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鬼精靈文命
後羿聽到文命這話，知道是他人小鬼大，故意奚落他，隻是微微一笑，道：“我……我可不知道這無頭魔王出現！要是我知道，怎麽也不會讓你們兩個過來的！還差點讓你們遭到危險……幸好今天如此，要是你們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可不能原諒自己了！……”
“你是怕嫦娥姐姐有什麽三長兩短吧？”文命撇撇嘴道，“要是你擔心我，還讓我來這麽嚇人的地方？哎呀，那個無頭的東西，就挨這麽近，站立在我麵前，天啊，你們想想，我……”
“你是不是嚇破了膽了？”後羿笑道。
“哪裏會？”文命道，“開始，我是一點也不怕的！我還和他玩笑一回呢？……哎，對了，嫦娥姐姐離得近，肯定聽到了！”
“你呀，那是以為那無頭魔王是你的後羿叔叔，所以才……”嫦娥微微笑道。
“嫦娥姐姐，你怎麽這麽直接！看你和後羿叔叔就是一個鼻孔出氣！”文命撇嘴道，“哎，對了，嫦娥姐姐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哪裏？”
“因為……因為……”嫦娥猶豫道。
“怎麽？嫦娥姐姐，你定然是偷聽了我和後羿叔叔的談話！”文命道，“隻是，三更半夜的，去那麽嚇人的地方，你還是跟了來，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後羿叔叔啊？”
文命如此說著，留意到嫦娥的臉頰一紅。那嫦娥畢竟比文命大很多，此時五歲多的文命在他們的眼裏不過還是個孩子，莞爾一笑，道：“還用說？我定然是擔心你了！……你的後羿叔叔神箭無敵，有什麽擔心的？……”
“嗯，嫦娥姐姐說擔心我，這個我是深信不疑的！”文命搖頭晃腦，道，“畢竟，無頭魔王出來的時候，後羿叔叔可沒有趕到，是嫦娥姐姐先出麵的！這點來看，嫦娥姐姐一定是擔心我的，在我跑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後邊跟著我！”
“你知道就好！”嫦娥嬌嗔道，“你這個鬼靈精！”
“隻是，要說後羿叔叔神劍無敵嘛——”文命拉長了聲音道，“哼哼，我看他的箭似乎連那無頭魔王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啊！”
“文命，那是因為那魔王實在……”嫦娥似乎要為後羿辯解。
“命兒說得對！”後羿忙道，“我這苦葦箭雖然百發百中，精準無比，力道也算強大，但畢竟隻是平凡之間。盡管我也有仙法在身，但畢竟硬弓不是神器，沒有神器的靈力，所以傷不到魔王！……”
後羿說著，似有所思。
“不錯！”姬鯀道，“師弟，你也要找機會尋件像樣的法器才對！就你那硬功，即便射得如何出神入化，也比不上仙法神器啊！……嗯，以後再見了師傅，定然替你討上一件過來！”
“師兄！千萬不要！”後羿道，“師傅心裏有數，該給我們的，他定然會給的；不該給的，討也沒用。師傅常說，修法循序漸進，此時無神器在手，定然是時機未到。”
“師弟！”姬鯀道，“有話就直接跟師傅說，何必想這麽多！你要不敢說，再見了師傅，我替你說！”
“不要！”後羿道，“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
“嘿！懶得管你！”姬鯀說著，快步前頭走了。
“嗯，看來後羿叔叔對自己的認識還是很清楚的嘛！”文命道，“不過，話說回來，後羿叔叔的神箭還是有效果的，今天要不是你的箭，恐怕我們真的遭了這無頭魔王的毒手了！”
“你這個小鬼頭！”後羿笑道，“還算你說了句良心話！”
“哎呀，高興什麽，後羿叔叔，你的好我是記得的！”文命道，“自然，嫦娥姐姐也記得！隻要你好好聽你的師傅——廣成子大仙的話，傳授我玉清仙法，我相信，不但廣成子大仙會表揚你，嘉獎你的，就是擔心我的安慰的嫦娥姐姐也會喜歡你的，是不是啊，嫦娥姐姐？”
文命如此說著，竟然瞟了後羿兩眼，見後羿望了嫦娥姐姐兩眼，又將眼睛轉向別處，不禁歎息一回。
“後羿叔叔，你哀歎什麽啊？”文命道，“是不是在替自己不能娶到女人發愁啊？”
“你說什麽呢？”後羿假裝嗔怒道，“你這個小鬼頭，就你知道的多！”
“那是，廣成子大仙啊，哪點都好！尤其，他還讓你和爹爹傳授我玉清仙法，這點決定簡直太英明了！不過……”文命話鋒一轉，道，“不過，他好像對兒女情長……嘿嘿，有成見呢！……”
“那不是成見，廣成子大仙定然有他的道理！”後羿說著，竟然瞥了一眼嫦娥。
“我想廣成子大仙又沒有和女人交往過，他如何知道這些？”嫦娥倒是不信，平和的語氣挺起來像在探討，但其實是在駁斥，也似乎是在講給後羿聽！
“嗯。嫦娥姐姐說的對！”文命堅定地說道，“能有什麽道理？我讚成嫦娥姐姐的話，他是沒有和女人交往過，所以不知道女人的好！”
“你這個小鬼頭！這麽說，你就知道女人的好？難不成你和女人交往過？”後羿笑道。
“當然！我有嫦娥姐姐啊！”文命道。
“你！……”嫦娥一驚，臉上一紅，道，“你這個小不點，瞎說什麽啊？”
“我哪裏瞎說？”文命道，“嫦娥姐姐，你看你對我多好，不但平日裏照顧我比我娘都周到，就是在這樣的夜晚，遇到這樣的危險，也是你出現來救我！這女人的好豈不是比男人強得多？像我的爹爹和後羿叔叔，就沒有那麽細心關懷過我！”
“哈哈！”後羿忽然笑道，“你這個小鬼頭，你哪裏知道廣成子仙人的道理！嗬嗬！”
“我懂——”文命拉長了聲音道，“我就是懂！”
後羿盯著文命兩隻深沉的眼睛，好一會兒，道：“好，你懂！”然後，又望了嫦娥一眼，還是一臉無奈。
“後羿叔叔，你覺得廣成子大仙說的對嗎？”過了一會兒，文命又問。
“什麽？”不知道後羿腦子裏想的什麽，詞不達意地問。
“關於男女之間的事兒啊！”文命道。
“呃，這個……”後羿道，“現在，天下七害並存，再加上夜裏遇到的無頭魔王，世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得到安寧！師傅說得對，兒女情長必然英雄氣短，我是為天下人族而生的……”
“不！”嫦娥忽然動情地說，“羿！你是為自己而生的！我們都是為自己而生的！……我們要為天下，也要為自己！這不矛盾！……”
“是啊！這不矛盾啊！”文命道，“看看我娘和我爹爹在一起不也是很幸福了，還有了幸福的我！哈哈！爹爹不是一樣可以斬妖除魔，為天下蒼生造福？”
“這個……”後羿似乎無言以對。
“嗯。後羿叔叔，看來你也有想不明白的時候啊！”文命道，“不過，不要緊，我能想明白！廣成子大仙的話大部分還是對的，比如讓你和爹爹傳授我玉清仙法的事情！但是，也有需要參悟的，比如兒女情長……如果，真如廣成子仙人說的，男人和女人都不結合，那人又從哪裏來呢？……”
“是的。”嫦娥附和道。
“還有啊，神仙也有很多是人，如果他們的父母沒有結合，他們又從哪裏來的呢？”文命繼續說道。
“這個……我也不能參悟啊……”後羿道，“不過，命兒，即便你說的是對的，我現在也不能……因為天下蒼生……”
“好了！我的英雄叔叔神箭後羿！”文命道，“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其它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聽你的師傅廣成子大仙的話，盡快傳授我玉清仙法哦！”
“哼！小鬼頭！花花腸子不少！”後羿假嗔道，“你真想學嗎？”
“想啊，想啊！回去你就教我吧！”文命急切地叫道。
“不行！”後羿道，“折騰這一夜，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下。要想學啊，今天晚上，月亮爬上南山頂的時候，還在山下密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