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品兌換新動向
敲響經理大老王的門之前丁卯還在思索，不知被突然點名是好是壞。
昨天的事情，最後雖然‘圓滿’解決，但是自己公然向領導叫板的行徑，還是會有很不好的影響。更何況事情最後被總經理趙慶鬆知道。
他可沒有那麽樂觀的認為，昨天被簡單地扣獎金150，再寫一份深刻檢討，就能夠萬事大吉。
丁卯不是沒想過私底下跟大老王溝通道歉，坦白承認自己整蠱梁小龍的事實。但是一來這會不打自招，坐實了自己聯合他人欺瞞上司的罪行，再則還有，更加會給人造成一種後來自己是在借機生事，故意嘩眾取寵賣弄‘才學’的投機鑽營印象。
總之不管怎樣，事情隻會越描越黑。
因為昨天的那檔子事，已經接連有好幾個人，都悄悄跑來打聽自己跟梁小龍是不是有親戚關係，都在好奇自己為什麽如此維護這根‘粗糧油條’。
丁卯哭笑不得，不得不將自己丟文件夾的過失一再重複道明，至於他說了後別人肯信還是不肯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反正現在他的頭頂上，已經被人冠上了與梁小龍一丘之貉、狼狽為奸的大帽子，屬於人品比較差的主了。
現在忽然又在網絡上遭遇了那個神秘人，山寨pad的來由，即將大白天下。但是那神秘人直接就警告說“你會死”，這種話，表麵上的嗎表現得無動於衷，不當一回事兒，其實骨子裏卻寒意徹骨。
事情不搞清楚，他寢食難安呀！
總之腦子裏亂糟糟一片，又想繼續探索山寨pad的秘密，又揣測這神奇玩意兒的背後，究竟埋藏有怎樣不可告人陰謀。
推開門，赫然瞧見梁小龍也在大老王的辦公室裏。
大老王熱情洋溢請丁卯坐下後，鄭重其事抓起他桌麵上的一份文件夾。
天藍色，跟昨天梁小龍搞丟的那個很像。
“好，現在小丁也過來了！老梁，你的這份策劃文案，趙總已經特批通過，準予啟動執行……”
丁卯聽到這話後心說好事啊，方案通過進入啟動環節，項目一旦落實下來，策劃者可是有資格參與未來的獎金收益分成。
不過隨即他又在疑惑了，按照公司相關規定，一般的策劃文案批準通過之後，和工程部就沒多大幹係了，全都要移交到產品推廣那邊去，策劃人唯一也就保有一個獎金收益分成資格而已。
這個流程也是他們這家公司的最大一個特色——工程部負責項目的方案創建，產品開發，以及相應策劃文稿編撰，但卻從不直接參與到最終的項目實施推廣——這也很被業界同行詬病，稱他們部門是一群專門被圈養起來的趙括老爺。
丁卯私下裏聽人提及過，此乃公司幾大高管派係鬥爭後的怪胎。
按道理說梁小龍的策劃文案通過了之後，經理大老王完全沒必要找人談話，知會部門文員在對口工程師的業績欄登記備案即可。
可是現在……
大老王非但是叫來了梁小龍，還將自己這個完全不相幹的人也叫了過來，這卻是代表什麽意思？
果然梁小龍也有同樣的疑問。
梁小龍警惕心十足地望了一眼丁卯之後，這才問道：“王總，是不是這份文案有什麽紕漏？”
丁卯被這廝瞧得煩惱，心說哥又搶不去你的功勞，用得著這樣提防咱？
瞧見對方頭頂那醒目非常的‘人品值：57’字串，暗自嘀咕，這廝早上那會兒還是58點來，這又幹了什麽缺德事情，又被扣掉了1點人品？
心說這種老貨，以後趁早還是跟他撇清關係，離開遠遠地。不然少不了又被拖累，搞得天怒人怨，人品狂跌。
想到這裏，不由得對此人越發的鄙視了。
……
大老王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直接回答梁小龍的話，反而轉頭衝著丁卯問了一句：“小丁，你昨天有看過老梁的文案了，裏麵內容都還記得清楚吧？說說看，你認為這份文案還有什麽紕漏？”
話音甫落，大老王頭頂立刻冒出一串字眼：大老王口是心非，妄加揣測品評別人，人品值-1
丁卯心說這不明擺了挑事非麽？
哪有這樣子當麵打人臉的啊！就是有紕漏，那也輪不著我一個職場新人來評頭論足吧？況且……查漏補缺、審核文案，這不是你自個的本職工作嘛？
而且聽到經理大老王問他是否還記得文案的內容，也不由得就心頭發虛起來。
文案裏的具體內容，自個哪裏有心思真心記住過啊！
丁卯腹誹一句。
昨天那還是臨時抱佛腳，拚了虛耗10點人品的代價，讀取到了腦海裏一兩分鍾之前的記憶映像，這才涉險蒙混過關。大老王真要是現在又來考自己，媽呀，這得要耗費多少人品值點數，才能讀取到十多個小時之前的記憶映像啊？
加之又覺察山寨pad背後神秘人的種種不安，丁卯都不知道今後到底該要怎樣處置那部山寨pad了。
事到臨頭，他總算是感受到那句俗語的真諦——天下果然是沒有真正免費的午餐！
丁卯心事重重，在哪裏暗自沉吟不決，旁邊梁小龍臉上卻掛不住了。
梁小龍悻悻然道：“小丁，那份文案，如今你也算是半個參與製定人，王總既然問起，就別不好意思說啦！”
梁小龍隻所以要這麽說，是因為揣摩不透大老王特意叫他們兩個人進來的意思，所以決定投石問路，撒點煙霧彈，以攻為守，試探一下火力。
順便地，他也是想擺擺姿態，對丁卯昨天的‘鼎力相助’示以友好與‘回報’。
反正隨口說兩句便宜話，該自個得的好處一分錢少不了。
這種不用自個花一毛錢的免費人情，不做白不做！
所以說，在表態的時候，梁小龍動了真情實意，言辭極為誠懇，稍微不了解其向來為人做派者，乍聽之下，或許真的就被他給感動了。
梁小龍表態完畢，頭頂上方立刻飄起一串字眼：梁小龍誠意助人，感動人心，人品值+3……
“我是半個參與製定人？他梁小龍肯誠意助人？”丁卯驚訝不已。他瞧見了對方頭頂上的字眼提示，卻滿心疑惑不解：“梁工，我才入職多久呀，如何做得來方案製定人，你別開這樣的玩笑啦，不然的話，我到時候可真的要瓜分你的獎金啦！”
他要誠意助人？他梁小龍肯誠意助人？有沒有搞錯？他‘粗糧油條’有心提拔後輩，給哥分攤些許好處？
BUG，這肯定是係統BUG……
可是人家的表情神態神馬滴，又不似作偽，難不成真是偏見了人家？
好吧！
既然是誠意助人，那哥可就當真笑納，坐享其成，享用你的獎金分配啦……反正，哥現在一窮二白，急需用錢，算作你江湖救急好了。
“應該的，這完全是應該的，是你應該獲得的！”提及獎金，梁小龍表麵應承得響亮，實際上卻在腹誹不已。“給點顏色你他媽還真就想開染坊了……就你那小樣兒，想跟我爭功勞，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摸樣……”
正要再擠兌幾句，大老王這時又開了口。
大老王哈哈大笑道：“哈！所以我說什麽來著，小丁你果然是人品好運氣好呀！哈哈……既然梁工現在都當麵表明態度了，那我也就更加不用為難啦！”
梁小龍似乎被大老王的情緒深深感染到，忙不迭應道：“應該的，這都是老人帶新人，我這個老員工應該的一點兒本分！”
“嗯？”丁卯不解地盯了一眼大老王，又去滿臉狐疑看向梁小龍。
同時，丁卯猛地一下不知是為何緣由，瞪圓了眼睛，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也似，死死盯住了梁小龍……的禿頭！
然後，他又天人相鬥，很認真地在心裏做了一個非常嚴肅的選擇。
因為方才提及獎金分配問題，梁小龍脫口而出“應該的”那句話時，他突然接收到了兌換終端的又一個新提示。
一個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的鼎好提示，以至於他都有些不太敢相信會有這種突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砸落頭上。
“豁出去了！”丁卯對自己惡狠狠道。
……
大老王一發笑，閻王爺小鬼兒都要大叫。
現在大老王忽然沒理由大笑起來，使得在場的梁小龍頓時如芒在背，覺著自己中了什麽圈套一般。
梁小龍瞪大了眼，伸長了脖子，屏住了呼吸：他緊張起來！他開始有種不妙預感！
大老王爽朗道：“梁工剛才說的沒錯，這件案子，小丁你的確已經被公司列為了半個參與製定人。剛才梁工已經明確表態，同意小丁你將來的效益獎金分成資格。非常不錯！對於梁工的這個提議，我個人表示非常讚賞……”
梁小龍：#￥#@@%###
“我有資格參與……獎金分成？”
“有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等等，我不是聽錯了吧？”
“呃……他們兩個人在吵些什麽……梁小龍他怎麽摔門而去了……”
大老王隨後還在說些什麽，梁小龍又跟上了激動不已地說些什麽，丁卯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