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車禍
說實話,周法言這孩子也確實夠悲劇了,有一個省會一把手的父親,那是怎樣的風光?可是偏偏就犯到陳狗剩的手裏,一次悶虧也就算了,這第二次就不行了,陳狗剩樂意欺負人家,但是周法言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他不能再吃虧,雖然紅樓在那放著,但是你陳狗剩充其量也隻是條看門狗而已,這是他的地盤,他要找回來。
陳狗剩此時並不知道人家已經不拿他當回事了,他還在那一口一個叔的做長輩,人家不怕折壽。
趙青萍也不說話,饒有興趣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和周法言一起過來的,除了開始那化妝女外,還有兩女一男,他們也沒有說話參與這戰事,不知道是樂於看笑話,還是過於相信周法言。
陳狗剩走過去滿不在乎的對著周法言說道:“上回那瓶紅酒是不是不夠喝?”
聽到陳狗剩的這句話後,周法言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甚至有些抽搐。他還是強忍了下來,臉色恢複正常。不管內心怎樣險惡,表麵的素質還是要擺出來的,周法言訕訕笑道:“沒想到你還敢來杭州。”
“杭州?這個地方啊?你家開的?”陳狗剩打了一個哈欠。
周法言旁邊的化妝女搶道:“你還真說對了,法言的爸爸是杭州市委書記。”
說完,異常的得意。
陳狗剩哈哈一笑道:“不是李剛就好!”
陳狗剩說完,趙青萍也撲哧一笑。
旁邊跟著周法言一同來的兩女一男也都笑了,他們似乎並不在意旁邊周法言的感受,也沒在乎那位杭州的一把手。
“閉嘴。”那化妝女還準備說些什麽,就被周法言嗬斥了,換成其他女人的話,周法言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不過他要用到這個女人,說白了,也就是周法言的老子要用到這個女人的老子,杭州市黨委副書記南明輝。
化妝女叫南苔草,父親就是杭州市黨委副書記南明輝,周法言的父親雖然是杭州市委的一號人物,但是身子下麵畢竟還有一個政府一號,而這個政府市長在省裏有很硬的後台,到了這個位置,誰沒有點關係?杭州市委書記雖然是省委常委,但是在這個杭州市長的排擠下,在杭州的話語權早就不是那麽的重要了,而這位神通廣大的市長又通過省裏的關係,在省裏處處給這位一把手設置障礙,周法言的父親寸步難行,所以無奈隻有先把這個在杭州根深蒂固的南明輝拉到身旁,才能奪回書記的話語權,不至於在常委會上總是5:7被架空。
南苔草不笨,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常常有恃無恐的在周法言麵前使臉色,她蠻橫的道:“周法言,今天我就必須要那幅畫,一個小赤佬都敢罵你,你還能有什麽出息?你要不能幫我搶過那幅畫,我回去一定給我爸爸說你欺負了我。”
周法言也真怕這女人回去亂說一氣,很多認識南明輝的人都知道,他出奇的溺愛這個女兒,這也是周法言的父親讓他討好南苔草的原因。
陳狗剩不計較別人說自己鄉巴佬、小赤佬之類的,但是他不介意不代表沒人不介意。他的女人介意,對,就是他的女人,這個見過兩次麵就把自己的那層膜交給這個刁民的趙青萍。
趙青萍向那個女人走去,她對著南苔草說道:“我就喜歡小赤佬。”
說過之後,抬起手一巴掌甩到南苔草的臉上,完了之後還跑到塵狗剩身邊撒嬌道:“老公,我手好痛。”
陳狗剩萬分驚詫,真的是受寵若驚,他拿起趙青萍的手吹口氣說道:“老婆,她用臉打你手了啊,別急,我幫你出氣。”
另外的兩女一男,男的稍微有些詫異,僅此而已,而一個太妹打扮的女孩則是眼冒金星,還有一個成熟少婦著裝的女子則是淡雅一笑,微微搖頭。
南苔草一時發愣,她不信那個女人竟然敢打自己,被打之後還如此這般?南苔草衝著趙青萍就抓了過去,誰知道意外發生了。
說是意外,其實就是大家都不相信的事實,陳狗剩這家夥竟然一腳踹過去,南苔草一下身體飄搖,先是飛入高空,隨後爬倒在地,陳狗剩正是踢中了人家的小腹與女人的最私密.處。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本來手舞足蹈的小太妹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過有兩個人此刻開心極了,一個是長的人畜無害的陳狗剩,一個就是花癡女趙青萍。
周法言的眼睛陰狠到了極點,他去扶起南苔草,然後在她耳邊說些什麽,極為痛苦的南苔草含淚點了點頭。
周法言扶著南苔草對著陳狗剩和趙青萍說道:“杭州很美,多逛一下。”
等經過兩女一男的時候,周法言陰笑道:“這戲挺好看,還不用拿錢買票。”
那男子卻哈哈一笑說道:“你爸比李剛要牛B的。”
周法言臉色一青,不再說什麽拂袖而去。
那兩個女人都對陳狗剩打量了一番,上身老農民的粗布衣,下身是一條綠色的粗棉布軍褲,腳上是一雙粗布鞋,本來也沒什麽,再看一旁的趙青萍,很滑稽的打扮。
陳狗剩已經付了賬,他們拿著那個畫板走出手工店,一直沒有往前走半步的老板也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
那個成熟少婦對著他們說道:“婷婷,小健,該回去了,晚上到姑媽那邊。”
少婦的聲音如同天籟般,兩個人極為聽話的跟著少婦走了出去。
三人一同走向一輛寶馬6係,把車開向杭州市省委大院方向。
叫婷婷的太妹說道:“姐,上次在紅樓讓周法言吃悶虧的是不是就是這個男人?”
“好像是的。”成熟少婦輕聲說道,聽這女人說話就是一種享受。
“姐啊,這土啦吧唧的男人也不像有什麽背景的啊?”太妹繼續說道。
一邊叫小健的男子說道:“好奇心害死貓。”
“去你的,你管我。”婷婷不服氣的說道。
“我不管,大姐管。”小健嘻哈一笑道。
“婷婷,這個男人不簡單,別去招惹他,小心把自己賠進去。”少婦依然是輕聲細語的說著。
“姐,你竟亂說,我隻是問問,她身邊的那個女的好眼熟。”小太妹婷婷狡辯的說。
“哦,那女人我們都見過,上次父親帶我們去TS的時候。”少婦臉色微微有點變化道。
“婷婷,你看吧,我就說那家夥不簡單,咱爸到了TS那裏都和和氣氣的,這女人喊他老公,你說身份背景能差了?”小健繼續替婷婷分析著。
“你不說話會死啊!”婷婷氣憤的說道。
成熟少婦給他們說道:“小健說的對也不對,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有點背景。”
三人一路聊著,車子駛入省委大院。
轉眼間一上午的時間消逝,陳狗剩這家夥也確實很怕事,從上午到下午都說趕緊回上海吧,上海是咱老窩,就算敵人打過來咱也不怕。可是趙青萍就是不回去,一直轉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才同意回上海。
趙青萍讓已入門的陳狗剩駕駛,陳狗剩特興奮,居然不怕死的坐到了駕駛位置,這家夥非但沒出事,竟一路平安的到了滬杭高速入口,上了高速,還加速的一路狂奔,趙青萍也格外的興奮。
一輛寶馬從後麵追了過來,一小妞從車窗探出頭,HUHUHA,HUHUHA的衝陳狗剩擠眉弄眼。
陳狗剩詫異,竟然是在手工店裏遇到的那兩女一男。
這個時候,又有一輛車從後麵追了過來,而通過倒車鏡看到法拉利後麵還有一輛車子,前麵的車猛然放慢速度,後麵的車子加速,“砰”的兩聲碰撞。
陳狗剩的臉上衣服上,被血跡所沾滿。
陳狗剩先是看向旁邊的趙青萍,叫了兩聲,趙青萍昏迷不醒。
陳狗剩一張扭曲的臉上的一雙眼睛裏充滿了血絲。
這是守山犬在撕扯一頭五百斤的大野豬時曾經留露出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