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記憶(2)
在少年臨近結尾的記憶錄影裏我看到他的本體被安置在一個造型很華麗壯觀的祠堂內。不知過了多久之後被還是青年的爸爸媽媽帶著繈褓中還是嬰兒的我偷了出去。在他們下山逃走的途中被祠堂主人圍住,看樣子他們應該和爸爸認識並且很熟悉的樣子。爸爸為了掩護媽媽帶著我逃走將磁歐石碎片放進嘴裏強行吸收了磁歐石不少力量。雖然爸爸因為暫時強行獲得的力量而痛苦萬分,但是他好像也不願意傷害那群人,隻是一味的阻止他們靠近。就在爸爸因為磁歐石釋放的力量而痛苦彎腰的一瞬間一個長的和爸爸很像的中年男子一下躍到爸爸跟前,將爸爸嘴裏的磁歐石一掌逼了出來。
看著爸爸因為救我和媽媽而痛苦萬分,我心裏一陣陣難受,所以這個中年男子雖然是爸爸的敵人但是他把磁歐石給逼出來讓爸爸不再痛苦所以我心裏甚至有點感謝他了。
就在眾人以為要完事的時候爸爸卻突然暴起將那人製服,然後劫持著那人向媽媽相反的方向跑去。在看到追兵沒有跟上來後爸爸放開那人,雖然聽不到說話但是看嘴型卻大體猜到那人竟然是我爸爸的親哥哥也就是我大伯。他為了救爸爸而逼出他嘴裏的磁歐石,為了掩護爸爸逃走又假裝被製然後又讓爸爸將他打暈逃走。爸爸狠心將大伯擊暈然後拿著給他的磁歐石朝媽媽逃走的方向追去。
這次他跑了很久才停下,辨認一下方向後又繼續向前跑去。周圍的景色不斷變化,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開始高大的山全都不見了,遠處依稀還能看到有人居住的房子在夜色下透著一絲燈光。又不知跑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爸爸才在一條大河的旁邊止住腳步。
他對著河水喊了幾句話之後河水中間出現一片圓形虛影,那影子全都露出水麵後竟然是一個能容一人進的管道。爸爸似乎對這裏很熟悉想也不想便跳進管道裏。往下滑了幾秒後周圍的景色讓我不禁啊了一聲:這裏竟然是在少年記憶裏出現過的,亞特蘭蒂斯毀滅後的那個實驗室。隻是沒見在少年記憶裏見過的那個白袍女人和高大的男人。
雖然我不知道原先那個實驗室建在哪裏,但看樣子應該不是河下啊,不過幾千年的歲月變遷山川地貌改變很多也不是不可能。原先見得那個實驗室一切全是嶄新的,而現在這個雖然布置設備和上次見得那個一模一樣但是卻都很破舊了,周圍的圓柱體裏麵全都是幹的,那些人形生物也早沒了。雖然過了這麽多年了,它屋頂上的燈不知什麽做的竟然還能發出微弱的黃光,對現代人來說也算是個奇跡了。也許隻有那已經毀滅了的亞特蘭蒂斯人才能創造出這麽高級的科技。
爸爸對這些視而不見,從排列整齊的圓柱體中間穿過來到一個小門前,門自動從側麵滑開,裏麵的小房間裏媽媽正背對著門站在裏麵。爸爸進去後門又自動關上,我看到媽媽把手掌緊緊的貼在我額頭上,嘴裏不住的在念叨著什麽。看到爸爸進來後媽媽大喜之下三步並作兩步就抱著我跑了過來,爸爸拿出磁歐石蘇碎片後媽媽差點喜極而泣,緊緊的攥著磁歐石碎片,直到手指關節都發白了還不鬆開。
爸爸對媽媽說了什麽媽媽才像大夢初醒一樣輕輕的將我放到房間中間一個小台子上,爸爸在房間一堵牆前麵的設備上不斷的按著許多寫著奇怪符號的按鈕,小台子升起一個半圓形的白色光罩將幼小的我著了進去。
少年指著爸爸說道:“這些設備應該是塔特蘭蒂斯毀滅後所遺留下來的,竟然保存了兩萬年還能用簡直是個奇跡。你看這些設備有的地方新舊不一樣的,應該是誰在近期修繕過,但是近代人怎麽可能會塔特蘭蒂斯人的科技呢?我懷疑是你媽媽做的,她可能是一個亞特蘭蒂斯人的後裔,或者她本身就是!”
我反駁道:“這怎麽可能?誰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媽媽怎麽可能會是亞特蘭蒂斯人呢?他們的文明都毀滅了幾萬年了,誰能活幾萬年?”少年聳聳肩膀:“誰能活幾萬年?我不就是麽!對了!難道說你媽媽她也是······”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開什麽玩笑!我媽媽怎麽可能是磁歐石的思想凝結成的靈魂呢!思想體能和人類結婚生子麽?她不就和那個死掉的能量管理員長得一樣麽,這能說明什麽?
我對少年說道:“不可能!要是我媽媽也是磁歐石的思想產生的靈魂的話怎麽可能會和我爸爸結婚生子?你不是就在我體內出不去麽?”
少年凝視著我媽媽道:“你怎麽知道我不能出去?我雖然意識產生了很長時間,但是擁有獨立思考能力卻是在被你父母植入你體內成為你心髒後的事!要是按照這個速度,說不準過幾年我就可以從你思想裏獨立出去成為新的個體了,我想你也不想自己腦子裏有另外一個人的思想吧?並且要是能夠找到有人的思想頻率和我一樣的話,我甚至可以······”
少年突然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住口不說了,我聽完他的話後腦子亂哄哄的沒注意他的眼神,隻是覺得這一切太天方夜譚了。我沒有回答少年的話,現在的一切猜測都是枉然,等封印儀式結束後我從這裏出去就去問爸爸,我想他應該知道些什麽的。對了,我從進到我的思想世界到現在我感覺都應該過了好幾天了,那個封印儀式有這麽長麽?
少年看到我沒怎麽在意他說的話好像放心不少,隨口接到:“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在思想裏的時間和現實裏的是不同步的,你在這裏感覺過了一天實際上現實裏也就幾分鍾甚至幾秒而已。”
我這才了然,不再說話專心看起爸爸他們來。
影像裏爸爸在我被光罩籠罩起來後就換媽媽去操作,他手上浮出一層銀白光芒隔空控製磁歐石慢慢的進入到光罩之中。看這個樣子他們似乎是想將那個碎片放進我身體裏,但是他們為什麽要把這個對爸爸來說都很危險的磁歐石放進還是嬰兒的我的身體裏呢?這個我之前問過那個少年,他似乎也說不上來。畢竟雖然他隻是一個碎片,但是所蘊含的能量對現代人來說也足夠恐怖的了,要是強行放進一個人身體,即使他多麽強壯也相當於將一個燃燒的火爐扔進大海一樣那人瞬間就因受不了磁歐石的輻射能量而死掉,何況這麽小的一個孩子。
他也曾很好奇我的身體看上去似乎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但是卻是對他的輻射有種屏蔽和克製作用。並且我的身體會逐漸吸收他所釋放的能量堆積起來,而爸爸給我戴上的縛靈鐲就是把我體內吸收的過多的能量在從我身體內洗出來,要不遲早我的身體承受不住吸收能量的上限就會爆體而亡。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快要明了了,在我出去後再問一下爸爸,應該會知道其中緣由。
這時爸爸控製著懸浮著得磁歐石落在我心髒的上方,慢慢的落了下去。看著磁歐石漸漸靠近,我身體表麵竟然產生一圈圈的波紋,似乎我身體不是肉體而是某種粘稠**組成的一樣。波紋隨著磁歐石的靠近波動越來越大,甚至給人一種空間扭曲的感覺,連在光罩裏我小小的身體都看不清了。
磁歐石在貼近我身體的時候我身體表麵形成一個小小的窩,磁歐石每靠近一分那個窩就擴大加深一分。磁歐石的上麵和我身體表麵持平的時候波紋突然全都朝磁歐石卷了過來,一下將磁歐石吞了進去。
爸爸擦了下頭上的汗和同樣滿臉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媽媽對視一眼,彼此給對方一個安心和鼓勵的微笑,然後轉頭看著在光罩裏手舞足蹈想抓住什麽的還是嬰兒的我同時輕舒了一口氣。媽媽走過來挽著爸爸的胳膊,微笑著看著我,在輕身的和爸爸說話,我看媽媽嘴型大體猜到應該是能量反應沒有排斥,融合很好,再過一段時間完全融合後辰雨就安全了,爸爸則輕輕的拍了拍媽媽的手背對她微笑回應。
就在爸爸媽媽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實驗室猛的一震,本來昏暗的燈光更見閃爍不定。爸爸媽媽緊張的看著光罩內的我,隻見光罩閃了幾閃之後“嗖”的消失了。而在光罩消失的瞬間我幼小的身體劇烈的顫動起來,雙手不自覺的在半空揮舞,媽媽尖叫一聲扔掉爸爸的胳膊猛的撲了過來,將我抱在懷裏。在媽媽懷裏後我身體漸漸平靜下來,爸爸麵色陰沉的走了過來,和媽媽說了一句話,其實不用看他們嘴型我大體也猜到了:
——那群人,已經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