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這天,已經再也遮不住我的眼!

嶽非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座廢棄的廠房,周圍漆黑一片,聽不到車水馬龍的聲音,顯然是已經到了郊區。

看到這裏,嶽非首先頭疼的不是自己為什麽被綁架了,而是一會兒怎麽回去。

好吧,不是嶽非傻大膽,實在是這幾個家夥讓他一點危險的感覺都沒有,自從看了弱水和奚鼠的戰鬥,嶽非眼界大開,對於這些在街頭巷尾無所事事的流氓狗腿子,他是真心看不上眼了。

雖然他自己的實力其實也就是那水平。

觀察完了環境,再來看看這幾個人,身旁一共是六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大漢,手裏拎著一根棒球棍,臉上笑咪咪的,顯然沒把嶽非放在眼裏。

嶽非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好吧,那麽,你們綁架我幹嗎?我又不是富二代,更不是美女,沒錢也沒色,你們綁架我是圖個啥?”

光頭手中的動作一頓,有點怒了:“草!你不長耳朵嗎!?剛才說過了!小子你得罪人了,人家請我們來教訓你一頓,以後長點腦子,不是什麽人你都能惹的!”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你確定你要動手?”

嶽非一拍手,恍然大悟,至於到底悟了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被人綁來了,為的是打自己一頓給某人出氣。

嶽非能那麽老實的被打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嶽非現在還有點小歡喜,雖然練那個神功之前他也能對付這些地痞流氓狗腿子,可他更好奇自己練了神功後,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水平。平日裏他還是個很守規矩的老好人,所以也沒太多機會動手,這些人真是瞌睡送枕頭,正想練練手的時候,他們就出現了,在嶽非眼裏,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可愛的小天使。

六個人,嶽非還是很有信心擺平的。

“鐵頭哥,這小子喝多了,估計給他說什麽他都不知道,趕緊幹活兒吧,扁他一頓交差,別忘了蛇哥給我們的洗浴券還沒用呢。”

“嗯,說的也是,我們……我草!你居然還敢動手!?”

鐵頭正準備讓弟兄們動手,卻沒料到嶽非搶先動手了,一抬手就揪住了一個小弟的胳膊,輕輕一抖,那小弟的胳膊頓時變得跟軟麵條似的耷拉在身側。

“啊!——”那小弟抱著胳膊慘叫道:“我的胳膊!兄弟們幫我廢了他啊!”

“嗬嗬,”嶽非笑著勾勾手,張嘴就是一股酒氣,“來吧,還真不知道練功後,現在水平怎麽樣。”

“草!”

鐵頭破口大罵,帶著小弟們就衝了上去,衝著嶽非就是當頭一棍!

“啪!”

嶽非胳膊擋住了棒球棍,發出一聲悶響。

鐵頭嘿嘿笑了起來,這棍子可是金屬芯兒的,吃了這一棍子,胳膊不骨折那就出邪了!

嶽非沒給鐵頭高興的時間,反手抓住棒球棍,一推一拉,抬腳就把鐵頭踹出去了,拍拍棒球棍,嶽非滿意地笑了:“不錯,挺順手的。”

話音剛落,嶽非猛地轉身,一棍子就抽中了,那個想從他背後偷襲的家夥直接撞上了棒球棍,登時就被這冷不丁的一棍子給抽懵了。

他的手竟然沒事!?

從地上爬起來的鐵頭愣了一下,不過卻沒多想,在小弟的掩護下,非常凶悍地撲了過去!

嶽非一個弓步躲開側麵襲來的拳頭,球棍一掃,卡擦一聲,又一個家夥的膝蓋遭了秧,直接被敲成了粉碎。

這時鐵頭撲了過來,嶽非想都沒想,球棍一豎,對準了鐵頭的肚子。

鐵頭頓時冒出了一頭冷汗,可是人在半空,卻沒辦法停下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球棍狠狠地捅上了自己的肚子。

“嘔!”

嶽非嘿嘿一笑,丟下了捂著肚子吐苦水的鐵頭,如同虎入羊群般,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兩個家夥給幹翻在地,輕鬆加愉快。

自己還沒熱身呢,這幾個家夥竟然都倒下了,這讓根本沒過癮的嶽非很不滿意。

嶽非唰地一下甩出球棍,球棍發出一聲呼嘯,直接插在了鐵頭身前,嶽非笑眯眯地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的?”

“呸!想讓我們出賣兄弟?做夢吧你!”

“喲嗬,嘴還挺硬,義氣可嘉,不過我可不會欣賞。”

嶽非嗬嗬一笑,一腳就把鐵頭給踩在了地上,繼續笑眯眯地問道:“你們不回答也行,我也沒什麽興趣,等進了市局跟警察交代吧。”

說完,嶽非就掏出電話報警,這會兒局裏的人都下班了,接到嶽非電話的恰好是值班的肖月。

“是肖月啊……我這邊有幾個黑社會被我教育了一下,你派人來把他們帶走吧?地址?我還真不知道這兒是哪兒,挺偏僻的,周圍也沒路燈,就知道我在一個廢車間裏……你居然知道這裏?行,我——”

肖月聽嶽非這麽一說,也沒心思安排值班的警察了,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去開車了,嶽非電話打了一半突然就斷了讓她有些擔心。

嶽非打電話的時候稍微有些走神,沒看到此時被他踩在腳下的鐵頭,鐵頭看了一眼身前的球棍,偷偷的向身旁幾個還留有戰鬥力的小弟使了個眼色,趁嶽非一個不注意,他猛地抽起球棍,朝著嶽非的頭就砸了下去!

而就在同一時間,那兩個沒被嶽非廢掉的小弟同時撲到了嶽非身上,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嘭!”

球棍狠狠地砸在了嶽非的腦門上,登時嶽非一陣眼花繚亂,腦子裏嗡嗡直響。

鐵頭非常解氣地罵了起來:“呸!讓你再拽!任誰吃了這一棍子都得變白癡!老子可是蛇哥身邊的人!就憑你也敢踩老子!?”

他一邊罵一邊拿球棍狠狠地砸著嶽非。

嶽非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不過腦門上卻出了一個大包。如鐵頭所說的,普通人吃了剛才那一棍子,輕則腦震蕩,重則變成白癡植物人,嶽非現在隻是出了一個大包,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

但是嶽非卻很生氣,如果不是練過了神功,隻怕他現在也變成白癡了。

這幾個人下的手不是一般的黑,嶽非不打算留手了。

“給我滾開!”

嶽非大喝一聲,雙臂一顫,一股奇異的勁力竟是將那兩人震開了,嶽非如同泥鰍般滑了出去,雙手以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竄出,毒蛇一般咬住了一個小弟的肩膀。

“哢嚓!”

嶽非隻是一用力,那狗腿子的整條胳膊就廢了。

“跟我鬥!真是老壽星上吊!”

嶽非罵了一句,抬腳將這家夥給踹了出去,轉身一拳揮出,正中麵門!

另外一個狗腿子整張臉都開花了,鼻子被嶽非一拳砸碎,滿嘴是血,臉上稀裏嘩啦地流的什麽都是。

“給我跪下!”

嶽非一聲暴喝,抬腳踢向他的腿彎,那滿麵桃花開的倒黴蛋身不由己地就跪了下去,“嘭!”嶽非屈膝一撞,那家夥捂著腦袋就飛了出去。

“還有你!”

嶽非頭也不回,一抬手就抓住了迎頭砸來的球棍,慢慢地轉過身去:“給老子鬆手。”

看著嶽非的眼睛,鐵頭心中莫名發寒,竟是身不由己地鬆開了手。

“嘭!”

鐵頭剛一鬆手,嶽非抄起球棍就砸了過去,一米八幾的鐵頭像個破沙包似的摔了出去,幾顆門牙掉在了地上。

嶽非看了一眼渾身抽搐著的鐵頭,撇撇嘴,強行壓下了心中越來越沸騰的衝動,一臉的悲天憐人,喃喃自語道:“和諧社會,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我是個好人,南無阿彌陀佛……”

不遠處的鐵頭聞言差點吐血:你是好人?你他媽是好人我們就都是菩薩了!媽的哪個好人有這麽強悍的身手!?胳膊腦袋被金屬球棍砸了一點屁事兒都沒!

沒過一會兒,肖月和一個同事就開著車來了,一看到這場麵,肖月和她的同事整個人都呆滯了。

“唉呀媽呀,我說老弟你這是咋整的?奧特曼附體啊?”

肖月一開口,嶽非就滿腦門子黑線:“說普通話。”

“咳……被嚇到了……這是咋回事兒?你沒事兒吧?身上好大酒味兒……說起來楊局不是找你喝酒去了嗎?”

“他先回去了,然後我被他們綁架了,”嶽非聳聳肩,道:“如你所看到的,這幾個家夥想教訓我,結果被我教訓了一頓。”

“這……”

肖月看了看倒在地上抽搐個不停的光頭,又看了看那幾個捂著胳膊跟見鬼了似的躲得遠遠的家夥,忍住了繼續詢問嶽非的欲望,和同事先把這幾個人給拷上了,然後叫了救護車。

如果不是知道嶽非的一些資料,又發現這幾個的確是留有案底的家夥,肖月還真以為是嶽非在這裏黑吃黑了。

“那啥,你先把我送回市裏行不?我還等著回家呢,不然老姐該擔心了。”

“你額頭的傷不處理一下?”

“不用不用,回去擦擦紅藥水一會兒就好。”

嶽非摸了一下額頭,疼的呲牙咧嘴的。

“那行,我先送你到市區,你打車回去吧。”

肖月回頭去開車。

嶽非臨走時扭頭又看了一眼那幾個家夥,對鐵頭說道:“不管是誰指使你們的,我都沒興趣知道,不過提醒你一句,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不是每個人你都惹得起的。”

嶽非沒什麽背景,也沒什麽財富,可是他現在不懼怕任何一個人,哪怕你權力再大,財富再多,因為他的眼界已經被弱水打開了,他看到了一片更廣闊的天空,不再是一隻井底的青蛙了。

一旦井底的青蛙看到了一片更廣闊的天空,那麽沒有誰能阻止青蛙向往自由的心。

這天,已經再也遮不住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