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次執法
曾鐵生想著自己的心事,手裏就不由多了些力道,捏的孫*嬌聲輕叫,膩聲嗔道:“大局長,別那麽粗魯嘛?”
曾鐵生醒悟過來,手上卻更加使勁,欣賞著孫*有點疼痛卻不敢大聲叫嚷的樣子,心裏一陣快感襲來,竟又有了感覺。正待就地上馬,緊閉著的窗簾無風自動,嘩啦啦作響。
兩人一驚,翻身坐起,卻看見窗簾一閃,飄進一個人來。年紀不大,滿身黑衣打扮,臉上微笑著,玩味的看著二人。
孫*啊的一聲尖叫,曾鐵生呼的坐了起來,大聲叫喊:“你,你是什麽人?”
進來的自然是張平,不過照舊用換臉神通,遮蓋了真實麵貌。他笑嘻嘻的對曾鐵生說:“曾大局長,這沙發上玩的比床上還高興?”
曾鐵生意識到對方既然能從窗口而來,自然本事不是自己可能應付的,暗暗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反而坐到沙發上,說:“既然都來了,有什麽話你就說吧。要錢還是要什麽,你開口就是。”
張平倒是頗有點欣賞這個曾局了,身臨危境還處事不慌,蠻有大將風度,可惜今天遇到了我。臉上的表情頓時有點邪惡,瞥了一眼孫*,繼續對曾鐵生:“曾局長,今天找你不為別的,想必你也清楚眼病事件吧,我也不羅嗦,聽聽你的真話。說吧”
怕什麽來什麽,曾鐵生這幾天做夢都能夢見幾個病人眼睛上綁著紗布,凶神惡煞的樣子來找他報仇。事到臨頭,心氣倒放下了。看著對方大刺刺的坐下,心裏生出一陣恐懼感,就好像是已然成了刀板上的肉,再也無力脫逃的感覺。
盯著曾鐵生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張平懶洋洋的說:“曾局,貴人多忘事,不怪你,我給你提個醒啊,二院院長可是已經交代清楚了,莫非你還想頑固不成?”
什麽,曾鐵生驚惶的抬起腦袋,思索著張平話語的真假,依舊沒說什麽。張平也不催他,轉過頭看向孫*,還沒說話,孫*已經嚇得慌不擇言:“別,別找我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哈哈,張平調侃說:“別慌,曾大局長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他不是很欣賞你的舞蹈嗎,來,你給表演一個最拿手的天鵝舞,幫他回憶一下。”
孫*不由看看曾鐵生,曾鐵生沒好氣的擺擺手,示意她聽張平的就是,隨即突然醒悟過來,臉色變得極差:這個人連我喜歡孫*什麽舞蹈都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還知道什麽?
孫*顫顫驚驚的跳著,與其說跳,不如說抖,不過浴後的美女穿著睡袍,自然有獨特的風采,張平尷尬的發現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說不得會發生什麽難看的事。咳嗽一聲,站了起來,踱了兩步,和曾鐵生說道:“曾局,我時間有限,也不和你磨蹭了。一句話:說出來能活,不說,下場很嚴重。”
曾鐵生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一張無害的笑臉,心裏還有一絲僥幸,突然臉上一疼,已是挨了一個耳光,隨即張平臉色變得有點猙獰,厲聲說道:“我喊10聲,你自己決定吧。”
不待曾鐵生回應,10。。。。9.。。。。8.。。。。7.。。。。6.。。。。5.。。。。
巨疼的耳光,已是讓曾鐵生三魂丟了兩魂,連忙扯著嗓子說:“我說,我說。。。”
原來中海二院的院長,長期以來就和某醫藥集團勾結,以次充好,以假當真。獲得利潤自然不敢獨吞,就按照權利分成了出去。曾鐵生作為衛生局長,自然好處費不少拿,不過這隻是一個過場,真正的幕後老大所得利潤,更是聳人聽聞。而該醫藥集團正是老大的家人所開,官商勾結,賺錢自然是嘩嘩的。
這次出事,也隻是因為有批假藥居然也過期了,醫院的人也不負責任,更流了出去,結果導致病患直接發生眼變。
曾鐵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心裏也在思量安慰著自己:自己這頂多算作瀆職,談不上犯罪,這人應該不會如之何如之何吧。
還沒思考完畢,張平滿是嘲諷,詭異的笑了兩聲說:“就這些嗎,你想想,還有什麽?”曾鐵生連連搖頭,張平嘿嘿冷笑兩聲:“曾鐵生,你是不是忘了,去年有個姓張的女孩。。”
話還沒說完,曾鐵生驚惶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我,那是孫書記,孫書記做的事。”哈哈,哈哈,張平悲憤的大笑,一個耳光又扇了過來,旁邊的孫*連聲尖叫,被張平冷眼一瞥,嚇得又縮了回去。
去年,市委孫書記住院,看中了一個護理的張姓女孩,女孩卻潔身自愛,並沒有屈從於他的官威。在他的示意下,曾鐵生和二院院長設下一個局,讓女孩鑽了進去,結果孫書記的心願得償,女孩卻羞憤成疾,接連上告,但總是無功而返,最後憤憤自殺,在二院造成了很大影響。事情慢慢的平淡下來,卻不想今日又被提起。
曾鐵生再也保持不了局長的風度,跪在地上,扇著自己的耳光不停的說:“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
張平長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又讓曾鐵生執筆寫下眼病事件和女孩自殺的前因後果,並簽上了他的大名。見到張平的果敢,他可不敢耍什麽花招,明知道這個東西一寫,他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但為了活命,什麽做不出來?
張平收起悔過書,小心疊好,又對曾鐵生說:“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繞你一條小命。不過活罪難饒,不給你留點紀念也是不行的。”說罷,一揮手,一道寒光直碰曾鐵生左眼而來。
曾鐵生隻覺得左眼就好像被辣椒水糊上一樣,火辣辣的生疼生疼。在孫*的尖叫聲中,張平已是人蹤渺渺,不知去向。
盡管兩人用冷水一遍一遍衝洗,曾鐵生的左眼卻好像被針縫上一般,再也睜不開,成了一個獨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