阿莫，這樣的世界，很危險吧？”我妻由乃揚著手中的《魔法理論》說著，站起身朝莫雷走去。
“呃……”莫雷愣在門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不過你放心，阿莫——”我妻由乃已然走到莫雷身前，將紅潤的臉朝莫雷湊了過去，“我會保護你的。”
莫雷張了張嘴，卻一時說不上話來，我妻由乃這個微笑的表情，讓他忽然想起了前世頗為喜歡的雙手捧臉的我妻由乃專用表情【真心很有愛的，已發在作品相關裏了】，再次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阿莫，那個女人呢？”我妻由乃忽然往莫雷身後瞟。
“呃……啊——”莫雷也瞟了瞟我妻由乃的背後，似乎怕其會突然又拿出把斧頭來，“C.C跟我姐姐一起睡去了。”
“阿莫的姐姐？”我妻由乃挑了一下粉色的細長眉毛，若有所思，而後回過神來，臉頰上突然變得更紅，像是發了燒似的，“那麽，今晚就是我要跟阿莫一起睡麽？”
莫雷臉色一白，咽了口口水。
“阿莫……”厚墩墩的《魔法理論》一下子落在地上，我妻由乃做出了真正的我妻由乃專用表情，滿是紅暈的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溫柔的聲音膩如蜜糖，“我早就知道的，我的第一次，是阿莫的。”
……尼瑪，這種微笑表情下，這樣的第一次，實在接受不了啊！
“那個……別、別誤會……”莫雷吞吞吐吐地說：“咱、咱、咱、咱們現在還、還、還小，不適合做這、這這樣的事。”
……我當初怎麽會萌上這個表情！？
莫雷小心翼翼地瞧著我妻由乃的表情，心中暗自流淚，左思右想想不明白。
“這樣麽……”我妻由乃臉上神色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微笑著說：“我聽阿莫的。”
“呼……”
莫雷長出了口氣，終於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