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別以為我不敢賞你耳光

出了福來酒店,閩西主動的要求和雲景升回家,本想一個人回別墅的蕭健,被雲姐叫住了。

“蕭健,你等等,我與你一起回去,你昨晚和閩西在一起,不知道,肖媚會怎麽誤會你呢,還是我過去幫你解釋一下的好。”

“謝謝伯母,”蕭健覺得雲姐說得有理,沒有拒絕。聽到蕭健又叫自己伯母,雲姐笑道:“蕭健,你也別伯母,伯母的叫了,小心把我叫老了,那我可不答應你。幹脆和媚兒她們一樣,也叫我雲姐好了,名字隻是一個稱呼習慣上的問題,談不上尊敬不尊敬,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好吧,那以後我鬥膽叫你一聲雲姐了,”蕭健也不願意在這上麵糾纏不清,再說,連雲姐的親外甥女閩西,都稱呼雲姐,自己為什麽要在這上麵較真呢?以前覺得難為情,多見了雲姐幾麵後,知道雲姐是一個豁達的女人,蕭健也不好堅持了。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多,馬路上的行人不算太多,雲姐一邊拿出小鏡子,站在酒店台階上整理自己的妝容,一邊問身邊的蕭健道:“蕭健,吃飯了沒有,沒有的話,一起。”

“不了,”蕭健轉頭笑道:“我和閩西出來的時候,剛吃過早點,肚子不餓。”

“是嗎,那我們就打的,出發吧,”雲姐把鏡子收到了隨身的小梳妝盒裏,對著蕭健嫣然一笑,把蕭健的神色弄得一怔,一時不知以何種表情麵對雲姐了。這笑意裏含著撫媚的神色,更帶著讓男人心動的柔美,含情脈脈的目光實在讓蕭健有些難熬。知道雲姐天生媚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不知道,會不會心中有什麽想法,還是自己的心思實在太淺浮了,經不起誘惑。

反正,蕭健一時忘了回答,目光呆滯的看著雲姐。

雲姐嬌笑了一聲,用手指觸碰了一下蕭健的身體道:“蕭健,你什麽樣子,難道你也能被我的美色迷住?”什麽話啊!蕭健真有一頭杵到地上沒臉見人的想法了。―――我可是你女兒肖媚的同居男友啊!況且,你的外甥女閩西剛離開不久,你這樣的態度對我,不怕遭雷劈嗎?

正想隨便的應付兩句,把雲姐敷衍過去,一個女人的聲音突兀的在耳邊響起,“真想不到,寧兒的男朋友居然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平時騙騙寧兒單純的女孩也就罷了,竟然還勾引起年紀老大的**婆子,真是不要臉。”

這話,聽到心裏,蕭健咯噔一下,雲姐更是嬌容大變,臉上含了怒氣,轉頭敵視著對方,凶狠的樣子,如同一頭剛猛的母獅子,用凶殘的目光盯視著對方,讓那女人不由自己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雲姐平生最恨的,一是女人說自己老,二是男人說自己**,天生媚態的女人,不一定是風流成性的女人。自從喜歡上陳天華後,把身體交給了心愛的男人,雲姐依然是魅惑情濃的樣子,她的心大大的收斂了,十幾年的時間,除了偶爾和陳天華偷偷私會外,再沒有在床上接觸過其他的任何男人。

此時被人如此的嘲諷,實在讓她忍無可忍。

“你說什麽,敢再說一遍嗎?”雲姐一個跨步,挺胸抬頭的,擋在了說話女人的前麵,兩個人幾乎麵對麵撞在了一起,同樣高聳動人的胸部,進行了一次激烈的摩擦,看得蕭健的眼睛幾乎冒出了火星。

―――這場麵真是千年難得一見啊!

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臉上,一張漂亮的臉蛋,映入了眼簾。

―――居然是李馨芳!

蕭健暗自為這個女人哀悼了一聲,惹誰不好,惹到了雲姐,大大的不妙了。

此時,李馨芳也是緩過勁來,同樣怒目橫眉的瞪視著對方,“怎麽,你知道我說得是你嗎,還是你覺得夠**,會被男人看中?賤男人蕭健,明明家裏有一個女人,還要到外麵來勾三搭四,實在無恥透頂!”

李馨芳敢於這樣說話,除了恨怨蕭健之外,更因為她的身後,跟著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幾個人都是沙曉虎的保鏢,也是沙曉虎的手下員工。平時主要的工作也就是陪在沙曉虎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自從傍上了沙曉虎,李馨芳的生活也算是一步登天了,有了跑車,買了最貴的衣服,身上也穿戴起了價格不低的珠寶首飾。

與龍天祥不同,同樣的富二代,沙曉虎由於本身管理著幾個公司企業,手上的餘錢是相當不少的,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在他手上花出來,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當然,李馨芳也值得他投入這麽大的資本。單純從相貌上看,李馨芳的樣子堪稱美豔,從她骨子裏透出的嬌媚,更是為沙曉虎本人贏得了很多羨慕之聲,在得意之餘,對李馨芳是更加的寵愛,花起錢來毫無顧忌。

這也滋生了李馨芳的傲氣,寧兒再也入不得她的法眼,連蕭健新一代暴發戶的年輕俊才,也看不上了。以前後悔沒能抱上蕭健的大腿,現在她反倒慶幸自己沒得到蕭健的青睞,要不然也不會遇到沙曉虎這樣的豪門子弟,哪裏能有目下裏如此顯赫的身份和地位。

連續幾次,參加了上層一流人士的聚會,李馨芳不但沒有成為人們眼中的淑女,潑辣的性格倒是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此刻麵對雲姐,驕橫跋扈得很。

雲姐喋喋冷笑了幾聲,目光淩厲的看了對方一眼,就在李馨芳以為對方不敢還口,還洋洋得意的時候,雲姐的手腕,直接扇出了兩個耳光,一左一右的打在了李馨芳的臉上,清脆的耳光聲,把路過的人目光吸引了過來,看到是兩個漂亮的女人,鬥在了一起,暗暗稱奇,不覺中放慢了腳步。

“你!”怒不可遏的李馨芳差點氣得暈過去,剛說了一個“你”字,已被雲姐攔住了話頭,“你什麽你,難道你還想還手嗎?”

“是你先打的我!”李馨芳幾乎咆哮的叫了出來,她身後的打手也是蠢蠢欲動。

“先打的又怎麽樣,你這樣的女人,說話那麽賤,應該被人揍!”蕭健也是一臉淡然的看了一眼李馨芳道:“李馨芳,你剛傍上沙曉虎幾天啊,就敢仗勢欺人,我還真小看了你當看家狗的天分。”

“好你個蕭健,你不想活了嗎?敢這樣的說我!你不就一個暴發戶嗎?比起真正的有錢人,你算個屁!”看到蕭健也冷嘲熱諷自己,真的把李馨芳給觸怒了,尤其是對麵的女人,竟然給了自己兩巴掌,實在讓她心中燃起了大火。

對身後的人一示意,準備讓那些人動手。

雲姐冷笑三聲,“你算什麽東西,還想和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是你們沒聽過,雲景升的大名,你們打聽過沒有,這福來酒店是誰開的?到我這裏來撒野,想找死不成!”本來媚豔多端的雲姐,真的動怒了,一股傲氣淩人的氣勢,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高貴的氣質,根本是李馨芳所不具備的,一時把李馨芳身後的人給唬住了。

“你們怎麽還不動手?”李馨芳看到身後的男人們一個個成了縮頭烏龜,勃然大怒道。

“芳姐,這女人動不得啊!”

“為什麽,動不得,光允許她打我,不允許我打她!”李馨芳差點歇斯底裏了,甩手給了身後的大漢一巴掌,大漢後退了幾步,揉著臉,也不敢吭聲,也不敢上手,倒是他們的頭,主動的上來向李馨芳解釋道:“芳姐,雲景升可是N市數得著的人物,這座福來大酒店,更是鼎鼎大名的陳天華名下財產,這女人敢提到兩人,一定有著不一般的關係,我們哪裏敢亂動手啊!”

李馨芳雖然是沙曉虎的女人,跟沙曉虎沒幾天,大家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去冒死。有人動沙曉虎,手下當然會拚命保護,至於,剛剛成為沙曉虎女人的李馨芳,大家要動手,都得掂量掂量,畢竟,雲景升,陳天華哪一個都不是嘍囉似的小人物能惹得起的。即使看到李馨芳一臉的怒不可遏,沙曉虎的手下,也沒敢有人,打對雲姐動手的念頭。

看到一班手下,各個成了窩囊廢,李馨芳大哭一場的心思都有了。沙曉虎給我派得都是什麽人啊!還保護我,根本一幫無用的奴才。越想越是搓火,越想越是生氣,又不敢再向雲姐動手,看到周圍的一班人,紛紛用嘲笑的眼神看向自己,李馨芳也是火了,幹脆掉轉回頭,對著自己的手下,拳打腳踢起來。

女人穿著高跟鞋,走路還不便,一伸胳膊尥蹶子的,就好看了,手下紛紛躲避,又不敢還手,一個個被打得東躲西藏,屁滾尿流,還不能跑得遠了,著實狼狽不堪。

這裏的熱鬧就開了鍋了。

看到此情此景,蕭健啞口無言,雲姐也笑破了肚皮,兩人誰也不願意再理什麽李馨芳,幹脆打了的,一路絕塵而去。

“蕭健,你回來的晚了,肖媚已經回去了,”迎到門口的濃可,看到蕭健回來,笑意盈盈的道。

“回去,回哪裏?”蕭健被濃可說得一驚一乍的,眼神瞟了身邊的雲姐一眼,雲姐笑著一點頭,道:“蕭健,媚兒肯定是回我那裏了,我幫你勸勸她,你和閩西又沒發生什麽,肖媚應該隻是動了小心眼,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濃可那邊咯咯笑了起來,“伯母,什麽動了小心眼,根本是,蕭健把人給氣跑了,你不是在高爾夫球場被閩西吻了嗎?肖媚和寧兒都看到了。”濃可的話,讓蕭健傻了眼。根本想不到的意外發生了,心中一陣陣抽著心肝疼,那邊,濃可猶是不知蕭健死活的繼續道:“兩人回來之後,都哭了,肖媚更是大罵了蕭健一頓,半個小時前,她收拾行李離開的,現在……。”濃可往樓上看了一眼,道:“不知道寧兒怎麽樣了,我想她一定在樓上,哭得稀裏嘩啦的,正難過呢,蕭健,你也真是的,兩個女人了,還要和別的女人上床。”

蕭健被濃可的話嚇了一跳,阻止道:“濃可,瞎說什麽,我哪裏和閩西上床了,我隻是在閩西的床上躺了一夜。”

“在閩西的床上躺了一夜,沒有睡到一起,蕭健,你下麵的那東西,自製力還真強啊!”看到濃可一臉驚奇的看著自己的下體,蕭健一哆嗦,差一點衝動的跑過去,暴揍濃可兩拳。―――濃可,你是真的不懂國語,還是想玩弄我的感情啊!

雲姐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叫濃可的外國人說話還真是有意識!用力的在蕭健的身上拍打了兩下,道:“蕭健,我也不陪你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下麵的不老實,能怨誰?恐怕隻能怨你自己吧?自己看得辦吧,我回去會替你和媚兒解釋的,有沒有用,另當別論了。”

雲姐略帶嘲意的話,讓蕭健羞愧難當,把雲姐一路送出了別墅,這才返身回到了房間。

噔噔噔,連續上了幾個樓梯,看到濃可也是小步跟了上來,蕭健一愣,回頭問道:“濃可,你跟來幹什麽?”

濃可輕笑道:“蕭健,我也算你半個女人吧?為什麽,你見到了我不首先安慰我,卻要急得去見一個不知道藏在哪裏的女人。”蕭健鼻子氣得哼哼了兩聲,又不能發火,道:“濃可,不要給我添亂了好嗎?我的心亂糟糟的,我先去找寧兒,我們的事以後再說。”

“好吧,隨便你,”濃可隨便擺了擺手,順著樓梯退了下來。

一直看著蕭健慌裏慌張的從樓梯上,衝到了二樓的臥室裏,已經站到一樓地上的濃可,搖了搖頭,心中好生的無奈,自言自語道。

“蕭健,我也算你半個女人,為什麽連單獨和你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呢?我要求的過分嗎,一點不會吧……?”又說了幾句,臉上卻似泛起了更多的笑意,苦笑變成了婉約,可愛的麵龐帶了甜甜的快樂。

不管怎麽說,自己在蕭健的身邊就是一種幸福,比起以前的生活,濃可感覺充實多了。

寧兒並不在臥室裏,蕭健找遍了二樓的客廳,甚至去了浴室,和三樓的臥室,都是沒有看到寧兒的身影。

難道寧兒出去了?剛剛有此念頭的蕭健,聽到四樓傳出來的砰砰的擊打聲,嚇了蕭健一跳,寧兒不會在四樓的健身房裏吧?

現在得健身房,東西非常的簡單,蕭健這一段日子,跟著濃可學習泰拳,中間空出了一個很大的場地來。

蕭健從三樓跑上四樓,走到健身房門口,果然看到了寧兒在不停地擊打沙袋。以寧兒的嬌小體格和力氣,能夠晃動沙袋算不錯的了,可蕭健見到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沙袋被遊蕩的很厲害,不斷地從寧兒的身邊擦著她的身體,飛過去,驚心動魄的刺激效果,讓蕭健後怕不已,這要是被沙袋不小心撞到,那還了得。心下越是擔心,越是緊張寧兒的安危,一個跨步,衝到了寧兒的前麵,死死的抱住了沙袋,讓晃動的沙袋停了下來。

“寧兒,你瘋了,即使再對我不滿,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拚命啊!”蕭健大聲的抱住沙袋,叫道。

寧兒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砸到了蕭健的後背上。砰的一聲,蕭健一聲悶哼,差一點吐出血來,―――寧兒什麽時候有這麽大力氣了?打得自己氣血翻湧,一口氣嗆不上來,還想死死抱住沙袋的蕭健,再也撐不住了,身子一點點順著沙袋,滑落到了地麵上。

手臂脫離了沙袋的蕭健,在寧兒驚愕的目光中,萎泥不堪的坐到了地麵上。

“蕭健,怎麽是你?!”發現自己打得不是沙袋,而是蕭健本人,寧兒驚聲呼叫了出來。雖然臆想了無數次,沙袋是蕭健,蕭健是沙袋,真的把拳頭打在了蕭健身上,寧兒的心裏,泛起一陣陣難以抑製的心酸和悶痛感。

坐到地麵上的蕭健,臉上煞白一片,掙紮著身子,想對寧兒嘟囔幾句,寧兒隻看到蕭健張口,什麽都聽不到,和打了啞語一樣,讓自己心急火燎地。

“蕭健,你想跟我說什麽?”寧兒慌亂的問道。眼看蕭健急出了一身白毛汗,自己哪裏還敢和蕭健鬥氣,心裏隻有對蕭健的擔心了。―――他不會真的被自己打出毛病吧?

“呃呃呃,唔唔唔,”手腳不停擺動的蕭健,半天在寧兒的麵前沒說出了一個字來,這下,寧兒真急了。

“蕭健,你到底怎麽了,快說話啊!再不說,你要把我嚇死啊!”寧兒蹲下身子,麵對麵的對蕭健身體,仔細的查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異常啊?念頭剛剛出來,蕭健突然漲紅了臉,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裏,“啊”的一聲,蕭健的身體猛然抖動了幾下,就想打擺子一樣。

“蕭健,你……!”寧兒明白了,一定是蕭健被喉嚨裏的濃痰卡住了,說不出話,不趕快把痰吸出來的話,會有一定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