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穢土轉生與無所不知的花褚
“師傅，靜音姐，我想和你們談個事。”看著又一次滿載而歸的二人，花褚在走廊裏截住了二人。
“那就一起過來吧。”綱手隨口應道，幾人一次進了綱手的房間。
“說吧，什麽事情？”綱手坐下之後問道，花褚看著綱手很嚴肅的問道：“師傅，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情？”綱手一愣，緊接著靜音發出一聲慘叫，原來是震驚之時，抱著的所有箱子都掉了下來，砸到了她的腳上。
慌亂的綱手故作鎮定道：“沒有。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花褚看著靜音正慌亂收拾的箱子，說道：“因為師傅贏錢了，而且不止一點點。”綱手看了花褚半天，最後說道：“你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綱手默認了。
花褚急了，忙勸道：“師傅，你不要相信大蛇丸說的。我承認，大蛇丸的穢土轉生術確實比我手上這個二代火影開發出來的更完善，但不代表他真的能讓繩樹前輩還有段前輩真正的複活。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穢土轉生術的弱點，但我相信世界上絕對不會有完美的事情，你若是答應大蛇丸讓兩位前輩通過這種方式重生，可以會出現您追悔莫及的事。老實跟您說，我懷疑穢土轉生是以消耗死者靈魂為代價而讓死者再生。一旦死者的靈魂消耗殆盡，死者可能就會真的魂飛魄散，消失在天地間，再也沒有一點存在的痕跡。您忍心因為您的思念讓他們承擔魂飛魄散的代價嗎？我之所以不學這個術，就是因為對活人死人都太殘忍了。”
花褚是關心則亂，在第一次綱手贏錢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失去了平日裏的的智慧和理智了，絲毫沒有想起當初大蛇丸和綱手見麵的前提，但這也和這段記憶太長久導致一些細節已經開始模糊有關。
誰還能記得十年前一件本人並不是很在意的一件事情從頭到尾的所有細節？即使是經曆了無數生死的老牌女強者的綱手在聽大蛇丸可以複活兩個最愛之人後也不禁思緒混亂險些受到誘惑，更何況是沒有這樣經曆的一個現在還普普通通的主角花褚。
聽著花褚的分析，綱手的臉色終於變了。短暫的再會換回二人魂飛魄散的結局，綱手從沒有想到代價居然是這樣的慘痛。想到這裏，綱手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後怕。從花褚的話中，綱手察覺到幾點，第一是大蛇丸的穢土轉生更強，第二，大蛇丸似乎要和自己做交易，第三，交易的條件是利用穢土轉生複活弟弟和未婚夫，而最讓綱手害怕的是，如果這些屬實，那麽自己在遇到大蛇丸後，還真的有可能會答應。不論是因為以前的交情還是大蛇丸提的條件，這樣一來自己就可能會害了他們。
當然，前提是自己不知道這個代價，那如果大蛇丸不知道或者有意隱瞞呢？
漸漸地，原本思緒混亂的綱手逐漸理清了思緒。她回過神來，看著一臉擔憂和焦急的花褚還有靜音，心裏一陣感動。“既然不能再見麵了，我身邊還有愛著我的人存在。”
不再迷茫的綱手恢複了女強人的本色，她托著下巴帶著戲謔的看著花褚說道：“小鬼，你知道的東西還真的出乎我的意料，這種事情除了大蛇丸自己和他身邊最信任的人之外，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了。這些東西你到底從哪裏知道的？”
見綱手恢複正常，花褚鬆了一口氣，隨即扭扭捏捏道：“師傅，每個人心裏都有一點小秘密，你就別問了。”綱手一手抓住花褚的頭，拉過來用力揉捏：“是嗎？我怎麽感覺在你麵前，老娘跟我好像什麽秘密都沒有一樣。”
花褚剛感受到綱手那豐滿誘人的**，頭上便傳來劇痛：“師傅，輕點，很痛的。”
綱手鬆開了花褚，花褚卻有點戀戀不舍的離開綱手的胸口。“師傅身上真香。”隨後他一臉認真的問道：“師傅，你不會答應大蛇丸的，對嗎？”
“小鬼，胡說什麽呢？老娘我什麽時候看見大蛇丸了？”
花褚一愣：“難道我猜錯了？不是大蛇丸那是什麽事？”花褚再次緊張了。如果是大蛇丸還好，自己還能先知先覺布置一番，但如果是其他和遇到大蛇丸同等級的麻煩事，自己可是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再說了，死者複活這樣荒唐的事情你覺得你師父我會相信？”綱手不屑道。
這時，花褚有些吞吞吐吐道：“師傅，其實也不是沒可能！隻不過隻存在理論之中。”一邊的靜音差點把舌頭吞下去。此時她恨不得縫上花褚的嘴。好不容易，綱手大人解開了心結，結果沒一分鍾，這小子又挑事了，而且比上次更過分。
隻是出乎靜音預料，綱手顯然沒有混亂了。實際上靜音也低估了綱手，像綱手這樣的強者，好不容易從困境中逃脫出來，斷不會在陷入第二次。這是戰爭時代培養出來的能力。
不過，綱手倒是真的吃了一驚，隨後問道：“怎麽可能有這種事！你說說看，如果隻是拿你師傅尋開心，我可饒不了你，小鬼。”
花褚忙擺手道：“不是，絕對不是。”開玩笑，要是惹惱了這位，後果不堪設想，你去問大蛇丸和自來也就知道了。
“實際上和穢土轉生有點關係。砂隱村的千代婆婆開打了一個禁術，叫做己生轉生之術，是絕對的禁術中的禁術。千代婆婆開發這個忍術是為讓年幼失去雙親的孫子能夠和父母再次相逢而誕生的。她打算在禁術開發之後，用這個術以傀儡作媒介，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賦予他們生命，從而複活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隻可惜還未完成，他的孫子，被稱為天才傀儡師的蠍子從村子裏叛逃了。不過千代婆婆希望有朝一日孫子能夠重回村子，還是堅持把這個禁術完成了。雖然我不知道著個術能不能真的賦予傀儡生命，但是確實有讓死者複活的功效。我想，穢土轉生的死者總比一具死屍強吧，所以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實際效果就不知道了，畢竟沒有嚐試過。”花褚把自己分析出來的情報一一向綱手述說。
聽完花褚的話，綱手有些噓噓道：“沒想到千代老太婆居然開發出這樣了不起的忍術，隻是代價太大了。我和她鬥了這麽多年，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故事。”
“嗯。雖然忍者的世界裏充滿了仇恨和誤解，但每個人都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一片淨土。說到底，大家都隻抱著更好的生存下去，使用了不當的手段而帶來了一係列的苦果，最後無論是勝者還是敗者，都隻能強忍著吃下自己種下的苦果。我曾經看過一個故事，神問自己的弟子，樹上有苦果，吃了之後丟掉苦果還會長出新的苦果，然後再吃掉苦果丟掉核，會長出新的苦果。這樣不斷的輪回下去，怎樣才能中止這樣的循環。弟子給出的答案是捏碎核。神受到啟發，然後設計了一個計劃，準備毀滅地獄界，因為人死後靈魂會去往另一個世界，然後再次轉世成人，經曆無窮的苦難，世界的循環一直如此。神為了消滅世間所有的苦難，打算毀掉地獄界，捏碎苦果的核，使得世間的苦難沒有源頭。神想的沒錯，這樣確實能夠消滅苦難，因為人最終會消失。沒有了人，自然就沒了所謂的苦難了。”花褚也有感而發。
綱手和靜音相對無言，隨後靜音小聲道：“可是這麽做，世界就全了。”花褚點頭道：“是啊。老實說，神想消滅苦難的善念確實沒錯，但他使用了一種極端的手法。他隻是站在神的位置上去思考，但他卻不知道，他的想法忽視無數螻蟻一樣的凡人的想法。他不知道，盡管人生充滿了苦難，但終究還有希望，世上的人之所以艱難的活著，就是因為心中還有這片淨土的存在。當然，也有人稱之為欲望，比如神。”
“希望和欲望的區別，前者是在不危害他人的情況下而持之不懈，而後者則是和神一樣，靠抹殺他人的希望而不擇手段。在我看來，現在的忍者世界，就像這位神一樣。初代火影大人創建木葉的目的，就是希望木葉村將希望一代代傳承下去，最終避免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
看著眼前的小鬼大言不慚的評論著自己的爺爺，綱手卻少有的沒有發火。看著眼前一臉稚嫩卻充滿睿智而認真的臉頰，再想起他常常驚人的言行，那些他似乎與生俱來未曾見過的手段，讓綱手不由得想起了自來也那個色鬼嘴裏總是念叨的救世主。
這是第二個誤把花褚當做救世主的人。
“那故事的結局的呢？”綱手問道。花褚回想了一下，說道：“這裏就要說到神的弟子了。再神的計劃裏，毀滅是一步一步進行的。他先將自己的弟子剝奪了自由困在最關鍵的一環中，而這個弟子是最向往自由的。然後神安排了一些列的手段推動進化，最終進行到了最關鍵的那一環，讓弟子做出選擇。是實現自己無數年即將到手的願望，還是犧牲自己最珍貴的希望拯救世界，因為他是神的弟子，任何選擇都能讓他置身事外。而這位弟子在短暫的享受了自己被剝奪了無數年的自由後，選擇了拯救世界。”
故事講到這裏，花褚笑道：“我到今天才發現，原來故事裏的主角是這個弟子，而不是這個弟子的弟子。真正的就是救世主，原來是這個故事中最不可缺少的一個角色，而不是被故事一開始認定為救世主的人。”
“救世主啊。”綱手自言自語道，隨後她帶著玩味的語氣說道：“小鬼，我看你似乎什麽都知道，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
花褚摸摸腦袋，開了個玩笑：“也不是。反正我不知道今天的晚飯是什麽！”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老板的聲音：“幾位客人，今天的晚飯是牛肉，泡菜，米飯還有蘿卜湯，您看可以嗎？”
三人一愣，隨後不約而同笑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