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剿滅馬賊

沒想到這些村民還真是無孔不入,越蒼穹心說這到底是個什麽村子,村民怎麽都這麽狡猾,於是上前安慰彤兒說這就殺回去幫她把花豹奪回來。

然後又問車裏的司空晨呢,怎麽不吭聲,蘇宴紫沒好氣道:“還說呢,那位殺手大爺正睡大覺呢,說是吃飽了養養傷。”

越蒼穹心說不會吧,撩車簾進去一看,司空晨躺在車廂裏睡得正美呢,還悠閑地打著呼嚕,本想朝他臉上踹一腳,忽然想起此人睡覺時也是極品,就索性拿出百寂神槍戳了戳他喊道:“別睡了,外麵出大事了。”

“怎麽了?”司空晨立馬蹦了起來,一頭撞在了車廂上,險些把車身撞出個窟窿了,越蒼穹臉拉得老長,這丫純粹是來搞破壞的,於是咳嗽一聲問道,“傷養好了沒,幫我個忙我要去辦些事情,替我照看一下兩個同伴,你不是答應我要殺兩個人,殺人不必了,幫我保護外麵的兩位姑娘就成。”

司空晨揉了揉眼說:“不就保護兩人,這次算我送你的,你要去哪兒?”

“回村裏找這個村裏的人理論,居然把我的坐騎給騙走了,太可恨了。”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對方還來精神,捏著拳頭弄得咯咯作響,“正好報一箭之仇,這些人居然敢暗算我。”

“不必了!我去去就回,就這些蝦兵蟹將,我輕鬆就能搞定。”不等司空晨回話,越蒼穹閃身下車,飄然又回去了村子。

村中又是空蕩蕩的一片,見不著一個人出現,越蒼穹心想這些人偷走花豹,目的隻怕就一個,為了對付他們口中的馬賊,於是直奔主題,開口喊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論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劫走我們的坐騎到底有什麽目的趕緊直說,是不是要我對付什麽馬賊?”

喊了半天,終於還是那個村長悄悄顯身說道:“不錯,你若答應我們就把花豹還給你,那可整個南陸都少有的極品的禦獸,丟了豈不可惜。”

“行了,你就說那些馬賊都在什麽地方,我把人頭給你們送來就是。”

“從村口往西走,有一座山寨名叫亂雲寨,寨裏有一幫馬賊很是凶狠,時常過來擄劫我們圈養的異獸,甚至還搶奪我們的財物,隻要你把他們徹底剿滅了,就放回你們的坐騎,還送來珍貴的禮物。”

“禮物就免了,好生伺候我們家豹兒,有什麽閃失拿你是問。”越蒼穹談好條件,轉身回去,心中卻覺奇怪,之前司空晨明明說自己已經把馬賊剿平了,怎麽還讓去打馬賊?

帶著疑惑回到村口,司空晨正在戰車附近巡邏,見到越蒼穹回來才道:“談得怎麽樣?”

越蒼穹一搖頭,麵帶愁容:“不太好,談崩了。”忽然一個箭步衝到司空晨麵前,伸手擒他的腕子,不想司空晨也是反應極快,身子猛然一沉,跟著腳下就像踩中了什麽似的,整個人離奇竄到半空,嗖嗖射出兩道亮點直逼越蒼穹麵門。

是暗器。越蒼穹一眼就看出來,手中一晃百寂神槍,劈劈啪啪將兩枚暗器打落在地,隨即槍尖斜挑徑直伸了出去,正挑在司空晨身形將要落下的空擋,伴隨著一聲怒吼,一絲火係破勁自槍身傳至槍尖,化作一團火焰噴射出去。

那司空晨也真了得,眼見就要被燒個痛快,身形卻在半空離奇旋轉,就像是從周身上散射出無數的勁風似的,然後整個人被掀起到半空,一個打滾輕鬆避開火焰。

一招交手就知彼此功力,司空晨落地之後,身形猛然一躬,隨即如離弦之箭般彈射開來,無數的亮點自周身暴散開來,就像是長了無數的手腳,扔出了無窮無盡的暗器。

越蒼穹一看心說來得好,長槍收回,破勁盡出,舞起漫天的火影,將那四麵八方射來的暗器焚燒殆盡,然後猛然將火勢往旁邊一挑,跳出圈外說道:“罷手,我隻想試試你的身手,看來你果然了得。”

司空春彈了彈身上的煙灰,使勁咳嗽了兩聲說道:“那是當然,我風刃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小子你為何要試我身手,到底想搞什麽?”

“就是,你們無緣無故打起來了,房子差點兒都給燒著了?”蘇宴紫也露出來頭抱怨。

越蒼穹做了抱歉的動作,然後說道:“我已經答應那些村民,去替他們征討那些馬賊,但問題是你不是已經馬賊打敗了,為何村民們還要我動手?”

“不可能,你是說我在騙你,那些馬賊我根本沒有剿滅?”司空晨臉色忽然變得通紅,走近前盯著越蒼穹說道,“你要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帶路,如果那些馬賊還有一個活口,我就任你發落。”

“幹嘛,這麽使勁盯著我又想打架啊?”越蒼穹捋了捋袖子,不忿說道,“走就走,我正要見識見識什麽馬賊這麽厲害?”兩人鬥著嘴上了山。

蘇宴紫在後麵問道:“喂,你們當心點兒,有什麽事趕緊下來。”越蒼穹朝她擺了擺手,表示放寬心吧。

司空晨在前方領路,順便給越蒼穹講解這夥馬賊的情況,那亂雲寨裏有兩名頭目,一個力大無窮,善使鐵錘,一個善於騎射,是使刀的好手,手下有二十多名手下,功夫一般,隻是比較彪悍。

對付這些人他隻用了半天的功夫,就全部搞定了,可以說都是些靠搶劫混飯吃的小角色,和他這種頂級殺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越蒼穹怪道:“你這個頂級殺手怎麽會落得如此狼狽,你說的宿敵到底是怎麽回事?”

“別提了,狗日的林飄飄老是眼紅我,本來我一直是殺手榜第一,他偏偏四處散布謠言中傷我,說我沉迷美色,好酒貪杯,身手大不如前,我約他決鬥,這廝就跟我玩陰的,我追了他一年多,結果少接了不少任務,今年的排名直線下降。”

越蒼穹聞言不由讚道:“林飄飄這廝倒是個耍手段的高手。”

“什麽屁高手,就知道藏頭露尾,這一年來和我正麵交手不超過五回,早晚有一天逮住他我就把這廝閹了。”說話間來到了亂雲寨門口,怒氣衝衝地司空晨一腳把緊閉的寨門踢出個窟窿,然後衝越蒼穹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來吧,別客氣。”

“不不不!”越蒼穹一擺手,滑頭地說道,“還是你先,這事你熟。”

司空晨沒好氣地又在門上撞了個窟窿衝了進去,越蒼穹跟在後麵進了山寨,卻意外見到一地屍體,想是之前司空晨做得好事,司空晨在前方查探這些人的傷勢,臉上卻沒有一點兒得意之色:“不對頭,這些人都是之前我沒有見過的。”

“不會吧,你老兄會不會認錯了?”越蒼穹一聽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裏的土匪還分好幾撥嗎?

於是俯身檢查這些人的傷勢,似乎都死於淩厲的掌風之下,看樣下手之人是個精通殺人的高手,不過看手法與司空晨完全不同。

果然司空晨猛然抬頭,眼中似乎燃起一團怒火:“又是家夥,看來他來這裏了。”

越蒼穹聽他這麽說,心說難道是那個死纏不休的對頭林飄飄,忽然前方傳來打鬥聲,司空晨和他一前一後趕了過去,等來到山寨的大廳卻見幾人正在打在一團。

一個白衣人頭戴鬥笠立在中間,赤手空拳和兩名粗獷漢子鬥得正歡,那白衣人雖然看起來身板薄弱,出手卻是狠辣之際,一招一式之間,都是直欲取人性命,饒是兩名身強力壯的大漢與他交手,也落在了下風。

司空晨眼尖,立馬說道:“林飄飄怎麽又是你?”

那白衣人影卻不答話,忽然手掌伸出啪的一聲拍在一名使刀漢子的身上,然後硬生生揪下一塊肉來,才道:“你司空晨對付不了的人,當然由我林飄飄來收拾。”聲音卻有些冰冷,卻明顯是女子的聲音。

“什麽?你少在這兒放屁!”司空晨二話不說,就撲上去,劈裏啪啦又是射出一堆暗器,將另一名時錘的漢子,直接撂倒在地,“憑你的身手,還回家帶孩子去吧。”

越蒼穹聽見兩人爭吵,忽然就鬱悶了,這什麽呀,兩個人明顯就是在打情罵俏嗎?站在一旁冷冷看戲,心說看你們怎麽收場。

兩名大漢一見林飄飄來了幫手,立時慌了手腳,那使刀之人見勢不好,急忙丟下同伴逃竄,司空晨那容他走掉,在後麵嗖嗖就射出來幾枚梅花鏢,徑直紮在那人腿上,頓時一個踉蹌,跪倒在地,越蒼穹上前一腳把他踩倒問道:“別動,還想往哪裏去?”

司空晨和林飄飄按住另一人,繼續爭吵著走過來說道:“別廢話,一刀一個,殺了了事。”

越蒼穹急忙說道:“且慢,我還有話要問。”然後對腳下之人說道,“我問你,你可是這山上的匪首?”

對方點點頭說:“不錯,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亂雲寨的大寨主鄭磊。”

“那我問你,之前那位壯士可是來山上把你們都給打敗了。”

“不錯!”鄭磊瞥了一眼司空晨,咬牙說道,“確實有這麽一回事,不過我們是故意輸的。”

“什麽故意輸的?”司空晨一聽還怒了,上前就踹了他一腳,“憑大爺的功夫,你們能打敗我嗎?”

鄭磊捂著腫起的半邊臉,頓時不敢廢話了。

林飄飄見狀卻笑道:“他不肯說,還是我來說吧,這裏的連雲寨和山下的村子本是串通一氣,他們商量好了讓村民四處懸賞求人過來剿匪,若是上山來打不過這幫山賊,就殺了對方取下財物,若是打敗了山賊就詐死認輸送對方下山,然後村民就好酒好肉招待,趁對方熟睡之時再下手取了性命,奪取財物。”

“這麽說,司空晨是被下了迷藥,才被村民給打敗了。”越蒼穹終於聽明白怎麽回事。

司空晨卻使勁搖頭:“再說一遍,我是餓暈了,沒有喝酒,更沒有吃他們的東西。”

回到村口,卻見蘇宴紫和彤兒正在車外翹首以待,越蒼穹對她們說道:“事情已經搞定,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吧,我這就去吧花豹帶回來。”

司空晨在後麵嘀咕道:“和你說話還真是浪費唇舌,你就那麽想收一個殺手當小弟?”

蘇宴紫聽著不明白問道:“怎麽,你還有讓他跟著咱們?”

越蒼穹笑曰:“不好嗎,多一個能打的家夥,以後我出去辦事,也就放心你們了。”

司空晨怒曰:“老子再說一遍,我不是保鏢,是殺手!”

“好了,殺手兄,咱們進村吧。”越蒼穹完全無視他的請求,硬拉著司空晨進了村子。

村長同誌已經擺下了宴席等待他的出現,沒想到身邊還跟著一個老相識司空晨,正要逃竄被越蒼穹搖手一記破勁,射中膝蓋,立時一個踉蹌,被司空晨一個箭步上去揪住了脖領子:“死老頭,上一次暗算我,這一回看你往哪兒跑?”

對方立刻就饒說道:“不要啊,我們也是被逼的,都是山上的土匪大爺硬要我們這麽做的,不然就把村子給剿滅了。”

“告訴你們那些馬賊已經被我們料理了,以後別再算計別人了,你們這樣做太卑鄙了。”司空晨狠狠教訓了村長一頓。

越蒼穹等他出完氣才道:“別的先不說,最好馬上把我們的坐騎給交出來,還有這位老兄被你們拿走的東西也一並送上,不然他發起瘋來,我可是管不了。”

“是的是的。”村長急忙命人牽出紫瞳花豹,還有一個皮囊還給兩人,司空晨檢查了一下皮囊,見東西不少才挎到腰間,而越蒼穹則拍了拍那頭花豹,見它無事才拍了一下花豹,讓它自己回去找彤兒。

“事已辦完,我們就告辭了。”越蒼穹拱拱手,宴席也不吃,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