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迷茫和傾訴

吃飽喝足,陳琴打了個飽嗝,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這才開始正色地為自己的處境著想起來。

她側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男人,隻見他盤坐在那裏,低著頭,望著麵前的篝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這個八差生,哦,應該是九差生,這個小混蛋貌似還有戀tong癖呢!

瘦削似如鬼斧神工般後精致麵龐,高挺卻不囂張的鼻梁,嘴型富有弧度,尤其是那雙眼睛格外的濯濯明亮。若不是不愛學習,怎麽說都是一個讓女孩子為之癲狂的男人。

不過這個小混蛋好像會功夫不是嗎?那個像鬼一樣的老頭叫他夜鷹,好像是一個特工的代號,難道說,他是一個潛入學校以學生作為壁壘的特工?這類的電視劇看的太多了,讓人不這麽想都難。

陳琴心中撲通撲通直跳,聯想起這家夥是憑借關係才進的學校,而且成天逃課,這種想法就有些那麽的順理成章了!

現在,她覺得這個小混蛋怎麽看怎麽順眼,就連他喊自己母夜叉都不計較了。

“你在想什麽呢?”篝火很旺,照在王文精壯的上身上,讓他看上去魅力十足,偏偏這個家夥還擺著一副思考者的動作,活脫脫一副智者的模樣,不管從哪個方麵,對於女人來說,這都存在著很大的誘惑。看著王文,陳琴找了個話題問題。

王文抬頭看了一眼陳琴,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沒有想什麽。”

陳琴抿起嘴來,追問,“沒想什麽?我看你這副模樣就像是有心思的樣子,說說看嘛,也許我能幫到你呢。”

“真的?”見陳琴追問,王文一如慣常準備露出淫dang的表情,換做平時,他肯定會說,“我在為今天晚上發愁呢,這麽一個大美女睡在我旁邊,我心中難耐,寂寥長夜,該怎麽度過呢?”

不過現在他把要說的話咽回了喉嚨裏,他確實有心思,在這個時候開玩笑還真是沒有意義且相當的無趣。

“說說看,心思憋在心裏很難受的,說出來說不定會好點。”陳琴看向王文認真地說道。作為他的導員,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能夠安下心來聽他講關於他的心思,從來都是吵吵罵罵,看來還是自己失職了啊。

王文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幫不了我的,這種事情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哦?”陳琴道,“你就這麽確定我幫不了你?萬事不要說的那麽決定,俗話說,三個臭皮匠抵得上一個諸葛亮,有自己搞不清的就應該集思廣益,人多力量大就是這個道理。”

“我感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你信嗎?”王文抬起頭來看向陳琴,認真地說道。

“嗬!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呢?”陳琴啞然失笑,掩唇道,“這種想法確實是好奇怪,不過我卻知道,我們都是華夏人,我們都是地球人,你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你說你屬於什麽世界?”

“我也不知道。”王文懊惱地抓了抓腦袋,頹敗地低下頭來。

王文這一連串的動作就像是個無所措足的小男孩,逗得陳琴又是嘰咯一笑。

王文無語地抬頭道:“我都說你幫不了我了,看,你現在一定認為我很奇怪,說不定心裏正在罵我白癡呢!”

見對方好像生氣了,陳琴連忙收起笑容,連忙道歉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你這種想法確實是有些意思,就像是那些科學先知一樣,他們的想法往往都顯得很奇怪。”

“可惜的是我並不是什麽科學先知。”王文挫敗無比,是啊,表麵上光鮮流氓的他何曾有人貼近他的內心去了解他呢!

為了一個女人,他將自己的青春年華賣給了組織,度過了四年非人的訓練(PS:如果有人對四年訓練就可以培養出這麽個極品男人出來,還請各位往下收看,因為我也認為不可能,嗬嗬!天賦也許很重要,但是訓練更重要。是什麽訓練請大家往後看),確實夠瘋狂的。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當時的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的固執,會那麽地倔強,緊緊是為了女人,為了情感受挫才那樣的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很迷茫,好像沒有方向一般。

現在,自己重新掌握了那個曾經令自己受傷的女人,控製了她的一切,自己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他不開心,甚至在對陳靜大罵,懲罰的時候,他的心會滴血,會流淚。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怎麽可以那麽輕易的將自己軟弱的一麵暴露在別人麵前?

不會,他不會!他可以是流氓,可以是混蛋,甚至可以做魔鬼,但是不要做那個在別人麵前軟弱的男人!

陳琴不知道麵前的大男孩到底在想些什麽,隻好順著話說道:“每個人都會有迷茫不知道該往何方的時候,這也屬於正常現象,假如我們能夠正確地麵對,一定會克服這種現象的。”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像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可能不知道該怎麽去確定自己前進的方向標,那麽我們第一需要做的就是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矛盾是什麽,什麽東西威脅到了自己,什麽東西自己迫切想要奪得,什麽東西不可以輕易失去,什麽東西值得自己珍惜,什麽東西不值得自己珍惜等等,將這些東西具體化,我們會發現,我們其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隻是我們沒有察覺到罷了。”

王文詫異地抬頭看向陳琴,無疑,這番話在他的心裏勾起了巨大的波瀾,是啊!既然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標是什麽,那麽我們就應該維持住自己最好的生活狀態,那麽一切外來侵犯到自己的事物都將是自己要去解決的。

“我明白了。”王文略帶激動地回道,“我想我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謝謝你陳老師。”

這是王文第一次如此鄭重地叫陳琴陳老師,這讓陳琴受寵若驚,可是同時卻又覺得心裏空空蕩蕩的,很不舒服的一種感覺,她現在倒寧願聽他喊自己母夜叉。

陳琴笑了笑,說道:“那麽可以給老師講講關於你的故事嗎?放心,我隻是很好奇而已,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向你保證。”她堅信對方一定會告訴自己他的秘密,從眼神中她可以看得出來。

確實如陳琴所料,王文很想找個人訴說自己的心思。今天陳琴看到自己會功夫的秘密,這件事說什麽都隱瞞不過去了,還不如一咕嚕全部告訴她呢,自己不是一直都想有個知心的人嗎?正好對方是老師,他不擔心對方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

“我說我是個職業殺手,你信嗎?”看向陳琴,王文淡淡地問道。

陳琴一愣,不過稍即恢複了自然,笑道:“我相信,為什麽不相信?”

點了點頭,既然對方相信,自己才有接下來講下去的理由,緩緩說道:“我和普通人一樣,出生在一個很平凡的家庭,較於常人,我的家庭狀況可能優越一點,我的母親在我出生的那天就因難產去世了,我的父親一直忙於生意,無暇顧及我。我還有幾個堂兄弟姐妹,不過往來不多。我有自己獨立的院子,從小就一個乳母陪伴左右。那個時候,也就是我們王氏藥業正茁壯成長的時候,我們王氏藥業被南門的尤氏財團給收購了,尤家的老宅和我們王家隻有一步之遙,也就是那個時候,尤家的二小姐經常上門欺負我,我時常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負的整天不敢出門,經常渾身是傷。我當時給她起了一個很難聽的名字‘鼻涕蟲’,嗬嗬~~想想也覺得很是鬱悶。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跟在尤氏二小姐身邊的那個大我六歲的女傭,她一直在暗處幫我處理傷口,教我為人做事,教我如何才能不被欺負。時間越久,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夠失去她,等我到了十六歲的時候,我下定決定要娶她,我要讓她變成我的新娘,而我確信她也愛我,可是,也就是那個時候,她忽然提出了分手,並且狠心地離我而去,在南門市消失了。”王文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當時的心裏多麽的難受嗎?到現在為止,那件事仍是我這輩子覺得最恐怖的事,我愛她,她卻離我而去。從此之後,我一蹶不振,直到遇上了組織,我選擇了離家出走跟隨組織,可笑的是,在我離家出走的四年裏,竟然沒有人知道我離開家離開了整整四年。直到我回到家裏沒多久,我的爺爺不知道何時給我和尤氏的二小姐訂了婚事,這才想到了我,給我配行頭不說,還派了保鏢保護我。”

陳琴驚訝地捂住嘴,大叫一聲,“你們家人怎麽這麽冷漠無情?”

“其實我不怪他們,我的爺爺除了藥業是他的本職工作,其實他還有個身份,那就是通靈術,他是個很出色的靈媒,我一向很敬重他。”王文搖了搖頭。

陳琴“哦”了一聲,繼續道:“可以給我講講你做殺手以後的故事嗎?”

王文淡淡笑道:“既然已經說了這麽多了,那麽我就都告訴你吧,這些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