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門檻多
“明白的！”
小胖子真鄭重的回了句，轉身就將銅鏡放在櫃台上，讓櫃區裏的服務員拿了個放大鏡給他。當他看完鏡子背後的所有文字後，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這玩意要是真的，那可就真了不的了。就算進北京博物館，也得進單獨的防彈器皿裏保存展覽了。”
“怎麽說？”王小宇還以為這人看假，如果是這樣、那他就要直接拿上東西走人換下家了。
“我隻是過來做初步篩選的，不敢下定論哎！還得請小兄弟帶上寶物，和我一起回鑒定總部吧！開價的事也得那邊說了算，我說了也沒人給錢啊！”小胖子將放大鏡遞回去，捧著銅鏡交還給王小宇：“小兄弟放心，連我都能看真，想來問題也不大！”
接著，這小胖子向亮麗的美女服務員們一揮手：“記住我的口號：有事電話，隨叫隨到！會暖床、能擋酒。上山能咬虎，下海能探幽...”
“切——。”
“去死吧你！”服務員們毫不紅臉一通叫罵，幾乎將小胖子攆出了店裏。
王小宇暫時還摸不清，這話為什麽能將女孩子逗得臉紅。重沒接觸過成人笑話的他，在文字遊戲上缺少曆練。跟著十分得意的小胖子出了商城，轉到大廈另一麵辦公用區裏上了去十七層的電梯，落寶古玩店的鑒定部就在這邊。
對於小胖子那不著痕跡的打探，王小宇一應全部用微笑加沉默來應對，順便還能給好奇打量自己的路人們留下個不錯的印象。接著這次進入辦公區的機會，王小宇也見識到了都市白領職場的工作環境。到一間辦公室大小的鑒定部後，王小宇立刻就判斷出了包括這小胖子在內，鑒定部總共一老五少六個人，全是男人！
“師傅，大賣主！”小胖子回到這裏後，從情緒上就收斂了很多。與之前的肆意妄為相比，簡直換了個人似的。
滿頭白發的老者轉頭看了過來，眼眶上的老花眼鏡將其一雙十分明亮的眼睛、折射得有些銳利嚇人，走近些後這幅場景才消失。臉上的疑惑消散後，老者起身走過來與王小宇握手問候：“你好！我是落寶古玩店鑒定部總監梁生，請將寶鏡放在鑒定桌上。”
“你好！”
很直率一老人，王小宇喜歡與這種人打交道。含笑點點頭，便將寶鏡放在一張中間由軟皮革鑲嵌的大正方型桌子上。老者和其他人一樣，拿著特大號的放大鏡圍過去看。期間，老者不時詢問其他年輕人各種相關問題，又或是給他們做講解，讓一旁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王小宇都頗為受教。
不過做學問的人，也有做學問人的缺點。比如王小宇進來後就沒人再搭理他了，更別說能有杯冰水或茶水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其中一個年輕男子才詢問老者：“師傅，這銘文鏡是真的吧？”
“假不了！”
得到老人的確認，其他人都震驚了起來，小胖子叫道：“如此一來，這麵鏡子就值四百四十四萬啊！”
“那是拍賣最高價！”老人搖頭反駁了一句，回頭問王小宇：“小朋友打算多少手？”
“三百萬！”價格王小宇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開出這個價格來也讓古玩店有五六十萬的收益，想來出手不難！
“這個價不好辦，我們收東西一般隻出估價的一半！”老人想了會兒，最後讓一個年輕人聯係老板：“就說我給的估價350萬，賣家開300萬出手，問他那什麽意思！”
年輕人得到指令是最高170萬，能壓多少壓多少，壓下來的價格裏頭有四成的提成！掛了電話後，他小心奕奕看著王小宇道：“我們老板說，隻出150萬！”
王小宇見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也不做任何評價就要上前取寶鏡，年輕人馬上改口報出160萬的價格。王小宇捧著寶鏡快出門時，年輕人又改口報出170萬。雖然沒了高額的提成，可等物件賣出去還是有個不薄的紅包拿。隻可惜王小宇隻不過是探路而已，如果沒出到自己想要的價格，也不介意多跑幾家探探路試試水。
出了大廈，王小宇打車去了北京亮馬收藏市場。這裏選中的那家古玩店出的價格更低不說，還將寶鏡批駁出好多缺點來，明顯想將王小宇當肥羊。對這一切心計，王小宇始終保持著微笑不動聲色，直到最後抱著寶鏡離去。四次轉場後，王小宇來到了潘家園舊貨市場中大京城古玩店。
這家店麵和之前遇見的就不太一樣，大小雖然差不多卻沒了應有的喧嘩，憑空多出一份文雅來。門前貼著的對聯也很有意思，右書：謝絕視察參觀拍照！左書：自律寒暄羅嗦還價！橫批：無錢無品莫入！最絕的還是門上那幾個貼字：其內一應物件單價十萬起！
門檻立得不低，裏麵的客人自然也不會多。雖然玩貨的沒人會承認自己沒錢沒品，可要走進去不買東西，臨出門那還真有點丟人，這不兩服務員還有一得著閑呢。
“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女服務員很快就起身過迎了上來。
“這家店收貨嗎？”王小宇無視掉這店裏的某些規矩，推開玻璃門走進來了，可心裏也直嘀咕呢。
女服務員瞄了瞄王小宇手中的銅鏡，柔和的回答：“收呀！不過要請先生回答幾個問題，不知道可以嗎？”
“你問！”
“請問、你這件寶物見得光嗎？如果有觸犯法律的地方，老板會報警噢！”女服務員眨吧著眼睛，俏皮的話引的那邊的買家都輕笑起來。
“如果不實行曆史上西漢、東漢兩朝的律法，就不會有這方麵的問題！”王小宇難得幽默了次。
“嗬嗬！最後一個問題：請問、你這件寶物值十萬以上嗎？如果你所知道的同類物件最高價在十萬左右，那我們店可是不收的！”一前一後兩個問題，等於出了兩道門檻。如果物件不過這兩道門檻的，也就可以轉身請回了。
王小宇笑道：“我這一路下來進過五家店，每個古玩市場中最大的那家店，最少也給我開出了40萬、最高那家是170萬。應該兩條線都過了才對，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