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身體裏的怪獸(慘淡的求訂閱)

趙厄被她的剽悍嚇住,怔了一會,才道:“夫人你真是太強了,隻是我的身體還沒調理好,還要些時日。而且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那能如此草率,本大人要再一次明媒正娶,吹吹打打的把你娶進門。”

“嗯!”周幽蝶紅暈過耳,小聲應著,卻沒有變成負智商,擔心的說道:“現在離開會還有兩個小時,白入夜就迫不及待要你接令,多半是大師兄指使,不然他沒那個膽子。自從你從那個老道長手裏逃回來,他就一直在懷疑你對合歡宗的忠心。還有這次打壓昆侖山的行動,也是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小心。”

趙厄心知肚明,隻是他是個冒牌貨,又不想在合歡宗呆一輩子,對這些內部傾軋的事情自然不熱心,別人不惹他,也就相安無事,惹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客氣。

就想趁著還有點時間,整理下和第二元神的關係以備戰鬥,趙厄就道道:“剛才我行功正在緊要關頭,見你被白入夜逼迫這才出來,還的回去鞏固一下。那婦乳不錯,起碼讓我的法力漲了一倍。”又從鑰匙孔鑽了進去。

周幽蝶明顯把甜言蜜語當成了真,感動的喃喃道:“婦乳嗎!”眼眸轉動,似在打著鬼主意呢。

進了房間,神念回歸僵坐不動的肉體,玄育嬰就又主宰了第二元神,老實不客氣的坐在了趙厄身邊,笑道:“道兄,我變的可像?”

趙厄頷首道:“這次試驗大獲成功,以後你變成我,變成落雨生看來都沒問題了。隻是我們要想在合歡宗裏混下去,難免要和落雨生的妻子姘頭們**,一點葷腥不動立時被人懷疑。但那畢竟是別人的妻子,我動了,未免不美。你是氣體所化,又是女生,嚴格上講你也不是人,也不算汙了她們,以後這些事就都交給你了。”

“你我本是一體,這有什麽區別嗎?”玄育嬰咯咯笑道,又一轉身,變回了蘿莉的女相,隻是嬌小的身軀上多了一件大紅色的旗袍,跟周幽蝶的那件非常相像,一看就知道是跟她學的。

從這點細節上,趙厄就知道第二元神同自己一樣都在學習,都在成長,這就等同兩個電腦可以捆綁組成局域網工作,也可以分開學習,效率更高、更快。

為了更方便的應付隨後的大戰和潛伏事業,趙厄覺得有必要把第二元神也給武裝起來,他剛表現出這層意思。

玄育嬰就點頭讚同道:“你我是同一人,但現在你扮演的是落雨生,而我要扮演的是自己,這樣兩人無論*,性情,擁有的法寶,學習過的道法都完全不同。要是弄混了,必定惹人懷疑。

這樣,法寶方麵,玄龜神甲,血目神劍,陰靈珠歸我。道法方麵,壬癸水火訣,鬼雷,撼天雷,法眼神雷,掌心雷這幾樣都由我施展。

而你主要修煉五行仙訣,偶爾參修落雨生的雲雨雙修功,盡量少施展離火真焰,不知你注意到沒有,每次施展這道分解分離一切的火焰,雙眼都會發脹發痛。我看多半練錯了,可以對照修心的丙脈離火訣檢查一下。”

趙厄道:“原來你也注意到了,我之前也覺得不對,卻沒有人可以請教。幸好有你指出來,正是要這樣自查自檢,我們才能少走彎路。而且,我的身體裏有許許多多的奧秘,以前限於能力所限,不能一一探查。這就像被人埋了無數的定時炸彈,而不自知,這就危險了。現在,你卻是可以幫我探查一下。”

玄育嬰聽了小臉蛋也板了起來,道:“本體肉身裏確實包含了無窮的奧秘,就像那個抱子玉樹,就不知其從何而來,屬性為何,偏偏紮根在腦海之中,稍有異動,就會炸毀腦袋。還有血目神劍,中有無數血煞之氣,八隻血目睜開,能把任何東西看的生機倒退,枯萎而死,實在歹毒。這些都是疑團,正好我要居住在你眉心正中入內三寸的泥丸宮之中,那裏方圓一寸,虛間一穴,正好是藏神之所,可以滋養我的元神,還可趁機探查一下肉身裏的奧秘。”

“正要如此!”趙厄大喜道,取出泰山錦囊,把造化葫蘆,四幅五行畫軸,雲電錘,三轉赤金丹等從泰山錦囊裏轉移到了百寶囊。

又從泰山錦囊取出玄龜神甲給玄育嬰披掛上,錦囊也係在她的小腰間。玄育嬰轉了一圈,變成了趙厄的模樣,就見一個穿著玄黑透亮龜紋寶甲的英姿少年持著有八隻菱形眼睛的血目神劍,威風淩淩,左顧右盼十分的得意。

看的趙厄一陣恍惚,他從前可沒這麽瀟灑不可一世過,就想以這副麵目出去,大殺四方,縱橫逍遙!

“道兄,眼前這場大戰,對壘的一個是妖盟國師,一個是號稱天下第一修仙山門的昆侖,可以想見,一旦打出火氣來,戰鬥隨時可能升級,牽扯進越來越多的人,以你我如今練成第二元神的本領,還怕不能名揚四方嗎。”

玄育嬰自然知道另一個自己的心思,所說的話,幾乎句句打在了趙厄的心坎上,他本來隻準備在大戰中做個醬油眾,這時也不禁生了爭雄的心思,量一量天下的修仙英才比昆侖的紀青瑤姑娘強的還有幾人?

“好也,好也,有好戲看了!”玄育嬰歡呼雀躍,唯恐天下不亂,化為一道氣流鑽進了趙厄的眉心之中,從腦海而下,沿五髒六腑,暢遊上丹田泥丸宮,中丹田黃庭宮,下丹田華池宮……就在肚臍之後,腎之前,名曰偃月爐的地方發現一隻腦滿肥腸,無手無爪,卻有尖利鋸牙的仿佛大肥蟲一樣的雙頭怪物!

“這是什麽?”玄育嬰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趙厄也立刻知道了,臉色都來不及變,主神念一動,玄育嬰看到的景象就被他感知:當真是好肥一隻蟲,如蝙蝠一樣,一頭咬在肉壁上,生長了一寸三分有餘,另一頭剛好正對著存儲精元的下丹田,正貪婪的吸食著丹田的精氣以肥自身。

“原來如此,怪不得以前我每次修煉乙木精氣,剛好夠發五道雷就不在增長了,原來是這東西在偷竊我的辛勞成果,真是叔叔可忍,嫂嫂不可忍,玄育嬰殺了它!”

玄育嬰也怒,持著血目神劍就斬了過去!

肉蟲雙頭怪被劍身上的血煞紅芒先一照,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脅,身子一卷,兩個頭飛快的並到了一起,四隻眼珠如人一樣靈活的轉了轉,從大嘴裏嗤嗤的吐出又黏又密的絲線纏住了神劍。

玄育嬰反手一絞,血目神劍何等鋒利,當即把絲線絞成了粉末,正要追殺,雙頭肉蟲怪早就飛快的下竄,從趙厄的肚臍眼裏強行鑽了出去。

趙厄就覺肚子一陣針紮的疼痛,主神念立即從玄育嬰身上收回,就看到肉蟲在肚皮上彈了一下,啪的掉在地上,瘋狂吐著絲線,把它裹在了裏麵,形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大蛹子。

看著就像蝴蝶,蠶一樣,要蛻皮進化,趙厄暗驚,那裏會容許這怪物進化成功,危害自己!

玄育嬰跟著也從趙厄的肚臍眼裏冒出,舉起血目神劍就斬了下去——

就在雙頭肉蟲怪從趙厄的肚臍眼鑽出去前幾分鍾,位於老北路一棟三層小洋房的後花園裏,當真是花團錦簇,月季,玫瑰,彼岸花等種有無數。

每一朵都開的妖豔異常,更有兩個仙女一般漂亮的人兒提著水壺穿梭其中,澆水濕潤它們的根莖,也不知是花豔,還是人紅。

幾分鍾後,突然就響起了一個驚駭的女聲:“不好!花斑精精獸的幼蟲被發現了。”

“師姐,怎麽回事?”

如果趙厄在這裏的話,就會知道驚叫的女聲正是花弄影,依然一副紅衣紅褲的打扮,隻是除去了桃花麵紗。她前幾天被變幻成落雨生模樣的趙厄協同合歡宗十大尊者圍毆,十餘年修煉而成的玄陰阿鼻劍氣被分解一空,實力大挫,短期內根本恢複不了。

心情煩悶自不用說,本想借種花調節一下,卻突然收到她種在‘花斑精精獸的幼蟲’上的馭獸環被破的信息,不由又驚又怒。

周輕雲一聽她解釋原委,就即冷哼道:“一定是玄引那老雜毛,屢屢壞我們好事,誓不與他幹休。”

“花斑精精獸被殺還無關緊要,反正我們已經放出了風聲,現在修仙界每個女妖都知道他是夜夜處男身,每一個都恨不得吸他的精元增長功力。怕的就是他一直閉關修煉,等成仙成神了在出來,那我們的算計就徹底破產了。”

花弄影驚訝過後,迅速冷靜了下來,知道現在的關鍵是把人找出來,就道:“擺香花案台,我要作法,通過陰靈珠找出他來!”

用一百種花朵的各色花瓣妝點而成的香案,被周輕雲迅速擺了起來,案中心還擺著一個金臉盆,盛滿了雪水,幾乎就要溢出。

花弄影在其下,披散了發絲,仗劍而行,走的是暗合四季節氣的梅花五步,口中念念有詞,突然咬破舌尖,爆出一滴血液落在金臉盆裏,血色迅速擴散開,就見本來清澈無比的水麵突然一片黑暗,隱隱約約的照出了兩個人影,看身形居然就是趙厄和他的第二元神玄育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