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情浮比魚蠻,娘用一輩子教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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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狗剩看著衝過來的納蘭明若頓時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準備找地方躲起來,可是一回想,不對啊,這是自己的地盤,幹嘛要怕她?於是他朝著已經發現這一切的保安呼喊道:“護駕!”可是平常對其言聽計從,為首是瞻的保安此刻卻無人上前阻攔納蘭明若。

眼看納蘭明若掄起瓶子要砸自己,對不起人家的陳狗剩也不敢還手,圍繞著一個金色的柱子開始轉圈。

納蘭明若對著陳狗剩道:“別跑,敢輕薄姑奶奶,拿命來。”

陳狗剩狡辯道:“你讓親的,而且還逼我,我當時挺害羞的。”

納蘭明若一邊追,陳狗剩一邊跑。

轉了一圈停了下來,納蘭明若說:“你還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承認?”

陳狗剩很委屈的道:“這是大庭廣眾,不能讓你看那個,等一會去沒人的地方讓你驗證,很夠男人了的。”

納蘭明若簡直無語,爆粗口道:“王八蛋,別跑。”

又是一圈,納蘭明若站定說:“今天我要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陳狗剩舔了舔嘴片,看著納蘭明若今天一身職業少婦裝扮,整個的身體上下都極具誘惑,他咽了一口口水矜持的說道:“我不會從你的,雖然下麵已經豎起來了,但我是個有知識的牛郎,賣藝不賣身。”

納蘭明若真的是氣急敗壞,兩個人一圈,兩圈,……,三十圈,……

陳狗剩很納悶這女人體力怎麽這麽好?到了床上自己恐怕也收拾不來。

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人了。為了不丟人,忽然停下來扭過身,伸出兩手決定認錯,可是忽然手中進入的是兩團柔物,他下意識的捏了兩下。

碰的一聲,玻璃碎的響聲。

陳狗剩一手摸著那兩團柔物,低頭看了看那掉在地上的東西,可是隨後就吼道:“我的妞,八千八沒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響,這是女人的驚叫。

被捏著兩塊胸部的納蘭明若大喊道:“今天姑奶奶不打斷你的腿就跟你睡!”

陳狗剩解釋道:“是你朝著我衝過來的。”

這時候的納蘭明若也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弱女子,她對著那些站在旁邊的保鏢說道:“給我抓住他,抓了有賞。”

旁邊的保安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說什麽。

陳狗剩說道:“你說抓就抓啊?他們也沒這個膽子啊!就算有這個膽子,你誰啊?你能使喚的了嗎?”

納蘭明若真的是被這個刁民給弄火了,她第一次掐腰,第一次指著別人的鼻子,也是第一次指著陳狗剩的鼻子說道:“你又TMD是什麽東西?老娘在上海也不是好惹的!”

陳狗剩最恨別人說他娘了,何況這個女人又有那個意思說是他陳狗剩的娘,於是臉色忽然爆青,眼睛血紅,他一步一步的朝著納蘭明若走去。

納蘭明若看著這個忽然冷下臉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害怕,尤其是那雙眼睛,令人毛骨悚然。

陳狗剩走到納蘭明若身邊,伸出一隻手把她往後推一直推到那個柱子邊,然後慢慢上提。此刻的納蘭明若覺得眼前一黑,呼吸困難。在陳狗剩伸手推納蘭明若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陣驚歎。沒見過陳狗剩出手的人都一陣鄙視,而見過陳狗剩打架的則是更加震動,他們認識到這個男人不管對方的身份如何,更無論你是男或者女,都是一樣的狠,隻要你觸犯了他的規則。

在陳狗剩沒有來紅樓之前,汪洋就是保安隊隊長,也就是平常地方看場子的大哥。陳狗剩來了之後,他還是保安隊隊長,隻是紅樓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保安科,而陳狗剩是這個科的科長。本就對陳狗剩有怨氣的汪洋,在看到他從小就認定的媳婦小夭對陳狗剩的不同後,怨氣更大了。直到後來,他知道小夭跟了這個他眼中沒一點能算優點的陳狗剩後,怨氣就變成了怨恨,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種,隻是一直埋藏在心底而已。所以,有些保安在看到陳狗剩推納蘭明若的時候就準備上前告之納蘭明若是和貪狼一起來的,避免陳狗剩引起禍端,可是被汪洋阻攔了。汪洋自以為做的很隱蔽,可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被陳狗剩看在眼裏,因為他不清楚,這個從山裏下來的守山犬,在林子裏,必須洞悉一切,才能有所收獲,才能不被反獵。

陳狗剩也就是察覺到汪洋的動作,才沒有做出更過分的舉動他知道汪洋的怨恨,這個處心積慮的小人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自己跌倒。所以,他覺著這個女人來頭不簡單,自己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紙老虎而已,經不起打跌。但是,他仍然要去這麽做:一是這女人觸犯了自己的逆鱗;二是要給周圍紅樓的會員,或者說汪洋一群小人的警告,我陳狗剩可以和你談天說笑,但是別打算把我踩在腳下,不管你是誰,都不可以!他恢複之前的玩世不恭,放下納蘭明若說道:“我叫陳狗剩,不是什麽東西,但是對於那些汙蔑我母親的人,我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依然能讓你活的不是太安生。”

納蘭明若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在經過這一番措手不及的變故後,女人的脆弱已經顯現出來,當她聽到陳狗剩報出自己的名字後,忽然蹲到地上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

陳狗剩這輩子怕的就是兩件事情,一件是怕不能完成娘的心願,一件是怕女人哭。

所以他這個時候特糾結。他沒有跟汪洋計較先前的事情,先是讓汪洋領著一群保安驅散周圍的人,然後蹲在地上安慰傷心哭泣的納蘭明若。

“很抱歉,我沒有像要傷害你。”

“是我的錯,我已經得到教訓了,你的哭泣讓我悲痛欲絕。”

“我的身體被控製了,耶穌叫我這麽做的。”

“你要是認為那天我太主動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等我發工資,一定給你買朵玫瑰,不對,11朵。”

……

“我說美女,你到底怎樣才不哭啊?”

陳狗剩真的是沒招了,難道說自己沒有說到她的心裏去?陳狗剩見真的沒辦法了,於是打算說完這些話就走,他說:“哦,還欠你一個證明我是男人的機會,等下次再見吧?”

這時納蘭明若破涕為笑,她說:“你叫陳狗剩?”

陳狗剩點了點頭。

納蘭明若又說道:“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等下次再見一定記得還我。”

陳狗剩還是點了點頭。

他摸出那款諾基亞手機看了看時間,頓時傻了眼,八點四十了,遲到了整整四十分鍾,這個月算是白幹了,還得倒貼呢!

他急急忙忙的說道:“等下次吧!”

然後飛快的向貪狼的辦公室跑去。

納蘭明若嫣然一笑,說道:“有趣!”

這時李如煙從外麵回來了,她看到站那出神的納蘭明若,就伸出手在她麵前晃蕩。納蘭名若拿開她的手說道:“我很同情你。”

說完,走向陳狗剩先前去的方向,一臉迷茫的李如煙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沒有人發現,遠處角落裏的汪洋,臉色非常的難看,眼睛無比的陰森。陳狗剩不知道的是,他沒有和這個小人計較,但小人卻更加的憎恨他。這個陳狗剩一直沒放在眼裏的小人,在以後的日子裏,會給他帶來一次大大的禍事。

————

納蘭明若和李如煙出去以後,少婦貪狼就一直站在窗邊沉思。

她想起多年前自己的哥哥背著自己遊遍大江南北討生活,她默默的在掉淚。

她想起那個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女人,她感激她,也恨她。

她想起那個眼神溫柔,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的男人,那是一個她不敢做出任何背叛事情的男人。

她想起了那個陪伴在自己身邊多年的男人,那個從孤兒院時就保護著自己的男人,她暗歎對不起。

她想起了那個紫瞳男孩,和哥哥一樣的眼瞳,八分相似的長相,究竟預示著什麽,那個紫瞳孩子為什麽說他自己時日不多。

她想起了陳狗剩,這個相處了一個多月的男人,她沒有感覺他哪點好,也沒有看出什麽優點來,除了學會了他的飛刀和槍法,可就是那玩世不恭的樣子,總在她腦海裏浮現。

她覺得自己好累,她需要一個人依靠,想放下。但是,可以放下嗎?放下,簡單兩個字,寥寥十一筆畫,但是多人可以寫的出?

砰砰砰的敲門聲想起,門外的陳狗剩一聲呐喊:“報告!”

貪狼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隨後恢複嚴肅,她說道:“進來。”

陳狗剩慢吞吞的走進來,如坐針毯。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麵無表情的說:“你遲到了四十一分鍾。”

陳狗剩解釋道:“路上塞車。”

貪狼不說話坐在了老板椅上。

陳狗剩看她不搭理自己,就打算把自己來時想好的那番話說出來。他今天晚上就是來辭職的,擔心遲到的原因一個是自己要走了,一定要給老板留個好印象,人家是女的,而且還是美女,男的誰鳥他。而另一個則是陳狗剩是好孩子,他並不是說太在乎那點工資,隻是有一點在乎而已了,畢竟還不少呢,一天五千,有好幾天呢,所以他不願意反過來欠人家的錢。基於這兩個重大原因,所以他讓李虎剩一路三十碼狂奔而來。

陳狗剩很納悶,自己都這樣了,這女人還給自己擺臉色?於是他沒好氣的道:“我要辭職,不幹了。”

貪狼皺皺眉頭說道:“我沒說要罰你錢。”

“那我也不幹了,給你幹著不舒服。”

貪狼壓根就沒有打算能留住陳狗剩,隻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不過她轉而想了想那男人的權勢,她就釋然了。在上海權勢滔天的竹葉青尚且不夠格,何況現在一窮二白的陳狗剩?

陳狗剩拿著辦公桌上的紙和筆寫寫畫畫的,等待著貪狼的挽留。

可是他失望了,貪狼對著他說:“哦,知道了。等下給你介紹完人你就可以走了。”

陳狗剩很氣憤,怎麽不挽留我呢?你怎麽就不挽留呢?我在等著你挽留我呢!太沒麵子了。於是他問道:“就穿的一個職業少婦裝的女人?”

貪狼咪了一下眼睛,然後說道:“在上海,包括京城都有很大勢力。”

陳狗剩說道:“沒興趣。”

貪狼絲毫不在意的拿出一張銀行卡對陳狗剩說:“這張卡裏是你的解雇費,你可以走了。”

陳狗剩摸了摸腦袋,豎起大拇指說:“拽!”

隨後拿起那張銀行卡就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碰上正回來的納蘭明若,陳狗剩對著她“嗨”了一下就離去。

等碰上了李如煙的時候,這女人一眼就認出陳狗剩來了。李如煙看著怒氣衝衝離去的陳狗剩問道:“你去哪?”

陳狗剩裝B的道:“妞,大爺對你沒興趣。”

說完,揚長而去。

等二女進屋問什麽情況的時,貪狼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走了。兩個女人對她發了半晌牢騷,可是她依然在想著陳狗剩剛才劃過的那張紙。

人情浮比魚蠻,娘用一輩子教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