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唇的味道原來是不一樣的
玫瑰酒吧不是京都學院，沒有充足魔法資源的店麵就隻能使用蠟燭，長久魔焰那樣的照明工具對於平凡人來說完全就是奢侈品。不過有充足的燭火照明，酒吧裏充滿焰色光芒，還是可以滿足泡吧者的光亮需求的。
那些蠟燭像是擺在了酒吧的每一處地方，但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多而煩亂礙事。燭光匯集交錯，照在酒吧門邊，莫雷赤著上身，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啊哈，小子，你是蘭尼小姐的弟弟吧？怎麽光著上身啊？”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晃在門口，忽然一隻胳膊搭在了莫雷肩上，說話間滿嘴酒味，難聞得莫雷擰起眉頭暫止呼吸。
“這有什麽可問的，赤裸是真男人標誌！”又一個醉醺醺的家夥過來，一手搭在中年男人的肩上，哈哈地笑著，把自己身上衣服一扯，就聽刺啦一聲，那男人滿是黑毛的胸膛露了出來，“純爺們，就應該這樣來展示自己！哈！哈！哈！哈！”
莫雷滿頭黑線，這倆已經喝得神誌不清的家夥連站都站不穩了，這時靠著莫雷，有不少重量落過去，而莫雷因剛才那一戰，魔力耗盡，也還晃晃悠悠，這時隻覺自己隻怕稍微一個不穩，就會跌倒。
“兩個醉鬼，一邊喝去。”蘭尼急急忙忙地過來，語氣有點嚴厲，和平時那溫柔和藹的模樣，簡直一丁點兒都不一樣。而那兩個醉鬼卻出奇的聽話，老老實實地走開，坐回座位，隻是嘴裏嘟嘟噥噥，聽不清楚在說什麽。
“莫雷怎麽了？”蘭尼見兩個醉鬼走開，立刻就上前攙上莫雷的胳膊，“你沒事吧？”
“沒……沒事。”感受著胳膊上傳來隔著布料的柔軟和溫度，莫雷覺得身子有些發軟。
“那就好。”蘭尼邊問著話邊拽著莫雷穿過酒吧，往後院走，期間莫雷聽到了不少酒吧的顧客低聲感歎：“這小子有蘭尼這樣好的姐姐，真是幸福啊。”他也覺得有些飄飄然。
而蘭尼突然又問：“但沒事的話，你的衣服呢？哪裏去了？”
“呃……”莫雷心念電轉，說道：“剛才在外麵閑逛，見到一個流浪的人，我看他沒有衣服凍得發冷，就忍不住把自己的衣服給他了。”
“這樣麽……”蘭尼挑了挑眉毛，眯著眼笑了起來，“我的莫雷還真是善良呢。”
莫雷覺得自己臉有些發燙。
“那先快點回屋子裏吧，不穿衣服小心凍壞了。”蘭尼將蘭尼的胳膊攬得更緊了些，似乎想用自己的身軀給莫雷分去些溫暖。
“那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莫雷腦子裏想著召喚空間裏的兩個二次元來客，說道：“姐姐你去忙吧。”
“唔……”蘭尼沉默了一下，隨後秀氣的眉毛一軒，才說：“那好吧，酒吧裏太忙，我也脫不開身。你快回去屋子，躺床上蓋好被子，好好暖和暖和。”
“好的。”莫雷應了一聲，見蘭尼鬆開了他胳膊，衝他擺了擺手，卻不轉身而去，知道姐姐大人在等自己先回屋子，便也擺擺手，轉身而走。
到屋門前，莫雷停下腳步，轉頭一看，才見蘭尼衝他微微一笑，轉身返回酒吧。他長籲口氣，進了屋子。
屋子裏的燭光還亮著，看來C.C出去找自己以前，並沒有熄滅蠟燭。莫雷走到床前，深吸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掏出召喚空間，輸入魔力，白色的光屏頓時出現在黑色牌子前麵，C.C和我妻由乃相繼跌落出來，在床上滾了兩下，都還在昏睡。
“該死，忘記預備個廢舊床單了。”莫雷眼瞧著C.C和我妻由乃身上的血染在床單上，用手狠勁一拍腦袋，無奈地抽搐了下嘴角。
……算了，就這樣吧。
他歎了口氣，又發起愁來。
……這倆人滿身是血，該怎麽辦？還有我妻由乃，這樣子突然出現，該怎麽解釋？
尋思了沒一會兒，眼見床單上的血漸漸陰開，莫雷心裏一急，一拍手道：“算了不多想了，反正都是我召喚回來的，我來給她們換衣服，應該也沒問題……的吧……”
他心思這麽一動，又想：C.C這個披薩女王的話，應該不會在意，而我妻由乃，以她似乎被geass篡改了記憶後對我的態度，應該……也沒事吧……
而且，我絕沒有期待！
如是一想，他咬了咬牙，打定主意，目光在C.C和我妻由乃之間看來看去，猶豫半晌，最終投向我妻由乃。
……這不是少女的勝利！
莫雷心裏不住念叨，將手伸向了沉睡的粉發女孩。
將我妻由乃的衣服褪下來，此間除了觸碰那溫暖柔軟的肌膚，不小心多看幾眼某些部位什麽的，絕對沒有什麽不和諧的事情發生。
把我妻由乃抱起放在床上幹淨的地方，又把那染滿血的衣服扔在一邊，用床單擦了擦手，去翻了兩件自己的衣服來，一件給自己套上，一件給我妻由乃套上，怎麽看都顯得有些大。
莫雷直起腰來，看著已經套上自己那略顯鬆鬆垮垮的衣服的粉發女孩，舒了口氣，又把目光轉向C.C。
再次深吸口氣，彎下腰去，開始脫C.C白色拘束服。
這種奇怪的衣服真不好弄，莫雷搞了半天搞不明白該怎麽脫，瞅見C.C胸口血紅一片，還有那破開的扣子，心想：反正已經破爛成這樣了，幹脆撕掉算了。
他將手朝C.C胸口伸去，那傷口早已愈合，如果沒有那血跡，真看起來像從來沒受傷過。莫雷手扯住衣服破損口，觸到C.C的肌膚，有點冰涼。隨後——
刺啦——
“阿莫——”
軟膩溫柔的聲音忽然想起。
莫雷的手上動作停住，C.C胸口的白色衣布已經被他拉開，露出白花花的胸口，他臉色一白，機械地轉頭，轉頭，再轉頭——
穿著自己衣服顯得肥大無比的我妻由乃映入眼簾，她已經坐了起來，粉色的眸子裏映著莫雷和C.C的影子，臉色有些不太對。
“阿莫……你在做什麽？”
莫雷聽到我妻由乃的語氣有些變了，不由心裏一顫，白色衣布從自己手中滑落。
我妻由乃的目光一轉，看向了還在沉睡的C.C，臉色又稍變化。
……尼瑪，這是黑化的表情！
莫雷頓時反應過來，就聽我妻由乃道：“這樣的女人，怎麽能讓阿莫看見！”
她說著忽然身子一動，朝C.C撲去，一把斧頭不知怎麽就出現在她手中，劈破空氣朝C.C砍去，“阿莫……是我一個人的！”
……臥槽，衣服都被我換了，這斧頭哪裏的！？
莫雷心裏大急，忙往前一攔，抓住我妻由乃握著斧頭的手。我妻由乃沒有莫雷的魔力供應，似乎力氣小了不少，因此莫雷阻攔成功，然而莫雷這一世的身體實在有些力弱，他隻是簡單一阻，而隨著我妻由乃持續發力，他竟有種無力感覺，那斧頭一點一點往身後移，正正好朝著C.C脖子。
……該死，該怎麽辦！？
莫雷心裏焦急，僵持一小會兒，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不過，有些不靠譜啊……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
他咬了咬牙，將嘴巴對準我妻由乃的唇，貼了過去。
我妻由乃握斧那手的力道漸漸弱了。
莫雷趁機奪過我妻由乃的斧頭，往書桌那邊遠遠一拋，而後和我妻由乃的唇分離。
“呼……”他喘了口氣，瞧眼前我妻由乃紅了臉頰，眼神稍稍柔和下來，忙說：“不要太敏感啊由乃，我這隻是處理髒衣服而已。你的衣服也被我換了啊。”
“衣服……被阿莫……”我妻由乃神情終於徹底柔和下來，安安靜靜地坐了回去。
莫雷長長籲了口氣，心裏卻忍不住想：有點溫暖，有點柔軟，有點香，感覺不錯。先前C.C是什麽感覺呢？
……似乎有點冰涼，而且是餡餅味的。不過……
“不過感覺也不錯？”
他正回味著，忽然聽到有人說話，頓時一愕。
——是C.C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