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救美
打過水戰後，會遊泳的同學教不會遊泳的同學遊泳，遊泳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學會的，忙乎了半個多小時，不會的人也就不錯。錢建軍已經注意到譚月雅會蛙泳，遊泳的姿勢很漂亮，當對方和另外一個女生在河中央遊泳的時候，他遊了過去，主動找話題說道：“你們什麽時候學會遊泳的呢？”
“我好像十二歲學會遊泳的。”譚月雅身邊的女生回答道，她姓劉名琪敏。
“我要早一些，從記事起就會擁有了，好像六七歲吧。”譚月雅微笑道，頓了頓，問道：“你呢？”
“八九歲吧，放暑假的時候，我在我外公家玩，我表哥教會我遊泳的，就在這裏河裏。”錢建軍輕歎了一口氣，“時間過得真快啊，感覺那些事情就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一樣，，那時候，吃過午飯後，大人睡午覺，我就和我表哥，還有村裏的幾個小孩到河裏遊泳，每次，我外婆和我大舅媽都會罵我表哥，她們擔心我們會出事。”
“我看你現在遊的挺好的啊。”譚月雅說道，沉默片刻，問道：“你的腹部，不疼了吧？”
“沒事了，傷口愈合的很快。”
“錢建軍，這個學期，你的成績進步很快啊，你重讀一年，應該能夠考個重點大學啊，準備考什麽學校呢？”劉琪敏問道。
“可能不複讀了。”錢建軍微笑說道。
忽然，劉琪敏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難色，遊泳的姿勢也發生了改變，艱難地說了一句：“我的腿抽筋了。”
“別急！”錢建軍連忙說道，“你把頭往後仰，我幫你遊回到岸邊。”
錢建軍和譚月雅一人拉著劉琪敏的手，托著對方，不讓對方喝到水，剛遊了一會兒，李冠傑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連忙用自由泳的方式朝錢建軍這邊遊了過來，等他遊到時，對譚月雅說道：“讓我來吧。”
譚月雅鬆開了拉著劉琪敏的手，李冠傑遊到了劉琪敏的身邊，扶住了那隻手。
錢建軍和李冠傑合力將劉琪敏帶回到了河邊。
“好點了沒有？”錢建軍關係問道。
“還有點抽筋。”劉琪敏皺著眉頭說道，將雙手伸到水裏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李冠傑淡淡說道。
錢建軍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思忖張望，沒有見到譚月雅，臉上頓時流露出驚恐之色，連忙問道：“你們誰見到譚月雅了？”
“剛才還看到她呢。”吳鐵嘀咕了一句。
“月雅她，她不會也腿抽筋了吧？！“劉琪敏驚訝道。
錢建軍連忙跳上岸，李冠傑也跟著上岸，兩個人在岸上往河裏張望了幾眼後，二人對視一眼，錢建軍臉上堆滿了著急之色。
李冠傑對女朋友說道：“彩雲，你快回去喊人過來幫忙。”說完後，跳下水，往剛才他扶著劉琪敏返回岸邊的方向遊去。
“不會遊泳的人先上岸，會遊的人，幫忙下水找譚月雅。”錢建軍出口喊道，喊完後，也跳下了河。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譚月雅依舊不見蹤影，錢建軍感覺特別的壓抑，感覺心如刀絞，每個同學都很著急，站在岸上不會遊泳的女生很多都急哭了眼睛。
錢建軍潛到水底，探尋片刻，突然看到譚月雅就在前方不遠處，心中燃起了希望，可是，他感覺嚴重缺氧了，連忙用腳蹬了一下河床，奮力浮到水麵，深呼吸兩口氣，他再次潛到水底，從譚月雅後背抱住對方，升到水麵。
此時譚月雅已經處於了昏迷狀態，臉色蒼白，錢建軍見到譚月雅的情況後，他的臉色發青，大喊道：“快來幫忙！”
站在岸邊的人見到錢建軍救起了譚月雅，紛紛爆發出陣陣嘈雜的聲音，距離錢建軍最近的幾個男生也遊過來幫忙將譚月雅送回到岸上。
到了岸邊，錢建軍直接抱起譚月雅上岸，輕輕地將對方放在岸邊用混泥土澆灌而成的壩台上，之後跪在對方身邊，雙手按在對方的胸口，不時積壓對方，同時給對方做人工呼吸，根本不顧周圍的人在說什麽，感覺這個世界就剩下他自己和一個生命岌岌可危的女孩，可是，譚月雅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一次次的失敗，他沒有放棄，依舊在堅持。
“你快醒啊。”錢建軍哭出聲來，此刻，他根本沒有想到沒有自己邀請對方到湖州玩，對方在這裏淹死，他要承擔一些責任，他的腦海裏麵隻想著不能讓譚月雅離開人世。
可能老天爺依舊眷顧錢建軍，或者說聊天也眷顧譚月雅，經過錢建軍標準的急救措施，譚月雅的口中吐出幾口河水，並發出被嗆的聲音，也出現了呼吸。
錢建軍長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長時間溺水，就算被搶救過來，如果處理不當的，會對當事者的大腦造成一定的影響，他依舊給譚月雅做人工呼吸。
譚月雅清醒過來之後，見到錢建軍正在嘴對嘴親自己，蒼白的臉上有了一些血色，之後變得通紅，好像被油炸過的蝦一樣，她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知道對方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所以，她沒有推開錢建軍，反而閉上了眼睛。
可是吳鐵和幾個同學看到了譚月雅睜開眼睛，吳鐵高呼道：“譚月雅睜開眼睛了！”
錢建軍停止人工呼吸，見到譚月雅的睫毛微動了一下，之後，對方睜開了明亮的眼睛。
“總算醒過來了。”錢建軍臉上流露出開心的笑容，深吸幾口氣，問道：“月雅，有什麽不適嗎，視力清楚嗎？”
“還好！”譚月雅剛說了兩個字，咳咳地發出被嗆的聲音。
剛在跪在地上的錢建軍連忙扶起譚月雅，輕拍了對方的後背，說道：“沒事了，別害怕。”
“月雅，剛才了你怎麽了啊？你是不是和我一樣腿抽筋了啊？”臉上掛著淚痕的劉琪敏一臉歉意的望著譚月雅，剛才，她很害怕，覺得譚月雅溺水是自己造成的，“都是我害的你……”
“琪敏，我沒事了。”譚月雅輕咳兩聲，“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感覺雙腿有點乏力，剛準備開口喊的，可是，好像有什麽東西把我拉到了水底。”
“不會水鬼吧？！”李冠傑嘀咕說了一句。
“水鬼是什麽啊，不會真的有鬼吧？”吳鐵驚訝道。
“鬼怪傳說不足為信。”錢建軍沉聲說道，盯著譚月雅看了幾眼，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你知道嗎，剛才嚇死我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段的，就算我死一百次，也無法彌補你父母的傷痛。”
譚月雅注意到錢建軍還跪在地上，心中湧現暖流，她為此而感到感動，低聲說道：“你起來吧。”
“啊！”錢建軍應了一聲，感覺兩腿發麻，對李冠傑說道：“表哥，扶我起來吧。”
錢建軍站起來後，幾個女生準備去扶譚月雅站起來，錢建軍說道：“先讓她再坐一會兒吧。”
這時候，李冠傑的女朋友帶著十多個男子跑到了河邊，見到大家都在岸上，懸著的心才放下，剛才錢建軍的親戚得知錢建軍的女同學溺水了，臉色都下的發青，他們都知道離河有段距離，就算他們以最快的趕到河邊，再把人救上來，也未必能夠救活，以前村裏就有孩子溺水身亡。
李冠傑見到父親等人來到河邊後，微笑說道：“沒事了。”說著望著錢建軍看了幾眼，問道：“建軍，你什麽時候學會人工呼吸的啊？”
“對啊，建軍，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啊。”吳鐵也好奇問道。
“看書學的唄。”錢建軍瞥了譚月雅，見到對方臉紅了起來，對著站在譚月雅附近的幾個女生說道：“你們幫忙扶月雅起來吧，到河裏衝洗一下，大家就回去吧。”
譚月雅站起來後，看了錢建軍幾眼，真摯地感謝道：“謝謝你。”
“不客氣。”錢建軍微微一笑，“都怪我讓你受這樣的罪。”
“這不能怪你。”譚月雅連忙說道，沉默片刻，“如果沒有你的話，可能我就要死了。”
“沒有那麽誇張，下河洗洗。我們過來玩了挺久了，差不多該回去了。”
錢建軍和同學們下河洗了一會兒，都上岸了，女生擦幹身上的水珠，把外套穿上，大家一起回到了錢建軍大舅的家。
之後兩天，錢建軍和他的同學們都沒有下河遊泳，他們有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不是去水庫釣魚，就是待在房間裏麵打牌打發時間，另外，太陽西下時，錢建軍也會帶著同學到村子周圍走動一下。
21日下午，錢建軍和同學們一起乘坐火車回到了銀海，這比原來預期在湖中玩的時間少了一兩天。
在湖州期間，錢建軍的同學們私下商量了一下，決定每人給錢建軍五十塊錢，讓他把這些錢交給錢建軍的親戚們，算是這幾天的食宿費，經過一番推辭，錢建軍象征性地收取了每人二十元的費用，他們在湖州期間，除了早餐吃的比較簡單，午飯和晚餐都吃的很豐盛，錢建軍的三舅還特意從一個從山裏麵獵到一頭野豬的村民手裏買下了半隻野豬，錢建軍的同學們平均每人至少吃了半斤野豬肉，對他們而言，鮮美的野豬肉實在太好吃了，不多吃點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返回銀海的路上，錢建軍的一些女同學大呼自己這幾天吃的太多了，長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