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年初一抓小偷
正月初一的第一餐吃什麽？南方和北方的習俗習慣不同，南方人一般吃湯圓，講究團團圓圓；北方人吃餃子……另外還有的地方的人吃年糕，年年高，也有吃長壽麵的，寄寓長壽。
因為淩晨才上床睡覺，正月初一早上九點以後，錢建軍一家人才起床。
錢建軍的奶奶比較講究，每年的正月初一的早上都會下長壽麵，除了長壽麵外，還有團圓和餃子，而且每個人都是自己動手做早餐。
錢建軍給自己下了半碗麵條，還有半碗餃子，他不喜歡吃甜食，如果有的選擇，他是不會吃團圓的，盡管他沒有下湯圓，不過，他奶奶還是分了兩個湯圓給他吃。
吃過早餐後，錢建軍和家人聊了幾句，就出門玩了，昨晚，他和吳鐵越好到台球室打台球。
錢建軍慢跑到台球室，沒有見到吳鐵，不過看到幾個正在打台球的熟人。
“猴子，要不要打台球呢？”
錢建軍循聲望去，見到了一個熟人——高大成，他是隔壁班的同學，麵帶微笑朝對方走了過去，問道：“大成，見到鐵牛了沒有？”
“沒啊。”高大成搖頭道，嗬嗬笑道：“和我打幾局吧？”
“行。”
“一局十塊錢怎麽樣？”高大成又問道。
“十塊？”錢建軍盯著高大成看了幾眼，點頭道：“可以，十塊加台球費。”
“那我們開始吧，我來開球。”
台球的種類很多，除了大家熟悉的斯諾克台球以外，還有很多打法都在國內和世界上流行，並且都有各自的世界大賽，在一些綜合性的大賽中，台球項目也設立了很多小項。
錢建軍知道多種台球打法，不過，擅長又經常玩的當屬美式8球製台球，這種台球玩法在國內有廣泛的群眾基礎，酒吧、街頭巷尾，一般人玩的台球都是這種。
高大成手裏早就拿著球杆了，他開球的力道很足，盡管十五個球被白球打散了，可是沒能將任何一個球袋擊入球袋。
錢建軍找了一根比較趁手的球杆，仔細觀察台麵情況後，決定打全色，可能高大成為他開了太好的球，一杆就打進了七個球，隻剩下了八號球。
“猴子，今天你也太神勇了。”這句話，高大成已經念叨了好幾次了，從錢建軍打進第三個球時，他就開始念叨，“黑八可不容易打啊，我不信你下一杆能夠把黑八打進了。”
錢建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道：“要不我們加點籌碼，二十塊錢一句？”
“要加籌碼也是下一局加。這一局，你勝的概率遠遠大於我，我才沒有這麽傻呢……你就快點打吧。”
錢建軍選擇反彈打黑八，讓黑八進中袋，瞄準之後，拉杆擊球，“啪”地一聲，白球擊中了黑八，黑八經反彈，精準地進入了對麵的中袋。
“猴子，你也太厲害了。”
“大成，不就是十塊錢嘛？！”錢建軍嗬嗬笑道，“是不是身上沒錢了呢？”
高大成從褲袋裏麵掏出錢包，打開錢包，讓錢建軍看了一下裏麵的錢，嘿嘿笑道：“有好幾百呢，我怎麽會缺錢呢！”說著從裏麵抽出一張嶄新的十元紙幣，“你收著。”
這時候，台球室的服務員過來擺球了，高大成把五塊錢的台球費交給服務員。
這家台球室就一種計費方法，按局數計費，學校放假期間，顧客比較多的時候，每局五塊錢，顧客少的時候，每局兩塊錢。
收好錢之後，錢建軍問道：“誰開局呢？”
“你贏，你開局吧。”高大成說道。
錢建軍開局發球時也很用力，他的運氣比較好，攻進了一個全色球，之後連著兩杆都攻進球，打第四杆的時候，台麵情況不好，他沒有打進球，不過，他做了一個球，讓白球與庫邊相貼。
“猴子，以前我沒有覺得你的球技有多好啊。”高大成鬱悶道，盯著台麵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一個好打的球，“我還是打個反彈球吧。”
高大成瞄準球後，準備出杆的時候，兩個男子從他的身邊走過，那兩個人故意推推拉拉，最後一個人撞到高大成了身上。
被別人無辜裝了一下，高大成氣憤不已，見對方的個子並不高大，而且有些瘦弱，瞪大眼睛喊道：“沒長眼呢？”
“不好意思。”撞到高大成的人歉意地笑了笑，說著邁開腳步準備離開了。
剛才錢建軍見到高大成拿出錢包讓他看的時候，他就覺得高大成的防範心理太差了，很容易招扒手惦記……那兩人推推拉拉，最後其中一個人還撞到高大成的身上，錢建軍見到這種場景，第一感覺那兩個人是小偷，果不然，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撞上高大成的人，伸手從高大成的褲袋裏麵掏出了錢包。
錢建軍跑到那個小偷的身後，用手抓住對方的肩膀，冷冷說道：“是不是拿了你不該拿的東西呢？”
那個人猛地轉身，抬腳想要踢錢建軍。
錢建軍見對方出手攻擊自己，他絲毫沒有客氣，側身一腳，踢到對方的腰部，隻見那個人往後一揚，跌到了地上。
“操-你-媽，敢打我兄弟。”小偷的同伴居然從旁邊一個持有球杆的人手裏奪過球杆，準備用球杆打錢建軍，他身後一個人跳了起來，一腳踢到了他的屁股上，那人就是錢建軍的同校同學——武冕。
高一的時候，錢建軍和武冕還是同班同學，二個人關係還不錯，錢建軍是班上的籃球健將，而武冕則是足球健將。
小偷的同伴被吳冕踢了一腳，頓時摔在地上，來了一個狗-爬式，兩顆牙被磕掉，等他發現自己牙齒掉了後，急忙爬起來，揮舞著球杆想要和武冕拚命。
錢建軍輕鬆將小偷的同伴製服，將對方雙手別在後背，望著正在發愣的高大成，說道：“大成，你的錢包被那個人偷著了。”
高大成聞言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錢包不見了，連忙走到剛爬起來的小偷跟前，喊道：“把我錢包還給我。”
小偷愣了片刻，默默地從褲袋裏麵取出剛偷來的錢包，遞到高大成的麵前。
高大成拿回自己的錢包後，看了一下裏麵的錢，感覺沒有少了後，望著錢建軍，說道：“猴子，你爸是警察，我們把他們押到派出所吧。”
小偷聽說要送自己進派出所，不顧同伴安危，拔腿想要跑走，可是，周圍好幾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些人大多是錢建軍的同校同學，還有一下看熱鬧的人。
錢建軍對好吃懶做的小偷特別憎恨，他覺得一個人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就算去要飯也沒有關係，他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扔些零錢給要飯的人，可是，遇到了小偷，他可從來不會手軟。
大部分小偷特別沒品，喜歡向防範心裏不強的少年，還有老者，甚至還偷取病人家屬用來救命的錢。
錢建軍、高大成和武冕等八個人押著兩個小偷到了最近一家派出所，這家派出所就是錢建軍父親錢興華的工作單位。
這個派出所有不少人認識錢建軍，他和同學把小偷押到派出所，說明來意後，其中一個姓華的警察給他們留了一下筆錄，就把兩個小偷關押起來。
離開派出所後，高大成問道：“猴子，這兩個小偷會坐多久的牢呢？”
“關不了多久，如果你的錢包裏麵有個幾千上萬的話，那就能夠坐個兩三年的牢，偷東西比不搶劫，搶劫搶一塊錢也會判很多年。”錢建軍淡淡地笑了笑，“老武，剛才你那一腳，可真夠狠的啊，那個家夥掉了兩顆門牙呢。”
“我最煩小偷了。”武冕嘿嘿笑了笑，笑過之後，氣憤道：“去年，不，前年了，住在我家附近的一個鄰居，生了一場大病，需要動手術，家人給他借了不少錢看病，可是去看病的路上，錢被小偷給偷了，沒錢治病，就隻能待在家裏等死了。那個挨千刀的小偷，偷了幾萬塊錢，害死了一條命啊！”
“如果大家都會社會責任感，遇到小偷，敢於站出來抓小偷的話，小偷也會少一些。”錢建軍輕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未來幾年，小偷的數量會越來越多，更多的人見到小偷當作沒有見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誰說不是啊！以前，我就想抓小偷，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遇到。如果今天不是你製服的快的話，我真想狠狠打那兩個小偷一頓。”武冕說道。
“武冕，你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你把小偷達成重傷的話，你也要賠償醫藥費，還有擔負刑事責任的。”高大成說道。
“大成說的沒錯。遇到小偷，出手抓小偷，也要有分寸，不能太過了，不然對自己也沒有好處。”錢建軍沉聲說道。
“我知道你老爸在公安局當警察，不然，今天我也不會出腳那麽狠的，以後，我會注意分寸的。嘿嘿，說真的，那一腳，我可用了全力啊，那個家夥還蠻耐踢的，趴下之後，還能馬上爬起來。”
八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
“猴子，我們繼續去打台球呢，還是去遊戲廳玩遊戲呢？”高大成問道。
“我和鐵牛約好在台球室見麵的。”
“估計下午五天之前，你見不到鐵牛了。”武冕嗬嗬笑著說道，“我聽說昨晚鐵牛和幾個人在酒店包了房間玩骰子，玩了整整一天，鐵牛打殺四方，一個人贏了五千多呢，淩晨的時候，才散了。”
錢建軍驚奇道：“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要不我們幾個人找個地方玩牌，或者玩骰子？”高大成說道。
錢建軍對聚眾賭博並不感覺興趣，剛才他和高大成打球賭錢，算不上什麽賭博，連忙搖頭道：“還是別賭了。賭錢總會有輸的一番，贏了幾千塊當然高興，輸了幾百塊錢，那就不爽了。我們還去打打球吧。”
錢建軍對遊戲廳的遊戲並不敢興趣，反而覺得打打球挺有意思的。
“好吧，那我們還去台球室打球吧。”
錢建軍和同學們重生回到台球室後，又開始打台球了，大家交換著打球。錢建軍的手風很順，平均每五局勝四局，輸的那局還是在他沒有全力以赴的情況下輸的。
玩到下午三點左右，錢建軍見吳鐵還沒有來，他準備打完一局後，就準備回家了。
“老武，這局打完之後，我可要回家了。”
“行。”
“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呢？”
“再玩兩個小時吧，距離吃晚飯的時間還早著呢。”
“那你待會兒見到了鐵牛，你幫我和他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沒問題。”
最後一局，錢建軍打得很隨意，最後輸給了武冕，付了十元的賭注，以及五元的台球費，他和正在台球室玩的幾個朋友打聲招呼後，他就回家了。
離開台球室後，錢建軍摸了摸自己的褲袋，笑著說道：“沒有想到幾個小時的時間，讓我賺了一百多塊錢……上學之前，我要去盧工郵市看看，壓歲錢都拿來購買電話磁卡。”
錢建軍握緊雙拳，慢跑了起來，二十分鍾後，他回到了家中，見到爺爺和父親正在下象棋。
錢興華抬頭掃了兒子幾眼，問道：“剛才幹什麽去了？”
錢建軍微微一愣，心想上午自己和同學押著兩個小偷去派出所的事情讓父親知道了，實話實說道：“和幾個同學在台球室打了打球。”
“台球室那種地方，你以後少去。”錢興華板著臉說道。
“我知道了。”錢建軍應道，“高考結束之前，我不會去打球了。”
“嗯！”錢興華也知道大部分青少年有叛逆心裏，有些時候，他也很擔心自己兒子學壞了，平時，他是不允許兒子去台球室打球的，當然，他很清楚就算他管的太嚴格，兒子也會偷偷去玩……最近一個多月，錢建軍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也知道兒子比以前懂事多了，既然兒子說高考結束之前不去打球了，他也沒有再說什麽了。
“奶奶和老媽呢？”
“出去買東西了。”錢興華回答道。
“正月初一的，買什麽啊？”
“買拜年的禮物。”
錢建軍點了點頭，說道：“我先回房間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