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購買年貨
回到家，錢建軍見到母親正在廚房忙碌，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正好四點四十五，對著廚房喊道：“媽，這麽早就開始做晚飯了啊？！”
錢建軍開門時，李美珍就看到兒子回來，忙完手上的活，走出了廚房，微笑道：“吳鐵，來了啊。”
“阿姨，您好。”
“到客廳坐吧。”李美珍招呼道。
錢建軍和吳鐵換了拖鞋，跟著李美珍一起走進了客廳。
李美珍泡了兩杯紅茶，微笑道：“喝點紅茶吧，暖胃的。”
“謝謝，阿姨！”
“不客氣。”李美珍笑了笑，“建軍，你好好招待你同學，我去廚房做晚飯，待會兒，你爺爺奶奶要過來吃晚飯的。”
李美珍說了幾句，又返回廚房，忙著燒晚飯了。
錢建軍喝了一口茶後，感覺味道太淡了，他喝紅茶的時候，喜歡放點糖，從茶幾的抽屜裏麵找出了一瓶糖，問道：“鐵牛，要不要加點糖呢，紅茶加糖，味道很好的。”
“加點吧。說真的，以前，我隻聽過紅茶，還沒有喝過紅茶呢。”
“覺得味道不錯的話，我送你一點，冬天比較適合喝紅茶。”
“我可沒有這個講究，平時，我就喜歡喝可樂。”
錢建軍給吳鐵的茶杯裏麵加了一勺糖，有給自己的杯子裏麵加了一口糖。
吳鐵品茗了加了糖的紅茶後，點頭讚道：“味道真的不錯啊。”
“那當然了，這可是品質上好的紅茶，安徽祁紅產的。”錢建軍站了起來，找一個小罐子，裝上紅茶茶葉，裝的滿滿的，，差不多有三兩的茶葉，“你先放書吧裏麵吧，省的待會兒忘記。”
吳鐵也沒有客氣，笑著道聲謝後，便將罐子放進書包裏麵。
吳鐵重新捧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後，低聲說道：“寒假期間，你要不要和周曼約會呢？”
“過幾天，我準備和她一起去逛街。”
“嗬嗬，真夠幸福的啊。”
錢建軍喝了一口茶後，捧著茶杯，沉默片刻，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可能六月份，她就要出國了。”
“出國？”吳鐵聞言一愣，“出國幹什麽呢？”
“他爸媽準備移民到美國，她跟著去美國讀書。”
“移民美國？美國有什麽好的？待在國內不是挺好的嘛，周曼的父母出國後，不會像《北京人在紐約》裏麵的周啟明那樣去餐館刷洗盤子吧？”
“應該不會的，她父親好像是在證券公司，有些本事。”錢建軍淡淡說道，其實他心裏很不讚成周曼的父母移民美國，有本事的話，待在國內發展前途更好……當然，他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讚成，也無法改變周曼父母的想法，他也沒有想過現在去改變。
“那你怎麽辦呢？”
“現在處著唄。誰知道將來的事情會怎麽樣，結了婚的，還有離婚的呢。”
“也對。”吳鐵讚同道，他也讚同錢建軍這種觀點，最近幾年，離婚的人實在太多了，他身邊就有幾對長輩離婚了，“我覺得你和周曼挺相配的，有種金童玉女的感覺。”
錢建軍淡淡一笑，說道：“別說這個了，我老媽耳朵靈著呢，讓她聽到的話，那我就有麻煩了。”
“你家有象棋嗎，我們殺幾盤。”
“有的。去我房間下棋吧。”錢建軍站了起來，端著茶杯，領著吳鐵進自己的房間，從衣櫃裏麵找出了一副實木棋盤和一盒象棋。
錢建軍記得從記事開始，他爺爺和父親就開始教他下象棋，因為從小熏陶，他的棋藝不錯，小學和中學時代，他參加過多次象棋比賽，還取得不錯的成績，多次拿過第一名。
吳鐵下棋的時間也不斷了，十歲的時候，他就開始下棋了，可是他的棋藝和錢建軍相比，差遠了。
錢建軍重生之前，吳鐵和錢建軍下象棋的時候，錢建軍一般都會讓個車，就算這樣，他的勝的概率也超過七成。
二人坐在床沿上，棋盤放在床上，擺好棋後，吳鐵說道：“老規矩，你讓我一個車。”
錢建軍不記得自己和吳鐵有這樣的老規矩了，笑著應道：“行，讓你一個車。”說著，把右手邊的車拿掉。
“我先下。”吳鐵直接將最近最左邊的卒往前拱了一步。
上輩子高中畢業後，錢建軍並沒有放棄下象棋這個愛好，服兵役期間，他發現不少戰友和他有一樣的愛好，甚至一些領導也喜歡下象棋，並且遇到了幾個高手，這讓他的棋藝長進了不少，退伍後，他進入警界，手裏沒有案子，上班期間，他也會和同事下棋打發時間。
錢建軍下棋的速度很快，很多時候，下了六七步棋後，他就可以猜到吳鐵要下什麽棋，而且他有大局觀，善於布局，僅花了十多分鍾的時間，他把吳鐵將死了。
“讓一個車太少了，至少讓一個車和一個馬。”
“你又不是新手，讓你一個車和一個馬，我還怎麽下啊。”錢建軍笑了笑，這時候，他聽到了敲門聲，站了起來，說道：“估計我爺爺奶奶過來了，我去開門……”
錢建軍走到臥室門外，見到母親剛從廚房走出來，微笑道：“媽，我來開門吧。”
“好的。”
打開房門，錢建軍見到了爺爺奶奶，微笑道：“爺爺，奶奶，你們來了啊，進來吧。”說罷，拿來一張椅子到門口，讓爺爺奶奶坐在上麵，蹲下幫爺爺奶奶把鞋脫掉，再將幹淨暖和的棉鞋穿在兩位長輩的腳上。
“老頭子，建軍長大了，懂事了。”奶奶望著爺爺說道，她的臉上臉上流露出慈祥的笑容。
錢建軍嗬嗬笑了笑，說道：“爺爺，奶奶，你們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兒吧，今天我同學來我家裏做客。”
“好的。你去陪你同學聊天吧。”爺爺微笑道。
這時候，吳鐵從錢建軍的臥室裏麵走了出來，微笑道：“爺爺，奶奶，您們好，我是建軍的同班同學——吳鐵。”
爺爺和奶奶都含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錢建軍跟著爺爺奶奶走到客廳，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說道：“爺爺，奶奶，你們看電視。”說罷，將遙控器放到茶幾上，走到吳鐵身邊，把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和對方一起進入臥室。
十幾分鍾後，錢興華下班回到家中，過了一會兒，李美珍做好晚飯，開始喊大家吃晚飯了。
吃過晚飯後，吳鐵就提出要回家，錢建軍的父母也沒有多挽留，隻說讓吳鐵常到家裏做客，並讓錢建軍出門送吳鐵。
下樓梯的時候，吳鐵問道：“猴子，寒假期間，你每天都待在家裏看書？”
“天氣這麽冷，不出去逛街，就待在家裏。”
“如果想玩的話，玩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吳鐵嗬嗬笑道。
“還是等高考結束後再說吧。”錢建軍淡淡笑了笑，“你呢，這個寒假，你打算怎麽過？”
“沒事待在家裏看小說吧，雖然我爸媽也知道我考不上大學，不過，我想他們也不喜歡看到我天天到外麵玩。”
下樓後，吳鐵掏出鑰匙，將停在樓梯口的自行車的開鎖，錢建軍說道：“我送你到小區門口吧。”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認識路。”
“沒事的，吃晚飯後，稍微走幾步對身體有好處。”
錢建軍把吳鐵送到小區門口，望著對方騎上自行車離開後，他才轉身返回到家中。
之後幾天，錢建軍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洗漱之後，他便出門晨跑，周曼也和他一樣，二個人每天在公園相見。因為現在放寒假了，他們兩個人也不著急回家吃早餐，每天兩個人都會在公園裏麵跑個十幾二十分鍾，還有，牽著手在公園裏麵漫步。
十三日早晨，錢建軍比周曼早幾分鍾來到公園，兩個人相見後，打過招呼後，周曼說道：“建軍，今天下午，我爸媽要帶我去我外公家，要在那裏住幾天，明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去逛街了。”
錢建軍聞言一愣，盯著對方看了幾眼，感覺對方沒有欺騙自己，裝出很鬱悶的表情：“真是太不幸了，本來，我真的很期待能夠和你一起度過我們相識後的第一個情人節。”
“我也沒有辦法啊。”周曼心情也不是特別好，凝視錢建軍片刻，“建軍，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出國了，就算以後，我每年都會回國，我們相見的時間也會很少……”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現在還很年輕，等我們畢業了，走進社會，開始工作了，我們依舊相愛的話，我想我們肯定能在一起的。”錢建軍語氣堅定道。
周曼沉默了半晌，此刻，她確認自己真的很喜歡錢建軍，甚至用“愛”來形容也不為過，可是，她心裏有些擔心，自己出國後，她和錢建軍這段感情就會這麽斷了。
“別想太多了。”錢建軍也猜到了周曼心裏的想法，說著伸出右手牽住對方的左手，“走吧，我們可以開始跑步了。”
跑了幾步，錢建軍找話題說道：“你外公家在哪裏呢？”
“揚州。”
“揚州可是一個好地方啊，散文大家朱自清小時候就生活在揚州，還有揚州的瘦西湖景色很美。”
“我外公家距離朱自清的故居很近的，隻有百餘米的距離。你去過揚州？”
“沒去過，在書上看過很多有關揚州的介紹，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去揚州玩玩的。”
“有機會的話，我們一起去揚州玩玩，我給你當導遊，小的時候，我每年都要在揚州住上一兩個月的時間，我對揚州還算比較了解。”
“那我們可說定了。”錢建軍笑了笑，“這次，你要去揚州住多長的時間呢？”
“十六號回銀海。”
“十六號，農曆臘月廿八？”
“是的。”
“那十七號早晨，你要不要出來晨跑呢？”
“嗯！”周曼含笑點了點頭，“未來幾天，我不在銀海，你要不要出來晨跑呢？”
“如果不下雨下雪的話，我肯定會出來晨跑的，現在，我已經養成了晨跑的習慣了……”
這天早上七點左右，錢建軍和周曼二人在公園大門口依依惜別，和往常一樣，錢建軍望著周曼先離開。
錢建軍回家後，見到母親正在廚房做早餐，他麵帶笑容走到了廚房，問道：“老媽，做什麽好吃的呢？”
“皮蛋瘦肉粥。”李美珍含笑望著兒子，“建軍，馬上要過年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去買新衣服呢？”
“待會兒，我打給電話給吳鐵，問問他買了沒有，如果沒買的話，我和他一起去買。”
李美珍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個錢包，問道：“想要多少錢呢？”
“一千！”錢建軍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一千？”李美珍白了兒子一眼，“你也學會獅子大開口了？”
“嗬嗬！”錢建軍笑了笑，“開玩笑了，老媽，你想給多少，我就收多少。”
李美珍從錢包裏麵抽出三張百元大鈔，遞到兒子麵前，說道：“你最近表現不錯，給你三百塊錢。”
“謝謝老媽！”錢建軍也不覺得三百元少，直接將三百元接到手中。
“老媽，你說廿八下午才會放假，你準備廿九再去買新衣服？”
李美珍點了點頭，說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買衣服呢？”說著臉上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如果和我一起去的話，說不定我會多給你一些錢買新衣服吧。”
“好的！”錢建軍爽快應道，他覺得和一個大男生一起逛街，還不如和母親一起逛街有意思，當然了，他更希望能夠和女朋友一起逛街，“媽，那這錢還給你，買衣服的時候，你來付賬。”
“行！”李美珍又把錢收回到錢包裏麵，她知道兒子多少有些私房錢，平時，兒子不問她要零花錢，她基本上不會主動給。
錢建軍和父母一起吃過早餐，吃過早餐後，他就回房間看書了，中午，他去爺爺奶奶家吃晚飯，這幾天，李美珍去銀行上班，錢建軍和他的父母都會去錢愛國那裏吃午飯。
這天吃午飯的時候，錢建軍說道：“爺爺，奶奶，你們就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這幾天，我天天來你們家吃午飯，太麻煩了。”
錢興華微微一愣，望著父母說道：“爸，媽，明年，老房子一定會拆除的，現在附近很多戶人家都搬走了，你們也搬到我那裏住吧。”
錢愛國看了妻子一眼，又看了看兒子和孫子，點頭道：“那好吧。”
錢愛國夫婦倆的身體都還算硬朗，還不需要別人的照顧，如果他們和錢建軍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們可以幫忙幹一些家務活。
“爺爺，奶奶，那今天我就幫你們搬家。”錢建軍開心說道。
“建軍，下午，你就幫你爺爺奶奶收拾一下，等我下班後，我去借輛小貨車來搬東西，也不用一次辦完，可以慢慢搬的。”錢興華笑嗬嗬說道。
“待會兒，我去上班，看看能不能早點下班，過來幫忙收拾東西。”李美珍微笑道。
“美珍，也沒有太多的東西需要馬上搬的，你就安心上班吧。”奶奶說道。
吃過午飯後，錢興華和李美珍都沒有急著去上班，而是幫忙開始收拾東西了，其實，並沒有多少東西需要實施的，畢竟這老房子不是馬上就要拆除，裏麵的東西需要馬上搬空了。
忙乎了二十分鍾後，錢愛國對兒子和兒媳說道：“你們就去上班吧，今天也不用搬太多的東西，有建軍在這裏幫我，我們兩個老頭子累不著的。”
“那好。”錢愛華放下了手中的活，看了一下手邊，“爸，媽，那我們去上班了。建軍，你好好幫你爺爺奶奶收拾東西，一個下午的時間沒有看書，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知道了。”錢建軍含笑點頭道，他並不覺得幫爺爺奶奶收拾東西很麻煩。
錢興華和李美珍離開後，奶奶對錢建軍說道：“建軍，你回去讀書吧，我和你爺爺來收拾就行了。”
“奶奶，沒事的。這幾天，我可天天待在家裏看書，今天下午，你就讓我幹點輕鬆的活吧，也算是讓我的大腦好好休息一下。”錢建軍笑嗬嗬說道，“奶奶，我不瞞你說，你燒的菜可比我媽燒的好吃，以後我們住在一起，我可有口福了。”
“我的手藝可沒有你媽好。”奶奶笑了笑。
“我個人感覺奶奶的手藝啊！”錢建軍笑嗬嗬恭維道。
雖然有很多東西不需要馬上搬過去，不過，爺爺奶奶還是把老房子箱櫃裏麵裝的一些東西拿出來，分類整理，把馬上搬走的東西放在一起。
下午四點半左右，李美珍回來了。
打過招呼後，李美珍問道：“爸媽，今天要搬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爺爺回答道。
李美珍頓了頓，又說道：“爸，媽，今天晚飯就到新家吃吧，我先回去坐晚飯，待會兒，興華就下班了。”
“今晚就在這裏吃吧，中午還有很多菜沒有吃完呢。”奶奶說道，“等興華回來了，有些菜熱一下，再加兩道菜，今晚隨便吃點就行了……”
幾分鍾後，錢興華下班回到老家，他還帶回了一個朋友，這個朋友是開麵的的。
“大叔，大媽，大嫂。”勞冬微笑道，“建軍，都長這麽高了啊！”
“勞叔叔。”錢建軍對父親這個朋友記憶深刻，此人有一個很好記的名字——勞冬，而且是一個彩迷，2004年的時候，購買彩票中了上千萬元的大獎。
聊了幾句，錢建軍的母親和奶奶去廚房燒晚飯了，其他四個人則把一些東西搬到麵的裏麵。
搬完東西後，錢愛國還泡了一壺普洱茶，茶剛喝上幾口，大家就開始吃晚飯了。
“等吃過晚飯後，我和建軍先走，把東西搬到新家，你們收拾一下，早點過去。”錢興華提議道。
眾人都讚同錢興華的意見。
這天晚上忙乎到九點左右，總算忙完了，李美珍給大家燒了熱開水，洗臉洗腳。
洗漱之後，一家五個人都會各自房間睡覺了。
之後三天，錢建軍每天早晨都會出去晨練半個小時，下午，他會和爺爺奶奶到老家搬些東西到新家，還有去各大市場上購買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