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不了頭了
第二十一章 回不了頭了
秦歡在笑,但是這笑意卻沒有深入眼底。
身邊是傅承爵和幾個哥們的笑鬧聲,她卻在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她能看到他們的笑臉,但卻聽不到他們說什麽。
蔣默宇提議去舞池跳舞,傅承爵自然是邀請了秦歡的,但是景荷西卻走過來,對傅承爵伸出手道:“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因為上次景荷西打了秦歡的事情,大家現在心中還是有個結,眼下景荷西主動示弱,傅承爵也不好不給麵子,景東南怎麽會不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他馬上開口對秦歡道:“秦小姐,賞臉跟我這個壽星跳支舞吧”。
秦歡看了眼景東南,然後又看了眼傅承爵,見傅承爵沒說什麽,她這才淡笑著把指尖搭在景東南的手上,然後跟著他一起進了舞池。
舞池中放著優美的華爾茲音樂,秦歡麵前站著的是景東南,她第一次跟景東南跳舞,兩人之間維持著禮貌的距離,跳著跳著,景東南出聲道:“秦歡,荷西那個人不壞的,就是被我們寵壞了,上次的事情,我替荷西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她”。
秦歡馬上回道:“我沒放在心上,你這麽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景東南道:“是我不好意思才是,沒想到荷西這麽任性”。
秦歡微笑,不置可否。
景東南又道:“荷西從小就喜歡承爵,隻不過承爵一直拿她當妹妹看的,你知道承爵不喜歡她就好了,其他的都別往心裏去”。
景東南一向紳士,秦歡跟他見麵的這些次,也感覺到他是個很好的人,人家都這麽說了,她自然是不能再計較,所以她出聲回道:“你和承爵是兄弟,我也拿你當朋友的,上次的事情,我會忘記的”。
景東南笑著回道:“秦歡,謝謝你”。
兩人說話的功夫,一曲已經結束,景東南和秦歡分開,本想往舞池邊走的,但是秦歡忽然覺得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還沒看清人的時候,自己就被一拽,轉身落入一個人的懷抱中。
看著麵前那個兩年未見,但卻異常熟悉的麵孔,秦歡的心跳漏了一拍。
沈印辰出聲道:“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雖然他話是這麽說,但是腳下已經有了動作,伴隨著舞曲的開始,兩人動作嫻熟的滑到了舞池中央。
沈印辰攬著秦歡的腰,秦歡動彈不得,隻能被動的跟著他移動步伐。
秦歡不敢也沒有心思去看其他人的眼神,她隻是在想,時隔兩年再見到沈印辰,為何她的心緒不但沒有平靜,反而更加的波濤洶湧了呢?
曾經兩人在一起的畫麵躍然腦海,秦歡不得不承認,她從未忘記過,隻是這兩年被生活磨礪的太慘,她舍不得把那樣好的曾經拿出來回味,她怕髒了那份美好。
微垂著視線,秦歡強忍著眼淚,本以為沈印辰總會對她說點什麽,但他卻是什麽都沒說,直到一曲結束,他對她頷首,然後邁步離開。
秦歡有些出神,她邁步往舞池邊走,傅承爵竟然不在了,她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正想著自己也離開,但是另一個不速之客卻出現在眼前。
鍾昱濤紳士的對秦歡伸出手,淡笑著道:“秦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秦歡想要拒絕,但是對上鍾昱濤那雙完全沒有笑意的雙眸時,她卻是心下一驚,然後不自覺的伸手放到了鍾昱濤手上。
鍾昱濤勾起唇角,笑容變大。
帶著秦歡再次進入舞池,此時大家的視線已經都落在了秦歡身上,她接連跟香港四大家族中的三個跳舞,而她的身份又是傅承爵的女友,這樣的關係,不由得讓人聯想,她到底是什麽樣的背景?
鍾昱濤一手攬著秦歡的後背,一手扶著她的指尖,隨著樂聲,兩人腳下變換著各式各樣的動作。
“你這麽失魂落魄的,不怕傅承爵看出破綻來?”
鍾昱濤聲音很低,但卻恰到好處的讓秦歡聽到。
秦歡不由得屏氣,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出聲回道:“你若是不請我跳舞,我覺得更安全一些”。
鍾昱濤笑著回道:“怎麽?沈印辰可以,我就不行?就因為他是你前男友?”
秦歡猛然抬頭,看向鍾昱濤,鍾昱濤則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
秦歡心驚,鍾昱濤為何會知道?
鍾昱濤看出秦歡心中所想,他淡笑著回道:“秦歡,你就是個普通人,你的一切,我隨便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但是我真沒想到,原來你竟然和沈家人還有過一段”。
秦歡的臉色慢慢變白,她沒有出聲,隻是別開視線。
鍾昱濤繼續道:“我很詫異,傍到沈印辰這麽個主,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大可以讓他拿錢幫你們家裏麵,何必自己這麽辛苦去賺錢?莫不是他甩的你?”
鍾昱濤的玩笑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重新挑開了秦歡好容易才結痂的傷口。
傷口被撕開,比第一次受傷要疼得多,秦歡忍不住皺眉,牙咬得死死的。
鍾昱濤見狀,他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麽,然後道:“馬上就到競標的最後日期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去傅家?”
秦歡心口堵著一口氣,她低聲道:“去不去也不是我決定的!”
鍾昱濤沉默半晌,就在秦歡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卻低聲道:“秦歡,你別想拖延時間,我告訴你,你已經上了我的船,就是我這頭的人,如果你想要跟傅承爵玩真的,怕是會惹禍上身,到時候連我都救不了你!”
秦歡麵色不變,但是心中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她咽了口口水,然後強自鎮定的道:“不是我不想,隻是現在還不能”。
鍾昱濤隨口道:“你自己看著辦,反正現在你是回不了頭了”。
說罷,曲終,他當著眾人的麵,禮貌的對秦歡道謝,然後轉身離開。
秦歡早知道鍾昱濤人前人後兩個樣,她也不在乎,隻是他剛才說的話,確實,她不能回頭,也回不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