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法聖弟子
“別提了，現在聖女殿都快成窯子了！”大長老提到那些候補聖女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說？”寒月聞言雙眼眯成一條線，話語中透著寒氣。
“現在那些候補聖女不再是過去候補聖女了，她們存在的意義並不是為了選出下一任聖女和服侍聖女了。她們現在的最大作用是被大主教一係用來籠絡各大家族的人！我曾接到過密報，說是聖女殿在深晚還不時傳出男女嬉笑打鬧的聲音，而且在那賤人上位之後聖女殿幾乎是夜夜笙歌，不但大主教長期住宿那裏，甚至連一些大主教籠絡的各大家族的人也會夜宿其中。”大長老不敢隱瞞，將聖女殿真實的情況告訴寒月。這也是讓她心裏有個底，別到時真正看見時沒有心理準備，被那場景氣出病來。
“豈有此理！當我聖女殿是什麽地方了！竟然敢如此玷汙！”對於候補聖女的情況，寒月早已有了一些耳聞。不過那隻是黑暗教廷一般地區的情況，在她想來，黑暗教廷中樞怎麽說都不應該如此墮落。卻沒料到，黑暗教廷中樞竟然比地區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道，所有侯選聖女都甘心任人擺布？”寒月臉色陰沉，口氣也冷冰冰地。
“不是，據了解，她們之中雖然有的是為了獲得權勢和地位主動討好大主教的。但是，絕大多數侯選聖女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她們有的是受到了生命威脅，不得不屈從；有的是被大主教等人精神洗腦，對大主教言聽計從；還有的是被藥物控製了。除此之外，還有近三分之一的侯選聖女被*在聖女殿下的地牢中。”大長老的話讓寒月心情略微好轉，畢竟侯選聖女們並沒有讓她失望透頂。
“地牢？”寒月疑惑地問道，她的印象之中聖女殿之下並沒有地牢的存在。
“地牢是前任大主教在一百三十年前修建的，裏麵*的都是那些不服從他們無理命令的侯選聖女。而被*在那裏的候選聖女經常被大主教他們當成禮物送給各大家族。”這種風氣在最近五十年極為盛行。那些大家族的家夥們什麽樣的美女沒有見過，雖然那些候補聖女並不一定是最美麗的，但是她們的那種聖潔的氣質卻激起他們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在過去的五十年裏，黑暗教廷打著“聖女外交”的由頭在皇土蓋恩國中開始進行活動，以後彌補因為聖女消失事件造成的信仰流失。而那些大家族們聽聞黑暗教廷所謂的“聖女外交”，原本與黑暗教廷素無往來的也都紛紛自動找上門來。時至如今，整個皇土蓋恩國至少已經有八成的家族和黑暗教廷建立的聯係，有的甚至和黑暗教廷結成聯盟，以在皇土蓋恩國中獲得主導地位。
“一共有哪些家族？你們都清楚嗎？”寒月問道。
“清楚，每次大主教將候補聖女送出，都有人暗*其記錄下來。”大長老表功道。
“你們都有記錄？該死！你們一切都清楚，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就沒想到要製止！”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寒月頓時大發雷霆。
“撲通！”大長老被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他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殿下，這是因為……，因為……”大長老壯起膽子向寒月解釋，卻有無法找出適當的理由。
“還不是想坐山觀虎鬥，想坐享其成嗎？”淩浩冷笑著說道。
聽到淩浩的評價，大長老羞愧得頭都不敢抬起。
“和大主教一係走得最近的是哪個家族？”在淩浩安慰之下，寒月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
“和大主教係走的最近的應該是基爾羅伊家族，他們和大主教來往極密。有傳聞基爾羅伊家族上屆之所以能夠上位，完全是大主教一係在背後推波助瀾。而大主教他們的實力大增也和基爾羅伊家族有關，有了基爾羅伊家族提供的資金幫助，大主教暗中訓練了一批亡命之徒。他們隻聽命於大主教一人。”大長老答道。
實力大增的黑暗大主教一係對黑暗教廷中不服他們的勢力進行強行鎮壓，不足一年時間，裁判所是黑暗教廷之中唯一還沒有被解決的勢力。再過幾周，皇土蓋恩國就將進行換屆選舉了，如果還是被基爾羅伊家族蟬聯，那裁判所也就危險了。為此，他們才不得不尋找解決辦法，從而看上來淩浩等人手中的神器，也因此才使得他們能夠提前找到黑暗聖女。
“基爾羅伊家族？哼！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他們竟然膽大妄為地到如此地步！他們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寒月抬頭望著天空發誓道。
就在寒月和大長老敘話期間，那名被留在數裏之外的裁判所長老也已經趕來集合。看到所有人都平安無事雖然有些吃驚是誰阻止了裁判所原定同歸於盡的計劃，但是心中更多是高興。
“師尊，看見你安然無恙，實在是太高興了。”那名長老徑自走到大長老麵前，單膝跪地欣喜地說道。
“聖女殿下，這位就是裁判所的另外一名長老。他也是我的弟子雷利安。”大長老向寒月介紹著那名長老，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確實，能有一名法聖的弟子，他是有這資格驕傲。
“還不快見過聖女殿下！”大長老轉頭看見弟子仍然傻傻地站在那裏，他開口嗬斥道。
這個弟子什麽都好，為人尊師重道，修煉勤奮刻苦，待人溫和親善。但是就是一點不好，他的眼力也實在是太差了，腦子也不夠靈活，現場的情況都看不明白，連自己特意提醒他都聽不出來，大長老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誹。
“聖女殿下？”雷利安一愣，不是來搶奪神器的嗎？怎麽跑出聖女來了？他一時間還沒有想明白。
“聖女殿下！”忽然間，雷利安突然明白了，他高聲叫了起來。
“臭小子，在殿下麵前怎麽能如此失態，還不快見過殿下。”大長老被弟子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他抬手一巴掌拍在雷利安腦後。
“裁判所長老雷利安見過聖女殿下。”被師尊一巴掌拍醒，雷利安整了整衣襟，上前向寒月行禮。得知了寒月的聖女身份，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師尊他們原定的計劃沒有執行。而且也隻有聖女殿下有這能力阻止他們的禁咒，其他人即使是黑暗大主教一係傾巢前來也未必有人能阻止裁判所長老們的魔法。
“很不錯，雷利安長老很有前途。大長老你選的好弟子，教得也很不錯。”寒月從雷利安長老的容貌上判斷他的年齡不會超過三百歲。如此短的時間就能達到法聖境界，對普通人類來說已經是極高的成就了。
“殿下謬讚了。這完全是他自己天賦和勤奮的結果，屬下不敢居功。”大長老謙虛地回道，其實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了。
“那對教廷的整頓，還要麻煩裁判所的諸位長老們多多費心了。”寒月囑咐著裁判所的長老們。有了裁判所的效忠，隻要再為他們提升一點實力，他們就足以對抗黑暗大主教一係。寒月才不想放棄和淩浩一起遊曆的機會，能找到人代替她整頓黑暗教廷那是再好不過了。
“殿下客氣了，沒有殿下你當年的提拔，哪裏有我們的今日。殿下你但凡有要求，屬下等莫敢不從。”長老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長老們的態度讓寒月十分滿意。
“走！”突兀的喝斥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隻見數名裁判所武者押著兩人走了過來，一人是那狗頭軍師多莫爾，另外一人身穿著黑暗教廷的製式長袍，從長袍上的紋路來看，他應該是黑暗執事一級的身份。
被幾名武者押著，多莫爾連死的心都有了。原本想著憑借著玄冥城的城衛和裁判所的勢力，想找淩浩他們的晦氣。結果城衛軍不待開戰便已經全麵崩潰，失去城衛的他雖然落跑，但是還是心有不甘，悄悄地又潛到附近想看看戰況如何。
躲在一座小山丘之後是讓他看到了戰況，但是這場禁咒大戰卻將他嚇出一身冷汗。自此他才知道，淩浩他們不殺那些城衛們並不是無能為力或者有什麽困難，而是他們不屑與這樣的對手交鋒。不然隻消一個禁咒，數千的城衛就將盡數折在此地。
最後的那個禁咒雖然還沒有施放出來，但是多莫爾已經被它的氣勢嚇得渾身癱軟，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才被裁判所的武者們在巡視周邊的時候抓獲。
“剛剛你們準備的禁咒魔法是不是‘死神降臨’？”那名黑暗執事被帶到眾人麵前，寒月等還未開口詢問，他倒先問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大長老詫異的問道，原本並沒有將這個貌不驚人的執事放在眼裏。在黑暗教廷等級製度十分森嚴，按說他一個小小的執事根本不可能知道關於禁咒的知識。但是他卻能一語說出禁咒的名稱，這不由讓大長老倍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