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女妖的真容
(感謝‘舊態複萌’的打賞，我會永遠記得你是本書第一位真正的讀者！）
“我不是累贅！我不是廢物！我也要變強…讓你們看看，老子的力量！”
這是誰？這是什麽？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膨脹為一顆直徑五米的圓球，圓球上更是套著被撐大的衣服，而四肢與頭部則是全都收進了衣服之中。
這件衣服雖然已經徹底變形，卻還是能讓人一眼便認出…李士坤怎麽變成了這副德行？！
“肉/彈戰車！——”
伴著一聲充滿悲憤的大吼，‘戰車’開始往前…愈來愈快的滾動！
自身擁有著超強的硬直，隻因始終未被攻擊打倒，乃至擊退一步…已經將手中巨大的棺材砸在地上，幾乎可以說是不動如山的‘貪婪地獄’，竟然在滾動的龐大球體不斷碾壓下，向後犁出一道深深的劃痕！並於幾秒鍾後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劇烈的摩擦，哀號著化為風沙…
隨後狠狠撞在牆上的球體，終於停止了暴走般的滾動，卻是把高塔特門尼古無比堅硬的牆麵給撞出了一圈巨大的蛛網狀裂縫！待到塵埃落定，胖子如同爛泥的貼在牆壁上，雙眼不斷冒著金星，看來一時半會兒無法從暈眩狀態恢複過來了。
“老…老子…老子不是廢物！老子也能收拾魔物！”
呃…看來我的猜測並不那麽準確。三秒鍾後，李士坤晃了晃頭，這便清醒了過來。
隨即，他的眼神中就又閃爍出一道駭人的光芒，剛才還累得和死狗一樣，現在就如同瘋狗般連滾帶爬的來到不遠處的女妖雕像前，並從石桌上麵拿起一顆淡藍色的…寶石？
女海妖的慟哭：女海妖的淚水所凝結之物，在這種深沉的悲傷麵前，不論多麽憤怒的火焰都會為之平息。
“啊？原來不是寶石…唉，不過似乎很厲害的樣子，或許以後能派上用場。”
如今滿心失望的胖子，並不知道自己的無意之言竟然成為事實…這個看起來似乎並不起眼，放進遊戲當中也隻是用來開路的道具，卻在關鍵時刻救了他的性命！
話說胖子為什麽竟還呆在高塔裏麵？就要提到他被某個女人始亂終棄了…
這種情況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抵擋了地獄三頭犬的絕招之後，由於一天之內技能陷入冷卻，因此沒有用處的他就被過河拆橋，而對方確是尋找某個更令其感興趣的男人去了；第二次，被魔物追殺的胖子又被路過的女人收留，然而在進入傳送陣後卻是不知為何，竟被傳送到了高塔附近的某個酒吧！
他還記得當初女人突然對著虛空發呆一陣子，然後就仿佛告別般的看了自己一眼，隨即在傳送過程中的胖子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醒來之時，便躺在一片狼藉的酒吧舞廳中央，身下出現一座貌似法陣的石台，剛好能夠容下一人。
他知道自己的遭遇絕對和女人有關係，卻絕對不會知道，自己竟然有幸享受到魔帝的親自接待！雖然當初這座傳送陣就是由魔帝命令建造，從而達到侵略人間的目的，因此自然懂得該怎麽控製…可是跨越空間更改坐標，對處於封印中的對方來說也是很大的負擔。還好胖子的精神力微弱完全不懂得反抗，換成柳紅瑛等高級輪回者卻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魔帝之所以會如此不辭辛苦，就是因為此乃雷蒂答應幫助對方複活所附加的一個條件：那就是要保證胖子的安全。畢竟她欠了李士坤一個人情，而女子也絕非那種心性涼薄之輩；況且接下來的旅途危機四伏，已經不是對方所能參與…以及應該參與的了。然而她不知道，這種善意之舉卻反倒害苦了對方。
又變成孤身一人的胖子，這一次卻沒有任何怨言，隻因他明白自己沒有資格處處要求別人的保護。而接收到無限的提醒：一天之內進入魔界，否則抹殺；李士坤便隻能獨自踏上登向塔頂的道路…
性格膽小的胖子在第一層的大廳中逗留了很久，卻是幸運的找到了老傑克與賈斯特在電梯間留下的繩子…實在不得不說巧合至極。如果他稍微大意些，如果對方不為後來者留下這種便利，就算李士坤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最終來到塔頂，一天的時間也絕對不夠。
對於新人，尤其是有潛力的新人，無限還是很照顧的。可以將其想象為《死神來了》中的‘死神’，操控著一係列因果事件，或許無意之中的一環就能決定人物的生死…當然，無限的存在可不是小小的死神所能相比，他的目的同樣並非為了欣賞輪回者在死亡中掙紮，卻是更要有‘品味’一些。
拜種種原因所賜，胖子隻花費半天功夫就‘爬’上了頂部，來到‘寂靜的靈安之房’。如果不是因為好奇上前‘欣賞’了一下女海妖的雕像，畢竟可是比遊戲中的畫麵細膩多了…（你們懂的）甚至連強製戰鬥的紅色封印都沒有出現在周圍的門上，他完全可以暢通無阻的直接前往塔頂！
卻由於接近雕像一定距離後，達到了激發魔物出現的條件，這才令差點被本人所遺忘的‘貪婪地獄’有了出場的機會，也令李士坤進行了第一次與魔物正麵正式的戰鬥。
幸而隻出現了一頭‘貪婪地獄’，並且在來不及‘叫人’——也就是從手持的巨大棺材中召喚其它同伴之前，就被發飆的胖子攆成粉末。由此也可見新人和資深者的待遇之不同：換成曙光小隊的其他隊員，至少也要出現三四頭；換成但丁…更是一連出七八頭不在話下。
雖然身為體力特長者，可體力並未有明顯見長的胖子，先前爬繩子時就已經累成半死。如今好不容易有休息機會的他，卻是喘了口氣後強迫自己站起來…雖然距離一天的時限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放在以往李士坤絕對會磨蹭到最後，可現在心裏憋著一股氣難得爭強好勝的他，卻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魔界…隻因遠遠落後的自己心中的不安已經越來越強烈。
“遊戲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畢竟我也有任務呢…”
站在紅色的傳送陣中，胖子微微顫抖的肥大身軀翻滾著飄向了天際…
至此，真的是所有人，全都匯於魔界…了？
……
“出了死寂之森後，向南走三千公裏，差不多就可以到達…在自己的傳承記憶中記載，當時名叫‘卡羅要塞’的軍事重鎮了。那裏有著可以通向魔界絕大部分地區的高級傳送陣，前提是你要具備足夠進行傳送的魔晶…哦，‘魔晶’就是你所認為的‘魔石’結晶化的產物，大概100紅魔石可以凝結成一顆最低品質的紅魔晶。這也是魔族中最常見的貨幣流通單位，你先前殺掉我那麽多可憐的孩子，一定收獲不少吧？”
恩…該怎麽說呢？總之如今但丁與艾奇德娜，應該已經算是化敵為友了。至少對方再也沒有想要把他當做森林養料的念頭，反而在青年向她打聽‘傳送陣’的位置時，很是痛快的指明了方位，至於可信度嘛…
從未踏出過死寂之森一步的艾奇德娜，也不知道父母傳承給她的記憶之中，兩千年前的那座城鎮…其實就是為了防禦死寂之森野生的魔物，每百年一度的‘魔潮’所建立的要塞，如今是否還依然建在。畢竟，自從身為‘女妖之王’的母親選擇將此處當做棲息地後，森林中的魔物就全都修生養性了…王者級惡魔的威勢可不是說著玩的，但丁這種半人半魔卻擁有王者頭銜的家夥完全是例外。
“那個…不多不多，兩萬來著（大概殺掉一千頭米凱拉種子，每頭按照20紅魔石算），話說回來，魔石該怎麽凝結成魔晶？”
已經用自己‘淵博’的智慧將對方折服的但丁，同樣展示出‘謙虛’不恥下問的一麵。然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算是斯巴達留給他的傳承中也沒有記載，何況艾奇德娜…
“魔石凝結成魔晶的方法，在魔界一直都是個秘密，隻有極少部分魔族才能掌握這種轉換能力，他們被稱之為——煉魔師。到了城鎮後你應該能夠找到這種家夥，但是要小心別被坑騙了。每次轉換收取十分之一的費用已經算是頂天了，如果對方太過獅子大開口的話，那就展現出你身為王者的力量吧！就算每個成名的煉魔師幾乎都是強大的領主，也絕對不敢輕易惹惱一位魔王的。”
想到對方的惡魔姿態雖然尚不成熟，但終究是一名王者，而王者級對於領主級的壓製，更是自古以來幾乎從未被跨越，就算換成最強領主對最弱的王者也一樣…一直為自己戰敗，準確的說是投降而鬱悶的艾奇德娜就稍感釋懷了一些，果然還是要按部就班的完成進階麽。（這點卻是借鑒自《盤龍》的設定，有一句話令自己記憶猶新——‘隻有最強的下位神才能打敗最弱的中位神’，以此暗喻越級挑戰是種多麽愚蠢的行為…也好讓主角日後越級挑戰時顯得更加逆天-，-）
將以一種特殊方式儲存在體內的紅魔石召喚出，看著手掌上方湧動漂浮著，隱隱顯露一張扭曲人臉的血色**，但丁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種東西暫時對他沒什麽明顯作用，便是由於來到了魔界以後，曾經在高塔隨處可見的【時空神像】消失無蹤。這時他才想起了神像的種種好處，也不用去尋找什麽煉魔師，直接就能夠當做現金消費。
然而現在，就隻能去尋找三千裏外某座不知是否存在的城鎮中…某個不知是否存在的煉魔師；當然自己的初衷是尋找‘傳送陣’，最終的目的卻是去尋找自己不知在何方的哥哥維吉爾！
隻因無限已經無法容忍青年繼續在魔界觀光旅遊了！試問主角不到場**能開始麽？
‘主線任務，條件追加——三天內找到並擊敗維吉爾，或者一天內找到並擊敗阿卡姆。由於魔界地理限製，區域範圍太過巨大，因此給予特別待遇，隻要找到任意的一座傳送陣，都將定位傳送至兩者中的任意一人身旁。提示：一旦抵達某人身旁，將立即進入強製戰鬥。’
三千公裏，一天時間…這現實嗎？！盡管但丁的極限奔跑狀態，的確能夠達到一小時三百公裏，卻也最多隻能夠維持一小時而已，畢竟他的體力可不是真的永無極限；相比而言，三天時間就顯得比較充裕了，所以同樣期待與老哥再次一戰的但丁，自然別無選擇。
可就算如此，也應該快馬加鞭的起身趕路啊！然而現在青年卻是…在悠哉悠哉的喝酒？
酒？哪裏來的酒？哦…莫非是當初高塔之上，邀請維吉爾與之共飲的‘墮天使之淚’？
非也非也…其實還剩半瓶的珍藏紅酒，已經被但丁給扔了！隻因，當品嚐過艾奇德娜釀造的‘死亡的芳香’後…他才發現自己以前喝的東西完全都是垃圾貨色啊！
“沒想到死亡的氣息，竟然是如此的芬芳…怪不得叫做死亡的芳香！竟然能夠讓活著的生命，感受到一次死亡，或者說…在他們的想象之中，相當於死亡的感受。酒一入口後，瞬間失去五感：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摸不到，想不到…仿佛維持了千萬年。轉醒之時，微微呼吸，卻是那‘生’的味道，令入目所見的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隻有當失去之後才會懂得擁有的可貴，可惜人們注定無法通過死亡，來學會珍惜人生。隻因…人死不能複生。”
但丁感覺自己能夠去當哲學家了…事實上，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生存的哲學。
就連惡魔也一樣…正是在青年毫無顧忌的飲下這杯酒後，艾奇德娜才徹底放下了敵意。這也是源自女妖古老的規矩：如果有某個生物願意信任‘聲名狼藉’的她們，就將會被她們視為朋友以及最尊貴的客人！
艾奇德娜生命之中的幾千年歲月，雖然活動範圍隻限於死寂之森，也是因為這片森林實在太大了，大到並沒有多少侵略的野心，血脈中隱藏著‘偏安一隅’的情愫，獨霸一方的她完全能夠滿足。
可就算如此，也並非是虛度年華，惡魔雖然由於漫長的生命，從而對時間方麵比其它生物更加模糊…但這就是它們習慣的生活方式，同樣不能用人類的眼光來看待。
繁衍後代，對艾奇德娜來說，就是唯一的使命。盡管她的這些‘後代’，嚴格說來並不算是骨肉血脈，更相當於一種寄生之物，比如人類身體上的‘細菌’，卻也擁有著一定感情；當然人類是不會對細菌神馬產生感情的…
就像蟻後與螞蟻族群的關係乃是互依互存，米凱拉種子從其它魔物體內吸取到的養分，同樣會有一部分補充給艾奇德娜自身…所以，千萬不要以為這些低等魔物一旦成長起來後，就將變成森林巨龍了，會像某個女生以為地獄犬一族都張著三個頭一樣，讓人笑掉大牙的。
如果說下位惡魔通過努力還有可能成為上位惡魔的話，那麽魔物和惡魔根本就相當於兩個概念，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層次；隻因魔物具有的智慧根本無法讓他們形成進化的概念，隻懂得按照本能不斷去殺戮和毀滅，當然也不排除殺的多了成長出靈智的可能性。
放下由不知名植物的葉子卷成的綠色酒杯，早就已經喝完裏麵所存放的‘死亡的芳香’，聽對方講解的過程中，但丁卻是一直在回味…遺憾的是艾奇德娜卻說，這種不應存於世間的美酒，能夠享用一次就是天大的幸運，如果非要來上第二次…
“如果非要來上第二次，可不要怪我回收利用，在你死後將你的屍體當成美食享用。”
……好吧，都說了不要用人類的觀點看待惡魔的準則，再說就算是‘人吃人’的行為，在人類黑暗的曆史當中不是也發生過麽？惡魔吞噬惡魔的屍體，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當然但丁絕對沒有做好被吃掉的準備，雖然他曾經的確被‘吃掉’一次…
無奈的聳了聳肩，將杯子隨手扔掉…應該不算是亂扔垃圾吧？但丁隨即站起身，準備離開這處屬於艾奇德娜的‘巨龍巢穴’。
話說當初看到這座‘女妖之屋’時，但丁的確呆滯了半晌，隻因這棵長在森林中央的擎天巨樹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足以容下艾奇德娜巨龍般的身軀，乃是真真正正的一木成林！
然而，對方巨龍般的身軀，也隻是其一種形態而已…本質上來說，艾奇德娜還是一名女妖。既然有女海妖，女龍妖的存在也不足為奇…吧？（為自己創造這種新生物而忐忑中）
恩，去掉‘女’字，單獨的‘龍妖’叫起來還不那麽糾結。這也是女妖用來保護脆弱本體的一種天賦：可以將其它生物的軀體轉化成自身的外部防護，從而變成一種嶄新的物種；艾奇德娜正是在年幼時通過身為‘女妖之王’的母親，斬殺了一頭真正的‘森林之龍’後，寄生在了對方的身體之上，從而擁有極高的成長起點，在短短‘幾千年’的時光中，就即將進化為王者級惡魔！其它魔王哪個不是活了上萬年的老家夥？
所以嘛，褪去巨龍的姿態，艾奇德娜還擁有女妖的一麵，或者說…女性的一麵。
如果說看到對方的居所時，但丁隻是呆滯的話，那麽當看到對方真實的容貌後…
但丁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