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再見了,奴隸

“啊,師父。”李誌睜開眼睛發現荀玉已經醒來,正坐在他麵前,荀玉見李誌醒過來後,伸手遞給他

李誌這時才想起昨天威爾說要消除自己腦門上地烙印,結果讓自己受了份洋罪,不過聽荀玉這話應該關於了,李誌抬步走到桌前,拿起鏡子,舉了起來,鏡子裏那鋥亮的光頭下是一張熟悉的臉,額頭上光滑如也。

深深地燙在額頭上地烙印消失不見了,李誌有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額頭,以前摸起來坑窪地地方早已是光溜溜地一片。摸著觸手光滑地額頭,亦是高興,亦是想起了三年的奴隸生涯的痛苦,李誌地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荀玉見李誌照著鏡子開始掉起了眼淚連忙說到:“好了,一個大男人你哭個什麽勁啊,趕快洗漱洗漱,一會還要上大殿接受皇帝的冊封呢。”

李誌收拾下心情,擦了擦眼淚,剛要抬腳出去打水洗漱,就聽見院門外有人叩門還喊道:“荀先生!”

荀玉坐在椅子上衝李誌說到“讓他們進來吧,應該是來送禮服的。”

李誌打開院門一看吃了一驚,隻見當頭一名近侍領著三個禁衛抬著一個半人多高地木桶走了進來,後麵還跟了幾名侍女捧幾件衣服。

“你們這是?”

近侍回答到:“李大人,今天陛下要對您進行冊封儀式,我們來請您沐浴更衣的。”

“至於抬個澡盆子嗎?我自己去池子裏洗不就得了。”李誌就覺得這些家夥抬個澡盆子過來,真是讓人半夜起來,蹲在牆角無話可說。

這名近侍非常無奈隻好隱晦地說了句,“大人,這是在皇宮裏麵”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不好意思。我這就去洗”李誌打著哈朝著屋裏走去。

李誌在浴盆裏隨便洗了幾下,好歹擦洗擦洗,穿上了嶄新地內衣,打開門走了出來,那幾名侍女連忙走了過來給他穿戴起來。

舉行朝會的大殿內站滿了貴族跟大臣們,一個個都在打量著這名據說為帝國做出了重大貢獻地即將被皇帝陛下親自冊封為子爵這個就要踏入貴族行列地家夥。看李誌頭戴一頂帽簷上插著二根紅色羽毛地禮帽,身著一身嶄新地標準的帝國子爵服飾,腰裏跨著一柄裝飾用的長劍,行走間帶著一股殺伐之氣,走進大殿。

李誌向寶座上望去,威爾今天頭戴閃閃發光的黃金打造地皇冠,身穿絳紅色的長袍,腰間還係著一條鑲嵌著細碎寶石的金絲腰帶,手持黃金權杖,端坐在寶座上。

一時間大殿眾人看著李誌從身邊走過,指指點點地看著李誌帽簷上那二根紅羽毛議論紛紛。李誌大踏步地走到威爾寶座地正前方,衝著威爾彎下腰深深施了一個禮。

威爾站起身,緩步走下寶座,站在李誌的麵前。李誌解下掛在腰間的長劍,單膝跪地雙手捧著長劍遞給了威爾。

威爾接過長劍剛剛拔出來,就要用劍背輕擊李誌肩部,這時忽然有人站出來說到“陛下,請暫停冊封,臣對冊封的事不明。”

威爾聞言向說話的人看過去,原來是軍務大臣李東旭,威爾問道:“李卿,有什麽不明的?”

李東旭一指李誌帽簷上的二根紅羽毛說到:“陛下,說這位有功於帝國,所以冊封他為子爵,可是臣主管軍務,怎麽不知道他立下什麽樣的功勞,居然帶上代表二級軍功二根紅羽?”此話出口一時大殿裏鴉雀無聲,紛紛盯著威爾這位格蘭國數代皇帝中數得上明主賢君地皇帝陛下。

威爾沉吟一番,張口對李東旭說到:“這件事涉及機密,怪我事先不曾告知你。既然李卿你要問個明白,你看這樣如何,等冊封完畢後。朕帶你去看,如果你認為此事不值冊封李誌為子爵,那麽朕即刻罷黜他的爵位。”

皇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誰還有什麽意見。自古以來沒聽說過貴族冊封後還罷黜地,當然了叛國罪那就另說了。

威爾看眾人都不再說話,舉起長劍輕擊李誌左肩三次,莊嚴地說到:“我以我先祖的名義,以格蘭帝國皇帝的身份冊封李誌為格蘭帝國子爵,你可願意。”

“我願意用生命去捍衛,我的祖國,格蘭帝國。我將如同夜空永恒地星辰一般永遠忠於格蘭.威爾皇帝陛下。”李誌大聲地回答著荀玉教了好幾遍的台詞。

冊封儀式完畢後,威爾留下總理大臣範之,緝捕司司長盧隨雲,軍務大臣李東旭以及財務大臣孫同恩以及幾位大貴族同李誌一起來到軍械部。

軍械部的弓箭作坊裏奴隸們正在分工地製作著弩弓,被威爾命令到這裏做監管地一名禁衛看見皇帝偕同國家的重臣們來到這裏,連忙跑了過來。

“弩弓,造好幾架了?”威爾問道

“回陛下,已經造出二十多架,鐵二大人拿去正在操場上試射。”這名禁衛回答到,

“帶我們過去看看。”

一幹人在操場上看了弩弓試射後地威力一個個咋舌不已,威爾看著這幾名大臣的表情,衝著李東旭問道:“李卿,你說這樣的弩弓,對軍隊要起到什麽樣的作用?”

李東旭聞言放下正把玩的弩弓,說到:“陛下,如此威力的”說到著可能有些不適應弩弓這樣的叫法停頓了下後說到:“如此威力的弩弓,陛下再現當年夜郎的榮耀也非難事。恐怕要超夜郎也是輕而易舉啊!”說話中輕輕地拍了拍威爾的馬屁,李東旭此時已經明白這弩弓恐怕就是今天冊封為子爵的李誌獻上地。

果然,就聽威爾說到:“諸位愛卿覺得發明這樣的武器,並且獻給我國的人,值不值得一個子爵的爵位啊?”

在場地大臣們那個也不傻,自從皇帝陛下帶著來見識這樣威力巨大的武器,就已經猜個差不離了,再加上剛才地對話,那還不明白啊。眾口一聲稱讚皇帝陛下英明果斷,李誌子爵聰明絕頂,冊封個子爵絕對應該不過分。

這時盧隨雲忽然說到:“陛下,我絕對冊封李誌為子爵真是太不應該了,”一幹人聽了一愣,這樣的貢獻不應該?就聽盧隨雲接著說到:“起碼也應該冊封個伯爵,即使陛下擔心有人非議,那怎麽也應該給李爵爺一個實職而不是給個子爵的名頭就完了。”

威爾聽了這話微微一笑:“你給朕說為什麽呀?”別說旁邊的一群人,就是李誌也覺得納悶,這家夥難道知道我跟皇帝關係不一般?拍馬屁來了?不對,肯定是威爾這個家夥跟他通氣了,威爾他想幹什麽?我有什麽當官的本事啊?

卻見盧隨雲不緊不慢說到:“就憑李爵爺是荀玉先生的學生,銀象鬥氣唯一的傳人。”

在場地大臣們一聽,這個李誌居然是荀玉的傳人?三十年前就是黃金級別大騎士卻脫離神廟之後被格蘭國收留的荀玉,紛紛大吃一驚。

李東旭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荀玉那是什麽人啊?當世有數地高手啊。

想到這裏,也不顧得威爾在場,來到李誌麵前伸手拉住李誌的手:“李爵爺,真是,真是沒想到你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我,我,當年荀先生還指點過我的武技,算是我半個恩師,沒想到我卻,卻,我真是對不起他老人家,以後我還怎麽有臉見他老人家。”

李誌雖然不知道威爾搞這麽一出什麽意思,連忙接住李東旭的話頭:“大人,瞧您說的,您那是為國負責,為陛下負責,就是師父知道也不能怪罪於您啊,隻能說您盡心盡職,大人您千萬比自責。”

李東旭見李誌也會如此說話,連忙雙手緊緊握住李誌的手張口說到:“什麽大人不大人地,我也曾受過先生指點,怎麽著你我也算個同門啊,以後你叫我聲哥哥就是了。”

“好了,好了,你們師兄弟不要認來認去了。今天先都回去休息吧,至於李誌做個什麽實職,還是要看荀先生的意見,李誌可是還沒出師呢。”

李誌在李東旭依依不舍地道別聲中,看著他走遠了,轉過頭來衝威爾說到:“可真是夠親熱地,陛下你應該讓他去當外交家,管理軍隊可是屈才了。”

“嗬嗬,好了,今天你也回禁衛大營去看看你那幫手下,明天我給你安排個宅子,老住大營也不是個事,我的皇宮又不能常留你住。知道你有話問我,不過明天咱們再說,荀先生那裏我派人說一聲,就這樣我回宮了,你也回大營。”說完威爾起身帶著禁衛走了,李誌也不好意思對著這麽多禁衛的麵說什麽,隻好看著威爾揚長而去。

禁衛大營李誌的房內,一群人圍著李誌,“大哥,聽說你現在是子爵了?誒!你腦袋上的印,怎麽這兩天就沒了!醫生不是說要半個月嗎?”

李誌聞言看了看周圍人的烙印,一個個都鮮紅鮮紅地,不禁問道:“怎麽回事?”

張慶安說到:“頭領,自打赦免了我們,就有專業地醫生過來,每天對我們醫治,弄得腦上的印子又紅又腫,不過醫生說半個月這個就自己脫落了,不過是受點小罪。”

“大哥,你的怎麽就這麽快沒了,這皇帝真是偏心。我們就要受上半個月的罪”查理得嘟嘟囔囔地說到,

李誌聽查理得說話,想起那種又痛又癢的生不如死的感覺來了,仿佛腦門上又開始癢癢了,不由地衝查理得喝了一聲“閉嘴!”

李誌見眾人都安靜下來了,張嘴說到:“今天呢,我被皇帝陛下封為子爵,皇帝陛下說明天就給咱們套院子,咱們也不能老住禁衛大營!在回來的路上啊,我想了想覺得皇帝那意思還是要你們跟著我,給咱們個差事做,所以你們也別打什麽別的注意了,皇帝肯定不放心咱們這群學會鬥氣的,又是奴隸,強盜從良的弟兄們。”

說著李誌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眾人接著說到:“不過大家放心,肯定不是讓咱們去做什麽炮灰什麽之類的。另外我拜了個老師,據皇帝說他可是黃金級別的大騎士。日後我征求老師的意見,也教給大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