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種子？棄子？
祁風無比興奮的表情剛露出來，李星海的聲音便在他耳旁響起：“別高興得太早，兌換功能升級了，你先看過再說。”
祁風點點頭，直接翻閱新開啟的白銀級兌換權限。
“不是吧！這麽好！我要換！”
這白銀級兌換權限中的物品，竟然都是武功秘籍！
從最基礎的地堂刀羅漢拳，到高級的吸星大法獨孤九劍，甚至是九陽神功九陰真經小無相功這種神級的功法也都一應俱全！
終於開啟武功秘籍兌換功能了！
祁風的眼睛中散發出異樣的光芒。誰看武俠小說的時候沒幻想過自己也去練成幾種蓋世神功？比如祁風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九陽神功，不僅威力大，而且對床上的持久力也有提升！這種事情，哪個男人會嫌自己不夠強？
李星海道：“別隻看功法名字，看兌換價格。”
地堂刀，黃級功法，需要天級支線劇情三個，積分140000。
獨孤九劍，玄級功法，需要天級支線劇情二十七個，積分580000。
九陽神功，天級功法，需要天級支線劇情一百九十四個，積分2490000。
“搶劫啊！通貨膨脹啊！拚死拚活過了一個世界，連主神的任務都不做，直接和整個世界開戰，把整個世界實力最強的人殺掉，還當上了皇帝，就這樣還沒拿到兩個天級支線劇情啊！這功法為什麽這麽貴！兩百個支線劇情，要花多大的代價才能攢出來？我這輩子還有戲？”
若不是那個光球砍不到，祁風早就拔出冷月寶刀一刀剁了！氣不打一處來，卻不知道該這麽發泄，隻能提刀發瘋一般地在空氣中亂砍。
李星海道：“我之前就說過，主神希望我們可以在小說世界中學到相應武功。所以它一開始並不給我們直接兌換功法的機會，現在權限開啟，又刻意把價格定得極其離譜。相對而言，劇情道具中有幾種追溯器，還有一些和特定人物增加好感的道具，應該都是方便我們從劇情人物手中學習功法的。所以，我們真正應該花心思研究的是劇情道具。”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東西隻是給我們看看，根本沒想讓我們去換？”
“我們不能換，不代表別人沒法換。更重要的是，你覺得這些功法就算兌換出來，以你那血管經脈連在一起的內力係統，能練嗎？”
祁風滿臉黑線。好像，還真不能練……
“所以，這個白銀權限功能開放隻是一個提示。既然有白銀，就一定會有黃金。可是白銀級就已經包含所有小說中出現的功法，那黃金級兌換的又是什麽？”
看著李星海沉思的表情，祁風無奈地道：“你不能等那個功能開啟之後再研究嗎？現在想那些東西有什麽用？”
李星海並不打算為祁風解釋什麽，另起話題道：“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之前每一次回到主神空間，我們的身體都會第一時間進行修複。可是這一次，你竟然直接跳過了這個程序？我們還在半空中飄著，你就已經跑進個人空間，帶著你那個隻有平時七八成實力的身體。這是為什麽？”
祁風這才明白過來，道：“哦。那是為什麽？”
“你當時都想了些什麽？”
“當時？當時隻是覺得《鹿鼎記》世界太無聊了，想快點回去……”
“隻是想發泄欲望？沒有別的？”
祁風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不是壞人，一般情況下我都不想那些東西，我可不是色……”
“正麵回答問題。”
“呃，確實隻想著回去玩……”
李星海道：“所以，我推斷，主神將輪回者分為多個種類，每種人都有他們各自的權限。我們的隊伍被判定為幹擾者隊伍，所以白銀級兌換功能開啟。那麽黃金級功能，應該也要我們達到更高級別的判定後才會開啟。至少我就知道，我們隊伍中就有三種完全不同於輪回者和幹擾者的身份設定。”
祁風奇道：“什麽意思？什麽三種？”
“第一種自然是胡斐和程靈素，他們是小說世界的土著，被我們用劇情道具帶入了主神空間。我把他們叫做原住民，他們還會受一些主神的心裏暗示，隻要主神願意。”
“至於你，現在應該已經脫離‘幹擾者’的行列。如果說幹擾者的意義在於被動改變劇情，將敵我雙方帶入危機境況之中，那麽你應該就是幹擾者中的佼佼者，你的存在已經讓正常的劇情改變和難度提升無法起到其本該發揮的作用，所以主神會對你進行特殊照顧。就比如你當時不想修複身體，隻想著盡快發泄欲望，那麽主神就遵從了你的意願，讓你直接回到個人空間。我傾向叫你這種人為‘種子’。”
“而我，無論做什麽事，都會被主神刻意排斥，所以就叫‘棄子’。”
輪回者，原住民，幹擾者，種子，棄子？
祁風有些不明白，問道：“這種亂下定義有意義嗎？或者，就算你說的對，這又不會幫助我們順利活過每個小說世界。不管被你冠了什麽稱呼，還不是要在各個世界裏經受各種危險？”
“這有意義。”李星海平靜地道，“如果我沒有推斷錯誤，因為你成為了種子，所以我們直接跳過了兩個世界，直接進入了《碧血劍》世界。”
跳過兩個世界？
祁風已經完全被李星海的話鎮住，不可思議地道：“你說什麽？難道我們就像那種學校裏的尖子生一樣，成績太好所以直接跳級？”
李星海點頭：“是。我們之前經曆的所有世界，包括複數次進入《書劍恩仇錄》世界中時，都是按照嚴格倒序進行的。而《鹿鼎記》世界和《碧血劍》世界之間還有《白馬嘯西風》和《鴛鴦刀》，按正常順序，我們應該先進入那兩個中篇小說世界之後才能進入《碧血劍》。現在這種狀況，隻能歸結於你身份的變化。”
祁風覺得自己的腦子再次不夠用，將信將疑地問道：“會不會是你把時間點弄錯了？萬一這幾個小說的發生順序和你想的不一樣呢？”
“不會錯，有原文和相關史實可考。不過，《碧血劍》之中的人物不會比《鹿鼎記》時期的袁承誌更強，即便我們連續跳過兩個世界，應該也不會遇到太多困難。”
“李星海？”
“怎麽？”
祁風仿佛看著怪物一樣地看著她，一字一頓，極其認真地道：“你是從哪個星球來的？”
李星海身姿依然筆直，麵容依然平靜，語音依舊淡然，道：“這種玩笑沒有意義。主神空間的規則不會變，所以所有正常與非正常的情況都必然遵守既定規則。隻要把所有事情統一分析理出一條線，就能得到剛才的結論。很簡單，就是這樣。”
很簡單？就是這樣？
就是哪樣！
這七個字李星海並不常說，可是每次說出來都讓人無比氣憤！為什麽簡單的事別人也想不到？你是想暗示什麽？其他人連簡單的事也想不明白，白長了腦袋？
祁風恍然回想起，每次為自己解釋什麽事，李星海都會說這七個字。而每次她說的時候，卻又是自己完全理不清頭緒的時候。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嘲諷節奏！
可是，看著李星海那副想當然的表情，祁風決定還是不去自取其辱，直接跳過這些東西，問道：“你想說的結論是什麽？”
“結論是，我們接下來麵對的主要危險應該不是劇情，而是被主神安排在對立麵的其他輪回隊伍。”
祁風皺著眉想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說，我現在是種子，所以要和其他種子碰撞，進行淘汰？”
“就是這麽簡單。”
“我能問問為什麽嗎？就算最後從所有輪回者之中選出了一個冠軍，一個最強力的，然後呢？做什麽用？”
“這是我要考慮的問題，不勞煩你。”說著，李星海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你之前突破了，身體數據要重新測量。開始吧。”
“李星海，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測量必須馬上，全額進行。我要對你的功法和招式做相關改進。”
“不是測量身體數據的事。”
李星海的神情終於稍微有了些變化。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猜透這個單細胞生物的心思，問道：“你想說什麽？”
祁風的表情仿佛是要哭出來，無助地道：“你的思維能不能不要那麽跳躍，我聽著很累的！”
“好。第一項，內力密度。未經過壓縮循環時，開始。”
修複身體的積分夠用，祁風的戰血便不要錢一般，以各種方式從他身體裏噴發出來，令光球周圍的整個公共空間被一股粘稠的血霧所籠罩。
一道個人空間的門打開，兩個腦袋鬼鬼祟祟地從門縫中探了出來。看著眼前這片愈發恐怖的血霧，二人悄然耳語。
“星姐姐又在給祁大哥做測試了。”
“這也太殘暴了吧？祁大哥身上能有多少血？噴出來的這些都能填滿一片池塘了……”
“誰叫他不解風情，和何鐵手眉來眼去？星姐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