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鬥天鬥地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永遠是隻獲得，而不付出，在程楠的過往當中，他一直在收獲，從來不知道付出是什麽，不過自從唐開鵬出現之後，他就一直在付出，沒有任何的收獲，而且這個付出沒完沒了。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付出一次就已經觸及他的底線了，現在這樣不停的付出，早已經超過了承受的範圍，要不是理智上在不停的告訴他該怎麽做，他很有可能都已經選擇了瘋狂。
程楠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就這樣直接的跑到唐開鵬那裏，找個機會把唐開鵬給做了算了，不過看到周邊的一切的時候程楠也隻得沉下氣來，現在不是他能夠衝動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去一切，而這些都是他不能夠失去。
聽說程楠的情況之後，何正益直接就從後營趕了回來。
“大人。”何正益有些著急的喊道。
程楠團縮在床上，以減輕渾身的疼痛和內心不安。
“何叔回來了。”程楠翻過身來說道。
“回來了。”
“為什麽會這樣呢？”
“原因很多，我們現在不能夠討論，現在重要的是眼前，如果這樣下去，就肯定敗了。”
這一下就說道他的心眼當中，不管怎麽樣，這個時候程楠是不願意投降的，那麽就要用血來續寫勝利。
“我不會敗。”
何正益認真的點點頭，這麽多年來，何正益表現的角色都默默無聞，都站在背後，但是程楠一直把他當成親人，一個始終無私的親人，同樣何正益也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何叔謝謝。”
“恩。”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不用話語來表達，隻需要平等對待即可。
在程楠的恢複之後，在他的指揮下，青幫的攻擊變得詭異起來，不急不緩，飄忽不定。
唐開鵬的人傷亡開始增多，根本無法防禦，因為不知道敵人的攻擊在那裏。
“情況有所轉變。”張悠之最先發現了消息。
“他們還沒有收到消息？”駱文蹙眉問道。
“應該收到了。”杜無謂想了一下，覺得不至於不知道。
“如果還不改變，我就看不起他了。”別人都疑惑不斷的時，唐開鵬雙眼卻顯得炯炯有神。
程楠這樣一個梟雄，如果這樣就被打倒的話，那早就不知道被滅了多少次。
聽見唐開鵬一說，幾人都馬上反應過來。
“我還害怕他逃跑了，這樣真好，一塊殲滅了最好。”張悠之可沒有那麽多的顧慮。
“會不會有其他動作？”杜無謂突然想到。
“應該有。”他這樣一說，駱文也覺得情況不容樂觀。
不過相對於幾人，唐開鵬顯得輕鬆了很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按照自己的步伐來就行，不用管他怎麽行動。”唐開鵬不是先天強者，但是氣勢無比龐大。
由於兩邊都想硬碰硬，戰鬥也就進入了血腥一刻，看著是遠程攻擊，卻比白刃戰更為恐怖。
整個托托河上到處都是燃燒的輪船，飛騰的石塊、箭支，屍體、鮮血、木料漂滿了整個托托河。
“媽的，我的坐艦這樣好打？”劉二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就在剛才他的巨無霸遭到了密集的打擊。
“艦隊長，我們一艘戰船被擊沉了。”這時一個士兵跑過來匯報到。
“行了，我知道了。”劉二招招讓人離開。
劉二當兵已經八年有餘，什麽情況都遇到過，一艘船沉默並不擔心，但是戰場發展讓他十分擔心。
這樣激烈的水戰，在混亂領地的曆史上很難出現，戰鬥到了這個時候，隻得相互的往上添油，直到對方承受不起。
顯然這個方麵唐開鵬這邊弱勢很多。
劉二平時大咧咧，他腦筋卻轉得快，總是在想辦法，以前這些辦法都是在想著怎麽偷懶，現在當艦隊長，下麵的人也要他考慮了。
巨無霸戰鬥力強悍，根本不懼怕敵人的攻擊，本身攻擊能力也相對強悍，所以一直都是打擊的中心，反而其他的戰船容易被忽略。
經過長時間的瘋狂進攻，鐵鏈的地方已經被攻破一半，打量的船隻堆積在這裏，加上被岸邊投石車打破的，就像一堆堆小山一樣。
“看到鐵鏈那裏了嗎？給我全部燒了。”劉二咬牙切齒的說道。
“艦隊長？”下麵的人都相當吃驚。
這個地方的牽著鐵鏈，如果點燃這裏，火燃大了，鐵鏈也就毀了。
“燒了。”劉二懶得解釋，連忙跑到旗手那裏，向吉安匯報一遍。
很快吉安就回到:“行動。”
相對於開始的到處亂攻和現在集中打擊，效果明顯不同，很快就被全部的點燃。
吉安在劉二匯報的時候早就焦急不安，水軍訓練不足，如果戰爭一直這樣長時間焦灼，可達不到訓練的目的，反而會傷筋動骨了。
劉二的建議是先把這些船給全部點燃，然後放下鐵鏈，然後在用快船把這些點燃的火堆全部推入到程楠的大本營中。
這個方案有一些冒險，整體上卻是最佳的方案，危險集中在去掉鐵鏈的時間，但是這個時間是在把那些東西點燃之後，同樣，水軍戰力強悍，這點時間肯定能夠扛過。
算下來，危險其實很小，在控製範圍內。收獲卻是不可預計。
吉安同時在最短的時間把這個發現發給了張悠之，張悠之在第一時間也認可了這個方案，下達了全軍支持的命令。
有了所有人支持，劉二的信心更加足了，在連續的打擊下，這些東西很快就從猩猩之火變成了燎原之火。
在水上都無法透視過去，可見火勢劇烈程度。
“快把所有鐵鏈全部放入水中。”張悠之見情況差不多之後，馬上的給岸邊的人下令到。
為了保證戰後托托河的通暢，封河的鐵鏈都是活的，在河岸上架起無數的石頭山，然後把他們全部綁在這上麵，現在接起來也很容易，一會的功夫就全部放入到河水當中。
“走，幹活去。”劉二活脫脫的一個山裏土匪，毫無形象。
所謂的快船，也就是唐開鵬在前期仿照青幫戰船時候建立的一些小船，雖然戰鬥能力不強，勝在反應靈敏，算得上快船。
這些燃燒的船隻，在快船的推動下，很快就脫離鐵鏈區域，順江而下，直接闖入了程楠的船隊當中。
程楠的水軍，看見鐵鏈著火，以為就要燒掉這個該死的東西，想要來個衝擊，直接衝過去，卻沒有想到迎來火堆。
為了保證火力凶猛，在開始的時候程楠的船隊就相對比較集中，現在被火船衝進來，許多來不及避讓的輪船，一下子就被點燃，成為又一片火海。
“大人，敵人，敵人衝過來了。”程楠和何正益正坐在偌大的地圖麵前，商討著什麽的時候，一個莽撞的士兵突然闖了進來。
“什麽？你慢慢說。”程楠看一下何正益，發現對方也有些茫然，就安慰的說道。
整理一下自己的狀態之後，報信的人繼續說道：“敵人把鐵鏈那裏的船給全部的燒了，然後突然放下鐵鏈，用船把這些火船推到了我們船隊裏。”
“什麽。”程楠急躁的站了起來。
“現在情況怎麽樣？”何正益怕他在控製不住，於是連忙的問道。
“現在起火的船還不是很多，但是如果不撤退的話，就危險了。”報信的人也有些著急，急忙就說道。
這個時候怎麽能提撤退的事情，程楠一下跳過來，手起刀落，一刀就把這個報信的人給結果了，末了還會所一句：“動搖軍心。”。
至死，報信人都沒有知道自己到底那裏做錯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快去看看。”何正益覺得程楠做得有些過了，於是有些埋怨的說道。
兩位先天強者，速度顯然快速，一瞬間就到達了戰場的上空。
由於事發突然，程楠這邊的水軍明顯沒有多少準備，所以這時候隻能被動的挨打，根本沒有能力反擊。
被點燃船隻越來越多，加上劉二到處點火，所有的船在避讓中更是陷入到混亂之中。
“該死，我下去殺了他們。”程楠看見囂張的劉二，渾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等等，現在下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何正益一把抓住他。
“為什麽？”
“敵人的先天不少，能不防著我們？現在我們落了下風，上去之後被先天糾纏，那麽這仗就敗了。”
“那怎麽辦？”
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程楠已經變得有些神經衰弱。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注意。
“先穩定水軍，然後在出擊。”何正益沉思著說道。
程楠不管在任何時候最相信的人都是何正益，明顯這個時候也不例外，他控製住了自己的衝動，開始下令以便能穩定水軍。
程楠是梟雄，而且是一個成功的梟雄，他結束了三江郡長年的動亂，讓青幫在五支之外，在多一支，可以說功勳卓著，任何人都抹殺不了。
下麵的水軍是他一手創造的，現在指揮起來也得心應手。
留下一些輪船斷後，其他的快速撤退，然後在反過來用小船接走斷後的人，根本不留任何的機會。
當然這樣壯士斷腕的氣魄讓人感歎不已。
撤退之後，程楠在讓剩下來的部隊準備出兩個方隊，一邊一個等待著唐開鵬這邊的水軍。
經過這樣一場戰鬥，程楠的水軍損傷慘重，差不多有一半的輪船失去戰鬥力，餘下的隻有五百艘船隻，戰船隻有三百艘左右，戰鬥力也打了一個半折，相對於唐開鵬這邊的水軍，強些也有限度。
如果加上幾艘巨無霸，兩邊這個時候在水軍上已經是勢均力敵。
由於撤退及時，程楠的部隊並沒有慌亂，反而是嚴陣以待，兩邊的戰鬥一觸即發，在鬥天鬥地鬥心鬥智之後，現在鬥的將是實力，勝者王，敗者蔻，一切都需要手中見真章。
不管前麵有多少的計謀，不管你占據多大的優勢，在這一刻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隻有力量才能夠決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