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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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曉月這兩個月來,絲毫也不理會外界的事物,後來,日本櫻花組的人,已經查到,可能這件事情和幻龍殺手集團脫不了關係。

幻龍殺手集團,被櫻花組列入了一號調查對象。奈何,幻龍殺手集團,和出現的時候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對於端木一郎的死,有人歡喜有人愁。喜的,自然是我們的人民大眾和他的政敵了。愁的,自然是那些一直對他支持的人了。櫻花組中,自然也是分派別的。

此時,他們正對如何處理端木一郎的事情而爭論不休。

不過,最終,國民輿論還是鎮壓了那些反對繼續調查這件事情的人,櫻花組,也全麵開始展開了關於端木一郎死的調查。

甚至,通過逃脫的靈子提供的消息,他們漸漸的開始關注起豐盈山起來。

青巒等人心裏異常的焦急,不過,青巒多次的聯係曉月,卻發現,曉月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絲毫也不管這件事情,交給他全權處理。

為了不牽扯到曉月的身上,無奈之下,清雪拿出了端木一郎的大頭,然後向外公布端木一郎試圖強奸她,被她自衛殺死後,就消失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無情,冷手。如今,還能夠勉強在世人的麵下生活的,就隻有青巒和老酒鬼了。

日本暴怒了,要求中國一定要找出幻龍殺手集團,以及他們背後的指示人。可惜的是,如今線索已斷,他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方法了。而日本提出,要公開搜查豐盈山,卻遭到了中國的政府的拒絕。如果讓日本人公開搜索本國國土,那將是最大的侮辱。

日本自然不幹了,於是,宣稱,即使發動戰爭,也絕對不會妥協。

對此,中國沒有什麽表示,隻是在山東,雲南,上海,福建等地方,安裝了核武器發射裝置。意思已經很明顯,如果你們敢過來,就絕對不會客氣的。

於是,日本不敢輕舉妄動了。雖然叫囂不斷,可是,也不敢真的采取真正的行動了。日本人,帶著端木一郎的屍體回到了本土,這件事情,就此不了了之了。不過,眾人都看得出來,日本人,絕對不會放棄的。

不過這些,曉月都不在乎了。這兩個月,他全部的時間,都陪在薛冷的身邊。

幽靜的別墅內,一個臉色蒼白婦人正躺在床上費勁的咳嗽,婦人似乎知道自已時日無多,帶著咳嗽對床邊的兒子道:“小月,我死了以後,你帶著我的骨灰回到我的家鄉,那裏是咱們的根,記注,他們都是我們的親人。”

“媽媽,你說什麽呢,放心好了,醫生不是說了嗎?隻要你接受手術,是有機會複原的。”憔悴的少年拉著母親的手安慰道。兒子的臉上帶著微笑,就好像這一切都可以實現。可在這微笑臉頰的深處,是無盡的苦楚。

此婦人,正是薛冷。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說這些了。曉月,你爸爸沒有來過嗎?”說到曉月的父親,薛冷又充滿希望,蒼白的臉也瞬間變的紅潤起來。可無情的病魔,讓她用盡了用身的力氣,才微微轉過臉來,看了看自已的兒子,看了看自己費盡千心,最終堅持生下的兒子,曉月。一個被曉家族所不容的私生子,一個出生起就注定要被會被曉家族排擠私生子。此時,已經長大,她的心裏充滿了安慰。

“剛才我已經和爸爸通過電話了,他說馬上就到了。來,媽媽,該吃藥了。”曉月回過頭拉開藥箱,拿出幾顆藥物,顯然是治療癌症用的。曉月的微笑已然消失,取代的是不舍與痛苦之色。

“小月,你會恨媽媽嗎?是媽媽把你帶到這個世界,可是卻不能夠給你完美的幸福。”薛冷歎息的問了句,其實他也不期待曉月能夠說實話。

聽到薛冷如此說,曉月的手突然一抖,然後準備倒在杯子裏的水倒到了外麵。

“當然不會啊,我的生命是媽媽賜予的,怎麽會恨媽媽呢。”

倒了一杯水,曉月的右手輕輕一揮,桌子上的水跡就這樣消失不見了,恢複了微笑,曉月轉過身,把藥和水一起遞給了母親。

婦女已經坐了起來,她靠著枕頭,溺愛的看著曉月。

“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所以才一直沒有去接受治療,這些藥吃了也沒有什麽用,為什麽還是要吃呢。人生就是這樣可笑,明明知道一些藥是苦澀的,但是還是要去咬一口,就像一個小孩,明明知道變壞不好,應該好好讀書,但是他還是會去嚐試變壞。就拿沉迷於網遊的人來說吧,他們知道自己一直玩遊戲是不對的,每次遊戲結束後都會下定決心說自己下次絕對不會在玩了,結果,他們還是繼續沉迷在其中。吸毒的更是如此,每次吸完毒後,看著年邁的父母,看著空空如也的家,他們總是下定決心說自己絕對不會在吸了,可是結果呢。賭博的人亦是如此,追逐名利的人亦是如此,何苦呢。”薛冷端著藥和水杯,慢慢的說著,心裏卻是異常的苦澀。

說著說著薛冷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看著少婦突然哭了,江楓的心突然一痛,他恨自己為什麽那麽沒用,不能夠幫助母親分擔痛苦。忍著眼淚,曉月為少婦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媽媽,你怎麽了,是不是沙子進眼睛了,我幫你吹吹。你看你,說話越來越哲理了,都快成為哲學家了,來,快把藥吃了吧,再不吃水可就要冷了。”曉月勸著少婦吃了藥。

“嗯,我睡會,你爸爸來記得一定要叫醒我。”少婦吃完藥,把水杯遞給了曉月,然後慢慢的躺了下去。

曉月扶著少婦躺下,然後把水杯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把被子拉好後,這才退出了房間。

曉月離去了,門被輕輕的帶上。

薛冷看著天花板,不斷的回憶著這些年的事情,有苦有樂,她時而笑,時而悲傷。

“小月,我知道你心裏苦,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媽媽一輩子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唯獨你。”少婦在房間裏小聲的哭泣,曉月呢,他此時的心裏難道好受嗎?

獨自一個人走在花園中,曉月的臉色滿是疲憊之色。白色的休閑服在微風下輕輕起伏,稍長的頭發剛好遮住他的雙眸,此時,微風吹起頭發,露出了一雙明亮卻無神的眼睛,陽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直指向別墅的一個大鐵門。眺望著大門的方向,他英俊的麵孔上,此時布滿了期待和憂愁。

白皙的手指輕輕抬起,對著天空做出了一個桃心的手勢。這是他的心願,那就是希望,他的母親能夠好起來。雖然,他知道,這個希望是那麽的渺茫。已經消瘦的臉龐上,滿是悲傷,一滴滴晶瑩的**,不斷的在他的眼睛裏徘徊不散。

一輛白色的奔馳突然開到了這個別墅的大門外,接著,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曉月已經聽到車響,來到了大門這裏。

“你來啦,媽媽剛睡下,先不要打擾她了,如果你很忙,沒有必要現在再來這裏浪費時間了。”曉月來到門前,看著那個黑西裝的中年人,冷冷的說道,話裏雖然盡力掩藏情緒,盡力去帶著恨意,可是其中一絲淡淡的開心還是透露了出來。

“把門打開,你這樣像什麽話。什麽叫你來了,別忘了,我是你的爸爸。”那個中年男人眉頭一皺,看著緊閉的大門和裏麵穿著白色休閑服的曉月責備道,這個人,正是曉月的生父,曉浩明。

“我沒有爸爸,你也不配,如果不是媽媽……算了,你如果不忙就留下來吃頓飯,如果忙就去忙你的大事吧,反正這麽多年都是如此,也不在乎多這一次。”曉月說完,轉身就向著房子走去。

“曉月,是誰給你的膽子,你別忘記,我是你的爸爸,我們身上可是留著同樣的血的。你難道忘記了,這鐵門對於我們異能者來說,如同虛設。”說著,曉浩明的身體上突然閃現出金光,接著,他就這樣飛了起來,越過了鐵門,來到了別墅之中。

曉月回過頭,看著已經進來的曉浩明,臉上甚是冷淡。

“你這不是進來了嗎,反正也攔不住你,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過,不要去打擾媽媽,讓她好好休息一會。”曉月轉過身,看著落地的曉浩明說道。

“哼,不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不要忘記,我是你老子。今晚,今晚我想留在這裏吃飯,也好陪陪你媽媽,公司的事差不多都處理好了。今天難得放假一天,我就在這裏等你媽媽醒過來吧!”本來想發火的曉浩明的眼睛看向一個房間,眼中的火氣變得柔和起來。

“隨你,我去通知廚房一聲。”曉月冷著臉的轉過身向著別墅裏走了進去,不過他的眼裏卻是盈著淚水。多少次,同樣的對話,同樣的對白,同樣的期待,但是,有幾次是失望,有幾次是絕望。曉月已經忘記了,但是每次當從那個人的口中聽到要留下來時,他還是會小小的激動一下,都會親自下廚。雖然,很多次,那個人都會衝忙離去,留下滿桌子的菜無人問津。

小孩子的心思,又豈是大人能夠了解的,他們需要的隻是父母能夠陪伴在左右,即使這個人已經變成了大孩子,這種感覺一直不會變。

曉浩明沒有理會已經離開的曉月,此時,他緊繃著的臉緩和了下來,他的眼裏帶著無奈和悲哀。滿臉滄桑的他回過頭看著那個房間緊閉的窗戶,一抹柔情再次出現。

他就這樣站在這裏,沒有移動分毫,就這樣看著那個房間發呆,時不時的露出一絲傻笑,想必是想到什麽美好的事一樣。曾幾何時,他的臉色出現過這樣放鬆的微笑,曾幾何時,他的心事真正的得到放鬆,曾幾何時,他親手為她戴上戒指。

夜幕終究還是降臨了,如同人生的晚年一樣,時間,沒有任何人能夠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