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帝都一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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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東今天帶著護衛們大搖大擺地邁進了錦繡飯莊,他大刺刺地坐在當中一張桌子上,看了看四周空蕩蕩地桌子跟畏縮不敢過來地店夥計,神情得意地說到:“呦,今天怎麽沒什麽人啊!你,”他伸手指著一名店夥計喊道:“還不過來給本爵士大人上茅台。”

店夥計戰戰兢兢地端上一壇酒,顫抖著給祁東倒上了一碗,祁東張嘴喝了一口,噗又都吐了出來噴了店夥計一臉,“啊呸!”說著就是一腳把店夥計踹出老遠,“媽的,還他媽的往裏摻水!”

“來呀!都給我砸了!媽的,讓你們摻水!欺負本大人沒喝過茅台嗎?”祁東梗著個脖子,大聲喊道。護衛們輕車熟路地掀翻了桌椅,三拳兩腳地把店夥計們幹倒在地。

“這茅台酒怎麽一到你祁東祁子爵嘴裏就變味了?我看你是喝你姨娘地奶水,喝慣了,所以吃什麽都有一股奶水味吧?”祁東聞言抬眼一看,熊偉站在二樓地拐角處正冷冷地看著他。祁東冷笑幾聲:“呦,這不是我們要做奴隸地熊偉爵士嗎?怎麽又讓孫鳳劈開了大腿,把你夾回來了?”

熊偉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絲陰狠地神情從臉上閃過。他冷哼一聲,高聲喊道:“有人在這裏鬧事了!沒人管嗎?”幾個腿腳利索地店夥計,迅速地跑出店外,大聲地喊道:“有人吃飯不給錢還在砸了鋪子了!”

祁東一臉譏諷地看著熊偉,說到:“熊偉,你這點能耐別在我跟前賣弄了。你就讓他們喊破喉嚨,我看那個敢來管?”

正在說話間,就聽一聲大喝:“誰在這裏鬧事!”從門口走進來一名光頭大漢,手裏提著一柄狼牙棒。身後緊跟著幾名提刀綽槍地士兵,正是查理得一行人。

祁東對護衛使個眼色,一名護衛大跨步地走到查理得,仰著下巴,神情倨傲地對查理得說到:“你們是那個部門的?祁東子爵大人在這裏處理事情,沒你們的事,趕緊滾!”

查理得不待他話音落下,一腳正中這名護衛的下身,趁著他捂住下體彎腰地時候,又是一腳將他踹到在地。

啪,又是一腳重重地踩在這名蜷曲在地下地護衛的身上,祁東就覺得身子一抖,仿佛那重重地一腳是踩在了自己身上一般。

“老子,是那的?老子是城管治安部隊的!你過來!”查理得說著衝掌櫃地一指,“這是怎麽回事?”

掌櫃不時地看看祁東,不敢吭聲。查理得收起了惡相,輕聲對掌櫃地說到:“你放心大膽地說,放心不要怕!”

“掌櫃的,你就實話實說沒什麽好害怕地,我給你作證!”熊偉在一旁插言說到。

“大人,是這樣的!祁東子爵大人說小店的茅台酒是摻水地,打傷了店夥計,還把我們店砸成了這樣!”

“你去把你們店裏的酒給我舀上一碗,讓我嚐嚐摻水沒有!”

查理得一仰脖把一碗的酒一氣喝光,晃了晃鋥光發亮地大腦袋,砸吧了下嘴,“不是挺好的嗎?那有摻水!”說著一腳把還在地下慘嚎的護衛踢開,快步向祁東走去。幾名護衛就要上前阻攔,查理得兩眼一瞪,輪起手裏狼牙棒,身後的十來個士兵也紛紛操刀在手,對準這幾個護衛。

“還不退下!”祁東對著自己的護衛喝道,他快步走到查理得麵前,一臉賠笑地說到:“這位大人,這事算是我的不對,可能我是喝習慣了陛下賞賜地禦酒,口味一時沒轉過來。”

“不對吧?皇帝賞賜的酒,我也喝過跟這個味一個樣啊!”說著查理得伸手拽住祁東的領子,“我看你是存心肇事啊!”

熊偉忽然說到:“我看也是,城管治安條例可是剛剛頒布。他這分明是削大人您的臉麵,不把李誌大人,不把皇帝陛下看在眼裏,可要嚴處啊!他來這裏鬧事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說著話他走了過來。

祁東扭轉頭狠狠地瞪了熊偉一眼,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對查理得說到:“大人,我願意認罰,這是一百金幣!”

查理得聞言,鬆開了祁東的領子,一把奪過錢袋,扔給一名士兵,“點清後,給他開個單子!”

祁東見查理得收了錢,扭轉身神情得意地看了熊偉一眼,“我可不用自己地女人去敞大腿,哼哼!”看著熊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得意地招呼護衛一聲就要離開,忽然查理得伸手攔住了他。

“大人,怎麽?錢不對?”

“錢對,正好一百金幣。你罰款繳了,可你還沒賠償店鋪的損失啊!掌櫃地過來,你算算你的損失!”

這名掌櫃忽然一改剛開始時的畏縮,他走過來聲音朗朗地說到:“大人,適才小的就算了算總共三千五百二十八枚金幣,零頭我們也就不要了,隻要祁東大人付三千五百金幣好了!”

“你,”祁東氣急敗壞地指了指四周地雜亂地桌椅,衝著掌櫃地喊道:“就這些一個金幣都不值,你敢給我要三千金幣?”

“怎麽不值啊?”熊偉不陰不陽地走到祁東麵前,“這些桌椅是不值多少錢,可你耽誤了人家多少生意?多少樁買賣?算你三千五還算便宜了你!”

“你,你!”

“我什麽?路見不平有人踩!你要是拿不出來就乖乖地去城管蹲幾天!”

“好,好!熊偉你給我記住!”祁東剛剛說罷,就見他猛地將穿在身上的大袍,衝查理得甩了過去,衝幾個護衛高喊一聲,“還不動手,打死了有我頂著!”

祁東是繼承了子爵爵位的貴族,可不是熊偉這種沒有正式繼承爵位的爵士,真要被抓進城管的牢房,那可真是沒臉麵在帝都待下去了,心道隻有衝出去找他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算個毛啊!

查理得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還敢動手,被大袍罩個正著,他一氣之下運起鬥氣,撕開罩在身上地大袍,提著狼牙棒一揚手就衝祁東腦袋上砸去。

祁東根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臉橫肉地家夥,居然動起手來招招要命,他連忙翻滾到一旁,朝著大門衝了過去。查理得剛想把狼牙棒撒手衝祁東腦袋丟過去,轉念想起李誌的話,扔下狼牙棒大跨步地趕上前去,一把撾住祁東的脖子甩到地上。

查理得今天帶的士兵都是當初兩麵山上地老兄弟,都是身懷鬥氣的鐵級騎士,十來個人收拾幾個頂多是鐵級武士地護衛,分分秒秒地事情而已。不一會地功夫,全都鼻青臉腫地被捆了起來,雖然總長大人下令不要濫傷人命,可也沒說不許揍上一頓。查理得看了一眼被揍的鼻青眼腫,衣衫淩亂地祁東,“走,帶回去!居然暴力抗法,毆打執法人員。那個治安條例怎麽規定的?”

“城管治安條例第十條,暴力抗法,毆打執法人員的,遊街一天以儆效尤!”熊偉滿麵得意地看著捆成一團地祁東,大聲地喊道。

“熊偉爵士!我想總長大人會對你地表現滿意的!你不用去養老院那裏做奴隸了!”

祁東聽到查理得如此地說,扭轉頭惡毒眼神緊緊地盯著熊偉,熊偉不由得將頭扭向一旁,不看祁東那惡毒的,彷佛要吃了他的眼神。士兵們驅開圍觀地群眾,牽過來熊偉來時騎乘地白馬,請他上馬。

熊偉現在覺得當初出來的時候自己騷包地騎著馬,還挑了匹特顯眼地白馬真是愚蠢地行為。如今在一旁圍觀地一些貴族,對他不時地指指點點,惡毒地話語不斷地傳入他的耳朵裏。

“真毒啊,為了自己脫身,居然設套栽贓祁東子爵這麽好的人。”

“就是,我看真是給他地家族抹黑,貴族的榮耀都讓他給丟盡了!”

“不就是祁東子爵跟他一樣搞茅台賣給那些飯莊嘛,為了幾個臭錢連他先祖的榮光也扔了!”

“......”

查理得見熊偉在馬上,適才那滿臉地得意早已消失不見了,此刻臉上陰沉地都可以掐出水來。看著熊偉臉幾乎都成黑的了,查理得才大聲地喊道:“都散開,散開!不然全部按違反治安條例論處!”

貴族們都雖然都噓了一聲,表示自己不尿所謂的城管治安條例,但是還都三三倆倆地散開走了。

李誌從壓的低低地帽簷下,看著散開地貴族,哂笑一聲,“哼哼,貴族。”便跟著張慶安,也隨著人流離開了。

清晨,從凡登堡的山姆大街東邊街頭傳來“哐,哐”地敲鑼聲,由遠及近逐漸走到了近前。所有地平民,自由民停住了腳步,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都紛紛地盯著眼前這支奇*隊伍。

迎麵而來的是兩隊三十來名手持兵器地軍士,中間是一名士兵手持一麵銅鑼,“哐,哐,哐”銅鑼敲個不停,再往後看是一輛馬車拉動的囚籠,囚籠裏站著一名衣著破爛地奴隸,你看這名奴隸披頭散發,額頭上地奴隸印記如同是畫上去一樣,鮮紅奪目。特別引入注目地是囚籠前掛著一副大木牌,上麵寫有兩行字,“祁東子爵違反治安條例,罰以遊街一日”

看到這一切平民,自由民紛紛地吸了一口冷氣,都微微地低下頭,深怕被這位眼裏幾乎能噴出火來地祁東子爵大人記住自己這張臉。敲鑼地士兵見圍觀在兩側地人越聚越多,他“哐”第一聲敲下鑼,大聲喊道:“祁東子爵毆打城管執法人員,暴力抗法根據治安條例扮作奴隸遊街一天!”

李誌連同費藍悄悄地跟在後麵,看著大石頭在那裏吆喝,扭頭對費藍低聲說到:“想不到,石頭還有做店夥計地潛力啊,你看蠻有店夥計吆喝上菜地嗓子啊!”

“特別是那最後一句,可謂是餘音嫋嫋啊!遊街一天”費藍在一旁應和著說道,最後還低聲學著吆喝了一句,混不在意在一旁地史梁誌投來鄙夷地目光。“嗬嗬,”李誌笑了笑,對費藍說到:“這條街基本都是自由民跟少數地平民,咱們主要地觀眾可不是他們,如果到了號稱貴族的居所地泰格大街上,情形真讓我期待呀!”

費藍看著李誌臉上流露出的那種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地笑容,喉嚨蠕動了一下幹咽了口口水,“大人,我還是那句話,高,實在是高!”

李誌看著費藍一臉的媚笑,一副馬屁精地模樣,在身邊點頭哈腰的,忽然有種時空交錯地感覺,身邊這個費藍貌似是那個胖翻譯,自己就是那個蠢豬一樣的日本軍官。李誌他用力地搖搖頭,好像要攆走腦海裏這個荒謬地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