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孫蘭的來電
“他當時就這樣說的?”
“是啊。”方然又微微一笑。“不過以後他也沒有再說過,因為第二天,你就成為我的男朋友了。”
“那是我年青,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所以就陷入了你的魔爪。”
聽著郭林輝的故事,丁逸的心情好了一些,於是和方然開起了玩笑。
方然回了家。她堅決拒絕了丁逸要去和她開房的要求。“好東西要慢慢享受哦,不能一次就用完了,要細水長流啊。”她嚴肅地對丁逸說。
想想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雖然心裏的想法非常迫切,但丁逸也沒有再勉強。
丁逸送她到她家小區的門口,纏綿地吻別,揮手再見。
但今天這麽一個孤獨的晚上,丁逸卻很想過上一個美滿的性/生活。
他要發泄,他要狠狠地發泄。因為謝薇白天對他的態度,令他十分受傷。一向在女人麵前是公眾焦點的丁逸,居然在謝薇麵前,隻是她情感生活中一個微不足道中的替補。
尤其是丁逸對謝薇很有好感的情況下,這種情況更加刺激丁逸的神經。
她竟然有過很多的男人,並且她和他們都上過床,想到這些,他甚至能想到謝薇和其他男人上床的細節,丁逸的心裏就覺得揪心地痛。
如果方然和他去賓館開房的話,或許今晚的這次性/愛,會給方然一個完全不同的感受。
但現在由於她的細水長流的想法,使她失去了這一次極端體驗的機會。
丁逸孤獨地走在街上,他並不想馬上打車回家去。走一走,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放鬆。他走了一段路,卻覺得心裏更加地壓抑,看到前麵一個便利店,他走了進去。
裏麵的商品大多是一些零食、飲料。他看到了擺放酒水的貨架,心裏忽然有了想喝酒的想法,他拎起一箱易拉罐啤酒,走到了結賬台前。
天氣很熱,雖然夜深了,坐在公園裏,丁逸還是覺得汗水順著他的身體無聲地滑落了下來,癢癢的。
他卻不想回家,躺在開足了空調的房間裏,比在外麵悶汗要舒服太多了,但他仍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打開了易拉罐啤酒,一聽一聽地喝著。
雖然和隊友聚會的酒宴上,丁逸已經有了些醉意,但這幾聽啤酒,在平時對他來說,就像漱漱口一樣,今天卻有些不同。
他覺得自己有些醉了。或許是心情不好的緣故。
他喝完一聽啤酒,就站起身來,將易拉罐拋在空中,等它落下時,再飛起一腳將這罐子攔腰踢中,將它踢得再度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個或美妙或詭異或毫無邏輯的弧線,再聽著這罐子呯的一聲沉悶地掉在地上,似乎這樣才能略微解開他心中的鬱悶。
旁人看到他一個人在那裏喝悶酒,知道他的心情還不太好,為了自身安全考慮,也沒人敢上來管他。
啤酒一聽一聽地喝完了,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再去買幾瓶?或是回家睡覺?或者,去找個女人?好好地發泄一下。
迄今為止,和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就隻有方然一個。雖然他是眾人心中的大眾偶像,但以他平時矜持的態度,造成了平時雖然受人仰慕,在他急需的時候,卻找不到人的尷尬場麵。
至少在肉體上,目前為止,他還是非常純潔的。
他掏出了電話,想要把方然喊出來。
不管她再怎麽想細水長流,今天也要給她一個疾風暴雨。一定要把她喊出來,解決一下目前的生理需求。
似乎感應到他的想法,手機在他手中忽然響了起來。
“一定是方然,她也有這種想法。”丁逸心想。
他看了一下號碼。
卻不是方然打來的。
居然是那個被他在心裏起了個“極品出牆紅杏”外號的孫蘭打來的。
她這時打電話來幹什麽?
難道是要自己去獻身?
丁逸想起了中午他和謝薇在一起吃飯時,遇到了孫蘭,她答應自己不把這事告訴方然,但前提條件是:她提出什麽要求來,丁逸都得答應。
她要是要我馬上獻身的話,我也會答應她的。丁逸想,立刻就答應他,不含任何附加條件地答應她,心甘情願地答應她。
作為一個男人,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的。我既然答應了同意她的要求,一定不會反悔。丁逸悲壯地想。
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氣概。
孫蘭卻似乎沒有要他馬上獻身的想法,即使有,至少在表麵上,她看起來還是很有策略的,並沒有一下把她的想法表露出來,這從她的話中可以體會得到。
“丁逸嗎?我是孫蘭。你現在在哪?”她問道。
靠。丁逸心裏靠了一句。
孫蘭完全可以直接說:“過來,丁逸,我需要你。”這不就得了,還要搞什麽開場白啊,真是麻煩。
“我在外麵,在大街上。”丁逸的回答很簡潔。“你找我有什麽事?”
他心情不好,聽到孫蘭這種欲言又止的話,不覺有氣。要不然你直接讓我陪你睡覺,我立馬趕到,如果跟我談人生談理想,本少爺可沒有這種閑功夫,我還急著找方然過性/生活呢,再晚了她睡了,要把她哄起來那就要多費一些功夫了。
孫蘭似乎聽出了他的醉意,對他那種愛理不搭的態度好像並沒有往心裏麵去。
“沒什麽事,我就想和你說說話。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嘛。”
靠靠靠靠靠靠靠。丁逸在心裏又把這個字說了好幾遍。知道我心情不好還來騷擾我,這什麽人啊這是。
他忽然有了一個幸災樂禍的想法,想嚇唬嚇唬一下這個“極品出牆紅杏”,讓她下次在撬朋友的牆角時,心裏有點顧忌。
盡管孫蘭的行為遠沒達到丁逸給她起的這個外號的程度,但丁逸卻已經把孫蘭和“極品出牆紅杏”劃上了等號,可見一個人的第一印象是多麽地重要。
丁逸清了清嗓子,很嚴肅地對孫蘭說:“我心情還好,不壞啊。我現在和方然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和她說兩句啊?”
電話那端頓了一下。顯然孫蘭對他的這句話猝不及防。
丁逸心裏樂開了花,他內心狂笑不止:讓你再撬好朋友的牆角,要撬就用心撬吧,先是用身體挑逗我,然後再跟我談理想談生活,我呸。我是談理想談生活的人嗎?
我要象謝薇一樣,她有很多的男朋友,我就要有很多的女朋友,她和他們都上床,我也和她們也都上過床,然後你孫蘭要找我,我還不方便,隻能我打電話給你,你不能打電話給我,因為有時候我會不方便。
“原來方然在大街上睡覺啊?厲害厲害。和她同學了這麽多年,我還不知道她有這種愛好呢。”電話那端的孫蘭停頓了一下,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丁逸喝了些酒,因此腦子不如平時轉得快。
“我剛才跟她打過電話,她說她已經睡了,你現在在大街上說是和她在一起,那她不是在大街上睡覺嗎?怎麽,現在流行在大街上睡覺啊?你們好時尚哦。”
原來她跟方然電話過以後才打電話過來找我的。丁逸想,自己的這個謊言一下被戳破了,真丟人。還好,他喝了酒,因此也沒什麽特別難為情的感覺。
這女人,先給方然打電話探聽虛實,得知方然沒和他在一起,才打電話過來和自己談人生談理想,看來是有備而來啊,就是傳說中的劉備啊,不可小覷。
“孫蘭姑娘,我已經是名花有主了,你這樣撬好朋友的牆角,難道不覺得難為情嗎?”丁逸語重心長地對孫蘭說道。
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了,在自己難為情之前,先讓孫蘭姑娘難為情一下先。這叫先下手為強。
孫蘭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什麽叫撬好朋友的牆角?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我就是想和你說一說話,就變成撬方然的牆角了?怎麽什麽話到了你嘴裏就變了味了呢?”
聽起來也有些道理,丁逸差點被她說服了,在他就要接受她的說法之前,忽然頭腦中閃過一道閃電,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有**的腳趾探入自己的褲腿裏磨擦自己小腿的可恥行為。
這還不是撬牆角那什麽才叫撬牆角?差點被她蒙混過關了,原來自己稱她為“極品出牆紅杏”是有依據的,可不是信口亂說。
這個事實可是一個重磅炸彈,丁逸要把它擺在孫蘭的麵前,點燃了,讓孫蘭恐懼地看著它劇烈地爆炸,讓它把孫蘭的謊言炸得粉碎,讓孫蘭在這事實麵前瑟瑟發抖。丁逸得意地想。
“原來你昨天用腳趾去撩我的小腿,目的並不是想撬好朋友的牆角啊?是不是隻是想和我握個手而已,可惜,你昨天用的是腳啊。”丁逸諷刺地說。把這話說出來,看她孫蘭還有什麽話可說。
“你在說什麽啊?”孫蘭嬌嗔道,雖然隔著電話,丁逸還是能感覺到她又羞又氣又好笑的樣子,不禁有些得意,覺得跟這女人聊聊天似乎還是蠻有樂趣的,原來那種隻要她不要求自己獻身馬上就掛電話的想法漸漸地淡了些。
“我說的沒錯吧,你昨天為什麽把腳伸到我褲腿裏去啊?我要不做反應,說不定你就順著我的小腿撩上去了,再上去我就危險了,你怎麽能這樣?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