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後天四層
二人的側重點完全不一樣，一個是熱愛殺伐的江湖豪俠，一個是天賦極佳的醫療聖手，各自說出這番話，倒也是意料之中。
而李星海的話又有不同：“後天二層。十二條經脈自動打通，丹田容量擴大。內視應該是標準化的結果，和個人實力無關。至於內力增長，應該是主神為我們拓開了正確的經脈運行路徑，常規運行損耗變少運行而產生的錯覺。隻是十二條經脈中有幾條是閑置的，主神標準化出來的運行路線應該隻是最基本的，高級的內功心法要靠我們自己去各個世界中去拿。”
說了這些，李星海卻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道：“我剛才翻了一下兌換功能，有幾種劇情道具應該就是幫助我們獲得劇情中的武功心法之用，最好優先兌換。至於丹藥兵刃，程靈素，這裏是可以兌換材料的，價格要比成品低很多，這方麵可能要麻煩你了。”
“但是有一點要說明，不管是從原材料的排序，還是我們在各世界中受到的待遇，都證明了一個問題。主神優先注重的是我們的實力，而毒術，醫術，權謀，智慧這些隻是實力的附加，如果本身實力不夠，哪怕其他方麵再出色，也是要被主神淘汰的。所以，程靈素，你一定要增進實力保全自己，否則隊長很可能要連番陷入苦戰。”
“而且，有後天，便有先天。若是按層數劃分實力等級，以我們的傳統文化，最有可能的便是九層或十三層。我們以最少上限來計算，先天後天各九層，總共十八層，各層間力量差距以等比數列計，不論躍遷壁障，我們與最高等級的實力差了比值的十七次方。以一點五計算，接近千倍。”
“也就是說我們的實力和最頂尖的人差了至少千倍，絕對不能鬆懈。”
她……她不是剛完成標準化嗎？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她是怎麽用這麽少的時間就推理出來這麽多的結論？這樣的推理能力……實在是隻能用“非人”來形容她了。
祁風心裏暗叫厲害，這才是真正的智者！他經曆了輪回世界這麽多次，李星海等得到的推理條件他都清楚，可是他卻永遠不會想到這麽多的問題！李星海這一番話，幾乎將他們未來的生存能力提高了好幾成，雖然心裏很不服氣，也不屑於他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李星海的作用實在是有目共睹，真是一個分析方麵的天才啊。
胡斐和程靈素也吃驚地看著李星海。這番話的信息量太大，而且大多立足於現代科學理論。除了知道李星海非常厲害，其他的，能聽懂的極少。
祁風說道：“明白了，以後這種分析推理的工作就拜托你了，打架的事交給我就好。如果有你在旁邊一直進行分析，我也不會總是麵對那麽危險的狀況，不會受這一個多小時也治不好的傷。”說著，祁風一陣苦笑。他的身體依然在白光之中漂浮，始終沒有修複結束的跡象。
“你的傷……應該不是傷重難愈，而是主神不知道怎麽修複。”
李星海一句話，仿佛一聲驚雷，猛擊在眾人的心中。
怎麽可能有主神做不到的事情！不論是來自現代社會祁風，還是本身就生活在故事世界的胡斐程靈素，早已被主神的無所不能所震懾到。無論是世界穿梭，任意造物，乃至這幾乎萬能的白色光芒，完全超過了他們的認知。這主神似乎把一切常規都打破了，怎麽可能有主神也做不到的事情？
李星海解釋道：“既然有標準化的概念，就會有非常規的情形。隊長現在的經脈和血管相通，血液和內力完全融合在一起，幾乎已經脫離了武俠小說應有的體係。新的東西很難令舊的係統認同。很簡單，就是這樣。”
祁風也不知道李星海說的對不對，內視之中，渾身的經脈和血管確實徹底構成了一個封閉循環，粗看上去，雖然有些詭異，卻也沒有什麽受傷的跡象。經脈和血管貫通處的傷已經消失，動用力量之時，再也感受不到什麽疼痛了。
“那我該怎麽辦？難道要一直浮在這白光裏？”
李星海道：“主神的目的不是讓我們死，而是讓我們變強。的確，你的內力體係完全變化，讓主神無法判斷。但你的實力卻不容忽視，《書劍恩仇錄》世界裏的人物需要經過多次提升才能和你相比，主神不會隨意地將你也標準化。既然主神的目的是讓這些輪回者的實力提升，那麽隻需要放任你自行成長就好了。”
果然，隨著李星海落下的話音，白光漸弱，祁風的身體也隨之降落。
綠光金線沒有出現，祁風果然沒有被標準化。
隻是，李星海的眼眸深處，卻劃過了一絲不可察的陰霾。
“編號9527實力標準化失敗，取消重試。實力等級核算中……核算中……核算中……”
提示音的“核算中”三個字不斷出現，卻始終沒有後續。聲音還在延續，祁風更是不敢亂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不管什麽實力什麽標準化，這身體是自己的，以後在這主神空間之中拚殺，靠的就是這副肉身！
祁風不出聲，餘下三人也不敢說話。足足過了十幾分鍾，祁風才長出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不等眾人問話，祁風道：“我的實力是後天四層，高了你們兩個級別。所以，以後有什麽事還是我頂著。至於經脈和血管連在一起的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後天四層！
胡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原來的世界當中，他已經站在整個武林的頂尖層次，世間已經很難找到能壓製自己的人物，這樣的實力也不過是後天二層。程靈素雖有一手醫術毒功，卻也是武學入門者，和自己的實力天差地別，不過是後天一層。以二人的實力差距推斷，實力差上一層，所具有的優勢便是壓倒性的。
可祁風竟然是後天四層？
不過十幾天前，祁風的實力還和自己不相伯仲，怎麽可能提升得這麽快！
胡斐此時的年齡不過十六七歲，好勝心強，也管不上那許多，來到祁風麵前，道：“祁大哥，我們來比試一場。”
祁風知道這是少年心性，苦笑著搖搖頭：“等我先仔細檢查一下，若是再陷入暴走之中……”說著，後怕地看了李星海一眼。
李星海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眉頭緊皺，不知在思考什麽。
程靈素說道：“探查身體這種事還是我來吧。醫術這種東西，我有自信一些。”
所有人都知道程靈素的醫術高超，當下也不做拒絕。祁風乖乖地把手腕送了上去，他也希望這位杏林聖手能幫助解決自己的問題。
可是，程靈素剛搭上祁風的手腕，全身突然一震！原本紅潤的臉色驟然蒼白，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隻是搭了一下脈，便吐血倒地？這是什麽道理！
祁風急忙大叫：“主神！修複身體！”
一道白光照射在程靈素的身上，沒過多長時間便散去。可是修複完畢，程靈素的臉色依然慘白如紙，心有餘悸，難以平複。
“怎麽回事？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天地良心，大家都看著呢！”
程靈素搖了搖頭道：“不怪你。是我想用內力探查你的經脈，結果被你的內力反震到了。什麽情況都沒查到，可是……”程靈素臉色極不好看地看著祁風，“祁大哥，你的內力……有些天燈散的藥性。”
“哈？”祁風不敢相信，追問道，“你說什麽？什麽天燈散？我最近沒吃藥啊！”
程靈素心下慚愧。當初祁風剛剛進入《飛狐外傳》世界之時，便中了程靈素的天燈散。也就是那時，在極度的危險之中，祁風本來少得可憐的內力被天燈散引燃，陰差陽錯地爆發了實力，殺死強大的海蘭弼。而後在麵對湯沛的必死局麵中，又是服下了程靈素親手送進他嘴裏的天燈散，才越級擊殺湯沛。而以程靈素的聰慧，怎麽可能想不通，祁風身體的一係列變化就是拜她身上的天燈散所賜！
原本她也沒有想到這其中的關聯，但天燈散的藥性她無比熟悉。祁風的內力，或者說血液之中的爆裂腐蝕性無比強烈，和天燈散又有什麽區別？
心下慚愧，將這其中的事情和祁風說清，然而祁風卻根本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道：“沒關係，當時要不是你的天燈散，我早就一命嗚呼了，哪裏能在《書劍恩仇錄》世界裏大殺四方？那天燈散貴得要命，要不是你給我吃，我是絕對舍不得換的！”
見程靈素的麵色仍有愧疚，祁風道：“雖然這經脈和血管連在一起的狀況還搞不清是怎麽回事，但是我現在實力很強啊！後天四層呢！若是沒有當時服下的天燈散，也沒有現在的實力，對不對？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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