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被查!

王祺穩定一下心神,仔細打量那個年輕人,很快有了新的發現。這人雖然麵容與安科斯極為相似,但是長發,皮膚更為白皙,身上帶著強大的魔力波動,氣質雖然冰冷,卻沒有安科斯的那股子狠厲,顯然並非一人。不過兩人如此相像,多半就是兄弟了。

王祺與他的目光相對,發現他的眼睛裏忽然升起一層恨意,心中尋思:他為什麽這麽恨我,難道他知道我殺了安科斯嗎,不,這是不可能的,當時明明沒有別人在場。

年輕人哼了一聲,手起刀落,一道白光如匹練一般卷向汽車,阿爾多連忙拉著王祺衝出轎車,就聽得身後一聲輕響,車子已經裂成了兩半,一層厚厚的冰霜覆蓋著車子的殘骸,發出白色的寒氣。王祺站在阿爾多身邊,臉色有些蒼白,他還是第一次直接麵對魔法攻擊,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阿爾多發現是昨夜的年輕人,心情已經穩定下來,他既然能擊退他一次,也就能擊退他第二次,他舉起魔杖,正要出手,誰知青年手持長刀的手卻垂了下去,阿爾多不由一愣,就聽見那個年輕人冷冰冰的聲音說道:‘跟我來,導師要見你們。‘說完也不管兩人,自顧自的往拐角處走去。

“導師?”阿爾多一驚。

“怎麽辦?”王祺走進阿爾多問道。阿爾多猶豫了幾秒鍾,一咬牙,快步跟著青年去了,卻沒有回答王祺的話。王祺連忙跟上。

走過那個拐角,出了加油站,就看到旁邊停著一部大型房車,酷似安科斯的年輕人就站在車前。車門開了,出來一個五十來歲的法師,他穿著一身黑色魔法袍,衣服邊緣有六條平行的金線組成的鑲邊,上麵印了一些古老的拉丁文字;胸前掛著一枚六芒星的徽章,造型古樸,晶瑩透亮,隱隱發出微光;手上提著一支通體黑色的魔杖,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成的,魔杖上麵也看不到魔導水晶,杖端彎成一個三分之二的圓圈,連著魔杖的長柄構成一個大大的問號。他麵色平和,略帶微笑,體態雍容,行走間頗有風度。

在他之後,又有幾個穿著相似的男子下車,站在一旁。他們和年輕人的魔法袍樣式與黑袍法師相同,但金線的數量不同,大都隻有二三條。

王祺和阿爾多站在黑袍法師麵前,王祺知道情況有些不妙,可是不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也不知如何應對,又看向阿爾多。阿爾多神情緊張,眼神中帶著敬畏,就好像一個不自信的新人,見到本行業的權威。

“兩位年輕人,很抱歉這麽晚把你們找來,我為我的學生安科斯先前的無禮向你們道歉。”黑袍法師溫和的聲音響起。

王祺略有所思的看了看青年,心想他果然是安科斯的兄弟。安科斯也在看王祺,王祺在他眼睛裏看到了憎恨和殺意,他似乎確定王祺就是凶手,王祺想了想,卻找不到理由,又見他這麽恨自己,不覺心中惱怒,這真是豈有此理了,他那個不知弟弟還是哥哥的人本來要殺自己,難道我就不能反擊,還來報仇,天底下還有這種道理?

黑袍法師眼睛掃過阿爾多,看著王祺道:“你就是王祺吧。”

王祺本來也受了阿爾多的感染,很是緊張,可是因為對安科斯一怒,心情反而放鬆了:‘‘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黑袍法師微微一笑,道:“我們聖殿的成員遍布整個歐洲,要查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下麵的人沒有及時上報,我們前幾天就見麵了。”

“你們是太陽聖殿的人?”王祺道。

“沒錯,我是聖殿十二導師之一的美尼斯,我身邊這些人都是我的弟子。”黑袍法師說道。

“你就是美尼斯導師!”阿爾多臉色震驚,半響才道,“聖殿找我們有什麽事,為什麽需要你親自出手。”

“你是阿爾多的孫子吧,你隨時可以離開,此事與你並無關係,我要找的是這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美尼斯說完,對著王祺道,“年輕人,把銀紋書頁拿出來吧。”

“銀紋書?”阿爾多心中震驚,難道他身上的魔導器是銀紋書,他急忙向王祺看去,王祺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美尼斯等了一會兒,見王祺不答,輕輕一笑,做了個手勢,他身邊的一個法師走上前來,拿杖一指,念了句什麽咒語,王祺頓時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他走到王祺的身邊,就要搜身。美尼斯道:“搜他胸前。”

王祺見那個法師伸手向胸前摸來,心中大急,銀紋書就放在胸口的袋子裏,可是美尼斯怎麽會知道的。不由心中暗悔,要是偷偷藏在某個地方,等成為法師再取就好了。不過這時後悔已然遲了。

法師在王祺衣服裏掏了一陣,卻什麽也沒有發現,他疑惑的回頭看美尼斯,道:“導師,沒有找到。”

美尼斯明顯一愣,脫口而出道:“這怎麽可能,你再搜搜看。”

那個法師又翻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王祺也是極為奇怪,明明就折好放在襯衫口袋裏,怎麽他硬是搜不出來呢,難道自己在半路上丟了。他雙手無法動彈,隻好細細感覺著胸前的東西,好像真的什麽也沒有。

美尼斯又把目光投向王祺,一會兒後又閉上眼睛,再過半響,他睜開眼睛,表情非常奇怪,他剛才明明感覺到銀紋書就在王祺身上,可現在怎麽突然沒了,這怎麽可能呢。

“年輕人,你剛才做了什麽?”美尼斯問道,“銀紋書為什麽會突然消失。”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會認定銀紋書就在我身上,我根本沒見過銀紋書。”

美尼斯忽然走近王祺,雙手按住他的雙肩,閉上了眼睛,忽然王祺產生了一種意識被窺探的感覺,不由大驚,他也不知道怎麽應付,隻是在腦子裏加強這種阻止對方的意念,之後這種感覺就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