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道門敗類

氣運這東西,究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有句俗話怎麽說來著,上天要你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你過五更。

王保平在地下呆了半日,始終不見上麵有什麽動作,這才小心施展天賦的土遁神通,往一旁遁走。

也許是天意如此,王保平遁走的方向竟然與辛二娘是同一個方向。

王保平為何不遁去追兩個師弟,卻是心中思量再三之後的決定,既然到此時隻有辛二娘一人追來,想來追殺他師兄弟的人數不多,而且肯定各個方向都有。這一方向約莫隻有辛二娘一人,畢竟是溫養境界的老祖。既然如此,那麽自己此刻追上兩位師弟,也是作用不大,不如在這裏小心防備,若是能多為兩位師弟爭取一些時間,讓兩位師弟有足夠的時間躲入北邙山,便是再好不過。

那趙振業帶了張小山離開王保平,一路向北邙山而去,途中遇到另一路人馬,趙振業孤身引開敵人,往西南十萬大山而去,卻是另有一番奇遇,這裏也不多講。

而張小山得兩位師兄舍命保護,這才順利躲入北邙山中,這一躲便是在千年之後才出來。

這些事情,都是後話,此時的王保平隻有一個心思,便是為兩位師弟多爭取時間。

王保平遁走了兩百多裏地方,這才遁出地下,思量再三,王保平隱匿了道門法術的氣息,隻放出本體金甲屍王的氣息。

雖然這樣做,王保平反而更危險一些,畢竟金甲屍王對修道之士來說,便是發現以後必定要拚死滅之的態度,可是畢竟能看穿金甲屍王氣息的存在,最少都是元嬰巔峰的存在,如今的修真界,不比上古時候,元嬰修為此時便是一些二流門派的太上長老這樣的存在,這些人平日裏很少在世間走動,遇上的幾率跟六月飛雪,冬日打雷相仿。

元嬰之下的修為,王保平卻是不大放在心上,這也是元陽宗門人的底氣,同級別的修士,除非是對方有法寶相助,否則元陽宗卻是九成九的贏麵。

王保平自信不動用金甲屍王最後法術神通,方圓千裏大旱,就絕對不會惹到那些修道之士,而且化身金甲屍王,那些仇人便不能輕易認出他就是元陽宗殘存的弟子。

王保平動用神念一番探查,便發現此刻在打坐恢複的辛二娘。

一發現辛二娘,王保平心中心思便活躍起來,既然這辛二娘此刻受傷如此之重,若是此刻偷襲她,便是一個為師門報仇的好機會。

王保平這邊心思才起,便遠遠感覺到另有一溫養境界的老祖飛來,直衝辛二娘所在方向而去。

莫非是辛二娘的同伴?不論如何,我且遁入地下看看如何情形再說。

拿定了注意,王保平便隱匿了氣息,遁入地下,小心觀察著辛二娘的方向。

這新來的溫養境界的老祖,便是人間道宗的宗主任天行,任天行收了鳳夙的魂魄,便從她口中知道天魔宗辛二娘選的方向才是對的,故而一路毫不停歇而來。

之前王保平動用神念探查之時,辛二娘和任天行都有感覺,怎奈何辛二娘是無法,正處於修複自身,恢複法力的關鍵時期,而且這股氣息離她還有百裏之遙,這才沒有強行收功,畢竟強行停下恢複,對自己的損害不小,還會影響到以後的修行。

那任天行感應到王保平的神念之後,發現對方隻是個金丹期修士,卻並沒有往多想。所以任天行也沒把王保平放在心上,隻衝著辛二娘去了。

任天行發現辛二娘一直不曾移動,隻道是辛二娘已經追到了元陽宗的餘孽,哪裏會想到辛二娘竟然因為傷重,在此地恢複。

等到了辛二娘近前,任天行收了遁法,看到辛二娘的樣子,心中便動了心思。

卻說這任天行一身道法不錯,心術實在不怎麽樣,他年輕之時,便對辛二娘心存妄念,奈何辛二娘修為一直高過他,他也沒奈何。另外他們兩家,一個是道門正宗,一個是無上魔門,也沒有機會成為道侶,這任天行才強行按耐著心中邪念。

若不是這一次,他們幾家聯手圍攻天下第一大派元陽宗,他根本不可能距離辛二娘如此近,此刻的他心中對辛二娘的占有欲早已處在爆發的邊緣。

任天行知道,隻要自己滅殺了辛二娘,他人間道宗從此之後便是人間第一大修真門派,再無敵手。

辛二娘又何嚐不知道任天行對她的覬覦之心,從前她沒受傷之時,那任天行便常常掩蓋不住心中的欲望,那時候自己修為高過那任天行,他也不敢如何。可是元陽宗一滅,兩家至此之後,便是對手,就連那地下的盟友也做不成,是再無半點回環的餘地,這辛二娘在任天行一靠近便已經發覺,怎奈何她正是恢複的關鍵時候,卻隻是心中著急,卻無法可想。

任天行隨手破掉辛二娘布下的兩個陣法,走到辛二娘近前。

“辛二娘啊辛二娘,早就知道會有一天你會栽在我手裏,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元陽宗才滅,你天魔宗便要步他後塵,你說我是把你煉製成傀儡呢?還是你自己立下誓言,做我的貼身侍女,我好放你一條生路?”任天行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仿佛想到了很美麗的事情。

任天行這話用了攝魂的法術在裏麵,直指辛二娘內心深處,辛二娘想不聽都不行。

辛二娘聽到任天行此話,心中知道此番絕無幸免,不由一急,便是一口鮮血噴出,強行收了功力。

辛二娘趴在地上,瞪著任天行,“任宗主不愧是道門中最大的敗類!我辛二娘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你的手裏。”

“哈哈哈哈……”任天行大笑起來。

“辛二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從了我?如今你我做一場露水夫妻,我便放過你天魔宗一眾弟子,尤其是你那小弟子鳳夙丫頭,那個小丫頭可是人間絕色,你看如何?”任天行看著辛二娘,他也知道辛二娘是如何烈性的女子,若是沒有什麽把柄在手中,想她辛二娘屈服於自己的淫威之下,那卻是休想。

“你!你好歹也是道門正派之人,竟然比我等魔門還要無恥?”辛二娘被任天行此言一激,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她哪裏知道她的小弟子鳳夙早已被任天行收了魂魄,肉身藏於另外一件法器之內。

“今日之事,便是天知,地知,我知,你想想吧?雖然我任天行的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小人,那又如何?成王敗寇,你認命吧。”任天行看著辛二娘的,目光中透露出閃爍的神色。

辛二娘早知不能善了,心中早存了一分心思,隻待任天行不注意,便施展魔門無上秘法逃走,怎奈何這任天行死死地用深念鎖定與她,便是動也不能動,自己若是一動,迎來的便是殺招。

這任天行是溫養級別的老祖,雖然一身修為比辛二娘全盛之時略微低了些,此刻卻是不同,她辛二娘是重傷之軀,那任天行卻是全盛的狀態。

你這裏要問,為何這幾人一起圍攻元陽宗,獨獨辛二娘受了傷?

這道理卻是簡單至極,受到重創的不止她辛二娘,那妖族長老青龍也是受傷不輕,不過妖族不同於人族,體內還有一絲上古血脈,受傷之後恢複極快。那逍遙散人若不是有一件同命替身木偶,便是第一個身死,他四人也沒機會施展九宮封魔大陣,唯有人間道宗的這位任天行宗主,他所修道法全都不是近戰,隻是損毀了幾件法寶,一身功力雖然消耗不少,卻是早已恢複。

“任天行,我這身子你若想要,也不是不行,,隻是你答應放過我天魔宗一脈,還需立下天劫誓言,否則我辛二娘便是粉身碎骨,你也休想。”辛二娘似乎想通了什麽。

“辛二娘,你覺得這個時候,你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麽?”任天行嘴角上揚,淫笑道。

“你!”辛二娘怒視著任天行,心中滿是憤恨。

“你想要我這身體,便自己動手吧,我如今體內亂做一團,沒有半分力氣。”辛二娘悶聲說道,低下頭再不看任天行。

“辛二娘不愧是聰明人,跟聰明人交易,就是痛快。不過你辛二娘的本事,我任天行卻是知道,說不得還是做一番小人。”任天行說完,口中輕念一番。

辛二娘隻覺周身空氣一緊,知道任天行用了封禁之法,臉色不由一變。

任天行見辛二娘如此臉色,笑道:“看來我任天行一番小人沒白做,哈哈!”

辛二娘被任天行封禁了渾身法力,再也反抗不得,隻能任由任天行施為,臉上沒有一分變化,仿佛任天行**的不是她辛二娘一般。

王保平早在任天行到來之前,便隱匿在周圍,收了氣息,他元陽宗號稱天下第一,門中道法卻非尋常可及,便是這隱匿之法,任天行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王保平把一切看在眼裏,本來這狗咬狗的段子,他巴不得在那圍攻元陽宗的眾人之中多出一些。隻是他王保平畢竟是道門正宗,雖然這任天行也是道門之人,奈何此番作為,王保平還真的瞧他不起。

王保平修為低下,想要做些什麽,卻是有心無力。

先前時候,王保平隻道辛二娘另有辦法脫身。

等看到辛二娘被任天行封禁之後,便知道辛二娘再沒機會翻盤,隻是低頭,不去看眼前這一場肉搏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