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陰謀

趕來的爺爺喝退了玄鴻,本想勸爸爸回去,按族規接受處罰,畢竟看他族長的麵子爸爸受到的責罰也肯定不會很重。但是媽媽卻在此時告訴爺爺一個震驚的消息:媽媽她竟然將炙陽聖玉融入我的身體充當起心髒的功能。爺爺本來就被媽媽告訴他我是天生的無心之人的消息弄得驚訝不已,當聽到媽媽把炙陽作為我心髒的時候不止爺爺,甚至奶奶和爸爸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抱著我半跪在河麵上的媽媽。

爸爸最先反應過來,他離媽媽最近一伸手將媽媽懷裏的我接過去,慢慢的解開繈褓將耳朵貼在我小小的胸膛之上。爸爸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繼而狂喜,伸手就要去拉媽媽的手:“梅馨,真的,這竟然是真的!我可以聽見辰雨胸口內一陣一陣的心跳聲了!這真的是···”突然爸爸的聲音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剪刀一下剪短了一樣,隻是張著嘴看著媽媽露出袖子外的手:“梅馨,這···這是怎麽回事?”

爺爺和奶奶順著爸爸的目光看去也發現了媽媽的異常,剛才媽媽一直抱著我手放在繈褓之下看不出什麽,剛才繈褓突然被爸爸接了過去媽媽來不及掩飾,那半透明的手正被爸爸看個正著。

爸爸一手抱著我一手去拉媽媽的手,媽媽躲閃不及被爸爸拉個正著,爸爸將媽媽的袖子往上擼了一下看到媽媽的整條胳膊都變成了一種很虛無的半透明狀,爸爸慢慢的鬆開媽媽的袖子,不可置信的問道:“梅馨,你,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難道···難道是因為炙陽聖玉?”

爺爺說道:“梅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究竟用什麽方法將炙陽融入辰雨的身體裏,你···究竟是誰?”

奶奶盯著媽媽說道:“你還不告訴我們真想麽,你暈倒在祖祠堂門外的時候我問過你怎麽到那裏的,你說你是迷路誤打誤撞進去的,你說你無父無母孤身一人,我見你可憐便收留了你,後見你和奕兒情投意合便讓你們結為夫妻。當時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玄武那老頭雖然不怎麽招人喜歡但是陣法上的造詣卻讓人沒的說,王石村內外的防禦陣法全都是他一手布置的,即使靈力超強的人在誤打誤撞進入的情況下即使不死也得在裏麵困個十年八年的,但是你卻一點事都沒有的就進去了,而且出現在防禦最強的祖祠堂。你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靈力波動,但是卻能輕而易舉的使用很多高深的法術。我開始隻是以為你是哪個不世出的高人窺視我族炙陽聖玉,本想和老頭子商量找機會將你請出山去,卻不想奕兒見了你第一眼之後竟然對你如此的癡迷。而更沒想到的是當我試著代奕兒向你提親的時候你竟然同意了,直到辰雨的出生,我才對你放心下來。也許是我多心,天地萬物奇異之種舉不勝數,也許你就是其中一個,畢竟當年奕兒也是···但是現在,梅馨,我以奕兒娘親辰雨奶奶的身份問你,你出現在祖祠堂,嫁給奕兒,辰雨的無心之體,炙陽的被盜,真的隻是因為巧合麽,還是···這一切根本就是個計劃了好了的陰謀,炙陽,現在真的在辰雨體內麽!”

聽到奶奶這麽說我才恍然,怪不得我在少年記憶裏看到的奶奶對媽媽似乎很冷淡,原來奶奶一直都在懷疑媽媽。而且經過一係列的事我也知道炙陽,也就是少年本體的磁歐石碎片所發出的輻射被有些這個時代的人發現並叫做靈力,來開發出自己身體內的潛能儲存磁歐石的能量,並且利用磁歐石輻射改造過的身體發出磁歐石的能量來實現各種奇異之舉,也是古代被稱作法術的東西。而這個我們玄姓家族似乎很久之前就得到了少年的本體碎片,並且一直過著隱居世外的生活,但是依然有不少得知消息的各種奇人異士以各種手段來到玄姓一族居住的王石村想要得到少年的本體碎片,畢竟雖然是碎片但是它所蘊含的能量即使掌握了核武器的現代人也能為之驚呼出聲的。

奶奶懷疑媽媽的目的不是沒有理由的,假如媽媽真是一個心機很深的女人,嫁給爸爸,生下我,將我偽造成天生沒有心髒的樣子,並且以此蠱惑爸爸偷出炙陽據為己有也不是沒可能。這個我都可以理解,畢竟有些人極端起來是非常可怕的,他們會為了某個目的不擇手段,武則天為了帝位殺掉親生兒子,蕭太後為了權力砍掉自己一隻手的事並不是子虛烏有。

隨著奶奶的話媽媽的頭垂的很低,看不清她聽了奶奶的話臉色變得是否更加蒼白,一陣微風吹過,媽媽黑色的長發隨風輕輕擺動幾下,落下的時候慢慢的浸入水裏,隨著水流飄散擺動,看上去那麽的柔弱無助。

“娘,我從來沒有騙過您一個字。”低低的聲音傳來,雖然看不見媽媽此刻的表情但是我依然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她正在壓抑著得悲傷。

爸爸一下跪在奶奶跟前道:“娘,我相信梅馨不是那種人,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並且盜取炙陽的主意是我出的,梅馨甚至還勸過我,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啊。您想想,梅馨來了這幾年裏哪裏曾做過對不起咱們玄家的事?並且梅馨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祖祠堂外麵的話硬搶掉炙陽然後逃走也不是什麽難事啊,那她為何還要留下來嫁給我?並且,辰雨他還小,不能沒有媽媽啊!”

奶奶看著爸爸輕歎一聲沒有說話,爺爺麵露不忍問媽媽道:“梅馨,從你進入玄家的那一刻我們隻問過你一次你的出身,你沒說以後我們再也沒問過,但是事到如今你不要再隱瞞了,有什麽苦衷不能說出來呢?”

媽媽輕輕的抬起頭,滿臉淚水。她慢慢抬起完好的那隻手,輕輕擦掉臉上的淚痕,將手指放在眼前低聲道:“原來,流淚竟然是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媽媽看著爺爺和奶奶:“爹,娘,既然您想知道,我就全告訴您,以前沒告訴您是怕您嫌棄我,會認為我是怪物,其實,並不是我來到祖祠堂外麵的。而是,我就是在那裏出生的!”

“什麽!”不止是爺爺,甚至奶奶和爸爸也同時驚呼出聲。爺爺難以置信的問道:“梅馨,難道你···也是玄氏族人!你父母是誰,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有雙十年華了吧,為什麽在王石村我竟然一直沒見過你。難道你不知道玄氏族規規定族內男女禁止通婚的麽!”

不止是爺爺他們,聽到媽媽的話我也嚇了一跳,而且我明白爺爺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一個族內都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隨便找出兩個人來不管血統遠近肯定會有親戚關係的,為了子孫後代的健康防止出現遺傳疾病阻斷近親結婚的事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難道媽媽和爸爸竟然是一個姓氏的表兄妹?

想到這我不禁喉嚨覺得一陣堵得慌,這時少年把手放到我肩膀上說道:“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你母親和我一樣也是磁歐石碎片思想進化成的麽?怎麽可能會是你想的那樣,安心了。”聽到少年的話頓時一愣:對啊,我真是急糊塗了,竟然把這茬給忘了。看來媽媽說的“出生”和我們理解的“出生”不是一個意思了。

媽媽聽到爺爺的話也知道爺爺誤會了,解釋道:“爹,我所說的意思不是那樣的,其實,我不是由人類結婚繁衍而產生的,我···我是由和炙陽一樣力量的一塊石頭產生思想意識而產生的人。”

爺爺聽到這話和奶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玉精!”

爸爸這次反而糊塗了,問爺爺道:“爹,玉精是什麽?梅馨不是有血有肉的人麽,怎麽會是什麽石頭變成的麽?這也太···”

爺爺壓住心中驚訝道:“奕兒,你該知道世間萬物皆有靈性,隻要修行得法福緣深厚皆可成就大道。世上之物,有七竅五官著可修為妖,草木玉晶之靈則可化為精。隻是人為萬物之靈修行之事自是事半功倍,而有五官七竅可吞納呼吸著雖然次之但也並非難事,唯有草木玉晶之流口不能言,感官退化,除非天大的機緣否則終其一生曆經千載亦隻是無識無知之物罷了。假若梅馨所言不假的話,她定是由和炙陽一樣力量的靈玉機緣巧合之下產生意識所化得生靈,畢竟擁有炙陽之力的任何玉物若仙緣到了,化為人形要比其他靈物輕易太多了。隻是一般所化之精皆為虛幻之像,隻是模模糊糊一個影子而已,更別提結婚生子了,而且···假如梅馨是在祖祠堂外所化為人形的話之前我怎麽對她的本體一點察覺的沒有,按說擁有炙陽之力的靈玉所發出的靈力在怎麽掩飾也應該被我們修行之人或多或少能察覺一點而已啊。”

奶奶說道:“梅馨,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呢,我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是老糊塗,何況你和普通人並無什麽區別,可能你真的是天賜機緣吧。對了,你是怎麽到祖祠堂那的,你究竟是怎麽治好辰雨的,你的手···”

媽媽答道:“在我清醒之前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了,當我睜開眼後我已經在祖祠堂外麵了,不久之後爹就帶著夫君他們找去發現我了。辰雨出生之時我就發現他的不同尋常之處,為了維持辰雨的生命隻能不分晝夜的將體內靈力輸入辰雨體內,在他心髒部位形成一個靈力球模仿心髒的功能來輸送血液。但是辰雨又是天生的陽虧之體這樣長久下去即使我能堅持他的身體卻受不了,而我腦中卻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了可以用炙陽聖玉化為辰雨心髒的辦法,並且可以用炙陽的力量將辰雨的陽虧之體治好,甚至可以比一般的小孩子還要強壯。所以,所以我才告訴夫君炙陽能夠治療辰雨的陽虧之體。但是那是夫君那時卻不知道辰雨天生沒有心髒的事,所以他聽到我要擅動炙陽聖玉的時候一個勁的勸我要告訴爹娘你們,但是我卻知道要是用炙陽治療辰雨的陽虧之體是可以的,但是要將炙陽化為一顆心髒永遠留在辰雨的體內卻是讓爹您萬分為難的,因為您不僅僅是辰雨的爺爺還是玄氏一族的族長。所以我就將辰雨沒有心髒的事告訴了夫君,最後我們才決定冒險盜取炙陽,然後帶到這個我原先出來的時候碰巧找到的河底密室裏將辰雨治好。隻是就要成功的時候大哥帶人趕到夫君唯恐他傷者我們母子便出來阻止,而辰雨卻因為身體本來柔弱硬加進炙陽這麽大的力量承受不住險些喪命。我雖是血肉之軀但是卻仍可以將身體分化為最基本的靈子,所以我用我一條手臂的靈力融進辰雨體內壓製住炙陽,但這並無大礙,隨著我靈力漸漸恢複便可以再次凝聚成一條胳膊了。”

隨著媽媽的話爺爺奶奶的表情也是震驚萬分,當聽到最後的時候甚至忍不住驚呼道:“你能將身體化為靈力,你一條胳膊的靈力竟然可以壓製住炙陽!”

爺爺可能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但是這件事對他的震動實在太大了,他咳嗽一聲道:“奕兒,你帶梅馨和辰雨回去,至於炙陽的事···我會和四聖使他們商量一下的。”

而在此時一個陰森惡毒的聲音從爺爺他們腳下的水麵裏傳來:“果然我猜得沒錯啊,您還真的是要包庇他啊。如此不公的族長還要來何用?不如讓我去當了吧!”

隨著話音一個圓形的透明罩子從爺爺他們腳下的水麵裏浮現出來,裏麵站著一個人正惡毒的看著爺爺他們,在爺爺四周陸續也浮出了五個一樣的圓形罩子,裏麵各站一個身穿蓋住腦袋紫黑色袍子的人,與先前的那人成六角形將爺爺他們包圍在裏麵。

爺爺看清那人後臉上怒容浮現,大聲嗬斥道:“鴻兒,難道你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