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戀感覺
離開學校後，錢建軍沒有回家，直接騎著自行車前往爺爺奶奶家，昨天他父母就和他說過了，今天晚上要到爺爺奶奶家吃晚飯。
來到爺爺奶奶家，錢建軍沒有見到父母，他知道這個時候，父母還沒有下班。
見到唯一的孫子，錢愛國特別的高興，連忙招呼道：“建軍，來陪爺爺喝點茶。”
“好啊。”錢建軍笑著應道。
錢建軍知道爺爺原本並不是銀海人，原本是吉林長春人……倭寇侵華戰爭爆發時，錢愛國的父親錢昌暉正在當時的北平謀生，在一所中學當教員，妻兒都在身邊，當時，錢愛國還是一個中學生。
東北三省被倭寇占領後，錢愛國的父親帶著家人遷移到了銀海，剛在銀海落下家，錢愛國的父親患病去世了。錢愛國的父親去世後，錢家的家境頓時變差了，錢愛國也停止求學，進入社會謀生。錢愛國受到父親的影響，對共產主義產生了興趣，因為錢昌暉在世時，手裏就有不少有關共產主義類的書籍，其中不少是俄文版本的。
1940年年初，錢愛國加入GC-D在銀海的地下組織，成為了GC-D黨員，開始從事革命事業。抗日戰爭結束之前，錢愛國結婚了，娶了現在的妻子，之後，陸續生了二女一子，隻把兒子錢興華養大。
錢建軍從記事起，他就覺得爺爺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同時，他也覺得爺爺是一個偉大的人，因為他的父親經常給他講爺爺年輕時候的故事。
……
錢愛國給孫子倒了一杯湯色為黃的茶，微笑道：“這是普洱茶，一個朋友送給我的，這茶的味道很不錯。”
錢建軍微微一愣，他忽然想起未來幾年，他的爺爺迷上了喝普洱茶，心中暗道：“好像2006年，普洱茶的價格暴漲，經過一段時間的瘋漲後，到了2007年，普洱茶的價格暴跌……這兩個時間，我應該沒記錯，我還在網絡和報紙上看到普洱茶暴漲的原因，那就是港台和廣州的商人炒作出來的……”
“想什麽呢，喝茶啊。”
“好！”錢建軍笑了笑，端起陶瓷茶杯，聞到了一股花果的香氣，香氣純正，觀其湯色黃亮，呷了半口，細細品味，感覺滋味濃厚，點頭讚道：“很好喝啊！”
“喜歡的話，待會兒帶點回去，讀書的時候，喝點茶可以保持清醒，學習效率也要高一些。”
“好啊！”錢建軍微笑點頭道，此時，他心裏琢磨著將來要不要投資普洱茶，深思一想，2006年距離現在有些久遠，加上2006年和2007年股市行情不錯，他覺得還是放棄炒作普洱茶為妙。
錢愛國和錢建軍爺孫倆剛聊上幾句，錢興華和李美珍夫婦下班，來到了錢愛國的家。
吃過晚飯後，錢建軍一家人並沒有急著離開，五個人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中央新聞。
看電視的時候，錢建軍說道：“爺爺，奶奶，你們還是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一家五口人住在一起多熱鬧啊。”
“爸，媽，建軍說的沒錯，你們還是搬去和我們一起住吧。”李美珍說道，之前，她和丈夫錢興華也和父母說過此事，可是錢愛國沒有同意，覺得住在哪裏都一樣。
“這裏的房子快要拆遷了，還是等房子拆了再說吧，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了，有點舍不得。”錢愛國沉聲說道。
“聽爸的吧。”錢興華輕歎了一口氣，也知道父親錢愛國對老宅子有感情，他的爺爺奶奶死在這座房子裏麵，還有這裏有他大姐和二姐短暫的一生都生活在這裏，這裏有太多的東西值得錢愛國回憶了。
錢建軍也沒有多說，心想等自己賺了大錢，要買一棟別墅，讓父母和爺爺奶奶都和自己住在一起，一家人熱熱鬧鬧的。
新聞聯播播放完畢後，錢建軍和他的父母也起身離開了。
次日，上午六點，錢建軍被鬧鍾吵醒，起床洗漱之後，便出門晨練了，這幾天天氣很冷，他沒有拿籃球出門，他隻想和周曼到公園裏麵跑步聊天，這麽冷的天打籃球沒有感覺。
來到公園籃球場，錢建軍繞著籃球場跑了兩圈，他遠遠看到了周曼，他故意裝作沒看見，繼續跑步。
今日，周曼和兩個星期前的早晨穿著同樣的衣服，一身天藍色運動服，腳上依舊穿著白色平底鞋，不過，今天她的脖子上圍了一根白色的圍巾。
周曼跑近後，笑嗬嗬打招呼道：“早上好！”
“早上好！”錢建軍微笑回了一句，“今天太冷了，我們還是別打籃球了。”
“好啊。”周曼微微一笑，“你早就來了？”
“剛來一會兒。”錢建軍沒有停下跑動，就在原地跑。
“就別繞著籃球場跑吧，我們去林蔭小道跑吧，那裏的空氣也要清醒一些。”周曼建議道。
“行，都聽你的。你前麵帶路吧。”
二人跑了幾步，錢建軍微笑問道：“周曼，你是不是喜歡我呢？”
周曼聞言一愣，瞥了錢建軍一眼，裝出鄙夷的表情：“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嗬嗬，雖然我不肯定喜歡不喜歡我，不過，我可以知道自己很喜歡你。”錢建軍直白說道，此刻的他擁有三十多歲的心態，不懂少男少女該如何談戀愛方式，他更喜歡直接一些。
周曼沉默了半晌，默默地跑著，錢建軍也沒有多說什麽，陪伴在她身邊跑著。
“你真的喜歡我嗎？”周曼確認問道。
“是的。”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
“嗬嗬！”錢建軍自信地笑了笑，他從周曼的表情中看出了對方有些口是心非，直接伸出右手抓住對方的左手，“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注定會成為我的女朋友。”
“你，你也太霸道了。”周曼停下腳步，想要扯回自己的手，可是被錢建軍握的緊緊的。
其實，周曼並沒有用全力，錢建軍握周曼的手，力道也控製的很好，根本沒有讓對方覺得疼痛。
“周曼，做我的女朋友吧。”錢建軍熾熱的眼神望著周曼。
周曼含羞低下了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每個女生喜歡男生的類型不同，不過，沒有哪個女生不希望自己的男友能夠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
十幾天前的晚上，周曼和兩位同學被幾個流氓攔住後，當時候，她很害怕，等錢建軍出現的時候，她心裏平靜了一些，當錢建軍將幾個流氓打趴在地，她感覺很驚奇，驚奇對方居然有這麽好的身手，同時，她心裏也不再害怕了。那天晚上，錢建軍說以後晚上送她回家，她感覺到很甜蜜，心裏也逐漸喜歡上了錢建軍。
“你不說，我當你答應了！”錢建軍微微一笑。
“我沒有答應。”周曼堅定地搖了搖頭。
錢建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體微微往前傾，歪著腦袋在周曼的臉上親了一下，見到對方的臉通紅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記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你，你蠻不講理。”周曼噘著嘴巴說道，雙眼眨了幾下，好先要哭了。
錢建軍不管對方同不同意，伸手抱住了對方，真摯地說道：“周曼，我不是想欺負你，我真的喜歡你。我喜歡你的迷人小酒窩，我喜歡你會說話的眼睛，我喜歡你的長長睫毛，我還你的秀發，我喜歡你開心笑的樣子……真的，我喜歡，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爭取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錢建軍說了一段發自內心的話，說完後，也不再言語，依舊抱著對方。
周曼聽了錢建軍的話，心裏很甜蜜，沉默了半晌，低聲問道：“你真的喜歡我嗎？”
“是的。”
“如果我出國留學，你會怎麽辦呢？”
“支持你出國留學啊，暑假的時候，我們也可以見麵啊……等你畢業了，再回來，或者我出國找你。隻要我們心裏有彼此，沒有什麽可以阻擋我們在一起的。”錢建軍回答道，鬆開雙臂，退了一步，注視著周曼，繼續說道：“我是不是很差勁呢？”
“什麽很差勁？”周曼不解問道。
“沒有讓你喜歡上我啊？”
周曼緘默不語，含笑望著錢建軍。
“吧嗒！”錢建軍又在周曼的臉上親了一下，“你真是太漂亮。”
“你壞死了！”周曼舉起粉拳敲在錢建軍的胸口，裝出很生氣的樣子，其實，她心裏很甜蜜，感覺對方親吻自己臉頰，那種感覺很妙。
麵帶笑容的錢建軍讓周曼打了幾下，伸手抓住了對方的兩隻手，本想說，我向你使壞，你也可以向我使壞啊，這樣你就不虧了……深思一想，說這話太輕佻了，轉而說：“我們先別站著了，一起跑步吧！”
“呃！”周曼輕聲應了一下。
錢建軍鬆開對方的右手，而他的右手抓住對方的左手不放，就牽著對方的手，慢跑了起來。周曼試著扯回自己的手，可是她的力道並不是很大，沒能成功，之後，她就任由對方牽著自己的手跑步了。
此刻，錢建軍已經確認周曼已經喜歡上了自己，主動找話題說道：“你喜不喜歡聽笑話呢？”
“好聽的笑話，我就喜歡聽。”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錢建軍思忖片刻，笑著說道：“給你講一個絕對經典的笑話……有一美女下夜班，被一好色男子尾隨跟蹤，當時美女很害怕，正好路過一片墳地，好色男子正要下手，美女走到一座墳墓前說，‘爸爸，開門吧，我回來了。’嚇的好色男子狂奔而去……嗬嗬，好笑嘛？”
周曼微微一笑，說道：“還行，那個女的挺聰明的。”
“這個笑話還沒有講完呢。那個美女為自己的聰明得意地笑了起來，哪知笑聲未落，從墳墓裏傳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說，‘閨女，你咋又忘記帶鑰匙了呢？’嚇得美女尖叫狂奔而跑。這時，一個盜墓者從墳墓裏爬了出來，嘿嘿笑道，‘影響我工作，嚇死你’……嗬嗬，怎麽樣？”
“嗬嗬！”周曼嗬嗬一笑，“是不是後麵還有啊？”
“沒錯。”
“那你就繼續說啊，別買關子了。”
錢建軍含笑點了點頭，說道：“那個盜墓賊跑出墳墓後，突然發現墓碑前有一老者，手拿鑿子在刻墓碑，就好奇地問，‘你在幹嗎？’老者生氣地說，‘這些不肖子孫把我的墓碑都刻錯了，隻好自己來改啦’。盜墓者一聽，以為遇到鬼了，嚇得撒腿就跑了。看著盜墓者的背影，老者冷笑道：‘跟老子搶生意，嚇死你’。一不小心，鑿子掉地上了，老者正要彎腰去拾，卻看見從草叢中伸出一隻手，同時還有個冷冰冰聲音，‘啊，敢亂改我家的門牌號’。嚇得老者連滾帶爬地跑了。一個拾荒者從草叢中爬出來，撿起地上的鑿子，感歎道，‘這年頭，撿塊爛鐵還得費這麽大神。’……說完了，評價一下，覺得怎麽樣啊？”
“嗬嗬。”周曼笑了笑，“這個笑話蠻有意思的，一波三折。應該是一波四折，甚至可以說一波五折。這個笑話，你從哪裏聽來的呢？”
“我說我自己編的，你信嗎？”
“你敢說是你編的，我就敢信。”
錢建軍不置可否一笑，轉移話題說道：“待會兒，你回去吃過早餐後，你打算幹什麽呢？”
“待在家裏看書，還能幹什麽。”
“這兩天就算了，等放假後，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啊。”
“嗯！”周曼微笑點頭道。
此時，錢建軍和周曼的手相互牽著，在公園裏麵的林蔭小道上慢跑，二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上次你說，你偏科很嚴重，英語成績不好，我的英語筆記本上歸納了不少學習方法，你要不要看一下呢？”
“好啊！”錢建軍欣喜道，“謝謝啊，我肯定不會辜負你一番好意的，爭取高考的時候，英語能夠考及格。”
最近，錢建軍也注意到，學好英語很重要，將來他肯定會走出國門，如果掌握英語的話，要方便很多。
“不客氣。”周曼微微一笑，“其實，英語還是很有用處的，雖然我們國家最近幾年發展很快，不過百姓的人均生活水品距離歐美發達國家，差距太大了，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找工作也方便一些。”
“沒錯！”錢建軍點頭同意道，“你有沒有聽過掌握一門外語非常重要的笑話？”
“沒聽過，你說來聽聽啊。”
“有一次，一隻大老鼠和一隻小老鼠在洞外散步。突然，一隻貓堵住洞口，張牙舞爪撲來。老鼠拚命跑，貓就使勁追。就在山窮水盡時，小老鼠回過頭，衝著貓大叫一聲：‘汪汪。’貓竟然被嚇跑了。大老鼠誇道：‘行啊，還會一手，厲害！’小老鼠一抹汗，感歎說：‘看來掌握一門外語非常重要啊！’”
“嗬嗬，雖然是一個笑話，還蠻有道理的。不過，我想等到我國的綜合實力越來越強，外國人也會熱衷學習中文的。”
“你說的沒錯，我想我們肯定有機會看到這一天的。明天早上，你還來跑步？”
周曼看了錢建軍一眼，微笑道：“來啊，明天早上，我把筆記本拿過來給你。”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跑了挺久了，我該回去了。”
“呃。我們走著離開公園吧。”錢建軍減慢腳步，周曼隨著他的頻率一起減慢，兩個人牽著手走出了公園。
到了公園的門口，還沒有鬆開手，反而抓住了對方的兩隻手，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周曼的雙眸，微笑道：“今天是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日子，我會牢牢記住這一天的。”
周曼含羞低下了頭，輕聲細語道：“我也是。”
錢建軍鬆開雙手，“你先回去吧，我看著你離開，行嗎？”
周曼抬頭看錢建軍一眼，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微笑道：“回去後，你可要好好讀書啊，你也說了，會爭取考上大學的。”
“有了你的鼓勵，我肯定會更努力的。”錢建軍嗬嗬一笑，“走吧，我看著你離開……”
“拜拜！”周曼笑著擺擺手，轉身跑走了，跑幾步，回頭看錢建軍一次。
“這種感覺真好！”錢建軍由衷地感歎道，他重新找回了初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