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阿黃!上!
打電話來的是李心怡那個基佬班主任孫老師,他現在竟然在醫院。據說是周山同學的家長知道了李心怡這邊的態度後非常生氣,所以要求嶽非親自去醫院麵談。
隨便弄了點午飯解決了一下溫飽問題後,嶽非就帶著阿黃出門了。
出門前,阿黃對嶽非抱怨了起來:“我說過我討厭被遛,這繩子勒的我很難受。”
“你可以想象成是你在遛我,這樣心理就平衡了。”
阿黃想想後點了點頭,心理確實平衡了許多。
雖然想象是美好的,但事實往往是殘酷的。
“喲,嶽非啊,出門遛狗啊?今天沒課嗎?”
“張大娘你好,曬太陽呢?你的氣色越來越好啦。”
“呀,嶽大哥你遛狗呢?真少見啊,什麽時候開始養狗了?嘻嘻,張大哥,你家的狗狗好流氓啊……”
“嗬嗬,沒辦法,阿黃它就喜歡這風格,給它剪成別的樣子它還咬我。”
“嶽非遛狗呐?什麽品種啊?”
“王大爺你好,這就是一隻普通的土狗,不是啥好品種啦。”
小區裏熟識的人都在跟嶽非打招呼,三句不離遛狗,阿黃心中滴血,這種語言攻勢可不是以簡單的心理暗示就能解決的。
作為一隻有大誌向,大智慧的狗,它,阿黃,真心的討厭被遛。
阿黃果斷趴到地上不動了。
嶽非不理會,繼續拖著它走。
看看誰先堅持不住,嶽非冷笑。
走了大約幾百米後,阿黃又爬起來繼續走了,它怕一路拖過去後,自己的寶貝就被磨平了。
遛著阿黃一路來到市第一人民醫院,這一路上嶽非和阿黃真是出盡了風頭,尤其是阿黃,一路上它的狗眼都快被閃瞎了,不停的有人用相機手機給它拍照,嶽非感覺很快比基尼土狗就會火了,自己可能也會小火一把。
在谘詢處報了名字後,護士查到了房號報給了嶽非。
嶽非一聽是特護病房,頓時就皺起了眉頭,這家人不傻啊,直接報特護,是打算讓李心怡把這錢吐出來嗎?不過這家夥的病房就在秦戰的隔壁,倒是省了還要特意去找的麻煩。
而且說不定自己也能狐假虎威一把,借秦戰的手把這家夥的麻煩解決了,嶽非眯起了眼睛。
他一直很討厭麻煩。
來到病房外,嶽非還沒敲門就看到了楊葉揚。
“咦?我前腳到,你後腳就來了啊。”
楊葉揚一臉的驚訝,以為嶽非是來討要報酬,心中不免把嶽非輕看了幾分,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被繩子拴著的阿黃,看它和一條普通的狗別無二樣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楊局長?挺巧。”
“我們一起進去吧,正好和他們介紹一下。”
“不了,”嶽非搖了搖頭,“我先去隔壁一下,舍妹在學校惹了點小麻煩,我來解決一下。”
楊葉揚這才恍然大悟,暗道自己看岔眼了,點了點頭,道:“那我先進去了,你一會兒過來吧。”
楊葉揚進了病房,嶽非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孫老師卻從裏麵出來了,他正拿著手機,可能正打算再打給嶽非。
“喲,孫老師。”
嶽非抬手打了個招呼。
“嶽非?”孫老師擰眉看著嶽非,看了一眼阿黃後,他冷哼一聲,“居然帶狗進醫院,真沒有素質!”
嶽非看著他十分的認真:“其實,我一直感覺阿黃身上比很多人都幹淨。”
毛都快剃光了,還用了他的洗發液和沐浴乳,不幹淨就怪了!
孫老師本能的覺得嶽非是在指桑罵槐,頓時氣呼呼地打開了病房門。
“周先生,周太太,這位就是李心怡的哥哥嶽非,這件事你們可以和他詳說。”
孫老師冷冷地說完就扭頭不管了,他已經體會過嶽非的口才了。
“你就是那小賤人的哥哥?”
腰粗膀圓的周太太站起身來,嶽非瞬間感覺房間裏的光線暗了幾分,她一開口,嶽非就擰起了眉頭:“老賤人罵誰呢?”
“罵你家那——”
周太太下意識的一開口,頓時反應過來,氣的臉上的厚粉都簌簌直落。
“你這個沒素質的鄉巴佬,有娘生沒——”
嶽非打斷了她的話,冷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什麽叫做有素質,我也沒見過什麽上流人士,但是我敢肯定一點,一見麵就開口閉口賤人來賤人去的一定是沒素質的賤人。”
“牙尖嘴利!”周太太罵不過嶽非,扭頭拉住了丈夫,“親愛的你看這混小子在罵人家啦!”
嶽非臉色有些蒼白,周太太這一個動作比什麽殺傷力都大,一下子就讓他剛吃的午飯差點噴湧而出。而且看那周先生的樣子似乎也有些吃不消,嶽非不禁有些同情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周先生有些不耐煩地拉開了周太太的手,梗著脖子粗聲道:“小嶽是吧?我告訴你,我兒子可是差點被你妹妹一腳給踢成殘廢!打了幾巴掌就算給我們的交代?我告訴你!這件事兒沒完!”
“你兒子自作自受,難道他要強奸.我妹妹,我妹妹還不能反抗了?”嶽非冷笑著,“在如此苛責其他人的兒女的時候,是不是先想想看自己有沒有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混蛋!那個小賤人是在汙蔑我!”躺在病床上的周山聞言差點氣的吐血,“我隻是想要向她表白,她竟然突然動手打人!我、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嶽非盯著周山的**幽幽地說道:“你說你們三四個男生圍著一個女生在放學後的教學樓後麵向她表白,而且還說她一個女生先動手打了你們幾個男生?說出去誰信?”
嶽非現在很想給他補上一腳,讓他徹底做不成男人。這種做不了男人的痛苦怎麽能他一個人承受呢?
周先生在打量著嶽非,暗暗在心中估算著嶽非的能量。身上穿的不是什麽名牌,當然也不是地攤貨,牽著的狗雖然風格有點獨特,可也不是什麽名牌品種,渾身上下看不出來有什麽能彰顯身份的東西,但是……
周先生有些費解嶽非如此足的底氣是哪兒來的。
“雖然我接到了孫老師的電話來了醫院,可那並不意味著我要向你們妥協,我來是為了鄭重告訴你們,這件事錯在你們,我們這邊已經做出了表態,如果你們有什麽不樂意的,可以去法院告我們,我們奉陪到底,看看到時候是誰沒臉見人。”
嶽非一臉慎重地說完,便準備走了。
“你這個混蛋!誰讓你走了!?”
周太太尖叫著撲了上來。
“阿黃!上!”
嶽非指著周山的**一聲令下,頓時阿黃如箭般衝到了病床上,雪白瑩亮的尖牙朝著那裏就咬了下去!
“不要!!!”
“啊啊!!!——”
孫老師和周家父子嚇的臉都白了,原本是被踢得半殘,好生休養還有康複的可能,但如果阿黃這一口下去,那指定是絕無希望了!
“阿黃,停。”
嶽非又輕飄飄的喊了一句,阿黃那猛虎下山的架勢戛然而止,牙齒堪堪貼在繃帶上麵。
竟然讓我一個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未來的偉大學者去咬一個男人的小弟弟,現在阿黃非常惡心,不過為了配合嶽非,它還是得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
周山差點被嚇的魂飛九天,就連周先生也嚇的緊緊抓著胸口喘著粗氣。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嚴,如果周先生您還緊咬不放的話,那我們也說不得要破釜沉舟了。”
嶽非看著周先生似笑非笑。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怎麽回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楊葉揚皺著眉頭推門進來了,刺耳的尖叫在隔壁清晰可聞,他突然想起來嶽非進了這個病房,於是好奇之下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