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原來是為金身,性海通尊者欲做佛主

趙厄陷入了睡夢中,趙歡喜卻迎來了更大的挑戰,隱於天空之上的性海通尊者一看自己觀想召喚出來的兩個魔王一個逃走,一個被打散,先是驚,後生出怒,大感丟了麵皮,神魂打旋,以無形之念勾動有形之風,刹時,狂風大作,形成一道小山高的龍卷風就朝趙家兄弟卷去。

“啊,這是怎麽回事……”趙歡喜首當其衝,僅僅來得及抱著趙厄的身體以千斤墜神功定在原地,身邊那根老槐樹則被連根拔起,在風中旋轉一圈,甩飛出去。

趙歡喜看了,心中是又驚又駭,搞不懂這蜈蚣精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靠山?不但能指揮五大魔王的夜叉,還能引動天地之風來絞殺自己。恐怕是妖仙,鬼仙一流。

“該死,報複來的好快。”趙歡喜暗暗叫苦,他先前追殺蜈蚣精就耗盡了精力,還沒恢複不說,馬上又被夜叉魔王偷襲傷了神魂。此時,又被性海通尊者勾動龍卷風摧殘,在好的身體也受不住,意識頓時昏昏慘慘了起來,隻覺自身如舟在風雨飄搖。隨時都會傾倒,不如就此死去,也是一個解脫。

就在這最危險的時刻,趙歡喜懷中突然大放光彩,有一個物件破衣而出,卻是佛家至寶——金缽,隻見它旋轉不休,金光燦爛,照亮滿空,從其中映出一雍容華貴的女子身影,穿金霞衣,梳飛鳳稽,戴雲煙水碧冠,華貴之極。隻是此時絕美的臉上多了點憂容,動聽的聲音急急道:“徒兒,徒兒,速速打開金缽,可救你一命。”

趙歡喜渾渾噩噩的,初時還聽不真切。在貴婦人的急切呼喚下,終於醒覺了過來,驚喜的道:“師傅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貴婦人道:“快照我說的做,啊……。”

這景象,趙厄看見了,神魂化成龍卷風的性海通尊者也看個分明,失色驚呼:“怎麽是她,分明隻是個凡間的練氣士啊,怎麽牽動她的大駕?”

性海通尊者似乎認識這貴婦人,知道她的厲害,連忙呼嘯狂風而過,攪碎了那金光,貴婦人隻來得及輕咦一聲,怒視性海通尊者欲喝,不見威煞,隻有美人輕嗔薄怒的萬種風情,身影就被一攪就支離破碎起來,最終消失不見。

“是!師傅。”趙歡喜急急的應了一聲,知曉自己剛才差一點就入魔了,要不是剛巧師傅留下一個念頭警示,那鐵定就是神魂迷失,肉身被風卷走,死的不能在死。

這時警覺起來,卻是不那麽容易被卷走的。趙歡喜依照所言,抓過金缽,手伸了進去,摸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人形骷髏,巴掌大小,上麵銘刻了無數的經文符咒。

“這是什麽?”趙歡喜疑惑的道,下一刻,就有無數的信息從骷髏裏傳來,原來這卻是一具已經涅盤的佛祖的金身屍骸,威力非同小可,能度淨世間一切魔。也知道了使用方法。

性海通尊者知道自己這次可能踢到鐵板了,猶豫了一下,思量著都已經對故友徒弟下手了,如果再不能拿下的話,麵皮丟的更大。

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神魂勾動的狂風越發狂暴,在趙歡喜身上,身邊,腳下四處咆哮,威力越來越大,就要把趙歡喜卷走攪碎。

但畢竟是猶豫了一會,被趙歡喜抓住機會,雖然駭然於師傅居然神通廣大到預留一位佛主的金身屍骸給自己護身,形勢卻不容他作多想,就按照得來的使用方法,在自己的額頭間劃了一道血痕,用手指一沾血跡,用最精純的生人血氣在金身屍骸上速度書寫了一個大大的‘淨’字,就見鮮紅的血一到金身屍骸上就成黃金琉璃色,並有一光爆發出來,有無限亮,無量光,瞬間普照方圓千裏。

“這是……大歡喜禪光,這怎麽可能?”性海通尊者不可置信的大喊起來,表情極為震驚。卻也顧不得那麽多,神魂衝雲霄而上就要逃走,但那金光來得極快,幾乎是緊跟在他的身後,把他的神魂包裹住。

“啊!”性海通尊者痛苦的嚎叫了起來,神魂如白雪消融在太陽光下一樣,在慢慢的消散,一點一滴。很快,性海通的神魂就從最圓滿狀態下降了兩個等級,成了陰神,能在太陽光下短暫行走,眼看又要退化回初生的魂魄狀態,最終魂飛魄散。

性海通尊者畢竟神通廣大,有了對策,雙手合十,誦念阿彌陀佛,陰神之上頓時也發出金光來,金光耀眼,蘊含慈悲,與佛主金身屍骸上發出的光是同一色。

於是,金光就從性海通尊者的陰神上直接透過,沒有消除,顯然是把他當成了同類。

把天地方圓千裏都掃蕩了一遍,剪滅了無數遊魂野鬼一流。佛祖屍骸上的光就徐徐收了回去。

龍卷颶風也被金光掃蕩一空,現出了漫天的星鬥。星光之下,隻有性海通尊者,還在誦念阿彌陀佛,放出三丈金光,寶相莊嚴,真如佛祖一般。隻是他出聲之隙,有無窮量火焰從口中噴出,火焰熊熊,爆裂若狂,宛如金剛憤目,毀滅明王發滅世蓮火,都要滅絕世界。

性海通尊者突然雙目圓睜,俯瞰著地上的趙歡喜,尤其是其手中那具屍骸,憤怒道:“我自隨了佛主,修行有千載,功課不可謂不深。兩次編修三藏大典,功德不可謂不大。又為五百羅漢,降妖伏魔,守護佛子,功勞不可謂不多。佛祖卻何其偏心,將歡喜佛主果位授予那個叛徒,恨,恨,恨!也罷,不予我,我就自取。”

言辭瘋狂,幾近入魔。性海通尊者阿賴耶識之中卻更顯理智,掐指一算,演算那過去現代,確定這金身真是南無阿彌歡喜佛坐化後的屍骸,這男孩果然是歡喜佛轉世之身,更是憤恨。

性海通尊者知曉金身厲害,雖然歡喜佛主已經涅盤,但其屍骸中依然具有龐大不可測的能量,而且隨時可能覺醒重生。那時自己就將沒有任何機會可言。

按耐住立即出手搶奪的欲望,性海通尊者全力運轉佛門六大神通之宿命神通,窺伺那未來茫茫天機。

都說天機不可泄露,但性海通尊者是何等樣人,是最早追隨佛祖的五百羅漢之一,習的無量神通。這一推演,倒真讓他看出了點端倪。卻似乎遇到什麽難解的迷題一樣,眉頭緊蹙,自言自語道:“無論誰人出手殺歡喜佛轉世之身,都是身死魂滅……唯有?才能殺了歡喜佛……在歡喜佛得了金身加舍利之後,在不可殺。”

“到底是誰才能殺了歡喜佛轉世之身?”任性海通尊者如何推算,都算不出,似乎早早被人顛倒了陰陽,錯亂了五行。

著惱的俯瞰著地上神情戒備的趙歡喜,當性海通尊者看到趙歡喜夾在腋下的十六歲男兒趙厄時,突然心血**,有所明悟,驚呼道:“原來是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知道是誰能殺死歡喜佛轉世之身後,性海通尊者又細細推算了一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如癡如狂:“原來機緣是在這裏,是在這裏,蜈蚣精百足將軍居然跟那人居然是宿命師徒關係,是推動其人殺凶霸嫂的關鍵人物,倒沒枉費自己一番心思對蜈蚣精的栽培,原來機緣是在這裏。”

性海通尊者冷笑起來,拋下趙歡喜,轉念就朝昌海明山之上飛去,找蜈蚣精,好好設定一個圈套。他相信,下次在回來時,他就不在是阿羅漢,而是至高無上的佛主!

歡喜佛!

南無阿彌定光歡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