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儀式結束!

羅恩感應著紅光的能量,仿佛回到了自己最強健的時候,力氣也似乎增大了許多,但他寧可不要這些變化,因為這是用那個少女的生命換來的,他的良心無法承受。

“這些人都應該被千刀萬剮。”他暗暗詛咒道。

儀式結束,幾個黑衣人匆匆收拾了祭台,跟著為首的主持者快步離去,人群興奮的談論了一會兒,終於漸漸散去,羅恩忍住厭惡,走出了倉庫,向小城方向去了。

“米利斯,相信我吧。”羅恩坐在當地警察局的探員,他的好友米利斯的家中,對他大聲咆哮。

米利斯皺著眉頭,道:“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你說的證據根本不存在,隻有一段空白的錄像,能說明什麽。”

兩人麵前,是一台電腦,屏幕上一片黑色,隻有隱隱的怪聲傳出,羅恩本來想讓米利斯看看自己拍來的影像,一打開卻發現是一片空白,但離開倉庫後那一段卻清晰無比,顯然不是他的操作問題。

“米利斯,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明,但我在那裏確實是拍到整個過程,我相信一定是他們用某種力量屏蔽了攝像,不過你是我多年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這種事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曆,我敢亂說嗎?他們每舉行一次儀式,就要殺死一人,這樣的行為你能容忍嗎,這些人都是瘋子,他們為了延長自己的生命一定會繼續幹下去的。”

“可是最近並沒有少女失蹤啊,這與你說的情況明顯不符。”米利斯尷尬的說道。

“你怎麽想法這麽死板呢,近處沒有難道遠處也沒有嗎,他們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說不定真有也能掩飾下來。人命關天哪,你就不能莽撞一次嗎?”羅恩哀求道。他連續兩次看到有人在他麵前被殘忍的殺死,第一次是自己無能為力,第二次卻是因為自己無端的懷疑,這讓他無法承受良心的苛責。

“可是我實在無法相信有這種事存在,要不下次我隨你去一趟,我必須親眼看見才能相信。”米利斯聽了羅恩的敘述,心頭就是不信,因為他講的那些事實在太過離譜。

“好,你記住,因為你的固執,很快又有一個無辜少女死去了。”羅恩嘲諷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他決定去找別人。

米利斯連忙拉住了他,道:“好了,你帶我去現場看一次,就現在,隻要找到一點有你說的儀式的痕跡我就相信你。”

羅恩站住了:“這才是我認識的米利斯,我們馬上出發。”

兩人悄悄來到城外的那個工廠,推開倉庫的大門,卻找不到燈的開關,隻好拿著手電搜索。兩人在祭台的位置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血跡或者放過什麽臨時平台的痕跡,牆上也沒有敲過木釘的孔洞,米利斯的臉上泛出笑容,拍拍羅恩的肩膀道:“好了,遊戲該結束了,事實證明要麽是你在做夢,要麽就是你想捉弄我。老實交代吧,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羅恩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不會跟你開這種玩笑。我相信一定是有人處理幹淨了,我們再找找,我就不信這裏光線這麽差,他們能收拾的一點痕跡都不留。”

米利斯笑盈盈的,看著羅恩在倉庫裏到處查看,根本不信他。他拿著手電隨意的照射著,想看看這個倉庫原先是作什麽用的,他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麽東西,他低頭用手電照去,發現是個黑乎乎的接近球形的物體,他彎下腰來細看,小心的觸摸一下,發現那東西似乎是肉質的。他眼神慢慢發生變化,因為這個東西在他的眼前逐漸萎縮,越變越小。

羅恩找了半天,什麽也沒發現,才注意到米利斯好久沒說話了。他向米利斯那邊一望,眼睛頓時收縮了一下,疾步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腰去。

“這是什麽?”米利斯臉色發白,隱隱有些不安。

“這就是我說過的那顆心髒。”羅恩眼神悲哀,語調低沉,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幹勁。心髒越來越萎縮,越來越幹枯,最後完全消失在他們眼前。這顯然就是他們沒有帶走它的原因。

回城的路上,兩人一陣沉默,半響,米利斯道:“羅恩,我應該相信你的。”

“不,你沒必要對我感到抱歉,這種事沒有親身經曆你不信也是很自然的。”羅恩道,“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你立刻匯報警署,我們等下次圓月的時候把他們全部抓捕。”

“羅恩,不是我打擊你,你真的認為以我們警察的能力對付的了他們嗎?”米利斯沉默了一下,道。

羅恩也沉默了,他心裏也不是沒有疑問,他親眼看到一係列詭異事件,說明這些人掌握著一種神秘的力量,也許這種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但是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麽呢?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警探,就算他是精英,也改變不了他是個普通人的事實。

兩人又是一陣無語,米利斯低著頭想著什麽事情,臉上若有所思,忽然對羅恩道:“也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助我們。”

一個月後,一個陰沉的夜晚,沒有月亮,路麵漆黑的看不清楚。雖然山路上可以開車,但所有人都在離山頭還有相當距離的地方停了車,步行向山上走去,路上非常安靜,沒有人說話,人群好像虔誠的朝聖者一樣向著他們的聖山進發。羅恩和米利斯也在其中,不過他們並沒有走在一處,而是隔開了數米。人群很有秩序的走入已經開啟的倉庫大門,大門吱嘎一聲,在身後關上。昏黃的燈光亮起,人群中發出嗡嗡的說話聲,倉庫裏麵的氣氛非常壓抑。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從倉庫後門處走進來七八個人,中間正是上次主持祭祀儀式的那人,他依舊穿著上次的那套行頭,黑袍加黑色頭罩,兩手空空,後麵幾人穿著黑衣,各自捧著儀式的道具,還有一人抱著一個昏迷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