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神功在好,也怕菜刀!仙人不怕刀

第一個是明顯高中生打扮的同學,害怕的牙齒咯咯打顫道:“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趙厄有這樣的本事,以前怎麽從沒對我說過?”

他旁邊一個老師打扮的青年美女,輕蔑的道:“怎麽,你怕了?”其實她心中也很震撼,早知道趙厄很古怪,脖子裏掛著的紅色珠子能讓第一次見麵的自己毫無理由的向他求歡,今天又見了這出,陡然明悟到自己要想找他報仇的話,會非常的艱難。

怎麽辦?怎麽辦?女老師在絕望中痛呼,驟聽男同學故作無事的強辯:“怕,我怕什麽?神功在好,也怕菜刀!在不行,一顆子彈撂倒。”

女老師心中先是一驚,後就眼眸發亮,對啊,功夫練的再厲害,也不能敵住槍吧!

男同學看到女老師雙眸中放出的光彩,嚇了一跳,怪叫道:“我隻是隨便說說,你不會當真吧?”

女老師並不正麵回答,隻是臉色鐵青的對他說:“事情全是因你而起,你也別想逃。”

第二個反應與別人不同的卻是一個老頭子,身材瘦小,臉尖而狹長似鞋靶子,他就是合歡宗的地行尊者,天生一隻異鼠成精,苦修三百年而化成人身,法力深厚,並不會因趙厄超級強的抗擊打能力而稱奇,甚至於不屑一顧。

隻是他眼尖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就在剛才紅發怪的拳頭打在趙厄的臉上時,被他看到一層黑色的護甲瞬間護在趙厄的臉頰上,是玄黑透亮,隱有龜紋顯現,竟是一件能自動觸發防禦的龜甲。

這已經不是世俗的科技產品,而是修仙界的後天防禦類法器,一個凡人在有錢有勢也是搞不到的。

“果然是玄龜神甲,號稱祭煉到極致,能防不漏真仙以下一切攻擊的神物。”老頭子滿眼癡迷,好像早就知道了趙厄身上有這號龜甲。雙眼發出綠豆大的光芒,在定眼一看這個裝逼的小子。他這光有個來頭,叫‘鼠目寸光’,能隔牆看物,能隔地探物,他現在就想借此窺探一下趙厄的身體。

綠油油的光芒中他看到趙厄身後懸掛著一道肉眼難見的太陽一般的火紅光芒,竟是炙熱,大補的元陽之光。被元陽光芒耀的眼睛一痛,好在兩天前他就聽人說起過趙厄身上的這項奇異,連忙把眼睛一閉,綠光護在眼皮前,這才避免被一下耀瞎。

“好個元陽永滿的夜夜處男身!也不知要便宜了寶相夫人,還是守貞童女?”老頭子曖昧的笑道。

就在地行尊者使鼠目寸光窺看的時候,趙厄就感被針紮了一下,痛叫起來,驚覺有人在一邊偷窺。隻是現場人滿為患,那人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讓他根本無從找起。

毫無疑問,這人是個練氣士。多半就是監視秦樂樂的合歡宗人員,趙厄有點懊惱,卻不後悔暴露了自己的秘密給他們知道。知道接下來肯定就找自己談話,不死不休的談話。

更恨三個紅發怪,大吼道:“再來,不把我打趴下,你們今天就躺這裏。”

第一個動手的紅發怪五指指骨都斷裂了,痛的淚流滿麵,剩下的兩個早已膽顫,那還敢動手。一聽趙厄的嘶吼,更是連退十幾步,轉身就跑。

趙厄抓起路邊的垃圾桶,對準跑在前麵的紅發青年的後背,拋了過去,當即把他砸趴下。垃圾桶在他背上彈了一下,正好砸在跑後麵的紅發青年的額頭,又是一聲慘呼,三人統統失去戰鬥力趴在了地上。

四周才反應一樣的一陣驚呼,也不知是誰報了警,警車鳴叫而來,下來五個人民的保護者,對著趙厄就皺眉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趙厄暗叫糟糕,要想走已經來不及了,老實的指著還趴在地地上的紅發青年道:“他們三個想欺負我的同學,還想打我。還好我練過,反過來把他們打倒了。”

人民的保護者向周圍的群眾打聽了一下,證實了趙厄的說法,麵容有所緩和。其中一個蹲下去看了五指骨頭斷裂的紅發青年,站起來對趙厄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練過吧,幹站著挨打都能把人骨頭打斷。”語氣中帶著點佩服,當然一般人是聽不出來的。

趙厄幹笑道:“隻是太極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他要是不用那麽大力,就絕對不會受傷。”

“好了,事實很清楚。但你畢竟打傷了人,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這……”趙厄有些遲疑,過往關於局子的種種恐懼傳說都湧了上來。

就在這時,一個幹瘦的老人越眾而出,說道:“局子就沒必要去了吧,隻是一點小事而已。”

“啊!”趙厄驚呼,看出這個老人居然是紀青瑤指引他見過的地行尊者,合歡宗的十大長老,與落雨生一樣厲害到極點的人物。

“你是什麽人,不要妨礙我們辦案。”人民保護者大為不悅的喝道。

老人不說話,隻是拿出一個紅底白邊的證件亮了一下,拉著領頭的那個嘀咕了幾句。

頓時人民保護者的臉色嚴肅到了極點,奇怪的看了眼趙厄道:“下次出手不要這麽莽撞了。帶上那三個家夥,我們走。”紅發青年三人頓時被抓進警車,瀟灑的揚長而去。

人民保護者一走,趙厄頓時失卻安全感,小心戒備的看著幹瘦的地行尊者。

估計剛才已經看穿了自己是練氣士這個秘密,雖然幫自己打發走了警察,但誰知道他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

為防萬一,趙厄已經悄悄一拍腦門,祭起了無影無形的鬼雷,就等著不妙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小兄弟,老朽有禮了。”老人熱情的道,看不出一絲欲行不軌的意思。

秦樂樂看趙厄不說話,就越俎代庖道:“老爺爺您好啊,剛才多謝您幫我們應付了警察,不然被叫進警察局,被大人們知道了以後就讓我出來了。”

老人和藹的看著秦樂樂,道:“你是樂樂吧,你那個母親老朽知道,的確是個很古板的女人。”

“怎麽,爺爺您認識我媽媽?”秦樂樂奇道,仔仔細細的看著老人,想找出一點熟悉的影子,最後還是放棄道:“爺爺知道我,怎麽我從沒見過爺爺啊?”

“我們當然見過,隻是你那個時候才兩個月大。老朽抱你的時候,你把老朽的十根胡子揪去了八根,老調皮了。”

“啊。”秦樂樂啞然,看到老人下巴可憐巴巴的兩根胡須,懊悔的道:“真對不起老爺爺,那時候我真的不懂事,我不是故意的。”

地行尊者哈哈大笑,趙厄對這迷糊的女人是徹底無語了,不識眼前老人的可怕還情有可原,但把這明顯是玩笑的話當真,已經不是一個極品所能形容了。

拉了秦樂樂一把,讓她閉嘴,趙厄試探道:“老人家,您要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帶秦樂樂先走了。”

“老朽的確找小兄弟有點事。”老人指了指還沒散去的人群,反問:“人多嘴雜,不合適說我們的事,你看是不是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在談。”

警車來後,隻拉走了鬥毆的一方,給這件超級無敵功夫秀又增添了幾分傳奇性,人群不僅沒散去,反而有增多的跡象。

趙厄耳朵都不用動,就能聽到他們的議論聲,這個說:“這是硬氣功吧,不知道哪裏學的,太厲害了。”另一個說:“功夫好有個屁用,關鍵還是要上麵有人……”

還有一個老外抓著相機對準趙厄猛拍,激動的狗狗狗的叫:“中國功夫,一級棒!”

亂哄哄的讓趙厄覺得自己像公園裏老虎一樣被人欣賞,自然很不爽,但他不想離開,因為他不知道多半看穿自己是練氣士這個秘密的地行尊者要怎麽樣,不敢帶著秦樂樂冒險,就道:“我還有事,有什麽話還是改天在說吧。”

地行尊者點頭說好,沒脾氣到了極點:“你有事先去忙,隻要下午放學的時候,到圖書館來一趟就行了。”說罷,朝秦樂樂擺擺手,自去了。

“拜拜。”秦樂樂放下手,奇怪的問道:“老爺爺找你什麽事啊?還有,剛才你好厲害哦,打你的人反倒自己叫痛,小二哥不會是練過武功吧?”

拉著秦樂樂的手,趙厄才安心了一點,走出人群的包圍圈,還在想著,地行尊者叫自己的意圖?是看出了自己是練氣士,要打秦樂樂的主意,所以約自己到沒人的地方,幹掉自己?

這樣的話,地點幹嘛選在學校圖書?哪裏雖然人不是很多,但查資料的人卻沒斷過,實在不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趙厄想的入神,都沒看見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小心。”秦樂樂忙推了他一下,趙厄才醒覺過來,定住腳步,差點就撞到女人身上,正要道歉,就發覺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兩天的紀青瑤,還是一塵不染的藏青色長裙,額束紫色簕帶,隻在烏雲發髻上多了一隻紫色蝴蝶金釵。

趙厄看她臉色好像很疲倦的樣子,關切的道:“你沒事吧?”

紀青瑤搖頭,澀聲道:“剛才發生的事,我在一邊都看到了。很明顯,尊者已經發現你了,約你放學後見麵,多半就要對手……”

“這都怪我,忍耐一時就好了,可能就不會被發現。”

“三個凡人居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了,要是我也未必能忍住。”紀青瑤矜持的驕傲表情。

趙厄愕然,他明白自己是沒控製住嫉妒的情緒,才做了那個鬧劇。紀青瑤卻錯以為他是被三個螻蟻一樣的凡人欺辱才發作的。他也不解釋,問道:“那晚上我要不要去會一會他?”

他自然是指的地行尊者,紀青瑤聽的明白,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到你住的賓館房間裏說吧。”

秦樂樂眨巴眨巴著眼眸注視著紀青瑤的臉,身材,豔羨的道:“這位姐姐的樣子好好看哦,隻是你們說什麽呢,怎麽我一句也聽不明白。”

“哦!”紀青瑤疑惑的問趙厄道:“你還沒跟她說明白嗎?”

趙厄想了一下,道:“還是等這次應對過尊者後,在說不遲。”

紀青瑤想了一下,就明白趙厄這是為這個小姑娘著想,這次如果順利解決了地行尊者,那時在說就是喜上加喜。如果不能,他們都得全部交待在這裏,自然不能說,就讓小姑娘快快樂樂的活到二十二歲然後被合歡老魔一口吞掉好了,反正她也跑不掉。

“喂,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麽啞謎呢,到底有什麽不能對我說的?”秦樂樂不高興唯獨自己被蒙在鼓裏,大嚷道。

“小妹妹,這是我和你小二哥哥的秘密哦,不能說給你聽。”紀青瑤難得調皮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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