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拍攝《觸不到的戀人》
出乎凱特的意料，全智賢和車太鉉兩人都被《歡樂時光》這部電視劇的導演相中，隨後車太鉉被安排到了KBS電台《車太賢的FM人氣歌謠》節目，全智賢則是被李寒借來拍攝《觸不到的戀人》這部電影，經過和郭在容的商量，再加上劇本的修改和前期工作已經做足，拍攝進行的還算順利，除了某些地方。
“停！小寒，我需要你的表情更痛苦、更悲傷一些！還有……”郭在容盯著攝影機，看著一臉認真的李寒，道：“痛苦，悲傷，什麽都好！想象一下，你喜歡一個女孩子，但她卻不知道，把你當做一個陌生人，而且現在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火車站台邊上，李寒看著全智賢挽著一個男人的手上了火車，卻對他視而不見。
是的，他們正在進行著電影《觸不到的戀人》的拍攝工作中，這已經是開始拍攝的第三星期了，電影的拍攝進程也完成了接近一半。
一部電影拍攝的時候，並不會按劇本的順序從頭到尾地拍，而是采取分場景順序地拍攝，同一場景的戲先拍完，再換下一場景。這樣做省時省錢省力，如果按著劇本順序來拍，一會兒在房間，一會兒在火車站，一會在工地的，豈不是要跑來跑去？同場景拍完，然後鏡頭的串連工作留給後期剪輯處理。
當然有劇本的幫助，演員也是清楚自己在演些什麽，知道劇情的前因後果的。
李寒他們現在拍的這一段鏡頭，在電影裏的故事是，李寒扮演的男主角“星賢”在收到來自全智賢扮演的女主角“恩澍”的請求他幫忙挽留她男朋友的信後，獨自一個人再次來到了火車站台，過了一會，“星賢”看到“恩澍”的到來，起身迎了上去，“恩澍”卻是和他插身而過，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星賢”不死心地再次走了過去，“恩澍”仍然不知道他，隻當做是一個奇怪的陌生人，“星賢”生出了“我對你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的嗎？”的想法，相比“恩澍”此時的溫馨，“星賢”卻是倍嫌孤獨。
“星賢”的獨孤悲傷，李寒已經以各種表演方式去嚐試過了，無論是誇張式的悲傷表演，還是微細的眼神式表演，郭在容和李寒自己都不是很滿意。
“我們想的表演是……呃，也許我該親自來表演一下？”郭在容糾結地說了一大通，突然想要親自出馬。
李寒點了點頭道：“好的，看一下你的表演，可能我會明白你的意思，這樣我也能學習下。”於是郭在容把位置讓給李寒，然後走到全智賢麵前，咳嗽了一聲，閉起眼睛醞釀著情緒。
我現在被喜歡的女孩子拋棄了，我要傷心……郭在容努力地在心裏說服著自己，緩緩地睜開眼睛，然後擠眉弄眼地要把一張臉揉碎，看起來就是失戀人士的表演。當他從攝影機裏看到自己的模樣，不禁罵了一聲，臉上恢複原狀，搖頭道：“不是這樣，不是這樣。”他聳了聳肩，無奈地道：“好吧，我表演不出來，我還是適合拿著攝影機。”
李寒、全智賢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幾聲。李寒笑著打趣道：“當然。你天生就是一位導演。”這幾個星期的相處，李寒和郭在容、全智賢也是混熟了起來，平時少不了一些打打鬧鬧，李寒更是全智賢的重點關注對象，按全智賢的話說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老是裝成小老頭幹嘛。
郭在容自己也笑了起來。卻若有所得地道：“盡管我地演技很爛。但是剛才我好像明白了什麽。”他雙手抱著胸，上下打量著李寒，他不是在欣賞李寒的裝束，而是他意識到自己有些思維錯誤。他皺眉道：“李寒。你來隨便表演一下這個鏡頭。”
“好地。”李寒答了聲，臉上便突然變化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被拋棄失戀的人一樣。
“我知道了！”郭在容突然雙眼一亮。打了個響指地道：“我們都太注重表麵上地表演了。思路不應該是這樣地！”
李寒停止了演繹，聽不明白地道：“你的意思是？”
郭在容一邊理著自己地思路，一邊解釋道：“這個鏡頭的“星賢”也許很傷心，但說到底，我們需要的是一種傷心但仍然放不下心愛人的感覺！所以除了讓人感到戀人沒發現自己的傷心，但更多還是對戀人的愛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郭在容拍了拍手，看著李寒，吩咐著最新的指導：“從現在開始，沒有孤寂、沒有傷心，它們都不是重點，我們要愛戀！想想。怎麽樣的表演才是最符合的？”
李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認真地道：“嗯。我想想。”
這就是拍攝中的阻礙，李寒雖然是擅長偽裝，對編劇什麽的也在行，但是他現在什麽都還很稚嫩，而且缺乏經驗，青澀的表演往往導致事倍功半；而更多的問題，卻是出在李寒和郭在容平時的一些小想法上，兩人就像是充滿探知欲一樣，一次有一次的試驗著自己的想法，相比李寒是第一次執導，郭在容則是相隔十年重拿攝影機，但毫無疑問的，兩人都是盡力做到自己的最好。
比如李寒他之前設計好的分鏡頭劇本，到了現在實際拍攝，有很多東西是他一開始沒有想到的，很多東西是他想當然的，這就需要想出解決辦法，需要郭在容的幫忙了；還有另一個問題，就是靈感突現，有時候因為受郭在容的啟發，或者郭在容有些什麽想法，李寒會對分鏡頭劇本不倦地修改著，拍過了又回頭重拍，這也讓進程慢了下來。
就像現在這種情況，李寒一開始想當然男主角應該是傷心的、孤獨的，但是花了半天時間，怎麽拍都不滿意；現在突然又變往愛戀的方向拍。
“我想我開始有點明白了。”李寒想了一會，對郭在容說道：“我們來試一次吧。”
“好的，各就各位！”郭在容重新拿回了攝影機，退回到定好的位置調整好鏡頭，然後念道：“3，2，1，開始。”話音一落，他便按下了拍攝按鈕。
郭在容一說開始，李寒便開始表演起來，他走向了全智賢，想跟她說話，攔下她，雖然女主角對他視而不見，但他還是喜歡著她，隻是心痛著，不由發出疑惑，“我對你來說就隻是個陌生人嗎？”
“停！”郭在容喊了停，欣喜道：“行了，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他抓了抓腦袋，道：“好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吧。”
李寒和全智賢點了點頭，也坐到了一旁觀看起了剛才的畫麵。
“怎麽樣？”郭在容問著李寒的想法，畢竟覺得可以了隻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他想聽下李寒的意見，對李寒時不時的驚奇想法他已經領教多次，對他的導演天賦也是有所了解了。
“看起來是比我想象的好很多！”對比了下自己上一世看到過的電影，李寒自顧自地說道，“智賢姐，你認為呢？”
“你們大小兩個導演都說好了，我能怎樣呢，真是的，快點結束拍攝吧，這幾個星期都快把我累死了。”全智賢揉捏了幾下李寒的銀發，抱怨道。
幾個星期相處下來，郭在容兩人也是知道了全智賢有點小野蠻的性格，但工作時還是很認真的，無視了她的抱怨，兩人接著討論接下來的拍攝問題。
………
“希望你願意聽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
郭在容握了握拳頭，心中有一股熱流湧出，大聲喊起來：“演得好！過了！”
“過了！？過了！”全智賢霍地在走道上跑了起來，滿臉激動；而李寒鬆了一口氣似的閉了閉眼睛，又笑著睜開，臉上全是發自內心的甜美微笑，似乎連冰山也融化了。
“結束了！電影拍完了！我們成功了！”郭在容也從椅子上站起身，握著拳頭情不自禁地一揮，大喊一聲“YES”，道：“天啊！我太開心了！難以置信！我們拍完了，完美地拍完了！這一個月我都好像生活在夢裏！天啊！”他看著李寒、全智賢，激動地道：“辛苦你們了，真是辛苦你們了！”他展開雙手和李寒擁了擁，拍了拍李寒的背部，感謝道：“謝謝你，李寒！演得很棒！”
李寒哈哈一笑，也拍著他的背，道：“郭大叔，我也謝謝你，你教會了我許多。”
鬆開郭在容，李寒又笑著看向全智賢，全智賢也笑了笑，主動地展開雙手抱住他，兩人緊緊地擁在一起，李寒語氣認真地道：“智賢姐，謝謝你，非常謝謝你！你演得很棒，你提醒了我很多，也幫助了我很多……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有這句了，謝謝。”
全智賢靠在李寒的肩膀上，一臉恬靜地微笑著，淺淺露著酒窩，聲音柔和地道：“李寒，你教會了我很多，在這個星期裏，我收獲很大，學到很多在學校學不到的東西。”她又笑道：“而且和你工作，很愉快。”
“我也很愉快。”李寒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人便分開，又相視一笑。
“真不敢相信，我又重新拍了一部電影，雖然隻是副導。”郭在容難以置信地說道。
李寒見郭在容有些過於感觸，便開著玩笑道：“大叔，你放心，我這部電影一上映，多給公司增加點名氣，然後就著手準備你的新電影了，這回可是你親自執導了。”
郭在容、全智賢都笑了起來，一個撐死就是十一歲的導演，如果不是自己有一家電影發行公司……哪間電影發行公司會給予青睞？
確實李寒連年輕導演都算不上，隻能說是“Baby”導演。在好萊塢，三十歲能執導一部電影都算很年輕了，而吉尼斯紀錄有這麽一項，好萊塢最年輕的導演，斯蒂芬－保爾，他在1980年執導《再度戀愛》一片時年僅20歲。而李寒現在，11歲多一點。
郭在容突然提議道：“李寒、智賢，我有個想法，我們等下出去烤肉店吧。”他摸了摸頭，道：“你知道的，過了今天，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聚一下了。”
“好啊。”全智賢欣然地點了點頭，李寒也表示同意：“嗯。”他看著全智賢，笑道：“不過大叔啊，你接下來要準備拍攝的《我的野蠻女友》可是還要用到智賢姐的，再加上我們是一個公司的，想什麽時候聚會都可以的誒。”
“對，嗬嗬，我的錯，等下多喝幾杯。”郭在容高興地說道，在李寒的介紹下他已經看過小說版的《我的野蠻女友》，並決定改編拍攝這部電影了，韓國映畫方麵已經出麵拿下了小說的改編權，隻等自己寫好劇本就可以正式拍攝了，自己在見過車太鉉和全智賢之後連演員都已經定好了，萬事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