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回如此而已
趙厄有些苦惱,神妃烏丸讓它夭給抱甕老人傳訊,明天拿旗的出戰‘能贏也要輸’!分明就是在赤裸裸的作弊,也是給自己一個兩難的抉擇。
如果明天曜威明拿著幽冥白骨幡出戰,輸了!
依賭約,神妃烏丸就贏了,可以正大光明的把自己抓走,趙厄還沒地方說理去。
如果曜威明不聽話,偏偏贏了,得罪抱甕老人不說,下場肯定還是要他出戰,跟合歡老魔,或者中央天魔教教主兩派俱傷的就肯定是他了,而天照伊朗則毫發無傷,能為抱甕老人,甚至天魔太子所用,加上金眼王,大聖王等妖王勢力,這樣蝸皇妖姬就危險了。
趙厄苦苦思索著兩全其美之策,真就給他想出一個不是很完美的主意。
妖皇宮中,蝸皇妖姬,合歡老魔,中央天魔教教主,虎威太歲幾個正在秘議,旁邊還有化身成石頭侍衛的趙厄在旁聽,卻遲遲沒能達成一個決議。
因為合歡老魔不斷在其中推諉,他的算盤也簡單,既然打定主意在蝸皇妖姬和抱甕老人之間搞平衡,自然不會替蝸皇妖姬火中取栗,就拿趙厄謀奪了合歡宗的控製權來說事,說‘奸魔’如何如何的凶惡,他要是受了傷,奸魔肯定就會來收拾他。
這個理由確實很充分,蝸皇妖姬總不能讓一個喪家之犬在去拚命,就剩下中央天魔教教主,這個成熟婦人雖然看起來對同為女人的‘妖皇陛下’很敢興趣的樣子,但要她一個人獨自麵對抱甕老人和東方教主,她卻是有些不願。
蝸皇妖姬的心腹西方教主又恰好敗了,不能給她在五方天魔教中摻沙子,或者直接扶植起一個五方天魔教的教主?收為已用,令抱甕老人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可以壯大妖皇宮的勢力。
蝸皇妖姬峨眉為皺,試探的問底下二人:“你們那個想當五方教主?”
合歡老魔和中央天魔教教主的臉上都有意動的神色,心裏激烈的掙紮著,確實,五方天魔教的教主們在這次的盛會中,都展現出了不凡的修為,就算最不堪的南方教主葛洪亮,逃命的本事也是第一流的!
其中厲害的跟五大妖王也隻是伯仲之間,如果能整合起來的話,儼然就是妖盟中一股偌大的新興勢力,在抱甕老人和蝸皇妖姬一觸即發的均衡局勢中,可說是少數的關鍵性力量,倒向誰,誰就將勝算大增。
這是機遇,也包含著很大的危險,兩人心裏很清楚,到最後,卻沒有敢站出來的。
這時,趙厄傳音入密在蝸皇妖姬耳邊道:“打傷合歡老魔,我代替他出戰,留下那半老徐娘,做五方天魔教教主。”
蝸皇妖姬身子動了動,似乎是覺得耳朵有些麻癢,也用神念包裹著聲音道:“你有把握?”
“當然!”趙厄回答的斬釘截鐵。
蝸皇妖姬沒有在廢話,揮揮手道:“都下去休息一下,我要靜靜的好好想想。”
“請!”虎威太歲做領路人,給兩人安排了一處宮殿稍似休息,合歡老魔居住的還是前幾天住過的那座被花朵包圍著的‘花間殿’。而中央天魔教教主則一扭一扭著屁股,被帶到了相距很遠的一處宮殿,總之兩人是被隔開了。
他們走後,趙厄就從石人侍衛變回了原樣,拱手道:“陛下,我這就去行事了。”
“要不要幫忙?”蝸皇妖姬問道。
趙厄想了想,沒有拒絕:“就請虎威太歲給我壓陣,我親自和他了解合歡宗的恩怨。”
蝸皇妖姬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去吧!”趙厄走後,她一手托腮,靠坐在真龍王座背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下麵的豬婆龍王不屑的怒吼道:“陛下,那卑鄙無恥的小子,是要去弑師!如此無情無義的家夥,你怎麽敢用他?”
“你怎麽確定,他真的就是奸魔落雨生呢?”蝸皇妖姬玉手伸出在豬婆龍王頭頂敲了敲,笑的高深莫測。
“什麽?他是假的?”
老君宮中,玄育嬰突然把圍繞在身邊的女妖精們推開,對蝸皇妖氏道:“殿下,娘娘有請,我要先走一步了。”
“姐姐找你幹什麽?”蝸皇妖氏奇道:“等一下,我跟你介紹一下七絕鬼師。”
玄育嬰正要掠空飛去,聽聞就等了一下,看著戴著古怪麵具的七絕鬼師,卻是久聞其名了,敬道:“大師有禮了,有沒有一件能錯亂空亂的法寶,可借我一用。”
“好個奸魔,你倒真不客氣。”七絕鬼師嗡嗡的笑道,叫手下弟子從旁邊林立的白玉柱子中,端出三個盤子,指著第一個紋繪著雪白模樣的道:“這是冷湯盤,布置下,千裏之內立成冰雪荒原,天地一色,所有的東西都一模一樣,在無東南西北方向之分,縱是修為在高,也隻能冰凍而死。”
“好了,就是它了。”玄育嬰手剛拿過冷湯盤,眼神就看見七絕鬼師五指如鉤抓向自己的手腕,不由反手繞去,邊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怎麽,你想白拿我的東西,天下還有這樣的規矩?”七絕鬼師冷笑道,手勢又一變,如木棒般橫掃來去,手臂宛如去了骨頭,又仿佛都是骨頭,一會長,一會彎,能纏繞成三百六十度,當棍使用又能當鞭來耍。
玄育嬰問道:“你要多少?”手指縮成雞嘴形,管你什麽來,當頭就是一啄!真是風聲呼喝,一中招說不得骨頭就要被穿個窟窿。
“白玉十對,黃金十鬥,瑪瑙半盆!”七絕鬼師見拿不下玄育嬰,隻得報價,突然他的手心中現出‘毫毛’大的鋼針,密密麻麻的有無數,看起來就像一大群蚊子嗡嗡嗡的殺過來一樣。
玄育嬰馬上抖開如意金箍索,甩成圓形,就聽叮叮當當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毫毛鋼針幾乎全被擋在了外麵,答道:“這個簡單,明早就給你送過來,給!”說完把如意金貴所甩了過去,就要把七絕鬼師臉上的麵具打散。
這危急時刻,七絕鬼師口中突然詫怒一聲:“定!”幾乎打到他臉的如意金箍索,真就停止在空中,任由玄育嬰怎麽催動都不在動彈一下,眾人眼中看去似乎連那無形的回旋氣流都凝固在空中,宛如蠟像一般。
“這是什麽,定身咒嗎?”
“天,這可是天上神仙才會的神通啊!”
“妖皇陛下有鬼師相助,一定能大勝,我們站對地方了。”
“這下有奸魔好看,看他那臭屁的樣子。”
蝸皇妖氏也相當詫異突然爆發出鋒芒的七絕鬼師,急道:“鬼師,不要打了,你這是不是定身咒啊?”
七絕鬼師得意洋洋道:“不,不,隻是我身上的一樣法寶‘定神珠’的威力而已,難道你忘記我的身份了?”伸手從耳朵眼掏出了一粒宛如玻璃球般透明的珠子。
其他人這才幡然大悟,七絕鬼師可是煉器第一的名聲,誰都不知道他身上帶著多少的法寶,毫毛鋼針是一,定神珠是二,幸災樂禍的看著玄育嬰,叫你能,吸引那麽多的美女妖精。
“大師果然厲害,片刻後金銀就送上門,我有事先退了。”玄育嬰突然繃直如意金箍索,終於從空間的禁錮中掙了出來,一抱拳後一個後空翻,正好落在一朵五彩祥雲上,騰空而起。
“去,這就跑了啊!沒膽鬼。”老君宮中一片噓聲,卻陡然響起一聲美女的尖叫聲:“鬼師快看,你的後麵……”
“什麽?”蝸皇妖氏轉過後,努力睜大眼睛,終於在七絕鬼師背後腰眼處找到一個毫毛大的鋼針,就那麽插在那裏,如果不是反射出光線的話,任誰也隻會認為是一根毫毛而已。
七絕鬼師接過毫毛鋼針在眼前看著,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動手的情景,恍然大悟道:“是剛才鞭子甩過來的時候,附在上麵的針就被他控製著紮了我一下,慚愧,我居然沒有發覺。”
眾人看著那比頭發絲還要小上許多的暗器,不禁麵麵相窺:“奸魔,好厲害!”
玄育嬰飛到妖皇宮後,那裏趙厄和虎威太歲已經等候多時了,一見人到齊二話不說,就發動了攻擊。
‘冷湯盤’先被丟在花間府前的土地上,立時就有一股寒氣擴散開,把方圓數千米全部圍攏住,開的正耀眼的薔薇,牽牛花,十八海棠第一時間就被凍成了冰雕。
合歡老魔恰在庭院中擺了三兩碟小菜對月飲酒,發覺不對立喝道:“誰?”
“是我!”趙厄和高大的虎威太歲,玄育嬰,三人漫步走了進去。
“原來是你們,來,一起喝幾杯。”合歡老魔臉上的神色放鬆下來,仿佛見到了多年的老友般熱情邀請道。
這下麵麵相窺的倒是趙厄和玄育嬰了,搞不懂他心裏耍的什麽花樣,微一想道:“不了,這次我來是想你把北方天魔教的代表資格讓給我。”
“哦,你要,那就拿去吧。”合歡老魔大方道,有些不解的問:“你不是奸魔吧?不是我看不起我那徒兒,他沒那麽高的天分,能修煉到你現在這樣的修為。隻是我有點不明白,你這樣的法力,為什麽還貪圖合歡宗那點基業呢。”
趙厄也不隱瞞,其實也隱瞞不了:“我確實不是,至於合歡宗,我新立了一教,需要點外力讓其迅速壯大而已,倒還真不是看上了,這樣,就算你把合歡宗交到我手上,三年後我在還給你,最少也擴大三倍規模。所以,請你受傷,退出這個舞台吧!”
“這個買賣倒不錯,讓我喝杯酒先。”合歡老魔點點頭,自斟自酌的喝了一口,歎息道:“這舞台,是該讓給你們年輕人了。”
虎威太歲歡喜道:“不動刀槍,就解決——”話說到一半,狀似落寞的合歡老魔就突然離弦之箭般射向趙厄,到半途就化成滾滾地黑煙,鋪天蓋地而至,漆黑,腥臭,鬼嘯如潮水般湧來:“妖孽受死!”
十分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