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你想老牛吃嫩草啊？
而李三藩羅寶琳等人此時也才弄明白張凡那擠得跟針似地眼神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了伺候好這位未明身份的生物體，李三藩跟著附和道：“是啊，張老師在給我們演示籃球，沒想到唐校長你們來了，嗬嗬。”
連高二（4）班的霸主級別人物都這麽說了，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前來抓人的唐鈴和賈大方隻得在碰了一鼻子灰後帶著冷笑離場。
“同學們，你們可真是我的知心朋友啊！”送走了兩位瘟神離開後，張凡長長舒了一口氣，笑道，“這樣吧，為了感謝大家對老師的支持，今天下午的課就到此為止了，明天的運動量會減少百分之八十，明天訓練完了之後老師會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啊？”有人不放心地問道。
“一個可以洗經伐髓的地方。”張凡神秘一笑。
“呃……”不知道為什麽，大夏天的，所有人的頭皮還是忍不住地一麻。洗經伐髓？以為現在是武俠世界呢？洗個屁的經啊！他不會把咱們帶到某些地方，然後把咱們生吞活剝掉吧？
“同學們，你們有意見？”張凡抿唇一笑，“不過你們要是不願意參加那也行，不過要是發生什麽嚴重後果的話，那就不能怪我了啊。你們可能不知道，老師的脾氣有些不太好啊。”
李三藩諂笑，“張老師說哪的話呀，現在張老師是咱們班主任，那麽說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說那些見外的話做什麽呢？隻要是張老師做的決定，我們高二（4）班的全體學生都會鼎力支持！”
“是啊是啊，嗬嗬。”其他人見三藩姐都發話了，當然也沒有其他意見了。反正到目前為止，這個未明身份的生物體還沒有做任何傷害他們的事情，這一點還是比較值得慶幸的。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好，現在咱們就地解散吧。”張凡說道。
“課不上了嗎？”李三藩有些發懵，這個家夥在搞什麽鬼呢？
“嗯，不上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張凡點點頭道。
“哦，那好，那我們先走了啊。”其實他們早就想走了，既然張凡沒有要他們留下來，鬼才願意再留下來呢。
人群中，也隻有黃海燕有些猶豫，邊走邊回頭，欲言又止，到嘴的話自始至終未能說出來。
“張主任，剛才真對不起啊。”看到高二（4）班的學生都離開之後，劉向東一路小跑地跑了過來，滿臉抱歉道，“剛才害的你被校長責備了，真是對不起啊。”
張凡風淡雲輕地道：“沒事，劉老師不必放在心上。”更何況，就唐鈴那樣功力的女人想要跟自己鬥，還真不是自己的對手。
“那就好，嗬嗬。”劉向東用手撓了撓腦袋，“張主任，你可真厲害，高二（4）班的那幫小兔崽子竟然能聽你的話，這在咱們二十一中可是造成了很大的震動啊！這幫小兔崽子上高一的時候，不知道氣暈了多少老師。一個個都被整慘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張凡輕鬆笑了笑道。
話間，找了張凡半天的唐衣伊從操場的入口向著張凡這邊走了過來。
“張凡，你原來在這裏啊，可把我好找呢！”快步來到張凡的跟前，唐衣伊長長鬆了一口氣，同時上下左右地開始仔細打量起張凡。
“唐副校長好。”劉向東笑嗬嗬地朝唐衣伊打了聲招呼，唐副校長也屬於他愛慕的一類人，不過他因為有女朋友了，所以對唐衣伊倒是沒有多大的心思。更何況，這位美女副校長的一身火辣脾氣在二十一中那可是聞名的，誰也不敢去惹。
唐衣伊朝劉向東點點頭，看著張凡問道：“你腿上的傷好了嗎？”
張凡笑道：“好多了。”說話的同時張凡有些汗然，這個白癡不會真以為自己的初吻被她奪走了，她就是自己女朋友了吧？
“是嗎？我有些不太放心哎，你讓我看看好不好？”唐衣伊拉住張凡的胳膊，神情很是擔憂地說道。
“呃，我已經好了，剛才還跟劉老師一起打籃球的呢，嗬嗬。”張凡有些無可奈何，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出色的男人，走在人群裏麵，完全屬於那種被人忽略的一類人。怎麽這個白癡偏偏就黏上自己了呢？這輩子他追過女人，完敗，倒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追呢！
“打籃球？你不要命啦？”唐衣伊抱住小嘴一陣驚叫，白了一眼張凡後開始緊張地在張凡的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張凡，是誰允許你胡亂運動了啊？萬一再弄傷了怎麽辦？你這個笨蛋，難道就不會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嗎？非得讓人擔心你才開心是不是？”
呃……劉向東一臉茫然，在張凡的臉上看了一眼後，又轉向了唐衣伊，他們兩個在談戀愛？
名震二十一中的老處女竟然戀愛了？說出去誰相信啊？
張凡腦門上一陣兒黑線，這白癡到底是在關心自己還是在故意沾自己的便宜呢？我受傷的是大腿，幹嗎摸人家的胸口啊？太討厭了！
劉向東摸摸鼻子，知道現在已經不適合再呆在這裏，於是帶著學生急忙離開了籃球場。張凡也十分不樂意站在這被人當成是猴子一樣看，無語道：“唐副校長，現在已經沒人了。”
唐衣伊朝四周看了一眼，茫然道：“是沒人了，你想幹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才對吧？你想幹嗎？”張凡沒好氣地幹瞪眼。
“我關心我男朋友，有什麽不對嗎？”唐衣伊有些氣，這個家夥什麽態度啊，自己不顧被全校人甚至是蕭家人的監視來關心你，你這人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還瞪我白眼？
哎，女人活著真是不容易。遇到一個木頭男人，活著更操心，真是挺累的啊。
現在唐衣伊終於理解那句話了，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在他的背後默默支持。如果沒有女人的支持，男人算個屁啊？
“……”張凡無語，“我什麽時候變成你男朋友的，我的怎麽不知道？唐副校長，你應該又發病了吧？走，我送你去醫院，不要再在外麵晃蕩了。”
“去！”唐衣伊一把拍掉張凡伸過來的狗爪子，沒好氣地哼道，“除了這些沒調的話你能不能說點其他的什麽話出來啊？每次打擊人很好玩嗎？”
“要是不好玩，我怎麽覺得你樂在其中呢？”張凡撇眼道，“現在已經不在那個什麽小島上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所以唐副校長，咱們之間的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進行下去了，別到時候，你我二人一身是傷。”
“你什麽意思啊？”唐衣伊猛一鼓嘴，接著瞪眼，“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張凡嗬嗬笑了笑，不過卻帶著苦澀，“我不適合你，唐副校長，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你這個混蛋，你以為在滄浪江裏麵發生的那一切都是兒戲嗎？你以為我是什麽人了？”唐衣伊氣得不行，小拳頭一拳打在張凡的胸膛上麵，眼睛怒中帶著旺盛的火氣，也許是因為火氣太猛了，所以眼眶裏麵盈/滿了霧氣。
張凡並沒有動，輕笑道：“唐副校長，你也看到過她，你心裏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怎麽可能再去交什麽女朋友呢？所以唐副校長，還請你原諒。”
“她要是真是你女朋友，那麽她現在在哪裏呢？”唐衣伊沉寂了下來，是啊，張凡皮夾子裏麵的照片她也看過，那個女人的年齡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韻味十足，尤其是臉，跟張凡簡直是一個模子裏麵出來的，真的很像。
不錯！那個照片上的女人跟張凡長得太像太像了！唐衣伊忽然一個激靈，當初自己被張凡給氣到了，所以張凡說照片上的女人是他女朋友，所以她在心裏麵還故意鄙視了一下他獨特的口味。現在想想，自己根本就被這個家夥給騙了！
“好啊！你這個家夥，你騙我對不對？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的媽媽！對不對？”
叫囂著，唐衣伊的拳頭又朝著張凡的胸口打了過去。
“她就是我女朋友啊。”張凡哭笑不得，這妞打人就跟瘙癢似地，讓人想要阻止她的意識都起不來。
不過這個白癡女人還不算白癡嘛，隔了好幾天了居然還能猜出來。那照片上的女人確實不是他的女朋友。
因為他總來就未曾有過女朋友，在情場上，他隻嚐過苦果，正如自己的死鬼老爹一樣。
對於照片上的那個生他養他的女人，張凡依稀隻剩下了半丁點印象，冷豔而又高貴，孤傲而又不可一世，在她的眼睛裏麵從來不能容下任何的沙子，包括嗜酒的死鬼老爹和從來不聽調教的自己。
她在三十多歲的時候生下了自己，又在自己五歲的時候和死老鬼正式離婚，在留下了所有家產，隻帶了一身行李的她遠赴美國，至今行蹤不祥。
張凡曾經想過去尋找自己這個多年未曾見過一麵的老媽，想要告訴她，老爸之所以突然之間嗜酒，其實是有原因的。
那個出身京南市名門，畢業於世界排名前三的名牌大學，帶著一身牛脾氣的死鬼老爹其實隻是個可憐的情種。
因為某一天突然感覺身體不舒適，所以到醫院去檢查身體，沒想到這一檢查竟然發現了自己身體患有絕症，所以開始酗酒打人，妄想通過這種方法讓和他一起青梅竹馬摯愛頗深的老媽離開他。
如他所願，那個可憐的酗酒漢在家裏鬧了一個月後，終於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張家和馬家在京南市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尤其老媽所在的馬家更是京南市有名的名門望族，家族自古到今繁榮了五百多年時間，卻還從未發生過子孫離異這等醜事！
在這場可悲的婚姻當中，張家同樣聲譽受損，甚至還遭受到了馬家從上到下的瘋狂打壓，以至於張家老爺子一怒之下，把死鬼老爹掃地出門，被掃出來的當然還有自己這個賤種。
可憐的死鬼老爹帶著自己在京南市苟延殘喘，終日靠自己揀些垃圾出去賣些錢糊日子，而對未來心灰意冷的死鬼老爹在撐了將近兩年後才鬱鬱而終。
在臨死之前，他打了一通長途電話給遠在東北哈市的老同學，之後，自己被帶到了東北，在八歲的時候，進入了東北軍區。
在張凡有限的童年記憶中，能夠記住的隻有兩張臉，一張是死鬼老爹端著酒瓶，躺在一張老爺椅上，望著天空發呆的那張蒼白色的臉。另外一張就是在自己受難之際，經常來救濟自己的她。後來自己去了東北，她為了照顧自己，竟然倔強地找了各種關係，然後也跟隨著自己一起從軍。
當然，那些都是往事了，若不是唐衣伊說起，張凡絕對不會想這麽多。
“你就騙鬼吧！”唐衣伊鼓著嘴，“那照片上的女人明明跟你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你還想騙我？你這個大壞蛋小壞蛋！你別想找借口！”
張凡隻好長歎一口氣，無奈道：“大姐，你今年多大歲數了啊？”
“三十點半。”唐衣伊回道。
“我今年二十六。”張凡說道，“大姐，你還想老牛吃嫩草啊？”
“……！”唐衣伊腦門一陣黑線，不行，她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人家常說，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四，抱個屁。我說唐副校長，你也太毒了吧？”
“你才放屁！”唐衣伊咬牙切齒，氣得哇哇大叫，“姓張的，我管你抱金磚還是抱屁，總之，這輩子我跟定你了！”說罷，腦袋一低，就鑽進了張凡的懷裏麵。
張凡看了一眼操場四周，還好，剛才在劉向東的呼喝下，所有圍在操場上看熱鬧的小兔崽子們都回到教室上課了。
“你總得給我一個接受你的理由吧？”張凡無語。
“你接不接收我是你自己的事，我身上的優點你自己找就是了，總之我已經接受你了。”在張凡的懷裏麵，唐衣伊有些入神地聞著張凡胸膛上的汗味，一麵嗡著嗓子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根本再找不到第二個願意為我冒生命危險的男人了，我不粘著你粘著誰啊？雖然你蠻欠扁的，而且嘴巴特別的毒，不過有了前麵那個優點，你其他的缺點完全可以忽視。”
“不是說女人都是完美主義者嗎？”這個娘們怎麽跟自己那個老媽一點也不一樣呢？要是當初老爸嘴巴也像自己這麽毒，估計老媽老早就把他給甩了吧。
“不能一概而論好不好？張凡，你下的定義太武斷了！”唐衣伊有些好笑地說道。
“不是我太武斷，而是你這娘們太容易知足了。”張凡苦笑了笑，跟著收住調戲認真道，“唐副校長，你應該還記得跟成雲風在一起的那個叫做洪劍的小屁孩吧？”
唐衣伊點頭，“我知道，他已經都跟我說過了，他讓我離開你，因為你是他姐姐的男朋友，否則一切後果由我自己承擔。”
“他都跟你說了？”這一點張凡倒是沒有料到，不過想想倒也正常，“既然都已經說了，那麽也就省得我再去解釋了。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我喜歡他的姐姐已經很久了，確切的說，是他的表姐。她的名字叫做陳婉君，是我從小就仰慕的女人，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忘記她，唐副校長，我這麽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可是她不愛你。”唐衣伊突然抬臉，帶著認真的表情看著張凡。
張凡一怔，“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你在提她名字的時候明明白白地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唐衣伊抬臉道，“我不否認你對陳婉君的愛，甚至肯定你愛她愛到死去活來，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終究無情，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愛愛的很卑劣嗎？她要是愛你的話，肯定不會離開你，你嫌我老，但是二十六歲的男人就不是老男人了嗎？假如她真的愛你的話，這時候應該已經跟你談婚論嫁了，可是你呢？卻什麽都沒有，你甚至沒有未來，張凡，難道你就從來沒有為自己的未來考慮過嗎？”
未來？
這個詞讓張凡沒來由的一陣黯然。
確實，如唐衣伊所質問的那樣，他從來就未曾考慮過自己的未來，因為這一切根本不是他去奮鬥就能夠得到的。
現在的他，甚至還不是自由身。
國家如果不能還他一個公道，將叛國罪這樣的帽子給他摘掉，給魑組死去的兄弟姐妹們摘掉，叫他如何去考慮未來？
沒有未來，自從他進了監獄之後，就已經沒有未來了。
如果非要強求加上一個回答的話，那麽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未免不是他所追求的。
“唐副校長，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張凡收回思緒，抿唇笑道，“我和她之間誰說沒有談婚論嫁？你不過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你又是怎麽確定我和她之間沒有未來的呢？”
“你說話時候的神態，還有你現在的口吻，你帶著一絲絲苦澀的雙眼，還有洪劍的一席話，還有……如果她就在身邊的話，會讓你今天出來上班嗎？”唐衣伊冷笑，“張凡，不要總認為我很蠢，有時候蠢人的眼睛比聰明人都要銳利很多！別以為我什麽不清楚，你就是一個失戀而又沉浸在失戀之中的小男人！我甚至可以確定，那一次我吻你，也是你的初吻！”
“聰明成像你這樣的蠢人世界上可還真是不多。”張凡白眼，不打算和這個白癡繼續扯下去了，轉身便走。
說實話，被一個美女追求確實是一件很讓人心動的事情，可是張凡卻一點兒也不雀躍。
心中甚至有著一絲絲的害怕。
他沒有看到剛才自己說話的表情和神色，不過卻能猜出來，當時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的難看，同樣慌亂無比。
萬萬想不到，一個自己認為是白癡的女人竟然能夠看透自己心中所想。
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輕易做決定的，因為一旦做出了決定，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到時候害人害己，自己一輩子都別想安生。
死鬼老爹雖然白癡，蠢到骨子裏，可是張凡真的挺佩服他。
他對老媽的脾氣和秉性太了解了，因為太愛，所以他不願意拖累自己的女人，他深知，自己若是離開這個世界的話，孤傲的老媽一定不會再嫁他人。
為了自己的女人能夠得到幸福，他寧願把之前所得到的一切全部拋棄！
張凡到現在都能記住死鬼老爹在死之前跟自己說的那句話。
“小子，別看不起你老爹，你老爹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因為，你老爹當初發的誓言都已經做到了，所以無憾，所以無悔。”
這句話未免有些臭屁，可是回味之後，就頗有趣味。
也許遺傳到了老爹癡情的基因，或者自己的腦袋被驢踢了，總之，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忘掉那個女人。
唐衣伊也沒有生氣，抱著胸不急不慢地跟在了張凡的身後。
張凡有些無可奈何，看來這妞還真是玩上癮了。沒辦法，張凡隻好加快速度，一口氣地跑回了辦公室，鎖緊辦公室大門，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一個男人若是被女人看穿了，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拉上窗簾，讓辦公室變成漆黑一片的世界，張凡倒在了辦公椅上，然後微微閉上了雙眼，腦中亂作一團。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要突然黏上自己啊？真是操蛋！她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啊？自己救她，是因為自己的道德良知，當初要是是別人掉進了滄浪江裏麵，當時自己也會跳下去救的！
這個白癡還真以為現在是古時候，流行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啊？
也罷，也隻有白癡才會有她那樣的想法。
嗯？怎麽有一種涼涼的感覺？好像是水滴？又帶了一絲絲黏黏的感覺？
張凡猛然睜開眼睛，才看到，麵前一個女人正半俯著身子，抿著嘴，擠了一條長達二十公分的口水長線連接在了她和自己的嘴唇之間！
“我靠！”張凡嚇得頭皮一麻，伸手就準備給麵前這個白癡一巴掌，不料唐衣伊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俯身一壓，跟著就將死死地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嘎吱！”因為突如其來的力量，張凡屁股下麵的靠椅頓時彎開一道接近一百五十度的鈍角，痛苦地呻吟了幾聲，竟然就是沒斷！
不可不說，現在這年頭，座椅的質量確實夠好。
在被唐衣伊連啃帶咬非禮了半分鍾後，張凡總算緩過了神來，大掌摟住唐衣伊的腰，把這妞給舉了起來。讓張凡哭笑不得的是，這個白癡的嘴竟然跟吸盤似地，自己明明已經舉起了她的身體，她的嘴竟然還死死地叮著自己！
張凡很幽怨地想咬這個白癡女人的舌頭，讓她老實一點。
可這樣一來，自己不就變成電視裏麵演的怨婦一樣了？
操蛋！這個白癡太討厭了！
暈了十秒鍾後，張凡隻好把唐衣伊放下來，然後用手去推唐衣伊的臉。
唐衣伊在心裏冷笑了笑，這個男人越是反抗，越是疏遠她，她就越想得到！越是要推開她，她越是覺得興奮！
假如一開始這家夥表現的一股急色的樣子，自己說不定還會考慮考慮，可是現在，她發現了這個家夥是個癡情的男人，她還能夠放棄嗎？
世界上能夠受的了自己這樣的大美女誘惑的男人能有幾個？
可這個家夥卻經受住了。
那說明他是個好男人。
對於好男人，她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於是就在張凡放開自己腰的同時，唐衣伊瞧準了機會，伸長雙臂，死死地就抱住了張凡的腦袋。
小男人，這次看你還怎麽反抗！
“咚咚！”
正當母狼撲食小綿羊，快要將小綿羊連毛帶肉一起吞進肚子裏麵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起來。
唐衣伊有些惱火，是誰大白天的沒事敲人家辦公室的大門啊？不理！
“白癡，有人敲門了。”張凡有些無可奈何地嗡著嗓子道。不得不說，接吻確實是一件很不錯的事，這白癡雖然膽子大了那麽一點，但味道不錯，而且嘴舌都特別的軟，小舌頭像一條滑膩的小泥鰍，攻擊力強悍。再怎麽說張凡也是大老爺們，這白癡既然主動送人上門，那自己就笑納了吧，全當成給自己練習接吻不就是了。
都是老師，就別互相為難了。