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段金剛VS方岩
羅翰看著對麵的女人突然變冷的臉,心中莫名的一寒,原本看上去隻是美麗妖嬈的女人身上在這一刻似乎多了一種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媽的,這個女人難道有什麽深不可測的背景?羅翰不免在心中思忖了起來。
方岩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在張秋靈的話說完後他就已經來到了羅翰的麵前,戲謔的看著已經收斂了囂張氣焰的年輕人,說了一句讓年輕人怒火滔天的話,“跪下來,磕三個頭,小姐也許會放了你的。”
段金剛適時的走到了方岩和羅翰的中間,用自己不算挺拔但卻十分健壯的身軀將羅翰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全身的筋肉在瞬間緊縮,雙眼冷冷的盯視著一臉木訥卻帶著些微笑容的方岩。段金剛絕對不能讓羅翰出了什麽意外,否則這個紈絝子弟的家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即便自己今天拚了性命也要保護羅翰的安全。段金剛來到南京其實也沒有幾個年頭,他也不算壞人,當然,在別人的眼中他卻是為虎作倀,段金剛也是有苦難言,其中關係的錯綜複雜絕非三言兩語所能說的清的,否則自己又何必離開莆田少林寺卷入世俗的紛爭?
蕭塵坐大大咧咧的坐在一邊,看著一觸即發的大戰,嘴角是幸災樂禍的笑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金剛,幫我廢了他。”羅翰退後幾步,靠著房門惡狠狠的說道,限於閱曆和眼界的原因,他實在不知道金剛麵前的年輕男人為什麽會讓身手淩厲的金剛有著如臨大敵的戒備。
段家剛在莆田少林寺修的是長拳,真正的長拳,一種力道凶猛、大開大合的拳法,長拳融合了許多拳法的精髓,如花拳、炮拳、洪拳、查拳以及少林拳等,段金剛的長拳雖然還沒到大成的境界,但卻將炮拳的凶狠和少林拳的沉穩融合於一身。聽見身後二百五的吩咐後,隻好硬著頭皮攻向了麵前一直不動不搖穩如鍾的年輕男人,一記刁鑽卻勢大力沉的直拳直接打向了方岩的身體,段金剛知道自己的這一拳絕對威脅不了自己的對手,所以他這一拳的力道並沒有用足,大概用了7分力。
方岩在對手的拳頭剛剛要打到自己的身上時身體一個旋轉將對手的攻擊化為無形,在一個瞬間,方岩的雙手十分巧妙的鎖住了對手的直拳,隻是輕輕的一拉一帶,段金剛已經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太極高手?”段金剛從地上爬起來後看著方岩吃驚的問道,雖然自己沒有練過太極,可太極的四兩撥千斤卻早已如雷貫耳,這個在自己眼中深不可測的男人也更加的讓自己難以看透。太極拳,雖然天下間會的人很多,甚至在公園中經常看見一群群古稀老人在大清早的打太極,可段金剛明白,能將太極用於傷人的卻是少之又少,太極練得不是拳法的本身,而是一種意境,簡單點說,練得是心,隻要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永遠不懂。
“不錯,正是太極。”方岩神色平靜的答道,沒有戰勝對手的喜悅,沒有高手的居高臨下,就如同一個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人。
蕭塵雖然閱曆不夠豐富,但眼光卻是毒辣的,看著段金剛和方岩交手的一幕,不由的想起了先前自己和他的對博,這個家夥剛才至少保留了一半的實力,否則,以自己霸道的南拳隻怕會在太極的推波助瀾作用下將全部的力道返回在自己的身上,那樣的話自己就絕對不是流血這麽簡單了。
羅翰此刻也終於趕到有些怕了,自己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保鏢段金剛竟然連對方的一招也接不住,這是什麽樣的差距?不過,羅翰也是見過許多大場麵的人物,自然不會因為方岩的彪悍氣焰而嚇得屁滾尿流,努力的平複心情之後,看著張秋靈嘿嘿一笑,討好的說道:“那個,姑娘,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你們這頓的消費就算在我頭上,不,以後你們在這裏的消費我全包了。”
蕭塵聽後卻是求之不得,不管張秋靈是否同意,看著先前趾高氣昂此刻唯唯諾諾的羅翰,嘿嘿笑道:“你肯付賬那就最好不過了。”
張秋靈看著蕭塵的嘴臉不禁莞爾一笑,輕聲道:“蕭塵,你有些讓我失望,這頓飯真的讓你心疼了?”
蕭塵明白張秋靈的臉上雖然在笑,心中恐怕已經非常惱火了,不過蕭塵不在乎,沒心沒肺的說道:“有個人肯付賬難道不好,你就忍心看著我掏錢?”蕭塵話裏話外都是一股理直氣壯的味道。
房間裏的幾個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即使是一直木訥的方岩也不覺莞爾,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不過,張秋靈卻沒有笑,看著蕭塵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我如果沒有判斷錯的話,那次在又一村喝的桃花七日醉的價值不比人頭馬或者82拉菲差多少,今天的你可沒那天大方,不過想想也對,以你的性格,怎麽舍得接二連三的請我吃飯。”
對於張秋靈的冷嘲熱諷,蕭塵早已經處變不驚,何況自己此刻的內傷和外傷都十分嚴重,根本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和這個智力值幾乎是滿分的癲狂女人鬥嘴取樂,轉頭看著靠在門邊一副意興闌珊摸樣的羅翰,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嘿嘿笑道:“那個,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不過嘛,稱呼都是無所謂的,能認識就是緣分,剛才的事那個女人在我的一番說服之下已經不計較了,你就隨隨便便的賠償個幾萬塊錢就好了,以後大家再見麵就是朋友了。”
羅翰徹底無語,這個無恥的家夥什麽時候去說服女人了?還緣分,操,他媽的,既然是緣分還要自己隨隨便便的賠償個幾萬塊錢?
“哦,忘了告訴你,這個女人的背景可是十分的強悍啊,你應該很願意結識這個朋友的。”蕭塵十分婉轉的提醒道。
“少爺,賠吧。”段金剛在羅翰身邊輕聲說道,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能如此了解的話,也未嚐不是皆大歡喜,有些人是萬萬得罪不起的,段金剛遠比羅翰的閱曆豐富,雖說在莆田少林寺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他見過的高人實在太多,遠非羅翰可以相提並論,在羅翰的眼中,張秋靈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可以讓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在羅翰的眼中卻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張秋靈的一舉一動或者一顰一笑自己都看在眼裏,雖然這個女人一直比較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但是段金剛卻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肅殺氣氛,比刀劍或者槍炮還要來的嚇人的寒冷感覺。
羅翰看看段金剛,又轉頭看看一臉笑嘻嘻的蕭塵和一臉木訥的方岩,最終再次將目光定格在張秋靈的身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道:“不錯,相逢就是緣分,認識你們也讓我羅翰知道了什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是一張十萬塊的支票,就當我羅翰賠個不是。不過,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張秋靈。”女人輕聲答道。
羅翰留下支票和段金剛走後,張秋靈看著目光一直盯在支票上的蕭塵笑道:“怎麽,你想要?”
“不想。”
“不想幹嘛盯著它?”張秋靈沒好氣的笑道。
“因為我必須要,而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蕭塵的語氣變的深沉,點燃一根紅南京,看著張秋靈緩緩說道。
“嗬嗬,看來你還是沒有變多少,很不錯,這張支票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張秋靈起身將支票放到蕭塵的麵前,神色似乎鄭重了許多,思考良久方才慢慢說道。
在不知道張秋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的情況下,蕭塵隻好點頭,示意女人說出事情的內容。
“我要你隨著我去北京軍區入伍,時間不定,至於南京,我會讓方岩幫你建立一份屬於你自己的勢力,包括林若海和李三以及張天佑,這些人我都會安排好,你不必擔心,我隻要你在北京軍區好好的呆著。”張秋靈語出驚人,說完後看著沉默的蕭塵,嘴邊掛著一貫的微笑,說不出是高深還是莫測。
“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蕭塵抬頭盯著張秋靈問道。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隻要回答我行還是不行。”張秋靈的語氣不容置疑,看著一隻將眉頭緊鎖的男人,她的心裏也有些無可奈何,實在不知道自己的那個爺爺為什麽在聽了自己在青城山的遭遇後對這個蕭塵如此的感興趣,並且堅持要自己將這個男人帶到北京,讓他加入北京軍區。在張秋靈的心中,蕭塵隻不過是一個讓自己有些看不透的人而已,性格古怪,油嘴滑舌,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刁民的壞毛病,不過,這個男人還是十分重情重義的,自己在祖師墓地的生死關頭若不是這個男人的挺身而出隻怕自己早已命喪黃泉,心裏說不出是感激還是其它。
蕭塵在思考良久後,看著張秋靈重重的點了頭。
見蕭塵答應,不知為何,張秋靈突然感覺心裏似乎有一種欣喜和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