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滕王閣序

就在淩天宇得意的時候,林雪說道:“淩老師我知道這篇文章的寫作背景,公元676年,王勃去交趾(在今越南境內)探望做縣令的父親。途經洪都(今江西南昌)時,都督閻伯嶼因重修的滕王閣落成,定於九月九日重陽節在那裏宴請文人雅士和賓客朋友。他的女婿吳子章很有文才,閻伯嶼叫他事先寫好一篇序文,以便到時當眾炫耀。王勃是當時有名文士,也在被請之列。宴會上,閻伯嶼故作姿態,請來賓為滕王閣作序。大家事先都無準備,所以都托辭不作。請到王勃時,他卻並不推辭,當場揮毫疾書,一氣嗬成,寫就了著名的《滕王閣序》,各賓客看了一致稱好。閻伯嶼讀後也深為欽佩,認為這篇序文比自己女婿寫的要高明得多,也就不再讓吳子章出場著文了。”

淩天宇心裏很滿意,雖然林雪說得隻是預習中得到的部分之心,其中有很多重要的情節沒有說出來,淩天宇還是很欣慰,至少自己的學生中有知道預習的,而且是預習課外的知識。

“小雪說的不錯……”淩天宇的話還沒有說下去,就聽到下麵劉雲小聲鄙視的說道:“算得了什麽?買的教學輔助書裏麵都提到了,能不能有點創新。”

淩天宇一聽,大事不好,這些女同學又開始攀比了,好在她們攀比的是學習,但是任何較量的背後,都存在安全隱患,女孩子好勝心、嫉妒心都很強,淩天宇可不敢讓她們這個吵下去,說道:“聽聽宇哥給你們講一個故事,也是關於《滕王閣序》創作的背景故事,現在讓我們拋開課本,拋開學習輔助書,來聽宇哥給你們講。”

淩天宇說道:“王勃寫《滕王閣序》才十四歲!想想你們十四歲的時候在哪裏?寫篇作文還要一邊寫一邊數字數,你們宇哥我就是這樣過來的……”

下麵傳來一陣哄笑。

淩天宇尷尬的說道:“嚴肅點!嚴肅點,你們當沒聽到。我們接著講。都督閻公不相信王勃的才華。在坐的有很多有才華的人,但閻公卻想讓女婿孟學詩寫這篇文章,因為他已經讓自己的女婿先構思好了。(閻公)拿紙筆在賓客間來回推讓,賓客畢竟是賓客,都不敢搶了主人的風頭,當時有幾個人想寫,卻不敢動筆,到了王勃這的時候,王勃可不慣著他,可以說是當仁不讓,也是因為年少氣盛,毫不猶豫的接過筆,閻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接過去。”

“王勃抓起筆,鋪開紙,閻公心裏暗罵,‘小兔崽子那麽多名人雅士都不敢在我麵前搶風頭,你個小毛孩在這裝什麽B呢?盛怒之下的閻公一甩袖子轉身離開,用一句時髦的話說,當時王勃都沒鳥他,照樣自己提筆寫起來。閻公好奇啊!雖然他裝B的轉身離開回到房間閉門不出,但是他還想看王勃的笑話啊。於是閻公專門派人窺伺王勃如何下筆。”

“偷窺的人第一次稟報說‘王勃提筆寫道“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閻公冷哼一聲,說道:‘這也是老生常談罷了。’當第二次稟報說‘星分翼軫,地接衡廬’,閻公聽了這句話,沉吟不語,因為王勃這四句寫道了天時地利,此時的閻公已經有點已經對王勃有了另眼相看的態度。”

“當第三次的稟報時候,也是王勃寫到了**的時候,紙張上寫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閻公驚惶的反複看了幾遍,‘騰’的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興奮的說道:‘此人真是天才,此片《滕王閣序》必定流傳不朽!’”

“此時的閻公也坐不住了,急忙走出去,邀請王勃到上位,很正式的給王勃道歉,希望一個十四歲的小毛孩圓領自己。”淩天宇講的聲情並茂,當講完的時候,淩天宇發現自己的袖子已經被卷起很很高,自己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樣子十分誇張!

下麵的學生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淩天宇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有點激動,激動了!”

“淩老師,你太棒了!”劉雲讚歎的說道:“原來古文也可以這麽講解啊!”

淩天宇忽然發現這種上課的方式很受歡迎,以前沒有注意到。笑著說道:“樣子十分不雅,大家原諒一下,以後我會注意的。”

“就要這樣的!”丁小豆說道:“你一定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自然,而且講課的時候,充滿了激情,深深的吸引了我們的眼球,實話和你說了,剛剛我還在看手機上的小說,但是你講課的聲音打擾的我都沒辦法看下去,聽你吹牛B太過癮了,沒想到唐朝的閻公你都能罵一頓,太強了。”

淩天宇:“我日!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也就看你是個小豆丁,否則我肯定和你單挑。”

丁小豆撓撓腦袋說道:“我不是你的學生嗎?說話直白,和你一樣,別見怪!嘿嘿!”

林雪眼睛發亮的說道:“淩老師,你這樣講課很在狀態,讓我們有一種過目不忘的感覺,剛剛你講的那些我都記住了,真的。”

淩天宇被林雪說的有的實在不好意思了,說道:“我也就是沒事吹吹!”

看了看時間,說道:“剛剛吹了那麽一段話,居然吹了半個小時小時,行了!這節課就到這裏吧!別看你們宇哥上學學的不好,但是我很喜歡古文,希望你們也記住其中經典的幾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話音剛落,教室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坐在前排靠門位置的丁小豆一伸手就拉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女孩,帶著墨鏡遮住了半張臉,柔順的長發很自然的垂下,身上高貴的氣質難以掩蓋。

林雪驚訝的說道:“看著好麵熟。”

“是啊!”孫瑤說道:“好像在哪裏見過。”

趙大虎說道:“像李夢璿!絕對的,太像了……”

淩天宇早就愣住了,站在講台上看著門口的李夢璿,千言萬語無法言表,兩個人雖然近在咫尺,卻又感覺是天涯隻遙。

這時候,學生們發現不對勁了,李夢璿的墨鏡下麵竟然滾落出淚珠,淩天宇也慢慢的從講台上走下來,站在李夢璿麵前,想要開口說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李夢璿從淩天宇的眼中看到了一池哀傷,學生們的都安靜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個人。

李夢璿摘掉墨鏡,一隻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淩天宇從兜裏麵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麵巾紙,想要去幫李夢璿擦拭臉上的眼淚,卻又感覺這張麵巾紙太難看了,正想著找這些小兔崽子要點紙巾,李夢璿上前一步抱著淩天宇的脖子,爬他肩頭輕聲的哭泣。

淩天宇的手環繞過李夢璿的腰,卻糾結著要不要抱下去,猶豫了一會,淩天宇還是抱住了李夢璿,任由李夢璿輕聲的哭泣。

李夢璿把多年來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在娛樂圈混的多麽的辛苦,李夢璿都不在意,指向希望有一天淩天宇看到自己,然後來找自己,李夢璿有個QQ是公開的,就等著某天看到一個自稱是淩天宇的網遊來留言,每一條QQ空間的留言都會仔細看,而淩天宇卻從來沒有訪問過。

累了,倦了,李夢璿也想放棄,但是除了這種方法,李夢璿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找到淩天宇。

他給撫養淩天宇長大的孤兒院倦了一筆錢,淩天宇是知道的,也清楚李夢璿這麽做多半是為了自己,可是物是人非,自己還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小混子,又怎麽配得上一個星光耀眼的大明星呢?自卑,讓淩天宇本能的抵觸關於李夢璿的任何消息。可以現在,李夢璿還是來了,在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抽咽。

淩天宇不知道如何麵安慰她,或許什麽都不用說。

哭了整整十幾分鍾,下課鈴聲響起,周圍班傳來一陣陣**。李夢璿抬起頭帶上墨鏡頭也不回的走開,淩天宇愣在原地,仿佛世界再一次的崩潰了。

李夢璿走的很寂寞,她也不想再來見淩天宇,她也有自己的未婚夫,淩天宇也有‘女朋友’,今天還親眼看到的,這一段緣分,也應該畫上了一個句號。

李夢璿的之所以在娛樂圈沒有人來欺負她,也不敢有人來找她玩所謂的潛規則,一切都因為李夢璿的這個未婚夫的背景太過強大,有她為李夢璿做支撐,李夢璿才可以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此時,李夢璿隻希望不要有人傳出去,自己伏在淩天宇的肩頭哭了這麽久,如果被自己的未婚夫知道,隻怕淩天宇要被自己害了。

李夢璿走後,淩天宇還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走廊內走動的人群,讓淩天宇了解到,已經下課了,已經過去很久了。回到講台上,對那些目瞪口呆的小兔崽子們說道:“下課。”

“等等!”丁小豆大聲說道:“宇哥我們不想下課。”

淩天宇大聲問道:“你們想幹什麽?想造反麽?”

丁小豆的腦袋像個撥浪鼓一樣左右搖晃,說道:“宇哥我們想八卦一下,你和李夢璿到底是什麽關係?”

淩天宇心煩意亂的說道:“一邊去,大人的事小孩別插嘴。”

丁小豆急忙站出來說道:“大家捐錢!大家捐錢,晚上我請宇哥吃燒烤,順便挖一下八卦新聞,順便讓宇哥去幫咱們弄一些演唱會的門票……”

“我出一百!”

“我出兩百!”

“我這個月的生活費都捐給這個不要臉的宇哥吃燒烤了……”

林雪說道:“淩老師,我們真的很想去聽李夢璿的演唱會,你和李夢璿……那個……我們不八卦也不亂傳,你幫我們買演唱會的門票好不好?”

趙大虎在一邊大聲說道:“別說你買不到,都抱在一起了。”

“就是!”陳文浩也跟著說道:“宇哥一切就靠你了,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最後就差不多全班一起唱了。

淩天宇被這群小兔崽子快氣死了,現在心情不爽,也沒空和他們一般見識,頭也不回的回到辦公室。

剛剛坐下沒過幾分鍾,丁小豆和趙大虎敲門來到辦公室,淩天宇斜眼看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兩個來幹什麽了?”

丁小豆把裹起來的衣服一抖,掉下來一大堆錢,最小的麵值是十塊錢的,笑著說道:“宇哥,保護費送過來了,我們全靠你罩著了。”

說這話的時候,丁小豆沒看到政教處主任王三腳也在辦公室內,王三腳大吼道:“淩天宇!你怎麽可以收學生的保護費?你是個老師你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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